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宴为抱公主大腿,将原本即将与他成婚的我送去和亲。
并恶狠狠地对我说,“能替公主和亲是你的荣幸,你不要不知好歹。
若是平时你就是给公主提鞋,都不配!”
后来,我马踏宁西命人将驸马爷吊上城楼,驸马爷吓得跪在我面前,一股骚臭自他身上传来。
求饶声不绝于耳,当中还夹杂着句,“阿薇,自始至终我爱的都是你!”
徐清宴出征前夜,徐府后花园内徐清宴将我搂在怀中。
感受到徐清宴的不舍,我乖巧地呆在他怀中。
湿热的气息消失在脖颈处,徐清宴的声音中满是坚毅。
“阿薇,待我得胜归来娶你可好?”
我伸手环住徐清宴的腰,答他一个“好”字。
终于盼得徐清宴归来,却不曾想他会带着个女人回来,而且那个女人还是宁西最为尊贵的女人之一——宁西长公主西匪静。
看着徐清宴细心的扶西匪静下马,又在徐府众人的陪同下进府,我的内心越发不安。
今日归来的当真是徐清宴还是只是一个像极了徐清宴的陌生人。
我无法接受徐清宴的忽视,曾经那样爱我,见不得我受半分委屈的男人如今一个眼神都不愿在我身上停留。
“小姐,你怎么了?”落紫扶住要跌倒的我,满眼担心。
“没事,先进府吧。”
随众人进屋后,落紫还是不放心。
“小心,要不我先扶你回屋休息。”
我不忍看徐清宴与长公主你侬我侬,便点头答应落紫的请求。
却不曾想刚有动作,便被徐清宴阻拦。
“怎么越发没规矩,还不过来见过长公主。”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感受到众人的谴责。
落紫很是激动地想要上前为我鸣不平却被我一把拉住,“扶我去给公主行礼。”
“小姐。”落紫替我委屈。
我捏了下她的手,示意我没事。
在落紫的陪伴下我走到西匪静面前跪下,“罪臣之女沈惊薇见过长公主。”
西匪静没让我起身,反而屏退了众人。
很快,大堂便只剩下我、西匪静和徐清宴三人。
西匪静抬手,徐清宴很有眼色的立即将她从椅子上扶了起来。
那熟悉的举动仿佛已经做过千万次,我一时恍惚竟有种徐清宴是长公主身边长期伺候的大太监一样。
长公主起身后却一直未曾开口,她松开扶着徐清宴的手缓步走到我面前,围着我转了几圈后,目光中全是鄙夷,“也不怎么样嘛!”
徐清宴立于一旁仿佛一个木头人,只在长公主再次抬手时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以证明自己还活着。
眼前的徐清宴好陌生,陌生到我宁愿他死在战场上不曾回来。
见我一直看着徐清宴,西匪静有些吃味。
她语气娇媚地对着徐清宴开口,看向我的目光中满是挑衅:“清宴,你不是有惊喜要告诉她。”
徐清宴被西匪静迷了魂,自然对她千依百顺。
西匪静开口后,徐清宴先是宠溺地看了眼西匪静,在她的示意下这才松开西匪静的手,从旁拿过圣旨。
不过他并未宣读,而是在我面前面蹲下,视线与我平齐。
“沈惊薇,我不爱你了,我要娶长公主为妻。皇上已经下旨为我们赐婚。
此外,皇上还下旨封你护国公主,封号升平。十日后前往燕凛国和亲。”
沈惊薇,我不爱你了。
我不爱你了。
不爱你……
四面八方的声音向我涌来,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你是骗我的对吗?”
我满含期待地看着徐清宴,希望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可徐清宴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只为长公主西匪静停留。
我听到了心碎的声音,曾经只为我停留的目光如今再也不会落到我身上。
可我仍不愿相信,依旧深情地注视着徐清宴,缓步上前扯住徐清宴的衣袖低声询问:“阿宴,他们逼你的对吗?
你一定有难言之隐。”
徐清宴连一字都不愿对我说,他扯出我手中的衣袖,看向我的目光仿佛淬了毒,又冷又寒。
我不怕死地继续纠缠,“你是爱我的对吗?
