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身给了太子。
在我心心念念等他来娶我时。
他却迎娶了我的嫡姐。
而我只能以陪嫁丫鬟的身份入太子府。
新婚之夜,沈靖斯来翻我的窗子。
「小狐狸,你想谋杀亲夫?」
我娇软的身子倚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一双凤眸垂下盯着我,他慵懒的开口道:[孤要成婚了。]
我轻笑一声,装作毫不在意:「恭喜殿下,怕是以后奴家这间小屋留不住你了,你娶妻,我嫁人。咱们不然一拍两散可好?」
「你休想,你要是敢,我就把你生吃了。」
我抬手轻抚上他的脸,为沈靖斯疏解紧蹙的眉头。
「你要娶我姐姐,还不许我找别人,太子殿下真不讲理。」
我没什么本事,唯独有一张狐狸精似的脸,除了勾引男人,也一无所长,好歹在这点上终于压了沐卿瑶一头。
沈靖斯听着我哄他的话,对我许诺一定会迎娶我进门。
我不知道他言语真假,只是笑吟吟的点点头应下。
毕竟要是嫁给太子,肯定比在府里老死,或是嫁给其他人当侍妾要好得多。
只要能攀附上太子,我就能为母亲报仇。
沐卿瑶的东西,我就是想抢。
沈靖斯穿好衣服,让我等他的消息,身手矫健地从窗户翻了出去。
我是庶女,生母是江南名伶,说是名伶不过也是最下等的贱籍罢了。
她对我生父一腔深情,供他考取功名,还是逃不过被抛弃的命运,我是他污点也是耻辱,能入府对我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生父最宠爱的还是沐卿瑶,尊贵的母亲让她一出生就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连男人也是最尊贵的。
凭什么呢?我的母亲死在雪地里,而杀人凶手还在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
而我忍辱负重十六年,受尽折磨屈辱才能活着,而她动动手指就能让我拥有的东西消失殆尽。
若是让沐卿瑶知晓她的未婚夫日日来翻我的窗子,估计那张虚伪的端庄模样也装不下去了吧。
每每想到此处,我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这一等,就等来了沈靖斯这个月即将跟沐卿瑶大婚的消息,只有他们二人,没有我。
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声势浩大,聘礼满满当当的将院子厅堂都占满了,这是嫡女的待遇。
若是我出嫁我母亲也会为我准备这些吧,可我是个没娘的孩子。
我站在角落的假山后偷看。
今日的沈靖斯穿着一身金丝黑蟒,显得整个人不怒自威,倒是与床上放荡不羁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故意让他察觉到我的身影后,再匆匆躲到房间。
「姒清,开门。」熟悉声音再在门外响起,他果然跟来了。
我压低声音劝解道:「太子请回吧,今日是你给姐姐下聘的日子,跑到未出阁的妹妹这来做什么?」
「人多眼杂,别污了您的名声。」
我坐在镜前看着门口的人影消失,脚步声越走越远,心中紧张又期待。
不一会,他穿着那身华服来翻我的窗子,不等我反应他便将我抱起来扔在榻上。
我闷哼一声,眼角顿时泛了红,这下真摔疼了。
他气急了,呼吸凌乱解开我的衣服。
薄唇一下一下落在我的脸上,唇上,直到他舌尖撬开我的牙关尝到一丝咸涩,才发觉我掉了眼泪。
他顿住手,从我里衣内伸出来。
沈靖斯仔仔细细擦干净我脸上的泪珠:「孤惹你生气了,没想到狐狸精也会掉眼泪。」
他以为我是醋意大发气哭了,殊不知刚刚给我摔的生疼。
我抬眼看他,一副戏谑模样,竟是打趣我。
「狐狸精也是有心肝的,太子殿下可好没心肝,外面的聘礼堆成了山,我可是真眼红。」
「不知道我去做人家正头娘子,会不会比的上这分毫。」
他额头青筋凸起,钳住我的手腕。「清儿,你别仗着我宠爱你,三番四次惹我生气,你是我的女人,谁敢染指。」
沈靖斯从来都顺风顺水,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
