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妹妹蛊惑的小团体把我推下泳池以后,我觉醒了读心术。
因祸得福的我听到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什么?被父亲当做掌上明珠的女儿竟然是他白月光的?
什么我竟然是是捡来的移动器官捐献库房?
真刑啊!
哦豁,看撵出家门的我如何逆风翻盘,v我50听我的复仇计划!
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熏的我清醒了,迷迷糊糊间,我睁开眼,不确定的看了染上一层光晕的环境打量了一眼周遭。
走马灯的过去在头脑里盘旋,我只记得,我险些淹死!
还没死,还躺在医院里面。
我不太相信是自己那个妹妹祁薇薇善心大发,多半是老师给自己叫了救护车,回学校高低给老师弄个锦旗。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护士姐姐推着车进来
惊喜的看着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的我,跑出去找了主治医生。
我迷茫的看着护士姐姐,不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就是醒了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深吸一口气肋骨间的刺痛,让我动弹不得,冷汗涔涔的,本来就面色苍白现在更是没有血色。
与其说是不理解护士姐姐的大惊小怪,不如说我从未被人如此在意关注过。
我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很快,爸爸妈妈闪亮登场。
与往常不同,妈妈看见我一下子就扑了过来,只是没什么眼泪假兮兮的。
见我反应冷淡,顿时捶胸顿足。
“哎呀夏夏,我是妈妈呀,我是妈妈呀你不认识我了么?”
想扒着我的手深一步促进情感,被我不着痕迹的抽开了。
医生站在门口幽幽的补刀,他就是看这一家人不爽,“孩子只是溺水了又不是脑袋进水,失什么忆”
【拍电视剧呢?真难为患者了,唉,要是这小姑娘知道那肋骨是被她哥心肺复苏蓄意折断的,这得……多难过,真是造孽啊!】
我:……?
什么?
什么?
亏我一直深信不疑是自己哥哥祁轩救自己。
不对!刚才的医生并没有说话,我这是,觉醒读心术了?
掉泳池里肋骨断了,买一赠一送个读心术,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轮不到我多想,妈妈如同连炮珠一样的急迫。
“夏夏啊,告诉妈妈,怎么不小心掉泳池里了?”
妈妈在外人温温柔柔的就极其容易给人一种和蔼的错觉。
如果不是自己听见了自己妈妈的心声……自己还真就信了。
【你这小贱人,怎么不嘎巴淹死你,还吓到我最宝贝儿最心尖的薇薇了!要不是因为薇薇心脏不好,你哪怕死了也得移植完心脏以后才能死,愿意死哪里就死哪里!】
我突然间想起来自己是怎么进泳池里的了。
起因是自己因为家世被霸凌,说一样的姐妹,怎么就薇薇人美心善知道请大家,怎么就你祁夏夏除了学习好拽的二五八万,一点情商都没有!
问题是,我的确没钱啊,祁家人不给自己钱啊,我越是辩解,祁薇薇越是针对。
游泳课结束以后,天太热了,祁薇薇作为班里面的班长就经常自掏腰包请客,但今天她盯上了自己那个怂包姐姐。一个玩具而已。
“姐姐,你不想可以说不想,不想给大家买水买饮料觉得浪费钱。大家都不会说不会计较什么的,怎么能说是爸爸妈妈对你不好呢?”