你不会弃我于不顾的,所有人都知道我俩是打小的情谊。”
见我一直纠缠,西匪静的眉头皱起,眼中闪过不耐烦。
“快速解决掉。”
得了西匪静命令,徐清宴抬起我低头抹泪的脸,
对上徐清宴狠毒的目光,我不自觉地颤抖着身子。
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曾经的徐清宴从未用这般眼神看过我。
他总是温柔地看我,目光中满是宠溺。
“你不是徐清宴。”我挣扎着试图脱离徐清宴的桎梏。
徐清宴加大手劲捏住我的脸,“沈惊薇,你听清楚了。
我徐清宴从未爱过你,从未。”
我一把抱住徐清宴的身子,“阿宴,我不会信的。
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信。
出征前你还要我答应嫁给你,所以你现在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是你打了败仗他们逼你的对吗?”
徐清宴脸色一变,直接将我从怀里拖出来扔到地上。
“沈惊薇,你以为你很聪明,很了解我吗?
我告诉你,你是天底下最蠢的女人。
不要用你的想法绑架我,你这样的蠢女人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更别说娶你。”
“能替公主和亲是你的荣幸,你不要不知好歹。
若是平时你就是给公主提鞋,都不配!”
西匪静淡然地坐在一旁看这场闹剧,她甚至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
我趁徐清宴没注意,直接对着西匪静的方向扑过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是她用公主的身份逼你的对不对?
我现在就杀了她,这世上没人可以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西匪静虽然被我掐住脖子,可脸上却挂着淡笑,仿佛性命受到威胁的不是她。
相比西匪静的淡然,徐清宴就紧张多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徐清宴,他颤抖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心上扎着了把刀,刽子手徐清宴还在不断地将那把刀往里插。
他说:“阿薇,你放开公主,我求你放开公主。
没有人逼我,是我想要娶公主为妻,也是我向皇上谏言让你代替公主去燕凛和亲。
你要怨就怨我吧,是我移情别恋,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从始至终都是我对公主先动心的……”
他甚至为了西匪静跪倒在我面前。
一瞬间我被抽走全部的力气,松开掐住公主的手跌坐到地上。
徐清宴立即跑到西匪静身边将她扶起抱在怀里,检查她受伤的脖子。
对我,他连个眼神都不愿施舍。
“徐清宴,你为什么不死在战场上?”
我恨恨地看着徐清宴将西匪静护在身后,生怕我再犯疯病冲上去伤害西匪静。
察觉到我恨不得吃了西匪静的目光,徐清宴完全将西匪静挡在身后,隔开我的目光。
“来人,将沈惊薇拖下去重大二十大板。”
很快便有两个徐府的下人出现将我拖了出去。
我嗜血地看着西匪静,“贱人,你给徐清宴下了什么迷魂汤,让她对你痴迷至此?”
我始终不愿意相信徐清宴会对我变心。
“辱骂当朝公主,再加十大板。”
儿时的情谊太过美好,当年徐清宴不顾一切为我求情的举动,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对徐清宴有很深的滤镜。
更何况一旦承认徐清宴变心,就相当于我承认自己没有能力留住徐清宴。
那我同徐清宴的这些年是什么,一场梦,梦醒后只有我成了笑话。
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无能,承认徐清宴对西匪静动真情就等于否认我同徐清宴这数十年的点滴。
三十大板很快结束,我虚弱地被下人再次拖入堂中。
西匪静被徐清宴小心地护在怀中,徐清宴则防备地看着我。
“累不累,要不要回去坐着?”
西匪静点头。
徐清宴小心地扶她坐好,我注视着两人旁若无人地互动,眼中有血泪涕下。
尝试着动了下身子,身上的每块骨头都在叫嚣着疼。
“有本事杀了我。”我对着甜腻的两人怒吼。
西匪静挑衅的拉徐清宴坐在她身侧,又将徐清宴的手环到自己腰上。
我看着西匪静的举动,“呸”地吐出一口血水,“不要脸。”
西匪静也不恼,她只是简单地坐着却仿佛是坐在王座上的神祇,高贵到不容半分亵渎。
“想死,哪那么容易。你死了谁去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