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请了一个保姆,专门在怀孕期间照顾我。
一开始还好,可后面,我发现保姆和老公总是窃窃私语像是刻意在避着我。
直到某天,我发现老公好像认识保姆口中早就过世的女儿。
而她的女儿,现在正躺在医院里……
我怀孕四个月的时候,老公许帆破天荒花高价找了个保姆负责照顾我的日常起居。
许帆为人老实憨厚,但只有一点我不能接受,就是他太抠门了。
平时家里吃穿用度他秉着能省则省的原则,所以保姆张晴刚来我家的时候,我还和老公调笑他怎么突然开窍了。
老公轻轻摸着我的肚子,语气格外温柔:“可可,为了咱们的宝宝花点钱不算什么。”
“而且晴姐可是我专门精挑细选出来的,虽然贵了点,但她在家政公司名气可大着呢。”
张晴月薪俩万,确实比先前的保姆贵了将近一倍。
可贵有贵的好处,无论是打扫卫生还是买菜做饭张晴都是一把好手。
我孕期情绪敏感,并常常因为害口什么都吃不下。
连医生都说肚子里的宝宝发育不良,但自从张晴来了以后我先前的毛病都好了。
她每天不到六点就起床给我煲汤,家里大大小小角落全部消毒杀菌,并且每次产检都是她陪着我去。
正好许帆公司忙的脚不离地,种种原因我越来越依赖张晴。
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张晴对许帆始终不冷不热的态度。
而许帆对张晴恰恰相反,他在家从不麻烦张晴,能动手就自己动手,恨不得把张晴的活也一起干了。
周日,许帆刚从邻市出差回来,他进门便拿着大包小包无视我满脸谄媚挤进厨房。
“晴姐,我给你买了好多补品,你看看,有人参还有阿胶,专门补气血的!”
等了许久迟迟不见张晴回应,于是我靠近厨房故意咳嗽一声。
啪的一声——
看到我后,许帆手里的礼品盒掉了一地,他站在那里挠头,似乎正在想着怎么和我解释。
张晴见我来了,她侧身避开许帆忙小跑过来扶住我。
“饭马上好了,先吃点水果垫垫。”
我吃着葡萄心不在焉,明明张晴是许帆找的,按理说她再看许帆不顺眼也不至于时时掉脸子吧。
况且许帆那么抠门一人,居然天天给张晴买东西,上赶子讨好张晴?
心里疑虑渐增,晚饭后我将他们俩人叫到一起。
可没等我说话张晴便突然起身怒喝:“我知道您要说什么!但我来是照顾您的!不是伺候许帆的!你要觉得我对他态度不好那我就不干了!”
她反应太过激烈,所以不止我,就连许帆都愣在原地。
半响我回怼:“不干就不干!但最起码的礼貌你要有吧?你是许帆请来的照顾我们俩的!现在呢?许帆在你面前做小伏低就像个受气包。”
话音刚落张晴就把围裙一把扯下:“那行!你让许帆别后悔!”
“晴姐不能辞职!宋可,她是我雇的不是你雇的!怀孕把你脑子怀傻了吧?”许帆猛地拍向桌子指着我破口大骂。
我懵了,恋爱俩年结婚一年许帆什么时候冲我发过火。
可现在,就为了一个保姆?
张晴最后还是没被我辞退,只因许帆为了不让张晴走居然冲我下跪了。
他蹩脚和我解释:“为了肚子里的宝宝你在忍忍,我讨好保姆也都是为了你啊,现在这么尽心尽责的保姆不多,我受点委屈没关系,况且晴姐对我只是面冷心热。别想太多……”
我强忍怒气挤出一抹笑答应张晴留下。
这理由是用来骗傻子的吗!
张晴对我有多尽心我不是不知道,可一个月俩万的工资拿着,哪儿需要许帆再多花钱去讨好她?