我越是激怒他,他越是想占有,我活着就是为了恶心沐家母女,他们越想要,我就越想抢。
沈靖斯就是最好的筹码。
闻言,我推开他转过身子躺下不语,指尖故意划过他胸口的皮肉,直到有些泛红的痕迹。
顾靖斯眉头微蹙,欺身上来将我压在身下,温柔的嗓音哄着我迎合他的身子。
今日他可是来给沐卿瑶下聘的,要是那对母女看到这幅场景,估计要活活气死。
「清儿,我一定娶你,给你最好的。」他抬手将我衣物褪去大半,
贪婪地吻着我的脖子,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颈边,暧昧至极。
门外突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来人了。
来的小厮在外用力的砸门,惊得我在沈靖斯怀里抖了抖,他将我藏在被子里,快速起身合衣而坐。
我的主母叶文屏,也是沐卿瑶的母亲也来了。
她在门外大怒:「把门打开,将那个贱人拖出来浸猪笼!」
她嗓门大的府外都能听见,巴不得所有人知道我藏了男人,我的名声坏了,更有利于她。
叶文屏生气想必不仅觉得我丢了沐府的脸,更重要今日是沐卿瑶下聘的大喜之日,就这么被我搅黄了。
「光天化日之下,未出阁的姑娘将藏男人在屋子里,成何体统啊」
「女人没了清白不如一棒子打死痛快,总比被人指指点点过日子舒服。」
话音刚落,待门打开,她见到我房中的男人,差点气的晕了过去。
周围的人瞬间噤声,沈靖斯挡在我前面,一脸阴沉。
他身上的袍子有些凌乱,一眼就看出这间屋内刚刚发生了什么。
叶文屏还是稳了稳身子向他行了个礼。
她死死的瞪着我,咬牙切齿说道:「太子殿下,此女擅长狐媚之术,惊扰了殿下,今日之事定不外传。」
「请太子殿下先前往偏殿歇息,臣妇处理家事。」
当今太子与未婚妻妹妹在府中白日宣淫,对他太子名声非常不利。
叶文屏也算是让步,毕竟她女儿可还是要嫁给沈靖斯的,不好得罪。
而我只是庶女,她可以任意拿捏。
沈靖斯却明言:「孤对姒清倾心已久,已求母后将她一并赐给我,怎么沐夫人倒是不知情?」
站在主母身后的沐卿瑶听完这话,身形都有些站不稳,眼神恶毒的盯着我。
我冲她挑衅地扬了扬嘴角,我赢了。
她手中的帕子都要被生生撕烂了,却还是装的一副端庄大度的模样,恶心的让人想吐。
叶文屏扶了扶头上沉甸甸的金钗,有些为难的开口道:「我早已经将她许给了刘员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殿下可别为难我了。」
那刘员外已经六十出头,满脸皱纹,头发也掉了许多,要我嫁给他,我不如跟沈靖斯一起死在床上。
「你听不懂吗?还是你要抗旨。」他凌厉的眸子盯着叶文屏,不怒自威,她被吓得也不敢再开口。
「你们再四处乱打量,孤挖了你们的眼睛。」
沈靖斯怒吼了一声,我吓得在被子里缩了缩身子。
他真的生气了。
要是被他发现事情真相,也许他会后悔如今为我做的这些。
我要入太子府,不惜一切代价。
大婚当日。
我还是没等来他,反而成了姐姐的陪嫁。
沈靖斯再也没有来翻过我的窗户。
大婚这天,我就穿着这么一身嫩粉色的衣裳,扶着我的姐姐进了轿子。
沈靖斯派人来说,他反悔不想纳我了。
但是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不得外嫁,就当姐姐的陪嫁一同入府去。
无名无分。
我自嘲的笑了起来,果然贱人挣不了贱命。
如此一来,叶文屏也算是出了口气。
沐卿瑶一大早便跑来我屋子里将东西砸了个稀巴烂,「我早就说过,你出身低微注定就是别人手里的玩意儿。」
「太子不过是消遣你罢了,你如今已不是处子之身,又无名无分。啧啧啧,我的夫君就是考虑周全,就要这样治你这种不要脸的妖精。」
叶卿瑶一把火烧了我的屋子。
曾经欢爱的痕迹就在大火里被焚烧殆尽,嫡庶之别早就已经是我无法跨越的鸿沟。
我眼见着他们拜堂成婚。
此刻我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一直觊觎着别人的夫君。
新婚之夜,太子府挂着大红灯笼,这一夜灯火通明。
刚脱下外衣吹灭了蜡烛,就一片黑暗中听见了动静,难道进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