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八年,妻子和保姆的视频被上传到了网上。
顶流婚后被绿和保姆争宠的词条被炒到热搜第一,一时间全网都知道我的妻子不爱我。
但只一晚的时间,热搜就被压了下去。而用来压热搜的,是我还没出道前和很多女人的照片。
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的另一个身份——牛郎。
签售会开到一半时,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我的异常,我连忙带上了口罩。
双眸失神间,我坐在无数个镜头前忍不住叠起了腿。
「把腿放好坐正。」
手机亮了一下,低头看是妻子江芸期给我发的消息。
那些镜头就是我的观众,我像一个拍片的演员。
我受不了,可现在不能放下腿,不然全网都会知道我在干什么了。
「解先生您怎么了,您是身体不舒服吗?」
「嗯,胃疼,可不可以暂停一下?」
我的声音都是哑的,我看向那些围着我的镜头,我知道江芸期一定在看我,我无声地求她放了我别让我在镜头前出丑,可她却拒绝了。
我再也坐不住,蜷缩着跪到了地上。
在将要晕倒之际,我的身上披上了一件外套。
熟悉的香水味侵袭这我的鼻腔,我眼眶发酸,轻声地唤了一句:
「姐姐。」
「嗯,回去吧。」
声音清冷至极,不带一丝感情。
江氏集团的女总裁,我的妻子江芸期在幕后看够了,来接我回家。
「嗒,嗒,嗒。」
她的手指在我的手机壳上敲了三下,预示着我们的游戏正式拉开序幕。
在车窗摇上去的那一刻,我跪在她的腿边,手背到后面。
她的微凉的指尖抬起我的下巴,我眼睫微颤,即便知道后果还是忍不住望向她。
我不该看她,这是她教育我的规矩。
她凤眼冰冷,五官美艳而具有杀伤力,
她带着修长指甲的手指在我下巴处揉了揉,接着,她漫不经心地给了我一个耳光。
很响,却没有很疼,比起我经受过的,这不算什么。
许是我反应过于平淡,
她的眼里泛起了一抹怒意,冲散了冰冷与漠然。说回去再收拾我。
她看不到我的眼里只有死寂。
回去后我被江芸期打出了血,有血珠迸溅到雪白的瓷砖地板上。
到这里,她的眼里才多了一抹动容。
她结束了这场游戏,过来扶住我的身子,让我坐到床上。
「傻瓜,你怎么不说安全词啊。」
我摇了摇头,朝她勾起一抹虚弱的笑意,低声说:
「又不疼说什么,姐姐高兴就行。」
她看着我沉默了一会,说了句:
「行吧。」
再后来,她又恢复了一副淡淡的的神情,长睫下双眸里带着漫不经心。
她没有管我,我也没说什么,自己去了浴室。
我的身上有很多痕迹,是最近几次她在我身上留下的。
她以前不这样,以前还算心疼我,会在欺负完我后抱着我、或者在我怀里低声哄我,问我疼不疼。
现在对我越发狠戾,我知道原因————她不再爱我。
洗完澡出来后看到她在玩手机,我想她是在和她的情人说晚上好。
我的心只痛了一下,随即就变得平静了下来,坐在床边乖顺地问她:
「我洗好了,姐姐今天晚上……」要我陪吗?
