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当着小三的面家暴我,我连夜赶去做伤情鉴定。
在我请律师时,派出所打来电话通知我:
你老公在车上偷情时,刹车失灵,发生车祸。
我看了看只剩半截的老公,和被他害得脑瘫的女儿。
一脸笑意地对医生说:
「拔了吧,家里没钱。」
八月十五,阖家团圆的好日子。
我老公张德耀的情人特意从老家赶来陪他过节。
二人白天逼我净身出户,晚上对我拳打脚踢。
打完我后,连夜回去没车只能高价挤货车,没想到货车太久没检修,刹车失灵直接将两人带进ICU。
警察给我的现场照片里,两个人都光着腚。
我没想到他们竟可以不顾旁人,在车上就动情。
听警察说货车司机捡回一条命,不过右腿被树枝贯穿已经截肢。
我看着ICU里只剩了半截的张德耀,努力压着笑意摇摇头。
直到看见盖上白布的小三陈爽,我还是笑出了声来。
一个高位截瘫,一个当场死亡。
真是因果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医生此刻正竭力地为我介绍治疗方案,
「根据患者张德耀……」
我直接打断了医生的话,指了指张德耀的氧气罐:
「家里没钱,拔了吧」
医生面色露难:
「还是能抢救一下的……」
我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地说着:
「那只能联系他妈了,要不然家暴男死路一条。」
面前的女医生听罢。
带着几分揣测地看着我身上的伤,又看向了监护室的张德耀。
最后对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说得这话半真半假。
张德耀为逼我净身出户,家里的资产都已转到陈爽名下。
这样看来我确实没钱了。
但,钱很快就能追回来了。
将女儿连夜送到闺蜜家后,我找了市内最好的律师面谈。
「丧偶的话,能直接追回所有财产吗?」
律师的手抖了抖,交来了满意的答案。
我火速回到医院守在张德耀身边。
王翠芬此刻正在赶来缴费的路上。
我必须在她赶来之前,先解决张德耀。
医院为其进行了三个小时救援,张德耀勉强捡回了命。
半死不活的,随时可能死。
我捏住了他的氧气管,在他耳边低语:
「再见了,我的亡夫。」
人是昨天晚上没的,骨灰早上就炼出来了。
我特意早起,给他赶了最早的一班火化炉。
看着燃烧的过程,我嘴里哼着:
在大大的炉子里面烧啊烧啊烧,拿大大的钞票,我大大的花。
骨灰领回家时,律师打来了电话,让我准备相关手续起诉陈爽。
我一脚踹开骨灰,将脸埋在被子里,愉悦溢于言表。
人生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公。
今天一天我就占了两个。
五十块钱的塑料骨灰盒也在地上滚着,撞到了桌腿才停下来。
前天也是在这里。
张德耀用毛巾包住桌角,抓着我的头,一下接一下地磕上去。
嘴里大骂我是个婊子,死活不离婚。
陈爽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娇滴滴的说
「哎呀老公,你下手轻点嘛。」
张德耀猥琐地一笑
「嘿嘿,晚上给我的好宝看更吓人的」
「没个正形~姐姐还在这看着呢。」
晚上确实吓人,大货车横冲直撞给俩人送到ICU。
直接给陈爽吓没了,他也没了。
我抓起廉价的骨灰盒,从高处狠狠摔下去。
沉闷的一声巨响。
便宜张德耀了,死了还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
活着的时候张德耀为了多要些拆迁款,无所不用其极。
政府给的拆迁补偿款数额很高,但张德耀偏偏觉得不够,
强拉着女儿挤在那套房子里,不让政府动工。
四十度的天,没有空调,我的女儿热得发烧也没能让他心软。
医院给我打来电话,让我缴费,说女儿的命救回来了,可脑袋烧傻了。
我的女儿因他成了脑瘫,与此同时他和情人在我家吹着空调翻云覆雨。
我怎么会离婚?我要他的命,钱也要一分不少地拿回来。
我拢回思绪,抬手看腕表查看时间。
差不多了。
我收拾好东西离开家。
我驱车去了机场送人,女人身上的牛仔外套被洗得泛白,手上还抱着个两岁的女孩。
我摸了摸女孩的头,嘱咐道:
「嫂子你放心,等你下次回来就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张德耀死了,我很快和政府达成合作。
带着相关材料,办手续,签字。
成功拿到巨额补偿款。
政府的工作人员已经愁张德耀这个钉子户很久了,看到我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拆迁,
握着我的手激动得热泪盈眶,走前送了我许多鸡蛋。
「感谢您这么支持我们的工作。」
我礼貌地笑了笑:「不用谢,配合政府工作是应该的。」
我带着两斤鸡蛋回了家。
不出意外的话,下午王翠芬女士即将到达战场,我得养精蓄锐。
我点了顿外卖,吃饱喝足,倒头就睡。
三点零一分,如雷鸣般的敲门声响起。
「宋秋桐你这个扫把星,给我滚出来!你杀了我儿子,还在家里躺着!」
门外的王翠芬正在飙各种不堪入耳的脏话。
我通过门口的监控看到邻居们都探出头来。
王翠芬身边还跟了个男孩,看着比我女儿还要大。
那男孩肥头大耳,神色阴鸷,是陈爽给张德耀生的儿子。
我仔细对比了二人的脸,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王翠芬见气氛到位,坐在地上就开始大哭: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辛辛苦苦一个人拉扯大的儿子被她赶出家门,遭遇车祸,她就是个杀人犯啊!」
「丧尽天良啊,我儿子怎么娶了这样的毒妇,我儿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看着王翠芬哭得肝肠寸断,张嘴便是抹黑我。
说我不守妇道,和野男人联合起来要侵占她儿子的财产。
原来张德耀颠倒黑白这个本事,是学了他妈。
他婚内出轨,却倒打一耙说我和领导不清不楚。
这对母子,都戴绿帽上瘾了。
我冷笑了一声,又踹了骨灰盒一脚:
「你怎么不来维护你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