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吃了我养的两条小蛇后如愿生下双胞胎弟弟,但之后诡异的事情接连而至。
不过,这在我们村里都不算稀奇的,毕竟这里面还藏着更多肮脏的秘密。
我以为自己冷眼旁观,看透一切,是真正的掌局人。
可是尘埃落定后,我也只是他人的一枚棋子而已。
“你们这屋里阴气太重,生不出儿子的。”
陶婆子在门口打量了屋内一圈,最后把目光定在了我的身上。
我被她看的头皮发麻,低下头想想尽量减少存在感,手脚也不自觉地开始发抖。
陶婆子的话刚落地,我妈就过来拽我的头发把我摔在地上,扬起巴掌准备打我,估计是看到有人在,只是恨铁不成钢地狠狠踢了我两脚。
“不过,你们家里就有福根,是能生双胞胎儿子的。”
陶婆子话锋一转,走进了屋子,爸爸妈妈赶紧跟上去。
在陶婆子的明示下,爸妈翻箱倒柜从我屋里找出了两条小蛇,成人拇指粗细,通体雪白,蜷缩在我给它们缝的破布窝里。
“还真的有蛇!”
我想爬上前去阻止他们,却被我爸一脚踢得老远。
闷哼一声,我的嗓子眼里有些发甜,胸口更是像是碎了一样,密密麻麻地痛。
“死丫头!你这好东西也不拿出来,是不是不想要弟弟?”
又扇了我两巴掌,恶狠狠地问我。
我想张口解释,这蛇,根本就不是拿来吃的啊!
就看见妈妈抱着窝里的小蛇,爸爸搂着妈妈,欢欢喜喜地走了出去。
还商量着要按照陶婆子的说法,一条做成蛇羹,分七天吃完。
另一条泡成蛇酒,吃完蛇羹就开始喝,也是七天喝完。
但最后一天,需要把小蛇整根吞下,不能嚼,否则前功尽弃。
之后不出半月,妈妈必定怀孕,还是双胞儿子。
陶婆子其实只说对了一半,至于另一半嘛……
我勾起了嘴角,抬头看见房梁上盘踞的银白色大蛇,正吐着信子。
当天夜里,妈妈就喝上了蛇羹。
奇怪的是,那么小的蛇,味道却很香,经久不散。
爸爸在一边直流口水,目不转睛地盯着妈妈的碗。
我的胃里却如同翻江倒海,这味道实在是太腥了!
我妈就把碗里最后一口蛇羹递给我爸:
“反正儿子是咱俩的,你也喝点!”
我爸连忙接了过去,连碗都舔得干干净净。
然后就把碗扔了过来,还不忘警告我:
“你别可想着偷吃!舔都不能舔一口!”
因为陶婆子说了,如果家里的女儿也吃了蛇,会万劫不复!
我忍着恶心点了点头。
到了第八天,我妈开始喝蛇酒了,还是照例,每天给我爸分一小口。
就是这一小口,我爸的脸色越来越红润,每天都劲头十足。
我妈十分满意,夜里的动静更大了。
到了最后一天,要生吞一整根蛇,不能嚼。
我妈有些发怵,却被我爸一把捏住下巴,一边往我妈嘴里喂还一边念叨:
“阿秀,为了我们的儿子,你别怪我!”
我妈吞下小蛇后在一旁剧烈的咳嗽,然后干呕起来。
我爸却十分高兴,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
“吐了?是不是怀孕了?”
说完就支使我去村头找王大夫过来。
我不敢反抗,很快请来了王大夫。
一搭脉,我妈真的怀孕了,大概半个月,算起来刚好是吃蛇羹前后。
我爸十分得意。
“看来陶婆子还真有点本事!”
当天夜里,我睡着睡着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冰冰凉凉在我的脖子上,似乎还有蛇吐信子的声音。
我睡得迷迷糊糊,以为是两条小蛇调皮,又跑来找我玩。
伸手一摸,粗糙的手感是我瞬间清醒。
哪有什么小蛇,小蛇都给我爸妈吃了啊!
上面有水滴下,我抬头一看,居然是一条大蛇,吐着信子,涎液正好滴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吓得惊叫起来,爸妈都被吵醒了,好半天,我爸才骂骂咧咧过来。
我惊恐地指着房梁:“蛇,有……有蛇!”
