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谊的时候,我被温泉泡晕了,倒在了男厕所门口,
暗恋了很久的男神救了我,然而我当时一件衣服都没穿。
他很温柔,很好心地给我冷敷正在无比绞痛的小肚子。
谢邀,本人痛得当场去世,有事记得多烧纸。
事情是这样的。
从进大学开始,我就一直有个暗恋的人。他叫邵霂,人帅腿长,清冷高雅,常年位居我们学校男神榜Top1,是无数女生的梦中床友。
大一那会儿,打听到邵霂是校青年志愿者协会的主席后,我就什么社团都没加,直接奔着他而去。
但一直到我当上宣传部部长,也和他没有太多交集。
于是乎,趁着这次全协会部长主席一起出来联谊的机会,我决定一定要跟他有实质性的进展。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娇弱惹人疼,我整整一天没吃饭,就靠着几杯清水续命。
晚上泡温泉时,满脑子也只有一会儿把自己泡得白白亮亮的之后,一定要去他面前晃悠晃悠。
后来不知不觉泡了很久,等我回过神时,整个温泉池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觉得差不多了,便准备开始行动。
但我刚一站起来,就感觉自己不行了。
头晕眼花,呼吸困难,两条胳膊和两条腿一点力气都没有。
更糟糕的是,我的腹部还传来阵阵绞痛。
完蛋了,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的姨妈十分不讲理地提前了……
那股熟悉而又独特的痛意突然出现,又汹涌而来。
我瘫在温泉池门上,强打起精神,最起码……得先把衣服穿上啊。
但无奈腹部那股绞痛实在太强烈,权衡了一秒后,还是决定先去一趟厕所,找人帮我买包姨妈巾,然后再回来穿衣服。
不然如果血崩温泉池的话,我可能会选择离开这个美丽的星球……
然而就在去厕所的那两步路,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根本不给我任何反应时间,直接两眼一抹黑,哐当一声倒在地板上。
然后,高潮来了!
邵霂的卧室后门,居然好巧不巧,就在女厕所边上!
在听到那声巨响后,他立刻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昏迷不醒的我,蹲在我身边,紧张地叫我,“皮卡卡,皮卡卡!”
其实这时候我已经恢复了知觉,但我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恨不得真的昏死过去。
天哪,他,他怎么会在这儿?
虽然我的初衷是想娇弱惹他疼,但不是在这种衣不蔽体的情形下啊!!
于是在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后,我选择了继续装晕。
邵霂叫了我好久,见我始终没反应,又十分专业地拿来浸过冰水的毛巾冷敷我的腿和头。
虽然放在平时,这救助手法绝对值得一声褒奖。
但那个时候,我的腹部在绞痛啊!
他居然还拿冰毛巾来冰我?一瞬间,那种疼痛更强烈了!
我实在承受不住,不得不颤抖着睁开眼睛,“主席,你还是,先扶我起来吧。”
谁知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义正词严地拒绝,“不行,你现在不能起来,你得平躺。”
“……”我真的快哭了。
没办法,只能接着扮演一个毫无羞耻心的人,“可是我,想上厕所。”
我能感觉到,在听到后面几个字的时候,他愣住了。
但他很好地维持住了他的绅士风度,什么也没说,很亲切地把我从地上拎起来,尽可能一次成功地把我扶到马桶上。
在看到我坐稳后,甚至还一脸关切地对我说,“你上吧,我怕你再晕倒,我就在这儿看着你。”
“……”我又一次眼角湿润。
全裸着的我,在跳楼还是投湖间纠结了半天后,带着哭腔,弱弱地说,“求求了,主席,关门吧,你这样看着我,我真的……或许,您考虑一下帮我买个姨妈巾?”
