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我被姐姐邀请去观赏她和我的男友上床，赶到酒店后，摆在我面前的却是她的裸尸。
我的大哥一巴掌把我甩到地上，对我进行疯狂地谩骂诅咒。
我肿着左颊，想着如何虐杀大哥。
正文:
「徐静雯，你个扫把星，死的为什么不是你？」徐万祁面目狰狞地朝我怒吼。
参加丧礼的宾客识趣地绕过我们。
也有几个八卦的时不时望向我们。
「真不体面。」我想着。
看他处于发疯边缘，我慢慢走了过去。
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啧，我那善良的姐姐死前挣扎地可真厉害……」
旁边人呼吸一窒，
天旋地转，我被一巴掌甩在了地上。
「婷婷是你害死的，你都知道，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对不对？！」
头脑发昏，感觉脖子被人慢慢掐紧。
难以呼吸。
「哈…哈哈，她怎么死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硬生生扯出了这句话，脖子上的力度终于慢慢减轻。
感受到了新鲜空气，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啧，发癫的狗先不要惹啊。
我与这对兄妹是天生的敌人。
也可以这样说，我与这个家是天生的敌人。
很多东西小时候想不明白，长大了觉得不必要明白。
童年时唯一的布娃娃，是在徐静婷面前跪着学狗叫拿到的。
被徐万祁压着小腿下跪。
这很简单，就是腿上有点淤青。
拿到娃娃后，我就后悔了，它长得可真丑。
扔了被他们发现我会死的，那就留下吧。
其实，最初也不是这样的。
徐万祁大我十六岁，我和徐静婷的诞生伴随着我们母亲的难产离世，父亲殉情自杀。
当初产检时，医生说肚里的孩子很健康。
可生产时，我迟迟不出来，导致孕妇大出血，等我完全出来，她也离开了。
所以我和徐静婷的生日差了一天，也差了一辈子。
四五岁的记忆告诉我，徐万祁还没那么厌恶我。
甚至可以描述成「不亲近」。
随着年份的推移，我和徐静婷都长成了少女的模样，他对徐静婷越是呵护，对我的态度也就越来越恶劣。
别人都说，徐静婷像妈妈也像徐万祁，只有我像爸爸。
我以前单纯认为他只是讨厌那个便宜后爸，现在想想也是可笑。
丧礼过后，我又一次去警局做了笔录。
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我一直反复地被警察传唤。
也许是案发当天太过冷静，也许是徐万祁的疯狂诋毁，也许是我恶名远扬，我想，我被他们怀疑了。
「徐小姐，可以详细描述下当天的案发情况吗？」为首的中年警官拂去掉落在指尖的烟灰，眉头紧锁地望向我。
一直被重复地问着这个问题，我的思绪逐渐混乱。
见我沉默，旁边那位略显年轻的警官重重地敲了两下，不，三下桌子，「徐小姐，请你配合！请不要……」
「我是被她约出去的，邀请我观赏她和我男友如何做爱。」
「等我到地方了，看到的就是一具裸尸，没想到我那位男友口味还挺重。」
「你在现场有遇到其他人吗？」中年警官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没有。」
「你与死者的关系如何？」
「不好。」
…
录完笔录出来，又见到了徐万祁。我从没想过邋里邋遢，不修边幅这样的词能用在他身上。在我印象中，外人对他的评价就是英俊，绅士，时刻保持着风度，我最讨厌的也就是他那虚伪的清冷感。
见到我，他"腾"地站了起身，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只好捏紧拳头坐了下去，将目光转至别处。
回到家中，我随意地脱掉鞋子，不知从何处找来几片药片，就着前几天烧的水喝了下去。
很早的毛病了，被人强暴后有的，大概是17岁还是18岁？
无所谓。
「叮叮叮」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在黑暗中响起，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
