与江月结婚三年,她厌恶了我三年。
我对她倾尽所有。
她却认为我的一切都是伪装。
后来,我要死了……
她却哭着抱住我,让我别丢下她
清晨,我从噩梦中惊醒。
房间里没开空调,可还是觉得浑身滚烫。
我咽了咽干疼的喉咙,自己倒了杯温水将退烧药囫囵吞了下去。
等到浑身的沉痛感缓解了几分,我就开始起床,下楼做饭。
江月是个工作狂经常顾不上吃饭,胃一直不好。
婚后我辞去了工作,一直做家庭煮夫照顾她的身体。
知道江月喜欢吃山药排骨,我还特意跟专业厨师学习了一段时间。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连围裙都没顾上摘我就从厨房出来了。
看到江月,我声音就不自觉温柔。
“小月,今天做了你喜欢的山药排骨,你要不要先尝尝。”
江月依旧满脸平淡,点点头然后径直上楼。
看着江月的背影我有些发愣,就算知道她待人冷漠心里还是期待她对自己不一样。
江月换了一身休闲居家服,很快就下来了。
“我还炖了银耳汤。”我盛出一碗放到她面前,“养颜滋补。”
坐到餐桌前,江月拿起勺子搅拌着银耳汤,表情冷淡。
“赵诚,你没有自己的事做吗,天天这样演不累吗?”
面对她的连问,我有些愣住笑容十分勉强:“小月,你这话什么意思?”
今天的江月和平时很不一样,看我就像仇人。
此时她的脸再一次带上嘲讽的表情:“赵诚,我们结婚从开始就是一场交易,你不是很清楚吗?”
我愕然,江月心里一直有一个人,我知道。
三年前江家突遭变故,我妈就是在那个时候找上了门。
她说赵氏可以出资帮江家渡过难关,唯一的要求是联姻。
当时的江月在父亲的施压下,被逼无奈和我联了姻。
而她的男友陈铭,和她分手后出国留学一直没回来。
见我哑口无言,江月恢复以往的冷漠淡然离开。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僵硬的站在原地,原来江月一直记恨我。
等回神时饭菜已经凉了,想加热一下,可我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好在扶住了座椅才没瘫软在地。
以为自己是因为没吃早饭,低血糖犯了,我坐在椅子上缓了缓。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妈让我赶紧回家一趟。
赵家别墅,书房内。
“妈,怎么了,这么着急把我叫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赵诚担忧的问道。
“阿诚,你年纪不小了,抓紧跟小月要个孩子。”我妈的话题很突然。
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的我听到这话一愣,随后用以前的话术挡了回去。
“妈,我和小月还年轻,不急。”
我妈皱眉,呵斥道:“你都快三十了,还不急。跟你差不多结婚的朋友都二胎了。”
“是不是江月不肯,不然我劝劝她。”
江月确实不想要孩子,我们一直有措施,不过别人不知道。
听到这话我有些慌乱,忙跟她插科打诨才转移了话题。
“妈最近公司忙吗,要我帮忙吗?”
最近赵氏新投资了一个产业,和江氏集团有合作,我想起江月昨天说我无所事事,就主动接了下。
想了想,我决定直接去公司找江月。
怕打扰江月工作,所以我来江氏集团的次数并不多。
江氏集团地下停车场,我刚停好车就看见熟悉的车驶进。
是江月的车。
正想下车和江月说好巧,就看到驾驶位出来一个男人,正为江月体贴地开门。
看到那人的脸,我瞬间僵在原地。
陈铭,他竟然回来了!
车门旁边两人如胶似漆,好像一对热恋的情侣。
两人眼中只有彼此,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车里还有人。
我紧紧抓着方向盘,感觉自己的头顶绿油油一片,此刻我有些愤怒。
跟在他们后面看两人并肩而立,进了公司大楼,我也默默跟了进去。
谁料刚进去就被前台接待拦了下来,说没有预约不可以进。
愣神站在门口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我感到可笑。
我身为江月的丈夫,被拦在自家公司门外,而陈铭一个外人,却堂而皇之的走了上去。
这应该是我受过最窝囊的气。
门口的动静惊动了江月,看见是我,她有些不高兴:“你来干什么?”
