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我面前的男人,我面带微笑——
“原谅你是上帝的事情,而我,只负责让你去见上帝。”
1
我是个精神病患者,嫁给了集团总裁,我老公非但不嫌弃,还爱我如命。
老公跟我说出差,抱着我依依不舍地告别,叮嘱我按时吃药。
我笑的含情缱绻,递上行李箱,挥手送他出门。
他走后不久,我就接到了一个未知号码打来的电话。
说我老公不是去出差,而是带着情人去旅游,不信的话,可以看新闻。
挂断电话,我在手机上搜高嘉阳的名字。
《嘉阳集团总裁疑似出轨,牵手小女友机场激情拥吻》
明晃晃的标题下,配着一张女人亲吻他的照片,背景是机场。
我打了一个电话,查到老公的航班号,让人给机场打了电话,投诉该航班有人携带违禁品。
我和高嘉阳是校服走到婚纱,人人羡慕的恩爱夫妻。
结婚七年,我把一个女人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他。
咔嚓——
他拎着行李箱推门进来,看着我猩红的双眼,眉毛拧在了一起。
“怎么哭了?”
我将手机扔过去,“给我一个解释!”
手机屏幕被我摔碎,但页面还停留在那张照片上,碎裂的痕迹布满了他们笑意满满的脸。
高嘉阳瞥了一眼,一把将我抱在怀里。
“这是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因为临时需要跟我去出差,当时她帮我整理领带,并不是亲吻,只是拍摄角度的问题。”
“是吗?”
“你难道不信我?”
我落寞的问:“整理领带会有这么重的香水味?还和你之前晚归时候身上的味道一样?”
高嘉阳手臂一僵,随即推开我,烦躁的脱掉外套。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无理取闹?这很明显就是有心人诋毁我的手段,你是我老婆,我不求你能在事业上帮我,但也别给我添乱,我很忙,没有精力一次又一次安慰你的疑神疑鬼。”
呵,什么时候,我成了添乱的。
没有我,哪有他今天的成就!
他厌恶的眼神和不耐烦的话语,彻底激怒了我。
过往的恩爱不断的闪现,我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
“不,不……”
我大吼一声,终于爆发,疯狂的砸着屋里的东西。
巨大的动静引来了家里的保姆,高嘉阳挥了挥手,示意他来解决。
他就那么冷眼旁观着,看着我砸到筋疲力尽。
我跌坐在一堆狼藉中,他端了一杯牛奶过来,撩起我脸颊的发丝掖在耳后,“是老公的错,我不该吼你,发泄出来就没事了,乖,把牛奶喝了睡一觉。”
2
我浑身僵硬,目光迷茫。
他怜惜的抱住我的头,将一杯牛奶喂进我的口中。
我的脑袋往下沉,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中。
他把我抱回卧室,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亲吻了下我的额头。
“睡吧!”
我听到他手机震动,然后是他离开的脚步。
我睁开眼,悄悄的跟上去。
大概是觉得我睡着了,他就在卧室外面接起了电话。
“明天我找个借口让她去公司,你再刺激她一下,对,放心吧,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会精神失常,到时候出个精神病鉴定报告,我就把她送去精神病医院,她手中的股份自然都是我的了,正大光明的娶你进门……”
胃里一阵翻涌,我起身跑进洗手间,吐得昏天暗地。
对着镜子里日渐消瘦,憔悴不堪的自己,想起一年前突然无缘无故的生病,我紧握着拳头,青筋若现。
好一个现代陈世美,可惜我不是秦香莲!
第二天
高嘉阳一如往常的给我做了早餐,热了牛奶。
“乖乖的,别胡思乱想,想想晚上吃什么,我下班带你去。”
看,这就是我的老公,温润儒雅,细心体贴。
如果我没有亲耳听到他要谋害我的那些话,我还会沉浸在他编织的温柔陷阱里无法自拔。
他走后,我看到了沙发上遗落的文件,这样的借口真是拙劣。
我慢条斯理的吃完了早餐,亲自洗了碗。这才按照我贤妻的人设,拿了文件去公司。
我很久没有来过公司了,但员工们见到我依然很热情,只是眼底透着几分同情。
高嘉阳不在办公室,我坐在椅子上简单的翻阅了一下办公桌上的文件。
一道甜腻的声音伴着开门的声音传来:“高总,我……”
看见我,女孩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一副女主人的架势走到我面前,质问道:“你是谁,怎么随意进高总的办公室?”
看着和照片上如出一辙的面孔,我心中反而十分平静。淡淡的瞥了她胸前一眼。
总经理助理:田甜。
呵!不是实习生吗,怎么成了正式助理了?
“你不知道我是谁?”
田甜睁着懵懂的大眼睛摇了摇头,一副天真无知的模样。
我心中嗤笑,高嘉阳的桌子上还摆着我们的合照,她怎么会看不见?
伪装水平这么低劣,也就是男人才会那么无脑的吃她这一套。
“我是高太太。”
“原来是嫂子啊,真是抱歉我没认出来,您看您真人和照片上实在差别太大,照片上年轻漂亮,现在……呵,我的意思是,本人比照片上成熟稳重。”
变相说我老,我笑了。
“没关系,我不靠皮相吃饭。顺便提醒你一句,我婆婆就嘉阳一个儿子,你这一声嫂子叫的没理由,还是跟大家一样叫我一声夫人。”
田甜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点懵。
可以理解,人家是来示威的,我不按套路出牌,她一时招架不住。
我勾了勾唇角,公式化的问道:“来公司多久了,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做总助?”
“刚来没多久…我是名校毕业的,还修过助理课程,我精通……”
“那就算实习,月薪一千。”
“凭什么?”
“就凭我是高嘉阳的妻子。”
“那你也不能随意插手公司的事情,你没有权力。”说着就委屈巴巴的哭了起来。
“你这眼泪不值钱,还是留着跟男人表演去吧,两条路,要么干,要么走。”
“我要去找高哥。”
貌似无疑但却十分顺口的“高哥”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随便,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我指了指脑袋,“这是个好东西,出门还是带着点比较好。”
正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田甜突然走到我面前,哭喊道:“啊~夫人,别打我!”
随后,田甜猛地蹿过来,拉起我的手,狠狠的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接着推搡着往后退,摔倒在地上,额头磕在了桌角上,鲜血流了下来。
田甜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外面涌进来好几个人。
从他们的角度看,就是我打了田甜。
有人过来扶田甜,张罗着去医院,被她一把推开,大哭着跑了出去。
众人错愕,一边往外退一边小声议论:夫人又犯病了!
自一年前我突然出现失眠,心情烦躁,高嘉阳大张旗鼓的带我到处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