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投胎的第三年,我混进一个不正经的店
点了凤楼最帅的男模,摸着他的胸肌仔细一瞧!
这特么不是我生前的未婚夫吗!?
未婚夫:你是我第10086个客户......很高兴为您服务~
是的我是一只鬼,整天飘飘荡荡无所事事。
不知是不是阎王看我不顺眼,就是不让我投胎,连阎王殿都不让我靠近。
死了三年,也浑浑噩噩了三年。
就在这个月,我身边的鬼朋友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投了个好胎。
我恍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么混下去!
所以……在去阎王殿报备投胎前最后享受一下鬼生时光,应该不过分吧。
……
我和李崇黔面面相觑。
“你你你、你怎么沦落到当男模了?”
我看着李崇黔那无可挑剔的相貌,又想到他生前是多么有钱,不由得气急败坏起来。
李崇黔勾着唇笑起来,他伸手摸了摸他那满是发胶的发型,“怎么样?帅到你了吧。”
“滚。”
我一巴掌拍在他脸上,这家伙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也改不掉这自恋的性格。
恢复冷静之后我倚在包厢的真皮沙发上,大剌剌坐的像个老板。
我上下打量着李崇黔,他穿着一身白西装,腰挺得笔直,像等待着我的审视。
和我的视线对上那一刻,他又露出了那有标识性的笑,“怎么样老板检查的满意吗?”
我撇了撇嘴,“不满意。”
没等他说话我又说道,“死之前跟你过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死了怎么还是你。”
李崇黔冷呵一声,像是故意激我似的,“伺候了这么多老板你是最挑的。”
我选择单扣一个六。
中场冷静一分钟。
李崇黔递过来一杯果酒,“接不接随你。”
“哦。”我一边嘴硬一边接过了果酒。
这是我们两个定下的规矩,一旦吵架就采取这种求和方式。
我一边小口喝着果酒一边问,“你怎么死了?”
“喝水呛死的。”李崇黔眼皮都不抬一下,声音也没什么波澜。
我:……
我和李崇黔是高中认识的。
我有钱他也有钱,我拽他也拽,我成绩差他成绩也差。
于是我们两个不打不相识,在一起了。
用身边朋友的话来说,是臭味相投。
在一起久了李崇黔发现我这人,有钱是假的,拽是装的,成绩差是故意的。
还记得那天李崇黔用两根手指夹起被我泡进水里的录取通知书,表情极其复杂。
我很生气,狠狠捶了他一拳。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害得我一紧张把通知书按洗脸池里了。
“我来看看你通知书到了没。”李崇黔带着调笑的语气,走到客厅把我的录取通知书往桌上一摊,“来,姜温,你来解释解释。”
之前李崇黔不是没问过我成绩的事,他甚至提出要给我补课。
哦对他成绩差也是装的。
不过不是完全装,他是纯纯聪明,一看就懂一学就会。
我看了眼桌上京大的录取通知书,知道解释不清了。
“哎呀,别生气嘛。”
我拉着李崇黔坐下来,一屁股坐在他腿上,脸庞缓缓凑过去,准备实施美人计。
他倒是“来者不拒”,按着我的后脑勺亲到缺氧。
然后摆出一副更生气的模样,“挺能演啊。”
这件事的后果就是我追着李崇黔的屁股哄了一周。
说实话,我从没想过会遇到如此灵魂契合的伴侣,我们你打我闹的上了大学进入了社会,在双方父母的见证下订了婚。
谁能想到老天爷在这个时候开了个玩笑呢。
我带着李崇黔回了我的房子,一个二层小阁楼。
虽然不大,但也是我这三年辛辛苦苦攒钱买下的。
我正想给李崇黔炫耀我的房子,却发现我的隔壁忽然从空地变成了一栋豪华别墅。
我张大嘴巴,猜着这是哪只鬼的家人给他烧的。
虽说我死前过的日子算得上是千金大小姐了,但死后可就不这样了。
我的父母一年里除了祭日就是大年三十扫墓、清明来看我一次,不用猜肯定是吴璇璇搞的鬼。
还有李崇黔,为什么不给我烧房子烧车子烧帅哥!
这样想着,我转头看向他,“我死了你是不是找别的女人了?”
