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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霍,我怎么看着这个女人有点儿面熟?”秦奋紧着跟上,揉揉眼睛,仔细的看了一眼。

躲在苏宇诺怀里的南烟,极力的在掩盖自己,不想被人认出来。

她可以被人骂丑,恶心,下贱,怎么都可以,但是唯独不能被人认出来她是南烟。

昔日那个飞扬自信,意气风发的南烟是残存在她骨子里最后的一点自尊,是她灵魂里最后一根筋骨。

抽不得,拔不得。

霍北冥的声音出现的时候,她的身体就在发抖,不受控制的发抖。

耳边就只有一句话:“都是霍先生的意思,霍先生想让你生不如死,你就连好好喘口气都是罪过。”

五年,她拼了命从地狱爬出来,不是因为怕死,死对她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可是她答应了那个人,她不能死,她要好好活着,她要陪冬儿长大。

看着她嫁人,嫁一个爱她的人。

苏宇诺抬头看向人群中清绝冷冽的男人,眉头无奈的皱了皱耍赖的喊道:“表哥,你都有嫂子了,就别在这玩儿了,快回家吧,我嫂子等着你回家喝汤呢。”

表哥?那他是--苏家那个小鼻涕虫苏宇诺?

他回来了,当年的小鼻涕虫长大了。

南烟心情复杂,下意识的从苏宇诺的怀里挣脱,想逃离这样的水深火热。

“几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贱了。”

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那个‘贱’像突如起来的大冰锥生生砸了下来。

听到的人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好奇的看向舞台上的南烟。

“听这话,是旧识?”

苏宇诺回头疑惑的看着南烟,他真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可是这个女人偏偏就让他骨子里少的可怜的保护欲发挥的淋漓尽致。

可是她怎么会和霍北冥是旧识?

“不是为了钱什么都肯做吗?”

霍北冥从精致的手工定制西装里掏出一本支票本,拿出镀金的钢笔划了几笔。

食指夹着支票,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转头漆黑的眼盯着支票上的数字,霍先生出手真大方。

南烟苦笑,内心颤栗,逼自己抬眼直视霍北冥的眼。

这双眼像浩瀚星河,她曾迷失在这片星河里数十年,如今该醒了。

该来的总该来,既然躲不掉,那就只能面对。

为了冬儿,就算是恶魔站在她面前,她也该无所退缩。

死都不怕了,还怕他吗?

南烟妖艳的红唇染上血色,藏在手套里的手指甲深深陷进皮肉里。

“霍先生,想让我干什么?我这么丑,霍先生该不会是想让我陪你吧?”

她声音粗噶,像是钝刀磨在厚厚的砂纸上,身边的人都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霍北冥俊容冰冷,勾唇讥笑:“就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那霍先生想让我干什么?”南烟倔强追问,心口隐隐作痛。

“你这种货色,也只能配得上那样的人了。”

霍北冥修长的手指指向舞台边上一个挺着硕大啤酒肚的中年油腻秃头男人。

所有人都唏嘘不已,秦奋更是吹着口哨跟着起哄。

南烟再次看了看霍北冥手中的支票,一百万一个吻。

冬儿的医药费就有着落了,她怎么算都不亏。

“霍先生,说话算话?”

“废什么话呀?这么多人看着呢,霍先生能说话不算话吗?”

众人着急催促,等着看好戏。

那个啤酒肚站了起来,被众人围观显然显得有些不自在。

南烟跨步走了过去,看着手足无措的男人,先是给男人鞠躬道歉。

“对不起,先生,得罪了。”

她卑微,她轻贱,她为了钱连脸都不要了。

南烟的唇渐渐靠近,啤酒肚一动不敢动,眼看两个唇就要碰到一块儿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空气像是静止了一样。

霍北冥紧握拳头骨节泛白,突然开口:

“你可以拒绝,如果她今天吻不到你,这张支票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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