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救我,是因为觉得我像他的一位故人。
他西装革履,将我从危难中救下。
他是个强大温柔的人,总是让人如沐春风。
使我不可救药地上瘾迷恋,一如飞蛾扑火。
原以为只是一厢情愿,可到我们的故事结尾时,我才发现我们也可以有个美满的结局。
“今天叔叔回来对吗?”我的神情兴奋,激动地问着保姆。
得到保姆肯定的回答,我愉悦地笑了起来。
我被叔叔救下,他叫我娇娇,把我带在身边。
只不过他的工作很忙碌,到处出差处理工作,经常很久都不一定可以见上一面。
听到叔叔没多久就要到家,我连忙跑到了房间去换上裙子。
裙子是最新定制的,我来到镜子前,裙子很好地勾勒出了我的曲线。
我拿出粉扑拍在脸上,又细细地画出了一个伪素颜的妆容。
镜子中的女孩五官精致,肤色白皙,笑起来明媚极了。皱着细细的眉毛时,眉眼又含着忧愁,显得楚楚可怜。
我满意地勾唇一笑,倚在窗台边等着叔叔到家。
叔叔并不是我的亲叔叔,之前我被人绑架囚禁,是叔叔带人救了我。
得知我父母双亡,是个孤儿后,他又将我带在了身边,
他是个强大温柔的人,哪怕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他也将我照顾得很好。
不仅将我安排在了一栋别墅里,又给我安排入学。他平时工作忙碌,没有什么时间照顾我,又请了保姆和管家过来。
叔叔有空就会过来看我,他让我叫他叔叔,对我总是带着长辈的温和与疏远。
我看着别墅的大门,这栋别墅是他的产业,在郊外,这里是一座别墅群,别墅之间隔的距离都很远。
黑色的长车出现在树林中,我知道叔叔现在回来了。
我露出腼腆羞涩的笑容,这是我特意研究过的,最楚楚可怜的样子。
“小姐,先生回来了,在楼下等您。”保姆敲了敲门。
我声音轻快:“知道了,阿姨。”
走出房门前,我特意去照了一下镜子。镜子里面的少女穿着白裙,身形羸弱,黑发垂在腰间,我对我现在的样子很满意。
我走进客厅,就看到了梁深。
“娇娇儿。”面前西装坚挺的男人放下手中的报纸,向我招了招手。
梁深剑眉凌厉,黑眸深沉,五官棱角分明,看人的眼神总是含着冰,格外冷漠。
我眼尖地看到梁深看见我样子时,瞳孔缩了缩。
我满意地笑了起来。
微笑角度是我刻意学的,将耳侧的头发随意撩到一边,露出侧容,“叔叔。”
梁深点头,看我的眼神平静,似乎刚才的眼神失态只是我的错觉。
“娇娇,很久不见。”嗓音低沉磁性,喉结滚动。
我抿唇一笑,坐在梁深旁边的沙发上,声音娇柔温柔:“叔叔可以经常过来看看娇娇啊。”
梁深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我这段时间会休假,暑期可以在别墅陪你。”
我的脸上流露出惊喜,却克制地露出羞涩的笑容:“好的,叔叔。”
梁深放下手中的报纸,喝了一杯温茶。
梁深爱喝茶,尤爱龙井。
我之前学过一段时间茶艺,“叔叔,我帮你泡茶吧。”
梁深点头,我给他泡了一杯龙井,小心地放在他的面前。
“谢谢娇娇。”男人矜贵地点头,修长的手指拿着小巧的茶杯,薄唇印在杯壁,抬眸看我,一片活色生香。
我眨了眨眼,笑容是我特意选好的角度。从梁深的视角看上去,应该会像极了他的故人吧。
“叔叔。”我撒娇地握住他的胳膊,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那叔叔可以陪娇娇去买开学用的东西吗,娇娇开学就大一了。”
我刚刚填完志愿,志愿在这个城市,我不想去外地上大学,这样离叔叔太远了。
梁深俊美的脸上勾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双眼睛似乎可以看透我的想法一样。
“当然可以,娇娇想要什么,都可以叫我。”嗓音平和,像是雨前的龙井。
我抿唇微笑,在叔叔低头认真看报纸时,一直克制着的目光贪婪地落在叔叔身上。
大厅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我跟叔叔两个人的呼吸声,和叔叔翻过报纸的声音。
修长犹如钢琴家的手指捏着报纸,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目光专注地看着报纸。梁深眉目冷峻,薄唇抿着,气场强大专注。
我不由有些想看这么冷静的人失控会是怎么样的。
梁深总是一副冷淡模样,斯文禁欲。
我听说梁深有个喜欢了多年的人,除此之外,每次见到他,他都是清清淡淡的。
梁深会有另外一面吗?
