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嫁给李冬来？这不可能，我有喜欢的人了。 "
"张茹啊，学弟可以娶学长的妻子这不是空军条款吗？冬来是春来的亲兄弟，怎么不行啊？"
"我叫你一声婆婆是因为您是二哥的母亲，照顾您是我的责任 。"
"张茹啊，我的心愿不多，就是想看到冬来结婚…… "
"婆婆，就算真的履行空军条例，冬来也不能和我结婚 。念乔比二哥小一届，以后这种事情不要找我了 ，我是脾气好 ，可不会什么事情都答应的 。"
"张茹，别忘了是你把春来丢下的，这一切都是你欠他的 ……"
"那一战牺牲的人太多了，二哥只是其中的一个 。我们每次出战都是报了必死的决心 我们是为国家而战，这是军人的职责。 "
"是你自己说过的，你把春来留给了日本人。 "
"婆婆，我不可能因为愧疚就用一辈子去弥补 。好了， 今天你也累， 我先走了 。"
"张茹，你不觉得你是在立人设吗？ 嘴上说的好听，可都是空架子罢了。 "
"只要我在一天，我就不会不管牺牲兄弟们的家人。缺钱可以开口，有困难可以找念乔，但是结婚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你就不怕我告诉唐教育长吗？让他看看他一直器重的队长到底是什么样的的人？ "
"随你吧 ，我说过了 ，我的立场很明显 ，我不会妥协的。"
"你就是李春来的长官 ？"
"李春来是……"
我显然有些懵，自己带过的学员自己都有印象 ，可这个名字是很陌生。但面前的这个女人给人一种熟悉感 ，那种感觉好奇怪 ，就像她们本该遇到一样 。
"队长，大娘说他入伍时用的是改的姓氏，姓丁 。"
"你…你是说二哥 ……"
我本来还期待着只是同名 ，可曾念乔的一句话直接让心降到了谷底 ，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来 。
"我听说你们飞行员升空杀敌之前都会家里刘
留一封遗书的，这就是那种遗书吧？ "
我眼睁睁的看着念乔将遗书递过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微微抬眸 恰好与老人家视线相对，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
"长官，我们家出来怎么没来啊？是受伤了吗？没事，我去照顾他，只要人活着就行。 "
"春来他…牺牲了 ……"
我看着对面的老人摇摇欲坠的样子赶紧去扶 ，可惜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情况 ，要不是念乔反应及时，差点儿两人都摔倒 。
"对不起…我……我没能带他回来 ……按照空军的条例…二哥的母亲就是我母亲 ……"
我的声音很是沉痛，看着对面的人眸中全是歉意。如果可以，她愿意去二哥……
"春来离家时就是存了报国之志 ，这样也是幸事。"
我听着对面人的安慰 ，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这是念乔的住处，婆婆你看看喜欢吗？ "
"喜欢…不过这应该很贵吧 ……还是换便宜吧…… "
"住着吧，以后房租我来付 。"
"这不好吧 …春来知道也不会同意的 ……"
"是我对不起二哥，没能把他带回来。那他的母亲就是我母亲，我会替他尽孝的。 "
"这…不和规矩吧 ……"
"我也没什么能为您做的，收着吧 。"半晌我又缓缓开口 "你要是不介意我就叫你一声婆婆，我和二哥也算是提交了结婚申请书 …… "
"好孩子…委屈你了 ……"
"队长，我先回去了 。航校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 ，明天再过来找你 。"
我本来在和婆婆聊天 ，听到念乔的声音用眼神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看着人留下提醒自己的纸条 ，轻轻勾起嘴角。
"你…喜欢他？"
我本来在喝水 ，听到婆婆的话差点吐出来 ，不过凭着良好的修养还是咽下去了 。
"我僚机，算是有好感吧 。"
"那…春来算什么……"
我顺口答音回答了婆婆的话 ，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心里想着习惯真是可怕 ，和念乔在一起久了说话都不走心了。
"嗯…二哥是因为任务……"
我想了半天尴尬的回答 ，本想说善意的谎言是喜欢 ，可终归是骗不了自己的内心 。
