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被已婚夫妻合伙骗了,成了第三者。
她上门要说法,还被两人反咬一口,打得鼻青脸肿。
报警后,证据不足,法律拿那两口子没办法。
渣男搂着他老婆得意地说,“我又没犯罪,最多就是出轨,我老婆都不介意,你这破落户能拿我怎么办?”
刚从体检中心出来。
妹妹的闺蜜打来电话。
电话里,她惊慌失措,言语有些混乱。
“安安姐,不好了,出事了!你在哪?快来派出所!”说完,她直接挂断电话。
我听着她的语气心里紧了紧,接着点开她给我发过来一条视频链接,看完整个人都气炸了。
视频里。
我妹妹楚安安被一男一女压在身下,扯头发,扇耳光,吐口水。
两人打了我妹妹足足10分钟才累了,停了手。
我看见胖女人收手的时候手上血迹斑斑。赫然是我妹妹的头发连带着头皮一起被扯了下来。
妹妹头顶血肉模糊,难以想象她当时会有多疼,她却没说一句求饶的话。
“你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贱人!”。
“还敢上门来找我们麻烦,我老公一天不弄你,就骚痒了是吧!”。
“一天天就这么欠艹?贱货!”
胖女人将这些污秽不堪的字眼肆意安在我妹妹的身上。
被人踩在脚下的妹妹不堪受辱发出小兽绝望的低吼。
“我不小三,我不是!你们两人一伙骗人!早晚会有报应的!”
围观看戏的人很多,却始终没有一人伸出援手。
这两人歇了一会又开始对我妹殴打起来。
妹妹根本躲不了,抱住头蜷缩在角落,拳拳到肉的声音听得手机这头的我触目惊心。
视频在这里戛然而止。
我顿时心急如焚,立马按照定位打了车。
拜托师傅开快点后。
我找妹妹的闺蜜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在我忙于考公的这段时间里。
妹妹谈恋爱了。
她平时喜欢做慈善,在一次志愿者活动中认识了一起做志愿者的李姐。
李姐的撮合下,妹妹认识了这个叫秦淮义的男人。
两人正式谈了起来,等我妹妹付出感情和身子后,偶然发现李姐给他介绍的男朋友竟然是李姐的老公。
两人合伙像骗傻子一样将我妹妹骗了。
妹妹立马去找两人要说法,却被两人倒打一耙,说我妹妹知三当三,最后起了冲突,被两人按在地上痛揍。
知道真相后,我胸膛里一股怒火直上脑门,脑中那名为理智的的弦一下就断了。
“这两个无耻的无赖!”
“琴姐,你先去帮我姐,我马上就到。”
我到派出所的时候。
妹妹头上已经简单包扎了一下,调解员正在分析。
“我建议你们能和解就和解,不然只能算互殴,双方都要留下案底,不划算。”
妹妹咬着没有血色的嘴皮,一张脸上留着青紫交加的痕迹,发际线边缘还有未清理干净的黑红色血块。
反观对面的两口子,穿得人模狗样,翘着二郎腿,身上一点擦伤都看不见。
“我不同意!”我大步跨进了调解室。
见我来了,妹妹对我露出苦涩的表情。
我搓了搓她冰冷的手,试图将自己的体温和勇气传递给她,对着调解员说道。
“我们不和解。”
面对我直视而来的目光,李姐眼中闪过惊慌,她拉了拉秦淮义的袖子。
秦淮义回她一个云淡风轻眼神。
一点不担心,似乎已经稳操胜券。
两人的小动作一帧不拉地落在我的眼中,我心里顿时涌起不好的感觉。
秦淮义:“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楚安安你跟我说过,你宁宁现在考公刚通过了面试。”
“你也不想你姐姐辛苦半年好不容易考上的单位泡汤吧?秦安安?”
秦淮义笑着,嘴巴咧得老大,鼻子以上却面无表情。
甚至眼睛里威胁之意都毫不掩饰了。
“你这个骗子还敢威胁我们!”
我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恨不得当着警察的面给他一个大逼逗。
“咋了,咋了,眼睛瞪这么大,你要打人啊?”
“来呀,有本事你打我啊!”