一向冷漠的眉眼是否会春色消融,如高山雪莲般的黑瞳,是否会含着水汽?冷漠的俊脸是否也会染红,然后发出细微的喘声?
天神也会沾染凡尘吧?
真是期待啊。
我是被梁深救下的。
我被绑架到一个村庄里面,原以为自己的一生都要被毁了。
可梁深带着人出现了。
当时的场面实在是混乱极了,就算我现在回想多次也想不清楚,只清晰地记住了那时的梁深,他穿着西装,犹如天神降临,将我救下。
如果世间真的有神明,那应该就是梁深这样的吧。
他将我从坏人手中救下,那年我十六岁。
我的十六年是颠沛流离的,是梁深给了我一个家。
我还记得我被解救时,梁深递给我一件西装外套。外套很温暖,上面有梁深的体温和味道,很好闻。
我傻兮兮地问他,“你救了我,是会把我卖掉的吗?”
气氛很安静,那时二十六岁的梁深弯腰,捏了捏我的脸,嗓音带着成年男性的沙哑,“不会的,我会给你一个家。”
我就这么跟着梁深回了家。
我没有身份证,梁深帮我上了户口,并为我找了一所学校。
他低头问我,“娇娇,你想上哪个年级?”
娇娇是他为我取的名字,我之前没有名字,他们只是叫我那个谁。
娇娇,掌心宠。
我仰头看着梁深英俊的脸,笑着说:“高一就可以了。”
梁深并没有提出疑惑,我看到旁边管家疑惑的眼神。
在我的资料中,是从来没有上过学的。
我好心解释,“我只是没有学籍而已。”
在不停被转卖的命运中,我是上过学的。会翻没有人要的书籍,会去学校上课。
我生来就很聪明,有个过目不忘的天赋,很多时候只需我看一眼就可以把东西记下来。
童年很黑暗,但我频繁地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个看不清的人,他对我说:“等着我去找你。”
梁深很有权势,他直接安排我进了一所不错的高中,还为我找了一对一的家教。
梁深很快把事情安排好了,他低头处理起工作,我小声地问他,“叔叔,你想要什么?”
这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在我有记忆开始,我就是不停地流转到多个人的手里。
他们恨我,我不知道这恨意是从哪里来。
但我又可以看出他们在害怕我,想要杀了我却不敢。
想要折磨我,却也在害怕。
十六年是颠沛流离的,倒也没有受什么皮肉苦。
此时,我认真地看着梁深,鼓起勇气问他,“我看出绑架我的人,是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你呢,想要什么。”
梁深应该是处理一天的工作后累了,取下了眼镜,揉了揉眉心,冷漠的黑眸看着我,罕见地带上了一分温柔。
我的心跳慢了一下,红了脸。
“你觉得你可以给我什么?”他的嗓音温柔,我觉得我好像在哪里听见过。
我摇着头,我被不停转手时也是在各个山区,不太明白可以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梁深定定地看着我,我不由站直了,心跳得越来越快。
梁深见我不回答,又问了第二遍:“你觉得你可以给我什么呢?”
我咬唇,书房的气氛安静下来,他露出浅笑,冷漠的容颜变得温柔极了,“想救你,自然就救下了,没有原因。”
我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出的书房。
梁深对我特别好,像是对一个久未谋面的亲妹妹,好到了极致。
我的房间是梁深特意安排人准备的,温馨的可爱房间,到处都是粉色。
房间的很多东西都很昂贵,我躺在柔软的床上,这是我第一次睡这么软的床,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