是怕我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吗,我讽刺的看向他俩。
“我不能来吗?”我看向江月,又看了看她挽着的陈铭,“不解释一下?”
江月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表情很冷淡,“在门口无理取闹就是你们陈家的教养吗。”
她已经不惜用家庭教养来驱赶我了,我默默握紧拳头。
一直没说话的陈铭声音温和,适时开口:“月月,赵哥是你的先生,别因为我吵架,影响你们的感情。”
“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更谈不上影响。”江月声音干脆,话依旧直戳人心。
好像晚一步心上人就会误会一样。
我身体一僵,这么多年,就算不是恩爱,也算相敬如宾。
她在外从没这么不给我面子。
如今陈铭回来了,她就毫不留情将我打入地狱,仿佛冰冷的刽子手。
她挽着陈铭的肩膀,眼神是我没见过的柔软:“阿铭你身体不好,这里风大,我们先上去吧。”
现在的江月眼里只有初恋的身影,别人都不重要。
陈铭嘴角含笑,看向江月,轻轻“嗯”了一声,好似他们两个才是夫妻。
刮起的寒风打在脸上带着几分疼痛,仿佛是在狠狠打着我的脸,连前台小姐都忍不住对我露出同情的目光。
直到两人要上电梯,我才咬牙道:“我来是有事找你。”
“我现在不想听。”江月看向我,眼中只有厌恶,明晃晃的和刚刚对陈铭的样子形成对比。
两人转身进了电梯,我亲眼看到强势如江月这样的人,原来也会依偎在喜欢人的怀里。
电梯里,陈铭眼神担忧,十分不安:“月月,赵哥好歹是你的先生,万一真有急事找你哪?”
“他这么多年一直没工作,能有什么正事。”江月靠在陈铭怀里,话里话外都是对我的厌恶,“要不是他当年咄咄逼人,我们也不会分开这么长时间。”
我再一次被江月的话刺痛。
在江月高中时期眼里,我就是一个仗着家世好的富二代,比不上陈铭温和善良学习好。
江月一直以为自己当年跟他分手是因为我。
陈铭眼神微动,揽住江月的肩膀上。
狼狈回到别墅,坐在沙发上,我感觉腿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临近晚上,我强忍着不适做了一桌子菜,在客厅里等着江月回家,准备和她好好谈谈。
我不明白,江月明明已经跟陈铭分手了,为什么又旧情复燃。
我怕江月提离婚。
不知道热了第多少遍菜,江月才回来,她身上带着酒气和几分熟悉的香水味。
我一眼看到江月脖子上几点红印,脑子轰的炸开。
“你干什么?!”江月被拦住,语气十分不好。
看着江月不耐烦的神情,我一时觉得可笑:“你不准备和我解释什么吗?”
冰凉的手指摁在江月脖子上,她打了个哆嗦,随后挥开我的手。
“赵诚你有病吧!”
江月现在像极了被踩到尾巴的猫,仿佛浑身的猫毛都乍起。
我看着满桌子的菜肴,苦笑:“对!我是有病,不然也不会娶你。”
话一落地,餐厅一时寂静。
两人难得安静的坐在餐厅吃饭。
吃着自己精心烹饪的佳肴,赵诚只觉得味同嚼蜡。
“我们离婚吧。”
江月声音有些沙哑。
一瞬间我只觉得温热的血液瞬间凝固,就好像是被人扔在冰天雪地冻僵一样。
不安的预感成真了,江月真的提了离婚。
我怔怔的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江月难得耐心地重复:“我们离婚吧。”
“不行!”像是终于回神一样,我情绪有些激烈,“我不同意!”
江月擦了擦嘴,像是知道我的回答:“阿铭回来了,他身体很不好,我要给他足够的安全感,这件事无论你同不同意我们都会离婚。”
“我很感谢你当年帮江氏度过难关,你放心,财产该你的我一分不会少。”
我感觉疼痛又从腿上升起,疼的我脸色有些白,但还是不甘心地问道:“赵江两家还有合作,你真的要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