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妹妹vs更变态的同胞哥哥。我一直以为家里除了我哥没有一个正常人,可没想到我的双胞胎哥哥才是那个真正的变态。
我爸有狂躁症,经常对我实施肢体暴力。
我妈边缘性人格障碍,对我实施精神暴力。
只有我哥爱我,可是他死了,所以我也死了, 于是我把他们都杀死了。
我以为我重生的目的就是救回哥哥,可是救回哥哥之后,我才发现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哥哥才是那个毁了我一切的变态。
他说:“因为我爱你啊”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在房子里装了摄像头?”
“呵呵”哥哥沉沉地笑起来,面色看上去非常阴鸷“怕什么?善善哪里哥哥没有看过?”
他的手落在我的胸口:“是这儿?”
又划过我的小腹:“还是这儿?”
“你简直疯了!”
1.
彼时我正在在公交上,电话响起,我挑了挑眉,接起来,是我亲爱的妈妈呢。
她的声音让我一时有些恍惚,出神了片刻,回神恰好对面话音刚落,我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
摁断电话,抬起手撑在眉骨上,遮住我充满戾气的双眼,毫无预兆的笑起来,笑得整个人都在震颤。
这个声音可和她死前一点也不一样,果然还是尖叫求饶比较悦耳。
我的笑声惊醒了车上正在打瞌睡的男大学生,瞪大眼睛见鬼般看着我。
重生吗?呵呵,真是有趣啊,有点迫不及待了。
————
“造孽啊,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把肾给他家善善呢?”
“谁说不是呢?要是他家儿子没挺过去,白瞎了一颗肾。”
“欸,你们说——”
我面无表情撇了她们一眼。
她们看到我讪讪地住了口,面面相觑。
“我哥不会死。”我丢下这句话径直走了,这些话虽然上辈子也听过不少,时隔多年,再听到这些闲言碎语,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厌恶。
可是,她们对我来说还有利用价值,该怎么办呢?我得好好想想。
从她们口中说出的话可是无形中杀人的刀子,这么锋利的武器冷掉可惜了。
思付间已经到了家门口,用钥匙打开大门,前世这里是我的噩梦,是我无比渴望逃脱的地方,现在再看心里却没有荡起丝毫涟漪。
因为啊,我在这里亲手解决了自己的噩梦。
客厅里正挂着一家四口的全家福,看上去“其乐融融”。
只看了一眼,我无法抑制生理上出现的严重不适,直到在厕所里吐无可吐,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才渐渐消散。
抬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小脸苍白眼睛充血,眼神中戾气横生,硬生生破坏了这张美好的脸。
活脱脱像一只勾魂的厉鬼。
不过很多时候,长得好看并不是什么好事呢。
我摸了把脸,回到自己房间拉出行李箱,进哥哥房间把他一些重要物品装好锁上,塞在了自己床底下。
我对自己说,这些东西作为妹妹的我有义务保管好哦。
毕竟前世这些东西可烧的一点不剩,大家都忘了哥哥,就好像世界上从来没有出现过陈善野这个人,这怎么可以!!!
不过,现在倒不用怀念,这个时候,我那可怜的双胞胎哥哥正等着凑齐医药费救命呢。
来到医院,陈飞林真夫妻俩正颓唐的坐在icu门口。
看看,这一眼看过去多么像一对称职的父母。只有我清晰的知道他们的内里有多么的肮脏腐败,他们才是真正的恶鬼呢。
“你笑什么?”陈真疑惑的问道,后又加重了语气:“你哥还躺在里面,你——”
陈飞打断她,视线半点却没落在我身上,自顾开口:“等会儿你小姨过来之后,你跟我们去一趟你姑姑家。”
闻言我点点头,到一旁坐下,那确实得去啊,毕竟还得救哥哥不是?
