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裁缝铺的表舅，夜夜换新娘。跟着他学手艺之后，我才知道他做的是寿衣，那些夜里千娇百媚的，都不是活人……
在遇到安妮之前，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对一具尸体着迷。
表舅中专毕业后，靠着裁缝的手艺在省城混了十几年，听说早就买了车买了房，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去年失业后，我妈一直念叨着，让我跟表舅学手艺，好歹饿不死。
起初我心里很不情愿，我堂堂大学生，真要当个破裁缝？
但听说一个月起码挣两三万，我立马改了眼高手低的臭毛病。
“舅，我妈说，让我过来跟着你好好学手艺！”
表舅咧嘴一笑，露出烟熏的大黄牙：“这一行可不好干，必须胆大心细，还要有个好体格！”
他一句话把我搞蒙了，当裁缝要求都这么高了？
表舅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什么？寿衣？”
我浑身一哆嗦，还真有点害怕，难怪他要胆大心细的人。
表舅拍了拍我的肩膀：“一个流水线生产的破骨灰盒都要上千块，一套量身定制的寿衣，卖个大几千，上万块不过分吧？”
“干这一行就是闷声发大财，你不愿意干，有的是人想干！”
说着，他又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
“更何况，干这一行还有特殊福利！体格不好可顶不住！”
表舅挤眉弄眼，笑的很猥琐，我却一头雾水。
正当我内心挣扎不已的时候，表舅接了个电话，满脸堆笑。
“算你小子运气好，刚到就来活了！收拾一下，跟我走一趟！”
表舅喊我去帮忙，承诺跑一趟给两千块辛苦费！
要是我干不了，他也不勉强，明天再收拾东西走人。
真金白银摆在面前，我一咬牙，跟着表舅赶往殡仪馆。
“人死如灯灭，没什么可怕的！你就把尸体当成塑料模特，只要最难的量尺寸这一关撑过去，这钱就跟白捡似的！”
路上，表舅耐着性子劝导我。
他说的也没错，一身寿衣，成本价绝对不过百。
贵就贵在量身定做，需要亲手给尸体量尺寸。
通常来说，愿意量身定做的顾客，家里都不差钱，出手相当阔绰。
到了殡仪馆，我顿时有些打哆嗦。
这里温度太低了，而且总觉得心里发毛，浑身起鸡皮疙瘩。
表舅跟家属打过招呼之后，带我进了其中一个房间，我一眼就看到床上盖着白布的尸体。
我更紧张害怕了，不敢靠近。
表舅却咧嘴一笑：“怕个毛啊，这还是个大美女呢！”
他一把掀开白布，露出一具身材曼妙的女尸。
仔细看过去，尸体确实很漂亮，就是皮肤白得吓人。
听说她是出了车祸，脊柱骨受到重创，当场死亡，虽然没什么外伤，骨头至少断了五六根。
表舅随手捏了一下，表情古怪。
“呦，还软和着呢，真是可惜了！小奎，想不想来一发？”
我被吓得浑身一抖：“舅，你疯了？”
2
表舅眼一瞪：“嘘……小点声，你生怕外面的人听不见是吧？”
见我还是一脸惶恐，不自觉的往后缩，表舅翻了个白眼。
“行了，跟你开玩笑呢！赶紧过来，把她的衣服扒掉！”
我犹犹豫豫的问道：“量尺寸还要脱衣服？”
表舅骂道：“你懂个屁，按我说的做就行！”
在表舅的催促下，我试着去脱衣服，那冰凉的触感，寒彻入骨，让我不敢有任何杂念，可偏偏眼睛却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
表舅没有真的丧心病狂到对尸体下手。
而是拿出皮尺，让我翻弄着尸体，正儿八经量了量尺寸。
我暗暗安抚自己，我们这是在工作。
但量完尺寸，表舅突然拿出手机，对着尸体拍了几张照，还伸手摸了摸。
“舅，你……”
表舅低声呵斥：“闭嘴！我这是……为了更详细了解她的身材，咱们要对顾客负责！”
