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男友失踪了,她让我陪她去找男朋友。
我不想去,她用钱砸我。
那……我跟她去了。
于是,我成了嫌疑人……
(一)
我是个塔罗占卜师,那天闺蜜陆瑶找到我,让我帮她卜一卜她失踪的男朋友去了哪。
其实这类找人的牌阵很少准的,但她说没关系,只是参考一下,我就答应了他。
我拿出牌让陆瑶抽了几张,牌给我的感觉是一处大自然之地,青山绿水。
“感觉他好像出去旅游了,周围有山有水的,不过他的状态可能很不好。”
陆瑶疑惑道:“怎么个状态不好法?”
我看着牌上的恶魔牌和死神牌陷入沉思,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按理说日常大家抽到这个牌,一般都是心理状态问题多一些,只有少数人会出现生理上的受伤。
于是我委婉地跟她说,可能就是心理状态很差,正在休养生息……
陆瑶想了想,说自己想到一个地方,但是她自己不敢去,于是出了高价让我陪她一块去。
“不不,你不敢去我可能也不敢去。”
我拒绝了她的请求,虽然我是占卜师,但不妨碍我胆子小。
陆瑶解释了一下说那个地方并不可怕,她自己不敢去是因为她胆小,从来不敢一个人上山,并且还加了筹码。
我承认我心动了,这富婆一下出了我两个月的收入。
于是第二天我陪她一起踏上这段寻夫旅程。
本以为是要去外地,我行李都收拾好了,没想到那个地方竟就在我们市的郊区。
这地方确实和塔罗牌形容的感觉挺像的,有山有水。
“陈正跟我说过,他家就在山下那个村,以前他心情不好,就会到这山上看看日出。”
陆瑶跟我解释,那这倒也能说得通她为什么选定了这个地方。
这座山是半开发状态,有修好的上山路径,比较热闹;也有那种泥泞小道,人烟稀少。
陆瑶带我走的是泥泞小道,因为她觉得陈正会找人少的地方。
我很少爬山,更没爬过这种脚下都是磕磕绊绊的山。
所以走到一半时,我光荣摔倒了。
本以为是被树枝绊倒了,低下头却发现是一只鞋子。
“你怎么样,没事吧?”陆瑶走得快一些,在上面两三米处关心地问我。
我摆摆手:“没事,不知道谁爬山把鞋子爬掉了,也不捡起来,绊死我了。”
陆瑶的顺着我指的方向一看,突然尖叫一声,把我吓得一哆嗦
“那是陈正的鞋子!”
听她这么一说,我吓得把鞋子一扔,瞬间想到了恶魔牌和死神牌。
又赶紧摇摇头在心里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这么凑巧的。
可这种在山上发现一个失踪者鞋子的事情,遇到了还是得报警。
于是陆瑶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报了警。
警察来得很及时,带着一只可爱的大狗子,在三个小时后之后,找到了陈正的遗体。
陈正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失血过多导致昏迷,紧接着对方直接将他活埋,法医说看得出他临死前还有过一些挣扎,鼻孔吸入了大量泥土。
而我和陆瑶,也被带去问话调查。
当警察得知我们是因为塔罗占卜而上山的时候,眼神中透出满满的不信任。
“哟,这么准?那你给我算算,我啥时候结婚?”
(二)
他那揶揄和不屑的语气让我很不爽。
于是我立刻噎他:“等下就可以结婚。”
他被我的语气中的肯定弄疑惑了:“真的假的?”
“真的。”我点点头,“我一会就回家拿户口本跟你去民政局。”
(二)
他被我一句厚脸皮的话噎得面红耳赤。
一旁的女警看不过去:“老实点。”
我立刻乖乖坐好:“小姐姐,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就是个占卜师,给陆瑶抽牌的时候能看出来的就只有青山绿水,这次能找着人完全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我问你,你和被害人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闺蜜的男朋友,我们就见过一次。”
“就见过一次为什么你这么讨厌他?”
