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小师妹自己跌入悬崖,却诬陷是我推的她。
害我被打为魔族,经脉寸断,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爆体而亡。
再睁眼,竟重回被质疑时。
师父给了我一巴掌:“你真是心思狠毒,品性恶劣!”
看着师父和兄长都向着小师妹,我笑了:“我不能欺负诬陷我之人吗?”
天雷滚滚,辟向高台。
这一次,我修无情道。
前世我在最耀眼的时候屈辱地死去了。
我被打为魔族,魔气入体,经脉寸寸灼断。
强撑着抬起头,我的师傅和我的未婚夫细心地护住叶然,为她披上斗篷。
修仙百年,她还是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我强行爆体,用最后的灵力,一换三,炸死了这一对半的狗男女。
再睁眼,我回到了她刚来那一年。
那时候,我还不是逍遥门人人喊打的大师姐。
眼前,是初进门派唯唯诺诺的小师妹。
也就是在这里,她自己滑落悬崖,反而诬陷是我推的她。
她运气甚好,被怪石挂住,连崖底都没进,却给我扣了一顶残害同门的帽子。
我被师傅重罚,生生受了戒律阁三十鞭,在床上趴了一个月。
等我再出来,所有人都认定我品性顽劣,心思狠毒。
叶然一步步倒退,“师姐,你说,我要是掉下悬崖怎么办?”
看着她脸上的笑,我只觉得讽刺。
我加快几步,薅住了她的头发,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这点手段就想诬陷我?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看好了,这才叫欺辱同门!”
我折断了师傅费尽心机为她锻造的剑,双手流血也不在乎。
这剑里最珍贵的璇玑凌铁,还是我拼死带回来的。
结果师傅一句“你师妹更需要”就拿走了。
接着我以暗针为武器,戳进她的穴道。
她像疯狗一样地撕咬我,还哪有半分柔弱的样子。
一个不注意,就被她咬了一口。
我只好卸了她的下巴。
她吼叫着:“风濯尘,你个疯子!!”
“那也是被你逼疯的!”
她挣扎着要往我身后跑。
没给她逃跑的机会,我一脚把她踢了下去。
不就是想诬陷我吗?那我直接坐实好了。
自己摔下去太慢了,还是我来吧。
悬凌崖下有秘境,掉下去是死不了人的,受点折磨而已。
上一世,她甚至连秘境的边都没碰到,就被丁束给救了上来。
但是我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这一次,就当我收取上一次的补偿吧。
前世,在我与丁束的结婚大典上,我的未婚夫当众退婚。
我的师傅将我逐出师门,“师门不幸,有此败类,欺压同门,与魔族勾结,意图覆灭逍遥门。”
叶然含着泪,“师姐若是想成为长老,然儿自然拱手相让,何必误入歧途,谋杀同门?”
说罢,她露出伤口,是截云剑的痕迹,散发着丝丝魔气。
“师傅,我从来就知道师姐心性有异,不足以修仙。”
“可我真的没想到,你会与魔族勾结。”
“你实在是愧对师傅的教诲,愧对逍遥门”
“今日,我便替逍遥门,铲除毒瘤,守护我逍遥门清白。”
她捏诀施法,我的身上立刻有魔气显现。
可那魔气,分明是从她身上传过来的。
我忍受着经脉寸寸断绝的极苦。
而我的师傅和丁束为她护法,唯恐我伤了她。
台阶之下,逍遥门弟子在欢呼,为他们英明神武的师姐除去叛徒而鼓掌。
明明昨日他们还在祝我,天命当此,荣登高台,千秋永结。
处理完叶然,正好遇到我的好友华璐。
前世无人信我半句,只有华璐肯信我怜我。
可惜连她也被他们害死了。
这一世,我想保护好她。
华璐见我身上有伤,忙问我怎么了,我安抚地摇了摇头。
她也不多问,拉着我去包扎。
过了没多久,丁束就来找我,连额头上的汗都来不及擦:“你有没有见到叶然!”
丁束素日里最是注重仪表,连衣衫都要用花香熏过才肯穿,今日却这样失态。
我把他的手从我身上扒拉开,冷淡地回道:“我怎么会知道叶然在哪里?”
