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选谁都行,却偏偏让我嫁给了死对头太子,
我一心想着跟他早早和离,好拐带侧妃们周游列国。
没想到,太子在狩猎中受伤,点名让我贴身照顾。
为了和离,我使劲浑身解数,矫揉造作的讨好太子,“伤口痛,呼呼就好。”
太子竟得寸进尺,“想和离,呼一次哪够,外加一个孩子才行。”
我当即撂挑子不干了。
怒骂给你脸了。
我正看着面前三位侧妃卖力跳舞,丫鬟翡翠火急火燎的跑进来,扰了我的兴致。
“太子妃,不好了,太子受伤了。”
我自然不悦,“慌什么慌,太子受伤,找太医不就好了,本宫又不是大夫,还能给他看病不成?”
搔首弄姿的侧妃们顿时一愣,很快扑到我腿边,七嘴八舌的说。
“太子妃,太子回来了,您真不去看看?”
“既然受伤,说不定是最好的和离机会呢?”
“您惦记和离,自然得抓住每个有用的机会,万一太子重伤嗝屁了呢?”
这个提议不错。
我的死对头,名叫覃川,更是下一任储君,也是我的夫君。
要不是渣爹言太傅厚着脸皮请旨赐婚,我怎会嫁到东宫独守空房。
他受伤,我一点也不心疼。
翡翠见我咸鱼的厉害,“太子妃,太子还说,只要您在他疗伤期间悉心照料,痊愈后就和离。”
吆,还有这等好事。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现在就去。
“走,我们去看看太子伤的重不重。”
覃川总算当了回人,要放我自由。
我心情大好,带着侧妃们出门探病去。
路上,不由想起我可怜的身份。
我是穿越而来的。
原主是言太傅的嫡女,叫言桃,在听到赐婚时,因为气不过,当场被一口气憋死了。
等再次醒来时,就换成了我。
旁敲侧击得知太子和原主见面互掐,老死不相往来,我决定反其道而行之。
嫁入东宫当晚,大胆调戏覃川,被他一掌拍翻在地晕了过去。
受伤不说,还换来半年不见太子一面,和离就别谈了。
无奈只能在东宫调戏美貌的侧妃打发时间。
“太子妃,您真的要和离?”翡翠一脸忧愁。
和离后,太子妃能去哪呀。
太子妃属于干啥啥不行,撩妹最在行。
抛弃尊贵的太子,会好过吗?
“不和离,等着过年?”我不屑的挑眉。
嫁人就是受罪,还不如单身逍遥自在。
翡翠更愁了,“我的太子妃呀,您难道忘了老爷的交代?”
提起原主的父亲,我的表情跟吃了翔一样。
为了让言家生生世世荣华不断,他竟然让原主嫁去东宫。
分明知道两人是冤家对头,却选择性眼瞎。
“生娃想都别想,本宫只要和离。”我气愤的攥紧拳头,发誓般开口。
翡翠劝不住,侧妃们反而安慰翡翠,“太子妃有自己的打算,你个小丫头掺和什么,小心长皱纹。”
翡翠“啊”了一声,匆匆忙忙去照镜子。
我的耳根子总算清净了。
还没踏进太子寝宫,就听到低低的哭声,“川哥哥,你怎么受了这样重的伤?”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虚弱的声音传来,“哭什么哭,哭的孤脑子都疼,给孤去请太子妃。”
我愣了愣,回头看向侧妃们,“我听错了?”
侧妃们拼命摇头,表示没错。
这倒是怪了。
覃川伤的不是身体,而是脑子吧?
哭啼的姑娘叫言霜,是我的嫡次妹。
三年前救了被刺客追杀的太子,自此有了剪不乱的关系。
听闻两人关系亲密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却被我给截胡了。
覃川受伤,初恋来探望,不应该执手相看泪眼,或者重续前缘吗?
叫什么太子妃。
也不怕拉仇恨值。
“太子妃,孤知道你在外面,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为夫流血过多而死吗?”这时,覃川的鬼音传来,将我这个吃瓜群众吓了一跳。
短暂惊慌后,我灵机一动,扯过侧妃手中的帕子,捂着脸,老远开始哀嚎,“太子,您伤的重不重?让臣妾看看,千万别死啊,死了我怎么办?”
