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里玩弹弓,一不小心弹到了老板的妹妹。
我直呼完蛋。
可老板妹妹非但没怪罪,反而对我感激涕零。
还说要让我做她嫂子?
正文:
没过两天就是公司团建,那群社畜不知怎么地非要去鬼屋。
老板便批准了。
我转念一想,这不正是发挥演技的好时候!
工作人员收掉我们的手机,然后把一大队人送进去。
我刻意站在老板身边,准备找时机瞄准老板的胸口飞射。
阴森的寒气从脚底冒上来,诡异的音乐从头响到尾,尖叫声此起彼伏。
我回头看了眼老板的位置,发现他走的极慢。
我靠过去,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冒着冷汗还在发颤。
短暂触碰后,老板收回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在我的注视下无用地解释:“我不怕鬼。”
我严肃地拍拍他,郑重其事地说:“老板,我保护你!”
老板提醒我:“快走,掉队了。”
然后我真的迈快步子,却又被他突然攥住手。
我直直地感受到他湿冷的手汗,他还强撑着面子:“等等,不用那么快,我也能保护你。”
老板果然走的很慢,慢到前头都没有人的声音,只剩下鬼叫。
越往前越黑,我努力摸着路,不忘攥着老板的手。
过会,我发现我拽不动他。
黑暗里回头看不见老板的表情,只能看见他的轮廓。
他倚靠在墙上,开始不正常地喘息,然后那喘息愈发剧烈。
不像是被吓到的正常反应,在老板从墙壁慢慢滑落跌坐在地时,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蹲下来摸着他的脸,连脸上都是虚汗。
“老板?”我语气担忧,“你怎么了?”
他说不出来话,捂着胸口,只能发出剧烈地粗喘。
他压着这控制不住的生理反应,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我、没事……”
我吓坏了,直往他怀里钻,抱住他,轻轻安抚他的后背。
他的气息笼盖住我,有种淡淡的烟草香。
随后用力回拥,好像要在我这弱小的身躯上寻找安全感。
他的脸埋在我的脖颈里,大力地喘着。
不知过去多久,他才慢慢平复下来,控制着呼吸。
但是抱住我的手还是没松开,靠在我肩上的头一直没有声息。
我正要起身查看他的情况,他的手猛地收紧,我又扑到他怀里,他嗓音还沙哑:“别走,再抱一会儿。”
我只好把手继续放在他背上轻轻拍着。
直到,一盏探照灯照在我们身上。
是一众八卦同事。
他们看见我和老板像八爪鱼一样死死黏在一起,两岸猿声啼不住,鬼屋里的鬼都没他们喊的响亮。
老板的手慢慢松开,把我扶起来后自己站起来。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牵着我继续往前走。
顺手抢走为首小刘手里唯一的探照灯。
原来他也不像外表那样坚不可摧,而我恰好撞见他脆弱的一面。
就好像一只刺猬,碰巧为我张开他柔软的腹部。
晚上回家还是老板送我。
全程的气氛都有些不对,时常在镜子里和老板对视。
快要下车的时候,他突然拉住我。
拉的有点用力,我差点越到他怀里,他慢慢靠近,鼓起勇气般说:“我答应你。”
我还在一头雾水:“啥?”
他解开安全带,唇贴到我的脸上,“做你的男朋友。”
温润的唇贴上来那一刻我就僵住了,我惊诧地和他对视,他趁机吻下来。
而我,竟也克制不住地去回应他。
“以后别叫我老板,叫我的名字。”
呼吸声都被堵在吻里,我艰难地发出几个音节:“嗯……”
“……肖泾。”
大概有半个小时,肖泾才放我走,两人均是面颊红个彻底。
回到自家楼上,在那一层的窗口处,又看见夏泯那个不速之客。
他背着月光,看了眼手表,邪笑着:“亲了挺久。”
“那么相爱,他怎么不接你回家,还让你住这破地方。”
“夏泯,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一谈恋爱就上床。”
那年和他分手之后没多久,就听说他交了新女友,当晚就去开房了。
从此以后我对他更加死心,恶心大过旧情。
夏泯脸色煞白:“那是我在生你的气!”
我嘲弄地笑话他:“男人不自爱,就像烂叶菜。”
我打开门不想理他,关上门之际,他用脚卡住门缝。
然后他用力地推开门,我的力气根本挡不住他。
等他靠近我,我才闻到一股酒气,夏泯喝酒了。
他指着我的鼻子控诉:“老子就是不明白!你凭什么和我分手?!”
“我对你那么好,带你出去介绍给我那群兄弟,不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他妈至于吗?!”
“你还敢甩我?你知道老子那段时间怎么过的吗?!我兄弟都不敢见我,他们说我那段时间暴躁的和精神病人一样!”
我不想听他莫名其妙的叫骂,用力把门往前推。
他却用拳头狠狠地捶开,脆弱的木门被凿出一个坑。
我心疼地看着这扇我新换没多久的门。
“怎么不至于?!我早应该和你分手了,你侮辱我,侮辱我的家庭,侮辱我的母亲!我凭什么还要对你舔着个笑脸!”
他被我吼蒙,一时没了声响,过会才想起来辩解:“那时候,我没意识到……”
“所以呢?”
“你不知道,你觉得无所谓,从来没人教过你,你就是下意识的一句话,就可以肆无忌惮伤害别人吗?!”
“我告诉你夏泯,不管你有没有觉得自己错了,我被你嘲讽过后的苦涩难过都是真真切切的,我因为你的话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也是真实发生的,你他妈一句没意识到就能抵消吗?!”
“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转,你懂不懂?!”
吼完,我舒服多了。
夏泯敛了怒火,要来拽我的手:“对不起,斐斐我错了。”
我甩开他:“滚!”
拉扯间,有人从楼梯口走上来。
肖泾出现了。
他眼神凌厉,阴沉着脸,把夏泯一把拽开,摔在墙上。
“你再骚扰我女朋友,就送你去蹲局子。”
然后将我揽进屋,带上了门。
我失控地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身上,扎扎实实卡在他的胸口处。
可是他竟然像拎起个小猫崽一样,把我举起来了。
我混着眼泪鼻涕的脸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我语气焦急:“把我给放下去。”
他没听,把我悬空换了个姿势,轻轻松松好像在摆弄个玩具。
随后走到沙发处坐下,正好让我坐在他的腿上。
“吓哭了?”他眉头微蹙,“还不敢让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