"哦…那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结婚啊？ "
"任务大于情感，没有为什么。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没有选择权 。"
"那…真的一点情感都没有吗 ？"
"没有…二哥只是二哥 ……也…只能是二哥……"
我知道这样的话很残忍 ，但还是要说 。短痛不如长痛 ，就说开 才不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那你为什么要叫我婆婆 ？"
"我说过的二哥的母亲就是我母亲 ，我和二哥又是有结婚申请书在的 ，于情于理我也该叫您声婆婆。 "
我在这种事情上很理性 ，她有自己的判断 ，不会受情绪的影响 。
"我带着小儿子冬来来找春来，小儿子在路上走丢了 ，你能帮我寻找吗 ？"
"好…等明天念乔来 ……嗯…我会帮忙寻找的 ……婆婆您放心…一定会找回来的 …… "
我听到婆婆的话 ，第一反应就是等第二天念乔过来和他说一声 ，让他帮忙寻找 。不过话说到一半又赶紧咽下去 ，他自己的话 让婆婆觉得自己不重视二哥 ，连忙说自己会寻找的。
我和婆婆两人就这么坐着 ，第一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 。因为自己和老年人好像没什么可聊的 ，觉得和婆婆聊天需要拿出十二分精力去应对。当年求学时也没这么认真的对待过 ，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说错话 ……
"聊了那么久你也应该累了，我去做饭你自己待一会儿 。"
我听到婆婆的话松了一口气，不过也不好意思让婆婆做饭 ，急忙说还是自己来吧。
"队长，双生子留的地址现在已经不通邮件了 ，教育长说问你的意思。"
"给我父亲打电话吧，让他去送。"
我很自然的让了位置给念乔 ，做出这种事情自己的确整不来 ，还是别逞强了。
"好，我知道了 。"
我本来是要帮忙端菜 ，却被念乔已怕她烫着为理由拒绝，索性安心当甩手掌柜了 。
"婆婆，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按二哥平时吃的口味做的。你尝尝看 ，哪里有需要改进的地方您说。 "
"不是你做的吧 ，像你这种大小姐怎么会做这些？"
"咳咳 …念乔做的……婆婆若是喜欢，我可以学一下 ，以后做给婆婆吃 。"
"不必了，你没必要做这些讨好我的 ，春来的事不是你的错。 "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沉默的喝水。
稍晚些时候，我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便让念乔出去查看 。
"我，你觉得你这样对得起春来吗？他才离开多久，你就和其他男生在一起，还那么依赖他"
"我……"
我本来想说不能因为自己愧疚就搭上一辈子 ，可看到婆婆递给自己的信陷入沉默 。二哥他…可自己……
"婆婆，我不爱二哥 ，我不能给他回应啊，那样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
我很认真的想了许久 ，还是决定说出心底的话 。
"你…是觉得春来的身份配不上你吗？"
"没有，二哥 他很好 。只是心里的人不是他 ，对不起婆婆，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 "
我不敢与她对视 ，心里同样难受 ，不断绞着手指不知所措 。
"好了，情感的事情是你们小辈的事情，我不参与，你自己觉得问心无愧就行。"
我听到婆婆的话觉得有点扎心，自己自问没有亏欠过兄弟们，突然被人这么问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队长，没什么事，就是村民和复华的教授们起了冲突，已经解决了。"
我听到念乔的声音莫名觉得有点委屈 ，抬眸看着他一双眸子里满是水雾，被人揽在怀里的时候心里莫名的安静了，仿佛只有他在身边自己就能应对一切。
"婆婆，我找到冬来了，他和复华的教授在一起呢。你们好好叙叙旧，队长也累了，我先陪她去休息了。"
"好，你们先忙自己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