娇滴滴的这样义正言辞的大义灭亲,本就常年身体虚弱,很难不让人相信并心中天平为祁薇薇倾斜。
就这样声讨声音顿时四面八方的将我湮没,甚至有的学生上手扒我的衣服看祁夏夏是不是谎话连篇的撒谎精有没有钱。
推搡间,我失足掉进了泳池,祁薇薇居高临下的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但我知道,是妹妹推的,因为延长甲划痛我了。
可能掉泳池里砸到了脑子,就觉醒了读心术了吧。
家人这个概念,我记不清了。
或许在四岁以前,我也曾被爱过,母亲也会慈爱的看着跌跌撞撞走路的我,摸着我的头说,“要长高高啊”
四岁以前,我有一个哥哥,只大了自己一岁,会领着自己去超市的哥哥。
祁轩。
也会给自己棒棒糖虽然奴役自己抄写那些汉字吧。
但最起码哥哥给自己棒棒糖了啊,那东西好甜好甜的甜的我心都化了。
直到四岁以后,妹妹回来了,娇娇小小的,一切就都变了。
妹妹只小自己一岁,父母无论在哪里工作都会带着妹妹,哥哥为什么在家因为有爷爷奶奶照顾。
我很好养活的,就一口饭的事情,有个住的地方就行。爷爷奶奶不喜欢我这个赔钱货。
妹妹真漂亮啊,洋娃娃似的穿着很华丽的裙子,渔夫帽上绣着蕾丝,看着就是光彩照人,一看就是被娇养长大捧在手心的孩子。
妹妹的装扮挪不开眼睛,人会不自觉的对比,更别提小孩子。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洗的发白的明黄色的布裙子,这不仅是自己唯一的裙子,还是自己的睡裙
祁家人的名声很好,就是对他们的女儿祁夏夏不好。
祁轩是男孩,天生有着绝对性的优待,妹妹身体弱,更是被人捧在手心上,生怕出现意外。
我就是祁夏夏,夏天生的,就叫夏夏,而妹妹是她们捧在手掌心娇生惯养的蔷薇,是她们用血肉滋养出来的漂亮花朵,我比不上。
哥哥也很喜欢妹妹。
会把橱窗里最昂贵的巧克力一盒一盒的源源不断的送到妹妹手里。
自己默默的掏出来口袋里面橙子味的棒棒糖皮,静静的看着强迫自己低头不在把视线看向他们。
很早我就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肖想分毫。
妹妹人间芭比,拎着裙子一蹦一跳的跑过来,扬起来一个甜甜的人畜无害的笑容,真的会让人放下戒备。
此时还是四岁的祁薇薇娇声娇气的,把勉强能拿住的巧克力球用手攥着,“姐姐,要吃巧克力嘛?”
到底是五岁小孩,这巧克力,我没吃过。
但我也只是咽了口口水,违心又羡慕的看着祁薇薇,说一句“不吃,谢谢妹妹”
这话一出来,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推了祁薇薇一把,没等我反应过来,祁薇薇就坐在了地上,巧克力化了的污渍,褐色的,祁薇薇哭的梨花带雨好不狼狈。
祁轩从房间里出来,不分青红皂白的站在祁薇薇前面,把人护在身后。
还扬手给我一个耳光。
趾高气扬的看着我,“祁夏夏算什么东西敢碰我妹妹?我让你吃个够!”
祁轩眼尖,他知道一定是因为我想抢他那个瓷娃娃似的妹妹的巧克力,用这种下作手段。
没给我一点辩解机会了一把巧克力糊在了自己脸上,让自己窒息
我越挣扎,祁轩越不悦。
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垃圾一样。
“你算是什么东西,才几岁就这么恶毒,你嫉妒薇薇就伤害薇薇,我没有你这种妹妹”
祁轩虽然才六岁,但深受自己奶奶的熏陶,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
而我只能呆呆的看着哥哥,那个维护我的哥哥,连那句“我没有”的解释,都是那么的无力可笑。
父母回来了也阴沉着脸,被关在小黑屋里面……
饿饭。
和薇薇鞠躬道歉。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父母在意的只有哥哥和妹妹。
而祁薇薇,那淬毒的笑意,眼神不达眼底的阴冷成了我常年的噩梦。
只差一岁,因为祁薇薇一句她羡慕,“我羡慕姐姐可以健健康康的去上学”
我就沦为陪衬一样的NPC蹲级和祁薇薇一起上学。
她穿的光鲜亮丽,我穿的不如保姆。
她以欺负霸凌我为乐,一开始我不是没有反抗过,只能过的变本加厉的恶意,凳子上的胶水,桌堂里面的老鼠尸体,祁薇薇总会坐在第一排回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生不如死的样子。
反正我的存在就是不讨喜的。
总要让祁家人给自己付医药费的,自己手里有几万的稿费,而且也十八成年了。
父亲的目光不断扫视自己,眼神中是毫不遮掩的嫌弃。
祁闯也难得做人,扒愣过来病床前面的椅子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见我不说话,吴茜女士自顾自的演着独角戏,“要不是薇薇看见了,后果不堪设想,你呀,心疼死妈妈了,我跟你爸爸担心死你了”
医生自始至终没离开,听了这话,他铁青的脸眉头的川字就没有舒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