除非……
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在我脑海。
凌晨三点,我拿着许帆的手机躲进卫生间。
解锁点开微信一气呵成,我尝试在许帆手机里找到蛛丝马迹。
但他和张晴的聊天记录干干净净,我坐在马桶上百思不得其解。
许帆今年二十六岁,张晴身份证上显示她是六五后,他俩之间相差了足足三十多岁。
忘年恋?
还是?
家庭伦理剧看多了,此刻我又觉得张晴会不会是许帆口中早就过世的母亲,可他又为什么要对我撒谎呢?
抛开张晴对许帆的态度,她对我确实超出普通保姆该有的标准。
我不经意间看到过她对我眼神,那眼神像极了亲妈看女儿的眼神……
也许,真的是我孕期太过敏感想多了。
日子依旧过着,张晴和许帆关系也没丝毫缓和。
但张晴对我仍旧如初,反而越来越好。
在她的照顾下我孕期胖了不少,医生都夸肚子里的宝宝发育良好。
可就当我以为先前的事一笔勾销的时候,意外来了。
下午四点本该是加餐喝汤的时候,张晴却接了个电话急匆匆出门。
我挺着肚子来了厨房准备舀汤。
橱柜一角的一小包草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草我认得。
是益母草!
不好的预感闪过我的心里。
我迅速把汤打开一看,果然,汤里还有张晴来不及挑出来的益母草。
益母草活血化淤,能促进子宫收缩,长期食用流产的风险特别大。
几乎没做犹豫我立马拨通了许帆的电话,并打了120。
不过一会许帆风尘仆仆赶到医院。
“孩子怎么样了?”
许帆额头渗出冷汗一把拽住医生。
经过医生诊断,我身体无大碍,也没有服用过益母草的痕迹,目前孩子健康并无流产迹象。
听到诊断结果许帆终于松了一口气。
“报警吧。那袋子上肯定有张晴的指纹,我不知道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但我的孩子我誓死都要保护好他。”我越说越激动,顺手抄起杯子朝许帆头上砸去。
“如果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俩一块儿送进去!许帆,我肚子里的才是你的亲人!你还要维护张晴到什么时候?”
情绪太过激动肚子传来一阵刺痛。
我嚷嚷着叫医生,许帆却再次扑通一声朝我跪下。
“可可,不能报警啊!”
这是我和许帆在一起三年来他第二次对我下跪,而俩次都是为了张晴这个保姆。
“我知道你老觉得我和她之间存在暧昧关系,但真的没有,她比我亲妈都大几岁我又没恋母情结怎么可能是你想的那样啊。”
“还有,益母草也许是她不小心买到的呢?她农村出身胆子那么小,怎么可能故意害你流产?如果你执意辞退她那起码等我找到下一个保姆吧。”
“好,我不报警。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虽然我嘴上说着不报警,但放了益母草的汤我还是偷偷藏了一点当做证据,那包益母草也被我放回原位。
思索再三,我最终给家政公司打去电话。
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音调拔高:“什么?张晴?我们公司没有这个人啊。”
握着手机的指节发白,我不死心再次询问:“我老公说我们家保姆就是您公司派的啊,你们在查查。”
许久,那头依旧传来否定答案。
我心瞬间凉了半截。
如果张晴不是家政公司的保姆,那她又会是谁?
我犹豫是否报警之际,张晴犹如鬼魅出现在我身后,幽幽开口:“今天煲了老鸭汤,我看您最喜欢喝这道汤,里面还放了板栗。”
她手里举着汤,表情格外慈爱。
也就在这时,我忍不住想起过世的母亲,板栗老鸭汤是我最喜欢的一道菜,她在世时恨不得天天煲给我喝。
可益母草却也是张晴亲手下的,她又怎么配和我妈相提并论呢。
我故意不接她话茬,但下一秒张晴居然主动开口解释。
“益母草的事儿许帆和我说过了,我一直心存愧疚没敢和您解释,是我的错,我误把益母草当成艾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