她抬眼望向我,我看不懂她眼里的神情。
她也许是觉得我奴性太重,游戏和现实没有分开吧。
「嗯。」
她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像摸一只听话的小狗。
她像女王一般,施舍作为奴仆的我。
我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即便她这么说我也不敢,因为我知道她不喜欢,在吻她的时候我犹豫了,我的脑海里呈现出她和她的情人相拥接吻的画面。
事后,她洗了个澡。只是出来的时候手机响了,她接完电话就离开了。
她没有跟我解释什么,只是说有事儿出去一趟。
我习以为常,朝她点了点头。
等她走后,我站在原地无所事事,索性就打开电脑。我调出了这周的监控,坐在椅子上一边为自己疗伤抹药,一边看监控里的视频。
我从来没告诉她,早在我怀疑她有外遇的时候,就在家里装了监控。
我笃定她如果出轨,就一定会把人带家里来。
结果没想到出轨对象是家里的保姆。
好像是半年前,也好像是一年前,也可能是三个月。我记不太清了,抗癌药快把我吃傻了。
一开始我难过的想死,但渐渐的我就免疫了。我回想我们结婚这些年的变化,后知后觉才知道,那不是到了平淡期,而是她不爱我了。
现在看监控好像成了一种习惯。
我每周都会调监控视频,我想看看他们在我们的婚房里干了些什么。
以至于我每周都能发现一些新奇的事。
我的妻子江芸期和家里的保姆搂在客厅接吻,她们有时候会喝很多酒。
这周我发现了一个更新奇的事,江芸期会主动做饭给保姆吃。
堂堂江氏集团的女总裁给一个保姆做饭,她的丈夫从来没有这等待遇。
我看到这里不禁自嘲地笑了笑,也对,这个保姆都985硕士学历,而我不过是初中学历。
如果不是遇到江芸期,我这辈子都在南区东街的小店给人理发,根本成为不了今天这个娱乐圈顶流。
我麻木地看着视频里的画面,即便视频里久久没有出现人影。
我在想,如果我死了,这个保姆应该能照顾得好江芸期。
心如死灰后,我反而对这些更加释然,我在发现她出轨后也没有跟她说,更不会跟她吵。
房屋里没有开灯,我的眼眶被照的生疼,脑海里空空的,偶尔闪过她明艳的笑颜。
直到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抹了把脸,因为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泪流满面。
「喂?解煜,我是吴兰洛,有个事儿要跟你说,你来魅尚酒吧找我。」
「不去。」
我浑身都难受,明明没喝酒却有种宿醉的痛苦。
除了身体疼,脑袋也有些晕,可能是发烧了,但我也没在意。
她沉默了一会儿,道:
「我知道你装了摄像头,你老婆和我亲吻你看得还满意吗?」
我没吭声。
吴兰洛忽然生气了。
「我说你赶紧给我过来,不然我就把你装监控的事儿告诉江芸期,她可不是讲理的人,你应该想象的到后果吧。」
她对我说话完全不客气,我听了她的话后努力回了会神,最后还是选择了去。
我带着口罩让管家送的我,我知道他会把今天我来酒吧的事儿上报给江芸期,但我不在乎这个。
就像吴兰洛说的那样,我不听话,不过是被江芸期狠狠虐一顿罢了。
我都习惯了。
到了酒吧,只有吴兰洛一个人在,我松了口气。
她给我倒了满满一杯的高度白酒,让我喝完。不然她不告诉我找我来是为了什么。
我有点烦她,但还是喝了。我其实不想江芸期知道我装监控的事,如果她问我为什么不早点跟她明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我不想活了,觉得跟她说没必要吧。
吴兰洛看我喝干了她倒的白酒,露出了一个笑容,她长的很英气,皮肤很白卧蚕很深,剪的利落的短发,很有上位者的感觉。
但我不认为我老婆江芸期会屈服她之下。
「头上戴绿帽,还被当宠物玩弄,心里一定不好受吧,要不要搞她出出气?和她离婚分了她的财产。」
我的神经仿佛被扎了一下,抬眼看向她时,眼里多少有些难以置信。
接着就是难以言说的怒意,我骂她了句有病。
「她对你不好吗?你还想搞她?」
我问她。
至于她说的前面那句,我其实没有很介意,当我认清自己的身份后,主人有几个小狗都不是我能阻止的事。
她深深地望着我,可我揣度不出她的情绪。我的眼前有些花,那杯白酒后劲很大。
她拉着我坐到沙发上,揽着我的肩膀凑过来亲吻了我的唇。
我反应过来时,她的舌头已经撬开了我的牙齿。
我本能地咬了她,嘴里血腥味久久不能散去。
「哦,不好意思拍了一组照片了,可以拿来威胁你吗?」
她朝我弯了弯眉眼,接着说:
「你的嘴真甜。」
我被女人耍了,失魂落魄地坐上了副驾。
路上管家接了个电话,是江芸期打来的。
江芸期问管家,我是不是在他旁边。
管家称是。
江芸期说:
「把电话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