我抚上自己的唇角,居然笑了吗?面对这么虚伪的两个人确实很考验我的忍耐力啊。看见他们总是会让我控制不住地回想到他们死前求饶的画面,这么喜感地画面让人很难不笑呐,真是伤脑筋。
我和她们一起来到所谓的姑姑家。和上辈子一样,那姑姑略显冷淡的接待了我们,并打发我去后院玩。我乖巧的应了,却走到楼梯旁的拐角,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
姑父给他们倒了茶,听他们讲明来意。很明显,家里做主的是那位姑姑。
“我记得你不是有家小商店?怎么,这样都不舍得卖掉?欸——”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侧的姑父扯了下手臂。
“你拉我做什么?”姑姑扯回自己的手臂直起身子,说着把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视线落在茶几对面面露讨好夫妻身上,声线也提高了几分。
“哥,虽然我叫你一声哥,可是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自从我爸和阿姨去世我们两家也再没往来过。虽说小野是好孩子,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很痛心,可你们舍不得倾尽全力去救,却跑来找我帮忙。”陈茹话说到这停了下来。
话说到这里已经够清楚了,如此直白的没有给他们留一点面子。
他们的情况我倒是知道一点,姑姑的爸爸和奶奶是重组家庭,那时候姑姑已经在读大学,而陈飞更是已经快结婚了。可想而知她们的关系并不亲近,甚至还很陌生。况且十多年没来往过,他们过来就借钱,属实有些没脸没皮。
现在我倒是很好奇,前世他们是怎么把钱借到手的。这怎么看,这个便宜姑姑也不是个傻子啊。
陈飞搓了搓粗糙的双手犹豫道:“阿茹,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店铺一时之间也周转不出去,而小野现在那里又急需要用钱。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还指着他呢。”
林真也开始开始流鳄鱼眼泪,声音还略微哽咽,说:“茹茹,小野高低也算你半个侄子,况且小时候你还带过小野和善善一段时间。怎么着也算有感情,你看——”
陈茹本来全程面无表情听着他们说话,但听到林真的话瞬间炸开了花:“你们也知道当初我带着他们俩,你们两个看到小野和善善生下来是连体婴,衣服都没裹就扔到了医院门口的垃圾桶,如果不是我恰好看见把他们捡回来,他们早就冻死了。”
“后面也是我把他们带回家日夜照顾,求我爸给的手术费,结果要做手术了你们过来要孩子了?”
“好,现在你们惺惺作态要当称职的父母了,当初怎么那么不是人呢?你们配做父母吗?”
陈茹一番火力十足的轰炸炸的我那对爸妈脸红耳赤,说不出一句话,没办法,夫妻俩作势要跪下来求她,这是要耍赖皮啊。
这两人可真是从始至终的恶劣。这样的人怎么配配当父母。
看火候差不多了,我顺势走出去,看着要下跪的夫妻俩装作诧异的走过去搀扶住两人,问道:“爸妈,你们干什么呢。”
陈茹将视线转到我身上,我看过去,这次认真看她,她有一双吊梢丹凤眼,配着圆圆的脸蛋,奇妙的中和了眉眼中的强势。
对视了一会儿,她妥协似的轻叹一口气:“罢了,算是全了我这个做姑姑的情分。”让姑父拿来支票,把填好的支票递给我,看向陈飞:“五十万够了吗?这个钱是给小野看病。”说着递给我手机号码:“有事给我打电话”
陈飞夫妻凑过来看我手中的支票,闻言喜出望外,连忙道:“够了够了,谢谢你阿茹。”
我垂眸看向手中的支票,掩饰住了眼中滔天的恨意。
脑子里像魔咒般回响起五十万,五十万,五十万。我捏着支票的手指用力到泛青。
五十万加上陈飞夫妻的三十五万存款,分明可以请最好的脑科专家给哥哥做手术。可前世他们告诉大家他们倾家荡产,在能力范围内找了最好的脑科医生,也没能治好哥哥,导致哥哥成为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