屋内梨花带雨的言霜惊愕的看向门外,眼角的泪珠都忘记掉了。
只见一阵风夹杂着淡淡的香气飘进来,很快将言霜挤翻在地,趴在床边嘶声裂肺的哭着。
那架势跟死了夫君似的。
床上处理好伤口的覃川,见演技浮夸的我,不动声色一笑,连忙抓住我的手,虚弱的安慰,“别哭了,孤没事。”
我立马将眼泪憋了回去,假装心疼的打量着。
从头到脚都没放过。
见他只是脸色发白,腰腹缠着绷带,没到入棺装殓的地步,猛地松口气。
“太子,还疼吗?母后说了,哪里疼,吹吹就不疼了。”
我一脸真诚的忽悠。
覃川十分配合,“太子妃,孤嘴疼,你帮孤呼呼好吗?”
我呼吸一滞,暗骂一声,娘的,给你脸了。
覃川却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猛地使力,我狠狠砸向他。
眼看要撞上覃川的下巴,却发现自己不动了。
覃川借机凑在耳边说,“桃桃,不是要和离吗?那就做的逼真点。”
我原本难看的脸色一僵,这家伙是故意的。
和离就是我的死穴。
为了自由,我忍。
但吹不吹嘴唇,我说了算。
灵机一动,飞速偏头,在覃川的耳边轻轻一吹,得意的问,“太子,还疼吗?”
明显感受到覃川身体一僵,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只是几秒钟的一滞,很快覃川笑着说,“太子妃。”
我下意识的“嗯哼”一下。
“果然不痛了,太子妃往后天天这样照顾孤可好?”覃川这厮惯会打蛇上棍。
我更加确定覃川伤了脑子。
“我都听太子的,这不是二妹吗?咋摔在地上了,怪可怜的,来人将二小姐搀扶起来。”
我怕演下去穿帮,立马看向一边默默流泪的言霜。
含情目里的水花都能将我的心泡化了,下意识的想替她擦干眼泪,手伸出去时,我当场尴尬了。
徐侧妃机灵,疾步上前扶着我的手,也发出惊呼声,“言二小姐这么大的人了,咋还会平地摔跤呢,又不是刚学会走路的小娃娃。”
我们主仆两人一唱一和,差点没将言霜给气死。
她缓缓站起身,擦了擦眼泪,“姐姐何必这样欺负人?”
“太子,臣妾欺负人了吗?”我迅速回头眨着眼睛询问。
覃川特别上道,“太子妃不是小肚鸡肠之人,言二小姐,既然探望结束,那就速速离开寝宫,孤不想让太子妃误会。”
“川哥哥,连你也欺负我,呜呜。”
言霜这回真哭着跑了。
初恋跑了,我就不需要演戏了。
“覃川,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我端着一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架子要走人。
“桃桃,不打算和离了?”覃川的声音幽幽传来。
我脸色巨变,霍然转身,大步来到床边,“太子,您是不是伤口疼了,要我继续帮您呼呼吗?”
我变脸的速度快到侧妃们瞠目结舌。
她们一下子激动起来了,“好戏开始。”
“快去拿把瓜子,抱个凳子看戏。”
“太子妃,演技要炸裂了。”
侧妃们无视覃川,当即换了姿势看热闹。
“滚。”覃川骤然呵斥。
侧妃们浑身一哆嗦,连忙屁滚尿流的跑了。
寝宫安静下来。
“桃桃,我们真心实意的合作一把如何?”覃川目光认真的看向我。
我是个颜控。
覃川长相是标准的建模脸,身高体长,腹部肌肉结实,我没出息的咽咽口水,但想起正事,表情认真的看向他。
“说吧,要怎么合作?”
“在孤受伤这段日子,你住孤寝宫,日夜不离,直到传出你怀了身孕的消息,打消你父亲的顾虑,我们再和离如何?”覃川唇角带笑。
我收起玩味的表情,“你确定别人会相信?”
别逗了好吗?
腰腹受伤,再造娃,就不怕血崩而死。
我明目张胆的质疑覃川,他脸色变得黑沉沉。
他虽不生气,语气却不容置疑,“让言太傅相信不容易,不传出有孕,你想逃,没门。”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我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为了和侧妃们远走高飞,我与他达成协议。
当晚就住在了他的寝宫。
床大的可以容纳四五个人,但我不愿意同他同床共枕。
“你睡打地铺,我睡床。”
我理直气壮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