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闺秀的我成了当朝女帝,
满朝大臣为了交换利益,纷纷给我进献他们的闺女。
直到朕的宠妃怀孕了,
可朕是女的!她也是女的!
究竟是谁绿了朕?!
为了调查出是谁祸害了我的爱妃,
我开始暗查皇宫,连路过的狗都不放过
我是女帝,选妃选得也是大臣家的闺女。
我是女的,她们也是女的,有问题吗?
我觉得没有问题。
别误会,我没有磨镜之癖。
毕竟所谓的选妃本质是利益交换,大臣们为我尽忠办事,我提携他们的闺女,他们闺女再帮扶自己家族。
如果有人能诞下皇嗣,那更是一飞冲天了。
而就在最近我的宠妃贤妃怀孕了。
所以到底是谁绿了我?让我温柔娴静的贤妃姐姐怀孕了!可恶一下子废了我一个文秘……
朕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混蛋找出来。
嫌疑人一号是许袭,吏部侍郎,贤妃的竹马,多年暗恋深情不悔。
我还没找他,他先来找我了,他稽首,声音郑重:“陛下恳求您开恩,放贤妃出宫。”
我微笑着捏断了手里的狼毫笔,他吓得身子一颤。
“不允。”
啧啧,当初下召让贤妃进宫时,他一个屁都不敢放,如今出事来倒是急着冒头了。
我可没有放出贤妃有孕的风声,他倒是迫不及待坐实他们间有“私情”,要是我小心眼点心狠点,贤妃现在该在地牢里。
狗男人,不知该说他是蠢还是恶毒。
被诊出有孕的贤妃本人倒是无比悠闲自在地看着话本子。
你瞅瞅,这是一名宫妃该有的态度吗?
我气呼呼地灌了一杯茶。
“所以你真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谁?”
“不知道,那天宫宴我喝多了,迷迷糊糊间……”
“被人给那个了?”我不紧不慢地往嘴里塞了口桂花糕。
“不,是我把人推倒了。本来想负责的,他跑了……”贤妃冷静回道。
是谁手中的糕点掉了?是我的呀,那没事了。
我拍了拍手里的糕点屑,给她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你,女中悍匪!
她也装模作样地作了个揖,这也没什么。
朕没有在夸你好吧!
她笑眯眯地斟满茶:“其实陛下是在为少了人分担工作而担忧吧,妾身倒是舒心了。”
她眼里写满了终于可以放假不工作的开心。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准备接过她手中的茶,结果她手腕一转,自己喝了那杯茶。
朕宣布,贤妃她不再是朕的宠妃了,朕要把她打入冷宫。
我走了,准备去淑妃宫里坐坐,贤妃笑意盈盈地挥手告别:“慢走不送,陛下……”
你瞧瞧这像话吗?
一点也不像话,我带着冷汗躲过了淑妃失手飞来的剑。
朕说过多少遍了,要练武去练武场练,别可着朕宫里的花花草草嚯嚯,更别可着朕的命嚯嚯。
唉,一天天的都没个宫妃该有的样子。就不能主动点为朕分忧吗?
淑妃接过侍女手里的擦汗巾,擦了擦脸上的薄汗,开口:“比如主动给你批奏折?”