表舅语气怪怪的，我半信半疑。
他没有再解释，从带来的包里，拿出一条裙子。
“帮她穿上！”
我看了看衣服，明显不是寿衣，而是一条性感的包臀裙。
表舅随口解释：“她之前那身衣服，刚才脱的时候扯烂了，你总不能让她换寿衣前，一直光着身子吧？”
“得罪了！”
我咬了咬牙，配合着表舅给尸体穿衣服。
心里却暗下决心，明天一大早，我就坐车去外地打工。
表舅太邪门了！
他对待尸体的态度，我也接受不了。
换好衣服，表舅又拍了几张照片，还摸着下巴仔细看了看。
“小奎，你真对她没什么想法？”
“这种大美女，平时咱们只有看的份儿，哪有机会接触？”
“这身材，这模样……啧啧，真的可惜了……”
我声音都在颤抖：“不是……她已经死了啊！舅，这种玩笑可不能开！”
表舅摇了摇头，一脸失望。
“连玩笑都不敢开，看来，你确实不适合干这一行！”
“算了，晚上带你吃顿好的，明天你就回家吧！”
听到这话，我反而松了口气。
急匆匆跟着表舅离开殡仪馆，等到了人多的地方，我才终于觉得浑身有了暖意。
这天晚上，表舅先带我去吃了顿大餐。
酒足饭饱之后，又喊上几个朋友，带我去酒吧见见世面。
话里话外，他还是劝我留下跟着他赚大钱。
“这年头，别管死人钱还是活人钱，赚到钱的就是大爷！”
“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女人玩不了？”
说着，他把陪酒的妹子揽入怀里，一只手不老实的上下摸索着。
那妹子非但不拒绝，还一脸娇羞的配合着。
老实说，我不是没有动摇过。
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谁看了不迷糊？
可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脑子有点晕，我始终觉得表舅怀里的妹子，有点眼熟。
似乎……似乎跟殡仪馆那具女尸有几分相似！
不仅仅是长得像，连身材和身上的包臀裙都一模一样！
3
当那妹子，歪着脑袋，靠在表舅怀里时。
我一个激灵，原地蹦了起来。
“鬼，有鬼……”
这副场景，像极了给尸体换衣服时，尸体倒在表舅怀里的模样。
“没出息的东西！”
表舅恨铁不成钢，一脚踹了过来。
他骂我胆子太小，那点小场面就把我吓成这样，以后没什么大出息。
而他那几个朋友，则是劝我多喝几杯，壮壮胆子，晚上也能睡个好觉。
为了消除我的恐惧，他们让表舅怀里的妹子来陪我。
仔细看过去，这个叫“安妮”的妹子，跟那具女尸长相并不一样，最关键的是，她是活人！
感受到她温暖的触感，听着她嗲嗲的声音，我心里安稳了不少。
看样子，我确实胆子太小，刚才出现了幻觉。
表舅小声提醒我：“要是感兴趣，把她灌醉，晚上带回去随便你折腾！”
“不过喝醉的女人，玩起来跟尸体也没啥区别……”
这一晚，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只记得最后是被表舅扶着，坐车去了宾馆。
迷迷糊糊中，我躺在床上，感觉有人在脱我的衣服。
“干什么？别碰我？”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奎哥，你忘了？你刚才说，今晚要跟我深入交流……”
这是安妮的声音，也就是那个陪酒的妹子。
不过，我说过这话吗？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温暖的小手，已经在我身上一顿乱摸，把我的火撩拨了起来。
“奎哥，别说话，吻我！”
脑子一热，我顾不上多想，抱着她一顿乱啃……
正当我们俩纠缠在一起的时候，门突然被撞开，一群人冲了进来。
“薛奎，你小子要死啊？”
这是表舅的声音！
我被吓了一跳，慌忙从床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