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的人都知道,他曾如珠如宝的把我捧在手里十几年,别人哪怕肖想一下,都要被他扒掉一层皮。可在我们的婚礼仪式上,一个女人突然扑进他怀里,问他:“商叙,你真的要娶她吗?”
我和商叙的婚礼盛大无比,在场所有宾客都在祝福我们这对金童玉女。
只有我自己知道,商叙是在等人。
他是京圈太子爷,我和他青梅竹马,六岁那年我父母车祸身亡,从此我就寄住在商叙家。
商父商母怜惜我父母双亡,待我极好,商叙也十分护着我。
这一护就是二十几年。
在遇见那个女人之前,我天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他的全部,直到我从他与白笙笙对视的目光里,看到那灼热到,似乎可以烧尽一切火焰时。
我就知道,他对我的,可能是责任,可能是怜惜,却独独没有爱欲。
但我太爱他了,所以哪怕明知道商叙和我求婚,是想拿这场婚礼赌白笙笙对他的感情,我也没有拒绝。
我想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
爱商叙的机会。
他的目光没有从宴会厅大门离开过,可那扇门始终关着。
我心底涌出一丝酸涩,同时也有庆幸,这场婚礼前前后后筹备了三个多月,白笙笙一次都没有出现,今天……她应该不会来吧?
主持人又一次提醒商叙该说誓词了。
商叙终于转回了头:“我……”
忽然,门开了,白笙笙像只自由鸟一样闯了进来,“商叙,你真的要娶她吗?!商叙,你爱她吗?”
“笙笙……”
商叙想转身离开,我一把拉住了他,恳求的看向他,“商叙,你真的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吗?”
商叙目光沉沉,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了我紧紧拽着他衣袖的手,“宁宁,放我自由吧,我只是拿你当妹妹……”
啪——
响亮的巴掌声,我终于捡起了自己最后的那点自尊。
“滚。”
从小到大我都被保护得很好。
父母在时,我被父母宠着,父母离世,我被商父商母心疼。
后来上学,我又是被商叙护在身后。
商叙是个浑不懔的性子,从小就是刺头,只有我能管的住他。
直到大学毕业,所有人都说我俩是金童玉女,商叙每次听完都乐呵呵的。
“宁宁,你说咱俩以后去哪结婚?”
我笑着骂他不要脸,心里却隐隐有些失落。
商叙从来没明确地向我表白过。
婚礼仪式暂停,我强颜欢笑地送走宾客。
商叙的妈妈拉着我的手一直道歉:“宁宁,是我们对不起你……”
我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干妈 ,我没事……”
我拆了头纱,看个镜子中的自己邋遢无比。
无神的双眼,散乱的头发。
我深吸口气,努力不让自己露怯。
其实早在几天之前,我就无意间看到了商叙的聊天记录。
刚听到白笙笙的名字时,我正在外地拍戏。
商叙不耐烦的和我抱怨,公司的实习生连咖啡都不会冲。
就是连咖啡都不会冲的实习生,却走到了我和商叙之间。
“笙笙,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的心里只有你,我只拿桑宁当妹妹……”
“笙笙,你在哪?你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笙笙,是不是只有我结婚了,你才会来看我!”
……
我从未见过,京圈太子爷这么低三下四的时候。
我想冲动的把手机摔在商叙脸上,想去质问他什么叫作妹妹。
他会和妹妹亲吻吗?会亲密的拥抱吗!
只是这一切,都在我对商叙的感情中退让了。
我只豪赌一次。
回到别墅里,商叙已经领着白笙笙回来了。
一见我,白笙笙立马红了眼眶:“对不起,我不是要和你抢阿叙的,我只是太喜欢他了……”
商叙护在她身前:“宁宁,不是笙笙的错,你要怨就怨我吧……”
我的手藏在衣袖下抖得不成样子。
“商叙,你知不到她是小三啊……”
“桑宁!”商叙打断了我的话,“和笙笙道歉!你伤害到她了!”
我的眼睛有些酸涩,眨了眨眼却哭不出来。
“我说的明明是事实!”
清脆的巴掌声这次甩在了我的脸上。
“你真的变了……”商叙看我的眼神满眼失望。
“商叙!你在干什么!”
我捂着半张脸愣在原地,这一巴掌像把刀一样冲我心口捅了过来。
干妈赶忙把我拉开:“你脑子有病是吗!为了这个女人搅得家里不得安宁是不是!”
商叙低着头没说话。
“呜呜呜……阿姨,都是我的错,不怪商叙……”
白笙笙哭得泣不成声。
干爸直接拿起拐杖朝商叙身上打去。
“别打,你别打他……”
我不想再看这闹剧,只想收拾东西离开这。
刚拐上楼梯,我就听见了干妈的尖叫声。
“老商!别打了!”
我赶忙冲过去,白笙笙脸色惨白昏倒在地,下面是一片血红。
我帮着干妈想把白笙笙扶起来。
商叙却推了我一把:“滚,不用你们假好心!”
我被推的甩在了茶几边缘,额头碰到了尖角。
右眼的视线变得血红模糊。
“宁宁,宁宁你没事吧……”
干妈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我向商叙看去,没有收到半分回应。
白笙笙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