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爱俊俏的小白脸。
可是小白脸转头就考中了探花,我心虚的看着红榜讪讪的笑着。
因为探花郎在取得功名前,为了给他爹还债曾委身于我,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父亲成日控诉我没有他的风采,竟被小白脸拿捏住了。
秦文州上京赴任后,我又找了个白脸教书先生,我让他搬到我家的当天,却被秦文州用官兵围住了院子:“不愧是赵国第一皇商,果然奢靡好色!”
……
书斋的王掌柜这个月第四次来府上求见我了,说招了个抄书先生家中长辈好赌钱,就快被打死了,求东家救命。
王掌柜十分护短:“小姐,那位书生的学问可不一般了,写的小楷又好,就是这家里把他耽搁了……”
我看着这一年工钱的欠条陷入了沉思。
“你把他叫来吧,我给他说说,让他尽快还完欠条立马走人。”
说话间进来了一男子,我看到后腾的站起身。
这……这不是我醉酒后被我撕了裤子的俊俏美男吗。
昨日,我在酒楼里喝大了。
误把进来上菜的秦文州当成小倌里的萧萧,死拽着不让他走,就在我快摔倒之际拽破了他的裤子,一抬头就看到了他身后的两个浑圆。
我愣在原地正回味时,他转头就提着裤子跑了。
那酒楼也是我的产业,掌柜尴尬的笑着:“东家,那小生第一天做工,就被您冒犯了……”
我是想道歉的,但这个歉意不多。
抛却这尴尬的处境,也算得上是难得的美景。
回过神,秦文州死死的盯着我。
幽怨的开口问道:“东家,小生可好看?”
他直接开口要了二十两,注意了,是要。
谁家看一眼屁股要二十两?
好吧,确实值二十两,我转头看自己的都自惭形秽。
那我可说不出道歉的话了,毕竟是花了钱的。
不仅不能赶走,还要收入囊中,这般俊俏可不能流落民间。
我借口去书斋盘账,他看到我的眼神跟我欠他千八百似的,就连我给伙计们带的糕点叫他来吃,他直接理都不理,这让我生了好大一肚子气。
我准备今晚,就让他这个高岭之花明白社会的险恶。
我吩咐贴身丫鬟叫他晚上来我房中商量事情,结果呢,天都亮了屁都不见一个。
气是气,没办法,谁叫我就好这口呢。
这个书斋可让我遇到了两任未婚夫,有种君不见我,我自去见君的道理,只不过两任都在订完婚意外死了。
瞧瞧这不就来了第三个,开书斋可不是好买卖,可我爱看俊俏小白脸,那书斋里可不都是小白脸。
我父亲是赵国第一皇商,曾经被人陷害三次破产,三次白手起家富到流油,皇帝听闻立马召见了他,从此以后赐国姓,每年上贡六成利,此后由皇家罩着。
父亲怕我会遇到危险,所以在赵府旁边给我盖了独院,所以没人知道我是第一皇商的独女。
他也不指望我嫁人,五国三都,我家的铺子占据七成,座座金山随便我造,逍遥了十六年。
在秦文州拿走钱的一周后,大晚上敲响了我院门。
我没想到高岭之花这么快就想通了:“大晚上的,你怎么过来了?”
他屈辱的咬牙说道:“小生愿意从了东家。”
“感情呢讲究你情我愿,看你不情不愿的样子还是算了吧,搞得我胁迫你一样。”我憋着笑故作深沉的回他。
他突然起身:“我愿意”,转头去将门给朝内锁了起来。
他父亲的赌债可等不了,为什么等不了呢,因为那个赌坊可是我开的。
我向赌坊刘掌柜打听了,秦文州的父亲原本欠了八十两,现在利滚利已经到了三百两,再还不了可得采取强制措施。
听闻他卖了祖宅和田产还远远不够,平时在书斋做活也刚够温饱,还要存赶考的钱,恐怕平日里都捉襟见肘。
是他敬酒不吃,吃罚酒的。
秦文州第一次来我家时我就暗示他:“你就一读书人,何必为了钱受罪,你也看出来了我心悦你,都被我看了身子,不如跟了我……”
我偷听父亲对那几个貌美的孤女小妾都是这样说的。
人家无亲无故的只能委身于我父亲这个糟老头子,虽说在母亲病逝的时候他老心痛了,也抵不过岁月流逝。
他听完这话立马冷笑着:“东家可真是好算计,看了我身子不说还想强迫?”