邵霂听到后,沉默良久,终于妥协,“那好,那我一会回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一定要叫我。”
……那时我的内心已经完全崩溃。
我拼命点头,让他快点出去。
然后在他关上门的刹那,泪如雨下。
我一边哭一边拉,同时在这途中,拼命摁马桶冲水。
在厕所里拉了大概十几分钟后,我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出来,看到站在外面光风霁月的邵霂,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但我根本来不及开口……就又瘫倒了。
怎么办,虽然很想死,但我真的,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
于是后来,依旧是邵霂去温泉池帮我拿了我的衣服,然后又沉默地帮我穿上。接着把我抱回到我的房间,帮我吹干头发。
指尖那抹冰凉,时不时触到我快泡发了的皮肤,引起我一阵阵激颤。
我垂着头,眼含热泪。
算了,就这样吧,我和男神,终究是无缘无分。
那天过后,我装了一礼拜的鸵鸟。
协会的活动能避就避,部长会议也是尽可能坐在离邵霂最远的地方,全程埋首装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和他对视上,唤起他那一晚不堪的回忆。
但没想到我都已经这么苟了,命运仍然不肯放过我。
就在这一礼拜即将过去时,周日的时候,部长群里突然炸开一个消息,说是主席下周过生日,请我们全体部长去鼋头渚赏樱。
我看到后,当即在脑海里编造起拒绝的理由,但下一秒,邵主席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打消了我所有幻想。
他说,“这一次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和大家聚了,还请大家千万赏脸。”
看着后面一溜烟儿的“当然当然,主席请客哪有不去的道理”,“就算下一秒世界末日,我们也一定会去”,我哪还敢说半个不字。
于是周六的时候,我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跟着众人坐上地铁。
因为我们出发的晚,一号线上罕见的座无虚席,我们十几个人散落在两节车厢里,插着空站。
我这天刚好是生理期,整个人腹痛难止,因此我十分卑微地缩在某根杆子旁,弯着脖子把头拄在那儿。
我平衡性不太好,每次地铁一顿,我的脑袋就会往杆子上敲,我其实没有太大感觉,所以就算被敲了好几下,也没想过换个姿势。
但邵霂却注意到了。
于是在地铁又一次停顿后,意料之中的冰凉触感没有传来,我反而感受到了一种很实在的温度,大概……在37℃左右?
我愣愣地抬起头,对上一双温柔含笑的眼。
没想到是我们敬爱的邵主席,正折着颈看我,“不疼吗?”
疼?什么?
肚子吗?
一想到肚子,我的小腹立刻应景地传来一股揪心的疼。
我瘪起嘴,委屈地点点头。
邵霂看到我这样,轻笑了声,“那我帮你撑着。”
他自然地上前,伸出手握住杆子,将我围在车门与他的胸膛间。
我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原来他问的是我的头疼不疼。
因为我回答了疼,所以他就把手挡在了我会撞到的高度。而也正由于此,我们俩之间的距离,一时间近到不可思议。
我甚至能看到他的喉结上面,有道浅浅的指甲缝似的疤。
我红了脸,垂下头,想避开他身上肆意挥洒的洗衣液香,但低头后,他那双纯白色球鞋又恶作剧般映入我的眼帘。
一只脚随意地插在我的两只鞋间,另一只紧紧地贴着我的鞋边,霸道又单纯。
怎么说呢,虽然只是两只脚,但那压迫感,真的太强了!
我其实很想跟他说他不用这样,但每当我准备开口时,之前那段惊天动地的遭遇,就会清晰无打码地在我脑海里自动播放。
算了,不就是贴得近点儿吗?又算得了什么呢?
连裸体都秀过了,现在这样,根本不值一提好吗……
正当我快要窒息时,外联部部长张尧突然叫我的名字,“卡卡,快来!这里有座位!”
我和张尧关系很好,每次协会办活动时总是在一起,因此会里其他部长老爱拿我俩打趣,一会儿说他暗恋我,一会儿又说他非我不可。
但那完全就是谣传。
因为我俩心知肚明,彼此的暗恋对象是谁。
听到张尧的声音,我弱弱地从邵霂怀里探出头,刚要回应,只见邵霂也随着声音转过头,瞥了眼那宝贵的座位后,冷冷淡淡地问我,“你要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