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丞相的孩子。
一夜春宵,他告诉我他是万晋国的丞相,让我去找他成亲。
翻遍历史资料查无此人,我以为是一场梦。
直到他从地狱里爬出来,抱住我阴恻恻地问:「你想带着我的孩子去找哪个野男人当爹?」
1.
坐在医院楼道里,我捏着化验单反复确认。
良久,我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接受怀孕这个事实。
可怎么会怀孕呢?
我一没男朋友,二没滥交癖好,每天两点一线,生活单调规律。
难道是……
忽然想起半个月前做的梦,梦里有个古装男子,自称是什么万晋国的丞相,说话文绉绉的我没太懂,大意就是喜欢我,要娶我之类。
接着就抱着我酱酱酿酿,我以为在做梦,想着大概是工作压力太大才做这种梦。
平时端着够累了,梦里有这么个绝世大帅哥免费服务不用白不用,于是就从了他。
现在想来压根不是梦,是入室强暴。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脑袋充血,提起包直接打车去公安局。
立案成功后,警察却告诉我由于时间太长无法提取关键证据,除非把孩子生下来做DNA比对。
我冷笑,这种来历不明的野孩子我是绝不会生的。
2.
我约了周一做人流手术。
做完检查却被告知不适合流产,强行手术以后有可能不孕不育。
我:「……」
摸着肚子里的糟心玩样儿离开医院,心里反而轻松不少。
我是那种走一步看十步的人。
既然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很多事情就要开始准备了。
比如:孩子他爸。
现在找个男人开始培养感情,顺利的话十个月以后孩子就能拥有一个健康完整的家庭。
打定主意,我打电话给姑妈答应去见她说的相亲对象。
姑妈知道我想通了很开心,在电话里嘱咐我去会所做个全身护理,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去。
我满口答应,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管着偌大个公司,相亲时间都是挤出来,哪还有空余拿来浪费。
第二天,从公司开完会,我直接去餐厅。
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等了10分钟,我正打算提包走人。
一个西装革履斯文俊朗的男人走过来。
「美丽的小姐,请问我能坐这吗?」
我慢悠悠地抬眼打量他,他站在对面,面带笑容没有半点不耐,好似我不同意他就会一直等下去。
「沈以桉?」
他笑着点头,「抱歉,我爷爷离世了,近期有很多事物要处理所以来晚了。」
「想吃什么,我请客。」
我看了眼手机,轻掀眼皮,淡淡地看向对方。「沈先生,这顿饭大家心知肚明,我就不浪费时间了。」
「我怀孕了,想给孩子找个爹,如果你同意我会注资恒时娱乐一个亿。」
沈以桉眼中闪过一丝惊诧,目光扫向我平坦的腹部,「不愧是云海风尚的总裁,说话做事干净利落。」
我抬起咖啡杯,轻呷了一口。「沈先生意下如何?」
沈以桉看了眼旁边的空位,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终生大事,花小姐再急也得给我一点考虑的时间吧。」
我从包里抽出一张卡片递过去,起身离开。
「沈先生想好了,随时联系我。」
我对沈以桉没感觉,之所以选他其实是被他下意识的行为打动。
温和耐心的人,应该不会对孩子太差。
回到家,姑妈打电话来问相亲对象的事,我随便敷衍了两句挂断电话进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灯突然闪烁了两下。
我以为是电压不稳也没在意,拿起浴袍穿上。
刚走到客厅,灯又闪了两下刷的暗下来。
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探进半个身子,我摸索着向前寻找桌子上的手机。
我住的地方是一栋半山别墅,之前觉得清净选的,现在反而生出几分后悔。
突然屋里刮起一阵阴风,我心里没来由一慌不小心打落杯子。
玻璃碎了一地,我「啊」地惊叫起来。
「呵!」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我猛地回头,「谁?谁在哪里?」
楼梯处一片漆黑,无人回应。
我吞了口口水,抱着叮当猫缩进沙发里。
忽然想到小张白天在工作群里说今天是中元节,还特意叮嘱大家吃晚饭时要在门口泼姜水饭烧纸钱,过了七点不要出门之类。
我当时在群里点名批评小张,上班时间发与工作无关的信息,带头搞封建迷信。
天,不会真的有鬼吧?
又过了一会儿,屋子静悄悄的。
我大着胆子起身,刚好踩到掉地上的手机。
有救了。
快速捡起手机,打开通讯录拨打物业电话。
一抬头,我的呼吸瞬间凝固。
手机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电话里,对方「喂」了两声。
我浑身血液倒流,被恐惧掐住命运的咽喉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打错了?」对方挂断电话。
手机熄灭,借着月光我看到那张扭曲变形如车祸现场的脸慢慢靠近。
他抱住我阴恻恻地问:「你想带着我的孩子去找哪个野男人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