可现在呢,还不是亲口同意。
我将抽屉里的房契递给了他:“我帮你还了钱,你家祖宅我也替你赎回来了。”
“我听闻伯父只是被歹人骗光了家产,心有不甘才迷上赌博,我米铺还缺个打理的人,不行就让伯父去那里吧。”
看他惊讶的样子似乎觉得我不会这样做,毕竟我是个商人又重利。
我平时对他眼巴巴的,但也是一码归一码。
我觉得还是得有感情再做别的,就拒绝了他自荐枕席,让他睡在了客房。
父亲他就看不起我喜欢小白脸,但是为了我的爱好还叫了不少小倌来陪我,那些不是比我都女人就是脂粉味比我都重,在我强烈要求下他才收手。
现在他又看不起我,都已经收入房中了还不上,他对我没感情做亲昵的事我感觉很尴尬。
虽然他一点都不温柔讨人喜欢,但我就喜欢他那小白脸上屈辱又不得不从的劲儿。
父亲又说:“怡儿,要是他高中怀恨在心,就怕给你使绊子。”
次次科考的人那么多,保不定他就能考上。
再说了,我们赵家这个金疙瘩,整个国库都是我父亲填起来的,他那怕知道了我真实身份也不会胡来。
指不定他高中我都已经腻了呢,再找个俊俏小白脸尝别的滋味就是了,商人最重要的就是融会贯通。
我减少了秦文州在书斋的活,平时就陪着他在书斋看书要么就一起吃饭。
有时候碰到他父亲,我们也能和乐融融在一起喝茶。
只说秦文州再给我当管家,倒没提我们这个关系。
伯父好像也有所改变,再也没过去赌坊。
秦文州刚开始还不自在,但慢慢的会给我搭配衣服和首饰,也会给我夹菜。
我感觉圆房就迫在眉睫。
可圆房了以后我失望的很,疼的要死。
那话本子上说的挺好玩的,试过以后竟然是假的!
一想到我给他花的钱我就心痛。
就像是我之前开了个糕点铺子,奢华装修,亲自设计,结果客官都说又贵又丑,没几天就关门了。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钱都打水漂了,还浪费我的感情。
父亲第二天就跑来挤眉弄眼的问我:“怎么样,满心期待小白脸的滋味,不错吧?”
“还不如买几匹马,骑马都比骑他有意思。”
他吐出了一口茶。
笑的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自从被父亲笑话完,我好久都不想见秦文州。
可他就住在我旁边的屋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还经常制造机会来和我偶遇,脸红羞怯的小媳妇样。
一到晚上他还在院子中间站着,看我不叫他进去又一脸委屈。
就这样僵持了大半个月。
父亲实在看不下去了,大手一挥将男风小倌的萧萧包了两月送到了我的院子。
我和萧萧大眼瞪小眼的尴尬聊着,只见秦文州疾步前来恼怒的看着我。
“东家有我还不够吗?还包个小倌来伺候你,之前在酒楼里你就把我认成了他吧,那我算什么?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萧萧立马惊喜的大叫着:“真的吗怡儿,赵掌柜果然说的没错,你就是对我有意思,由此可见你就是个闷葫芦!”
说着拿手点了点我的肩膀扭捏着说道:“还得让奴家主动呢。”
这娘们唧唧的嗓音不禁让我打了寒战。
秦文州冷笑着:“东家果然是荤素不忌!”
???
萧萧反唇相讥:“你肯定是把怡儿伺候的不舒服,不然我怎么会被送到这儿呢?”
秦文州咬着牙反驳着:“舒不舒服也不是你说了算!”
就这样不欢而散后,我立马把萧萧请了回去,这才没待半个时辰就已经鸡飞狗跳了。
晚上我正在躺椅上吹着凉风,秦文州就推门走了进来。
他垂眼坐在我身边,心有不甘的问:“东家果真喜欢他那样的?”
“没有没有,这都是误会。”
我看着他这张脸就觉得可惜,体验感不好,中看不中用。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