我的眼神亮了。
“想得美。”
你看见没你看见没?因为你的冷漠无情,朕眼里都没光了。
“陛下……”她期待着看着我。
知道啦知道啦,给你给你都给你。
于是当天下午匠人就给她在宫里搭好了专门装武器的库房。
“陛下西南一事不要让妾身的哥哥去,那个酒囊饭袋只会坏事,你可以派姜家的那小子去,他是今年的文状元,自幼熟读军书,适合作军师。”
“当然他没什么经验,不可过分重用,可以给他历练机会,不可让他作主帅,至于主帅妾身以为周将军不错……”
她毫不避讳地侃侃而谈,而手上却毫不留情地抢走我看上的那块酱肘子。
可恶,早知道我就去找良妃了,她不仅不会跟我抢食,还会给我做好多好吃的。
深夜,我去看望良妃时,她正在为贤妃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绣小衣。如果不是性别不对,我差点怀疑她是孩子爹。
良妃与贤妃是手帕交,是四妃中最年长,也是最稳重的一个。
我觉得她看谁都像在看妹妹,包括朕。
可是谁能拒绝温言软语,会做好吃的,还会哄你开心的漂亮大姐姐呢?反正朕是不能。
看到这你可能差不多隐隐约约有所觉了。是的,朕的后宫跟一般的后宫不一样。
朕的嫔妃不是朕的嫔妃,而是朕手底下的“女官”,可参与朝中政事,甚至可代天子批阅奏章的女官。
与历代只管后宫一亩三分地的女官完全不同。
良妃温声劝解:“陛下先睡吧,妾身还要再绣一会儿……”
“可是我的奏章还没批完……”我可怜兮兮地看向她,期待她主动分担。
“那就明早再批,放心吧,我会早些叫起陛下的。”
呵,她跟贤妃不愧是闺蜜,贤妃腹黑,她天然黑。
朕感觉朕的未来一片水深火热。
我这边正愁着呢,顾宴(我的前心上人)就喜气洋洋地找上门了。
“陛下我要结婚了……”
“哦知道了……”
“就没了,你不随个礼?”
我从堆积如山的奏章后抬起头,幽幽地看向他:“你想要什么礼?举家流放?还是抄家?”
别惹我,一大早(凌晨四点)被扒拉起来批奏折本来就烦,临晨六点的早朝一直到刚刚才下(下午两点)。
我现在的怨气比鬼都重,很快就可以去看望我仙逝的爹娘了。
他尴尬地咳了几声:“陛下看起来很困的样子,那臣先告退了。”
望着他迅速溜没影,我沉默低下头,继续批阅奏折。
登基这么些年,也不是没退缩过,考虑过找个如意郎君,把所谓的江山社稷重任全部推走。
可是……
我姓沈,我是沈殊。朕前头的两位女帝都很不错,作为她们细心教导大的后辈,我怎么可以就这么简单地放弃呢。
才不要就这么放弃!
我在德妃的宫门前犹犹豫豫,徘徊不敢进。
无他,我害怕德妃。我之所以封她为德妃,因为她最缺德,全后宫属她最疯。
我没推门,门自己开了,她倚在门旁,手上卷着一缕发丝,柔声开口:“陛下既然来了,为何不进?”
她的视线紧紧盯着我,仿若蛇盯着猎物。
说起德妃,她的身世有些狗血,一出生就被狸猫换太子,流落民间,好不容易找回家认亲,却爹不疼娘不爱,眼睁睁看他们偏袒假货。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于是她变态了。
如果不是朕即时将她召入宫,她就要屠尽家门了(其实已经屠得差不多了,只留下对她还不错的亲哥支撑府邸,其他全噶了)。
我在她流落民间时对她有救命之恩,甚至她能返家我也帮了很大的忙。
而她属性病娇,貌似对我有不正常的感情。
“我知陛下此次所求为何……”
我对上了她的眼神,她神秘一笑。
朕宣布朕最讨厌谜语人了!请一切谜语人统统滚出去!
“陛下想找到贤妃腹中孩子的生父,贤妃却对此事不太上心,而未得君主宠幸的宫妃有孕,此事传出去……”
“贤妃会死,而其他妃子名声也会受损。最重要的是陛下你……”
当今的陛下是个女人,她的后宫却竟然怀孕了,那么她其他妃子还清白吗?会不会也与人有染……
我抬头直视她,蓦地轻笑一声:“朕怎么了?德妃严重了,这事没你想得那么严重。”
“不严重吗?万一贤妃肚子里的孩子是怀王的呢?”
好的,杀人诛心,德妃一下子掌握了精髓。
那场宫宴招待的是天子近臣和同姓宗室。
前者权重,后者虽与皇室嫡系血缘疏远,可他们同样姓沈。
而怀王与贤妃母家相当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