「喂，徐静雯，我们聊聊。」
「聊什么，聊你的好妹妹是怎么被性虐至死的吗？你们兄妹可真有趣，哥哥强奸她人，妹妹被奸杀至死，哦，不对，准确来说徐静婷是主动送上床的啊，可惜身子骨太弱受不住。」我佯装叹息道。
「你觉得你逃的了方木的手掌心吗？你是他的执念。他还会来找你的。」
「嘟嘟嘟」
一股冷流从我脚底窜出。
方木，我的男友，警方头号嫌疑犯，目前失联。
如果说徐万祁是欺辱我，那方木就是驯化我，用驯兽的方式。
疯子，他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
直到凌晨，我才堪堪入睡。
一觉醒来，已经是日落黄昏。
手机上有着陈警官几个小时前发来的短信。
说着晚上7:30来拜访。
我望着手机，现在已经6:40了，那就先不出去了吧。
没过多久，门铃声响了起来。我想也不想便打开了门。
……
门铃声第二次响了起来，我不慌不忙地擦掉地板的血迹，清洗完刀片，喷了点空气清新剂后便去开了门。
来人是陈警官和那天审问我的年轻警官。
刚一进门，陈警官脸色一滞，转瞬即逝。
「不愧是老刑警。」我如此想着。
年轻警官就着沙发坐了下来，陈警官却依旧站着，眼神向四周望去，似乎想发现点什么。但见我在这，也不好表现得太过。
沏了两杯茶，茶香四溢，像是能冲淡尘世的纷扰。
按照惯例，年轻警官拿出了录音笔，对我进行了询问。
翻来覆去，不过也就那几个问题罢了。
「徐小姐，我们在死者的手机上发现她生前最后一条消息是发给你的男友方木的。案发地点就是他们相约见面的地点。」
我呼吸一窒，方木，又是方木，令我灵魂颤抖的名字。
「徐小姐，同时根据你的邻居反映，你与你的男友方木关系并不是十分融洽，你能简单聊聊你的男友吗？」
让我想想，很多次了。
第一次是在圣诞节的晚上，我做了一桌的菜期待他的归来。
届时，方木在我眼里还是个温柔体贴的男友。
门铃响起，我满心欢喜地为他开了门。
寒风瑟瑟，他手捧一束玫瑰。
他是我二十年以来唯一的光。
足以让我放下仇恨的光。
我们在暧昧的灯光下相拥接吻。
猝不及防，他冰凉的手抚摸上了我的脖子。
手指不断地收紧。
「你知道吗？你哥说你的滋味很好。反抗的样子很美。雯雯，当被我驯化的狗，好不好？」
一股冷流冲向头顶，我惊恐地睁开了眼。
方木正直勾勾得盯着我，眼神依旧如往日般温柔，却多了一丝阴郁。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方木，脑海里不断闪烁着我与他相识相知的过程。
图书馆的偶遇，咖啡厅的解围……这些足够让我在深夜里回味的美好场景现如今都幻化成一把把无形的利刃。
插在我那早已破碎不堪的心口。
徐万祁可真是用心良苦。
「雯雯，你恐惧的样子真的很美。」
他粗糙的手在我的背上不断游移，我尖叫着挣扎。
紧接着，我的头发被一把扯住，直拎着往墙壁上撞。
「雯雯，狗是不会在主人没同意的情况下乱叫的，要乖哦。」方木淡漠地说道。
一下一下，头骨撞击的声音与我的哭喊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
太兴奋了，太兴奋了。
久违的感受到了被人强暴后的那种挣扎的兴奋感。
这是第五十四次我被他虐打后的感受。
我原以为我戒掉了。
毕竟前五十三次的施暴使我的肉体陷入极度麻木之中。
第五十四次，「它」唤醒了我身上所有的神经细胞。
我爱的人折磨我才有感觉。我如此想。
在被强暴后，我曾短暂的疯狂迷恋过徐万祁，但他折腾人的手段太老套了，挺索然无味的。
徐万祁，谢谢你送我的这份大礼。
我想，我更爱我的男友了。
……
方木，令我灵魂兴奋到颤抖的名字。
方木，我想当你的狗。
「对，我们发生了争吵。他动手打了我，并剥光了我所有的衣服，把我赶到了门口。」我平静地阐述着这一切。
记笔记的年轻警官明显一顿，望向我的眼神也略带怜悯。
「徐小姐，你可以报警的。你的男友已经涉嫌故意伤害罪了。」
霎时间，气氛陷入低迷。
他们见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徐小姐，你知道死者与你男友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