我估计警察是看到我和陆瑶的聊天记录了。
确实,我很不喜欢陈正。
好吃懒做,花心,甚至还嗜酒。
有一次喝多了,还对陆瑶动手。
那我肯定得劝分啊!没去开叉车把陆瑶叉走,对她已经是很温柔了好不好?
我把实际情况都告诉了两位警官,刚才被我呛的那位男警官没说什么,女警官却是深有体会。
虽然我很讨厌陈正,但不至于把他杀了,加上我有不在场证明,这件事对我来说也就翻篇了。
倒是陆瑶,颓废了好一阵子。
可不过一个月的时间,那两位警察又再次找上门。
原来是因为三天前我给陆瑶另一位朋友占卜失踪男友周志山的下落,没想到那姑娘听说了陆瑶男友的下场,直接带着我提供给她的一些预测去报警了,然而警察竟也真的在差不多的场景找到了那位兄弟的尸体!
“我真的冤枉啊!”
一周之内莫名其妙来两次派出所,我是真的无语。
这次审讯我的依旧是那位男警官和那位女警官。
男警官上次被我反撩一把后,这次倒是没再揶揄,但他那严肃的态度,让我觉得他怀疑我就是杀人凶手,我更慌了,连忙直呼自己大冤特冤。
“上周一上午六点到八点之间,你在哪里?”
我第一反应就是:“当然在睡觉啊!”
这个点,难道我还起来打鸣啊?
他又紧接着问有谁能够证明。
“没有,我是一个人住。”
我欲哭无泪,独居女性怎么证明自己早上六点到八点正在呼呼大睡呢?
突然我想到了,我们小区虽然没有电梯,但每栋楼下是有监控的。
“警官,可以查一下我们的监控,如果我出门,会拍到呀。”
男警官看向了女警官,女警官却说因为我们是几十年的老小区,设备没有跟上,那监控就是放在那摆摆样子,早坏了。
“什么?”我音调都拔高了,“这小区物业每个月物业费也不便宜,连监控都没有?”
“严肃点!”
女警官瞪着我,吓得我不敢再说话。
他们问我为什么原先好好的小区不住了,要在三个月前搬到现在这个小区。
我解释说因为自己辞职以后决定做全职占卜师,不需要出门上班后,就搬回了爷爷的老房子。
(三)
父亲和爷爷都去世了,只留下这么一个老房子,我在家住着不需要出房租,这才决定搬回来。
我的回答没有任何问题,毕竟他们也没有实质证据证明我就是凶手,我凭什么拿出证据证明我是清白的?
就这么苦苦熬着,他们吧上次问我的一些问题又重复问了我一遍。
不过这次,又多加了一个问题,让我有些紧张了起来。
他问我,你家有几口人。
我说,一口人。
“你爸妈呢?有没有兄弟姐妹?”她盯着我,好像我说一点谎就会被立刻拆穿。
“爸爸去世了,妈妈从小带着姐姐出国了。”
他们核实情况后,知道我说的是实情,跟我说可以走了。
可正当我要踏出派出所的大门时,又有人来报失踪。
我认得那人,是周志山的母亲,她来报警说周志山的弟弟周志海也失踪了。
于是我被那位一直怀疑我的警官叫住了,他让我试试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人的大概位置。
我本来假借没带塔罗牌这件事推脱,可那警官竟从他车上拿出一副塔罗牌。
据说是上次案件以后,他特地买回家研究的,想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
“那好吧。”我真是服了这个老六。
这次我用了一个特殊的牌阵,看了看大概方位和周围的环境特征。
“东南方,老房子,小时候住的地方或者小时候和玩伴经常去的地方。”
“没了?”男警官问道。
我摇摇头:“没了。”
他又问:“这次没山没水了?”
“没有,牌说什么就是什么,其他我也不知道了。”
周志山的母亲突然一拍大褪:“哎呀!他去那干嘛呀!”
原来周志山他们的老房子拆迁之前就在我们这座城市的东南角,但那里早就拆迁了,本来说要建新房子,但后来开发商收钱跑路了,留下一堆改了一半的房子,成了废墟。
那个男警官看了我一眼,让我再等等,随即就带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