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生日。
朋友凑份子给我凑了一个成年礼。
我问他们是什么。
他们笑而不语,神神秘秘塞给我一张纸条,让我按照上面的地址独自找去。
我有种小时候玩寻宝游戏的体验感,紧张又刺激,很快找到了那个地方。
我敲了敲门。
门里传来富有吸引力的女声:“进来吧。”
我一瞬间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就是他们说的“成年礼”啊。
想明白之后,我恨不得捶死我那帮狐朋狗友。
门外,我拿出手机在好友群里一顿猛敲:
“逗我呢。”
“搞什么鬼?”
“你们认真的吗!”
很快,他们回我三个得意洋洋笑脸。
还好意思嘚瑟?
我飞快在对话框里输入:花了多少钱?
朋友:花多少钱不重要,只要你开心。
开心你大爷!
他们果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只好发去一段语音:“到底花了多少钱!”
但当看到他们发来“888”时,我很想继续骂他们龟儿子。
我正犹豫要不要帮他们把钱要回来,门开了,我被人一把拽了进去。
从小到大,我只被我爸拽过。
被女人拽,还是头一次。
暗黑的包厢里,霓虹流转。
唯一的光源,来自墙上挂着的大电视。
上面点着歌,是五月天的《温柔》。
此时正唱着高潮:不打扰,是我的温柔……
可女人一点也不温柔。
她粗鲁地把我摁在墙上,似乎在嗅我。
我僵在那里,不敢动了。
心里想:到底是谁花了钱啊!
“喂,看着我。”那女人开口。
我吞吞口水,梗着脖子望回去。
竟、有点好看。
没有浓妆艳抹、没有风情万种。
只有朴素的装扮,扎着普通的马尾。
不像是烟花地里的风尘女,倒像是大学校园里偶遇的女神。
她又开口,“收钱就要干活,你懂不懂?”
一股子酒味,嗯,喝醉的女神。
想必她听到我在门外说的话了。
既然这样,我也不转弯抹角,“那个,我不玩了,能不能先把钱……”
话说到一半,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我还未做反应,她就伸手进去。
“诶诶额——”
她一手搭着我的肩膀,一手举着我的手机,大着舌头念:
“小海,十八岁生日快乐,爸爸今天出差,以后给你补办。”
说完,她贴上来,笑着问:“你才十八?”
我恨不得此时变成壁虎,直接爬墙逃走。
可惜我只能踮着脚,贴着墙,祈求她不要再往前靠了。
因为我没有回她,她的动作更粗鲁了,直接勾住我的脖子,我迫不得已弯腰。
下一秒,她贴到我耳边说:“小孩,生日快乐呀。”
她这一句话,让我全身的血液都为之沸腾。
在理智没有崩盘前,我立马推开她。
她没站稳,倒在了毛毯上。
眼下,我人也不想扶了,钱也不想要了,就想逃走。
可才打开门,那女人在我身后嘀咕:“‘小海,这里有一家蛋糕店……’”
我看向空无一物的双手,才意识手机还在女人那里。
我只好折回去拿手机。
于是看到我爸新发过来的消息。
是一间蛋糕店的照片,附带定位。
我看见那定位,傻了。
这不正是我现在的位置吗?
我爸为什么要来这边?
脑子宕机的时候,朋友群里的消息飞速冒出来。
朋友解释,他们要给我的成年人礼物是一份巨型蜘蛛侠的蛋糕。
为了证明,他们发出蛋糕的照片.
我又傻了。
那不正是我爸发来的蛋糕店里,摆在橱窗里的蛋糕吗。
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我再次翻看我爸发来的定位,是这栋楼的五层。
我打开朋友塞给我的纸条,上面写着的“8”。
——不,应该是阿拉伯数字的“5”。
我居然把“5”看成了“8”!
我恨连笔。
弄清是自己搞错后,我再次看向地上的女人,不禁疑问:
那是谁报了警?
可我没时间多想。
只想赶紧拿出手机立马走人。
可是对方一直不松手,我没办法,只能硬抢。
正撬她的手指,女人突然用另一只手拽住我的衣领,手腕用力。
倾倒瞬间我迅速伸出手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
避免了亲密接触。
但还是太近了。
她眼睑下的亮片我都能一一数清。
我不敢呼吸了。
忽然,女生睁眼。
一双好看的桃花运眯成月牙,她红唇微张:
“敢偷姐姐的手机,姐姐让警察抓你!”
什么?
“不许动!警察!”
我全身僵硬如石头。
然后我听见我爸的声音。
“小海?!”
在警局登记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叫代玉。
她向警方举报,那层高级会所里有交易。
我爸这才带人来扫楼。
我跟我爸解释自己是走错了地方。
爸爸并未存疑,点了点我身后的女孩,问我:“你和她什么关系。”
我回头——
那叫代玉的女孩此时酒醒,细细的胳膊撑着她颓废的脑袋。
我忽然想到,刚刚正是这条细胳膊勾住我的脖子。
全身莫名其妙的烧起来。
我连忙收回眼神,她却看了过来,叫道:“男朋友。”
我一愣。
下一秒,她再次勾住我的脖子,大声说:“他是我的男朋友。”
这下,我爸也愣了。
我正要解释,脖子上的胳膊却更紧了。
我被顺带转了一个方向,然后看见一个绝美的男人立在我面前。
一头用了半瓶摩丝的发型,一身干净的白西装,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
一个男人也会打扮到如此?
我低头看看自己已经被踩成灰色的白球鞋。
一双手递过来,“你好,我叫林书恒。”
“你、你好,我叫候海。”
我说话间被代玉提了起来,推到男人面前。
代玉伏在我耳边说:
“他是我花了钱不想泡的男公关,现在赖上我了,你替我解决。”
我诧异,什么时候我要帮她解决问题了?
林书恒歪嘴一笑,“夏夏,别闹了,我送你回去。”
夏夏又是谁?我不由得回头,被代玉捏着腰间的肉又转了回来。
林书恒见代玉不回他,转而对我说,“抱歉,夏夏给你添麻烦了。”
我正准备礼貌回他没有。
代玉抢话,“我跟你不熟。”
“你跟他熟?”林书恒问她。
很快,我的左臂被贴上一团温软,我的左脸被人亲了一下。
脑袋嗡嗡的,左半脸麻了,我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活了十八年,第一次被没有血缘的女人亲。
这也不怪我脑子瞬间宕机啊。
等我找回我的听力,就见林书恒皱着眉头问我:
“你跟她熟吗?你知道她小名叫夏夏吗?”
像似被挑衅了一般,我脑子一热,说:“我知道她的身份证号码。”
这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