秦淮义的媳妇李兰一马当先,将袖子一捋,胖胖的身躯立马挡在了秦淮义的面前。
她将头伸过来,指着自己的脑袋叫嚣道。
“来,有本事你就来啊,往这里打,你敢动我一下,我就敢去医院躺着。”
胖女人直接在警察局耍起了泼。
那混不吝的模样,我们几个小女孩还真的拿她没一点办法。
这时。
“嘭!”地一声巨响出现。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立马看向了声音来源处。
调解员手里握着刚刚发出声音的键盘,怒目扫射过来。
吼道。“一个个的干什么!真把派出所当菜市场了?”
所有人自知理亏,屋里顿时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
调解员这才坐了下来。“先一个一个来,秦安安你先说,你有什么诉求。”
我给了妹妹一个眼色。
站起来代替她说道。“我们这边坚决不和解,请警官帮我们立案,我们要起诉秦淮义和李兰两人故意伤人罪和重婚骗婚罪。”
调解员看向另一方。
秦淮义说道。
“我们是同意和解的,但是要是对方不乐意我们也不强求。”
“至于她们说的故意伤人,我们可没有,秦安安自己非法入侵他人住宅,我们动手只是自卫。”
“还有什么重婚骗婚罪,我可不认。”
“我承认我作风有问题,不过最多也是出轨。”说着,他一把扯过李兰,搂着她得意地看着我们说道。
“男人嘛,难免会犯这种错误,但是我老婆都不介意了,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秦淮义摩挲了一下下巴,用色眯眯又赤裸裸的目光看着我妹妹。
“我劝你们还是和解呗,起诉你们占不到一点便宜,还得搭上律师费和秦宁宁的前途。”
“秦安安,你当个幼师一个月工资也才不到3千块。”
“何必呢?”
调解员了解我们的家庭情况,这时他也委婉地劝道。
“秦女士,我建议的也是和解。这件事情要立案的话,对你们不是很有利。”
妹妹垂着眼一言不发,放在腿上的手指不停扣着指甲。
她在从小只有在特别难过的时候才会下意识做出这样的动作。
“同意和解的话,我家给你2万块补偿,2万块,你一年的收入了。”
李兰跳了出来,从包里掏出厚厚一叠钱放在桌上。
眯着眼轻蔑地上下打量了我和我妹妹一眼,捂着嘴巴“咯咯咯”笑了起来。
“来,拿着这笔钱,也好好给你和你妹妹买身衣服,你看你穿的什么乞丐地摊装,也亏得我家老秦不挑,这都能下得去口。”
胖女人恶意的凝视的目光不禁让妹妹气得又羞又红,更是让我怒火中烧。
同为女性,她为了媚男不惜诓骗其他无辜女孩,做下不配为人的事情,还高高在上的施舍。
“谁要你的烂钱!”
我一把将桌上的钱掀到地上。
“这钱你们就留到监狱里慢慢花吧!”我盯着两人一字一句地说。
带着姐姐立完案回到家。
推开门,一个烟灰缸迎面向我们的方向砸了过来。
我惊呼一声,赶紧拉着妹妹躲开。
还好烟灰缸没准头,最后砸到了门檐上。
“你还有脸回家,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光了!”爸爸拄着拐杖,用力地在地上跺了跺。
“我都听邻居说了,你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学人当小三!”
发泄完怒气。
爸爸像泄气了皮球一样坐到了地上。
“都怪我,要不是我当时非要跟人去做焊工也不会把眼睛弄得半瞎了 ,没办好管教你,现在你成了你这样,等我死了有什么脸去见你妈妈啊。”
爸爸捶着自己胸口,满是褶皱的脸皮上流满自责的泪水。
在我5岁的时候,妈妈就生病过世了。
是爸爸又当爸又当妈的将我两姐妹拉扯长大。
后来,我在高中展示出了极强的学习天赋,爸爸为了给我和妹妹创造更好的学习条件跟人去学做焊工。
没想到因此伤到了眼睛。
手术做了,可还是没用,现在两只眼睛基本都瞎了,看东西只能看见朦胧的影子。
隔壁大妈都劝他,将家里两个姑娘养到18岁成年就算完成责任了,女孩早晚要嫁人的,让他早点为自己打算。
他却摇了摇头,笑得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