“嗯嗯嗯。”李崇黔点点头,“你说得都对,爷三年找了九百多个女人,一天换一个。”
话罢就看到他往旁边的别墅走去。
我盯着他背影看了一分钟。
呵呵。
依这小子的尿性,这别墅肯定是他死前给自己烧的。
我跟着他走进去,讶异的发现竟然和我们之前的婚房一模一样。
我一边感叹一边说,“李崇黔你这么爱我为什么不给我多烧点钱,就我那破房子都是我爸妈每年烧的一点点我攒起来的。”
“你在胡说什么?”
我更觉疑惑,抓着他的手往床边一坐。
“我死三年你一分都不给我烧?”
真狠心。
比蛋糕店拒绝将最后一盒巧克力卷卖给我还狠心。
比撞了我的车,反咬一口让我赔钱的路人还狠心。
李崇黔大概是意识到我真有点生气了,捏着我的脸把我转向一边的脸扭向他。
我被迫和他对视,享受着美颜暴击。
他板着脸,眼神中闪着一丝认真。
“姜温,我可给你烧了不少呢,造谣也不带这样的。”
说着他发泄似的咬住我的脸颊。
可能挺用力的。
反正我感觉不到痛。
我摸了摸被他咬过的地方,嘟囔似的,“那我怎么这么穷。”
总不能是上面的钱换算下来就变少了吧?
那也不对,我去认领钱的时候从没看到过李崇黔烧的。
李崇黔摸了摸我的头,“我还找了神婆,想和你通灵说说话,结果压根不行。”
哦,肯定又是吴璇璇搞的鬼。
“我都快想死你了。”一听他这样说我更委屈了,我一直以为我死了他就把我忘了。
我像只小猫似的窝进他怀里。
虽然感受不到温暖,但这种有人依偎的感觉我已经三年没有过了。
如果能流眼泪的话,我现在可能眼睛都要哭肿了。
我感受着他冰冷的手指抚摸在我的肩膀上,像冰块滑过。
这冰凉的感觉我早已熟悉,但当我发觉这冰冷刺骨的感觉来自于李崇黔时,还是没忍住难过了下。
骄傲又张扬的少年,在我的陪伴下变成了成熟稳重的男人。
怎么就死了呢。
“李崇黔。”
“我死了之后吴璇璇怎么样了?”
“还待在吴家,过着千金大小姐的生活呢吧。”
他没说话,但我已经猜到了。
吴璇璇是我爸妈的女儿,我也是。
区别在于一个不是亲生的,一个是亲生的。
我讨厌吴璇璇。
这是从我十六岁开始的。
高一那年,学校有三个保送出国的名额。
我在那个优秀保送生的大会上见到了朝阳一般的吴璇璇。
她扎着高高的马尾,双手捏着优秀生的奖状证书放在胸前,脸上洋溢着美好的笑容。
但那些都不是重点,她的酒窝她的虎牙都和我十岁的弟弟如出一辙。
从我八岁那年开始镇里总有一些传言,说我和父母长得不像。
聪明如我,我很快意识到一些事情的不对劲。
吴璇璇更聪明。
她找到了我,使用各种方法想把我赶回县城里。
最严重的一次,有一个女生找到教室来。
她急色匆匆地说,“姜温,一个说是你弟弟的男生在校门口嚷嚷,他说你爸妈被街上的混子打住院了!”
彼时我正在分班考试。
当我冲出教室往楼下赶时,忽然被冒出来的一群人打晕。
再次醒来是在漆黑一片的女厕所里,分不清黑夜白天。
那时我想,吴璇璇这么在意我的存在,我就算咬牙也得活下去。
我从周五下午的分班考被关到了周六下午,整整一天一夜。
是学校的保洁阿姨发现的我。
等我回到家,等待我的不是父母焦急的问候。
而是冰冷漆黑的房子。
发生了什么呢?
我爸妈真的被打住院了。
那些人说我妈称水果的时候动了手脚。
我紧紧盯着监控里那群身高马大的年轻人,他们挥着木棍砸在水果摊上砸在我妈的背上。
我爸为了保护我妈,小腿差点被打断。
她都欺负我到这个地步了,我总不能一直忍受。
所以我动了点手脚,在我十七岁的时候,吴璇璇的父母找到了我。
他们说:“爸爸妈妈来晚了。”
他们说:“走,我们回家。”
虽然早就知道,但我还是觉得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