“你个死丫头片子!老子叫你说谎!”
我爸“啪啪”甩了我两巴掌把我扇倒在床上,我的嘴里立马尝到了铁锈味。
抬头一看,哪还有什么蛇。
八个月后,我妈果然生了双胞胎,男孩。
弟弟们刚出生就白白嫩嫩的,不像一般的婴儿红红的,他们都最爱吐舌头玩,就像蛇吐信子一样。
我还发现弟弟们身上慢慢开始长出白色的蛇鳞,在灯光下还泛着七彩的光。
鬼使神差地,我开始用手扣,弟弟们却吓得大哭。
我爸过来朝着我的脸就是两巴掌,嘴里还骂着:
“照顾不好我的儿子,老子宰了你!臭丫头!”
我低头一看,哪还有什么鳞片。
大弟脸上被我扣得通红,小模样实在可怜。
我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但是小弟脸上也开始长鳞片了。
而且这鳞片,只有我看得见。
两个弟弟最喜欢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好像看自己的猎物一样。
弟弟们满月的这天是中元节。
照理说是要祭祀祖先的,可是我爸妈却不管。
祖先那些死了的,虚无的概念哪有香香软软的儿子重要?
不过也只有我家是欢喜的气氛,毕竟中元节可是百鬼夜行的日子,谁家都忌讳着呢。
当晚,月黑风高,我今天从早忙到晚,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
这场庆祝活动,真正享受的只有两个人,其他的不是懵懂无知,就是累死累活。
我躺上床,很快睡熟过了。
突然一声惨叫,冲破天际,我惊醒后,听出这是我爸的声音。
我爸的叫声逐渐变得婉转凄凉,可奇怪的是,我妈和两个弟弟居然没有被吵醒。
细思极恐,我歇了想要起床看看的心思,想要用被子捂住头,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
除了我爸的叫声,只听到我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聋。
在这种紧张害怕的环境下,我居然睡着了。
再次醒来就是第二天了,我爸在外面破口大骂,
“你个赔钱货睡到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难道要老子伺候你吗?”
我吓得一个激灵,翻身下床就走了出去。
为了方便爸妈找我,我睡觉是不会脱衣服的,这样就能很快到他们面前,少挨两句骂,有时候甚至能免一顿打。
我一眼就看到我爸的脖子上有两个血窟窿,像是被蛇咬的,就在大动脉的地方。
他不疼吗?
我不敢继续看,更不敢问了。
我给弟弟们换尿布的时候,发现我妈也没有对我爸的脖子产生任何疑问。
难道又只有我一个人看得见吗?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按下心思,开始干活儿。
这样的现象持续了七天晚上,我爸的声音一天比一天虚弱,第二天脖子上的血窟窿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黑。
他们似乎还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还是只有我一个人看得见。
第八天早上,我就被我妈的尖叫声吵醒了。
进屋一看,我爸已经死了,而是死相十分诡异。
他的身体从头到脚被分成了七等份,呈“S”形,眼睛还睁得大大的。
就像是被煲成蛇羹的那条小蛇……
更奇怪的是,照理说,分成了这么多块,会流很多血,但是没有,只有切口正中间有一些血,其他地方很少。
我妈更是吓得发抖,看都不敢看我爸一样,支使着我往我爸身上改个毯子,勉强遮住血腥的场面。
刚做完,又让我赶快去找陶婆子。
陶婆子听到我的描述后,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真的?”
我拼命地点头。
陶婆子却让我先回去,把我爸的尸块按照从头到脚,先左后右的顺序摆进棺材,切记不能让别人帮忙,更不能弄混了顺序!
她要去请她的师傅来帮忙。
我牢牢记住她的话,回家就照吩咐开始做事。
到了放我爸的脚的时候,我放下刚拿起的左脚,伸手先拿了右脚放过去。
我妈更是吓得跟失了神一样,躲在我的房间里,连弟弟们的哭声都没有听见。
还是我把弟弟们抱了起来,示意她给弟弟们喂奶。
我妈看到我搬过尸块的手碰到她,立即大叫,还伸手打我,一巴掌下去,没碰到我,反而在小弟脸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印。
他痛得大哭起来,大弟也跟着一起哭,我就站着一动不动。
见我没有任何反应,我妈犹犹豫豫还是结果了我怀里的小弟,又警惕地抱起一旁的大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