华璐一脸不高兴,嘲讽道:“丁束,你是谁的未婚夫,不知道的还以为叶然才是你的未婚妻呢!自己的未婚妻受伤看不见,一直逼问濯尘。”
他怔愣一瞬,撒娇似的贴上我的手,“怎么会呢?濯尘,还痛不痛?”
他抬眼望着我,“濯尘,只是叶然是你的师妹,我才多关心一下。”
他拽着我的袖子,摇了摇,“不要再生气了,有损心性,嗯?”
还真是,能屈能伸。
我抬手一巴掌甩了过去,“别碰我,脏!”
他神色未变,笑着说:“那我去沐浴过后再来找你。”
“不必了,我不过是在悬凌崖边练剑伤了自己而已,滚吧!”
他低下头,貌似顺从地说了句:“好。”
他出门后往东走,想必是去悬凌崖了。
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丁束是蓬莱岛的公子,叶然的母亲与他母亲是亲姐妹。
按理,丁束该叫叶然一声表妹。
蓬莱岛关系错综复杂,丁束母亲又早逝,是叶然的母亲收留了他。
相濡以沫的情分,血浓于水的亲缘,怨不得丁束从来没有怀疑过叶然。
每一次,叶然诬陷我,他都会站在叶然那边,劝我身为师姐,理应大度,宽和待人。
他们若是两情相悦,我自然不会横插一杠。
但是他想在蓬莱岛有一席之地,就必须娶我。
可他太贪心了,他也不愿意放弃叶然。
人不厉害,胃口可不小,鱼和熊掌都想要。
第三天晚上,丁束与叶然在崖底孤男寡女同在一处、衣衫不整的消息传遍逍遥门。
据说被门中弟子发现的时候,二人还紧紧抱在一起,不知天地为何物。
怪不得早上,我途经各处,都有弟子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
连华璐都欲言又止,劝我不要伤心。
当晚,我就告到父亲那里,“我要退婚。”
父亲正与丁束的爹,蓬莱岛主商量魔族入侵的事。
丁岛主闻言,拍了拍我爹的肩膀,“风豫,你这女儿倒是挺有意思,女儿家家的,耍起小性子也别样可爱,改日我定训斥丁束,让他好好对你。”
我父亲借饮茶掩饰尴尬,使了个眼色让我退下。
我拿出巡山的记玉。
凡巡山子弟,必携带记玉来记录异常,收纳造册,以防万一。
昨日亦然。
丁束与叶然紧紧相拥的画面呈现在大家眼前。
丁岛主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又是她!”
不等我细想,丁束就从外面闯了进来。
“父亲,风掌门,弟子冤枉,只是叶然师妹失踪,我担心不已,才前往寻找。”
“叶然失踪,我逍遥门派出几十位弟子寻找,其中不乏金丹期的弟子。”
丁束的话在我父亲耳朵里就是狡辩,还是指责逍遥门办事不力的狡辩。
“怎么就劳动丁公子大驾,亲自去找了,好哇,找着找着,衣服都找不见了。”
“如此找法,怨不得我逍遥门久寻不得,丁公子一下就找到了。”
“我.....濯尘.....”
我并不搭话,丁岛主给了丁束一巴掌,“闭嘴,糊涂东西!”
丁岛主拱手一礼,“此次是我蓬莱岛无礼,要打要罚,蓬莱岛概无怨言。”
“我只要退婚,这种身心都不干净的男人,我不要。”
“若非是你故意....”
丁束红着眼还想说什么。
“住口!”丁岛主直接打断了他,“今日就到此位置吧,风掌门,改日咱们再商讨御敌大计。”
丁束随丁岛主下山了。
丁岛主想拉拢逍遥门的势力,不会为了一个儿子与逍遥门交恶。
蓬莱岛不缺公子,更何况是一个生母早亡、无依无靠的公子。
听说丁岛主想带叶然一起走,让丁束纳为小妾。
可惜我师傅出关了。
我师傅眼珠子似的护着叶然,怎么肯让她做妾。
这事结束以后,满门上下再无人议论我。
我也乐得清闲,坐在院子里研究自己的东西。
华璐来找我的时候,我在练法器。
“又在这练这个,有什么用啊?你受伤之前就在练,天天都在练。”华璐摸了摸我新炼成的小玉蝉。
我高深莫测地笑笑,“这可是个好东西呢!作用和记玉差不多,不过比记玉更隐蔽。你看,不正是因为有了记玉,丁束才能这么快地离开逍遥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