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连载中的现代言情《 脏颜 》,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 司源司上弦 ,故事精彩剧情为:“很荣幸大家能赏光参加司家的晚宴,我是司空源。”男人大大方方张开双臂作欢迎状,露出一抹得体的笑容。他举起高脚杯,玫红色液体在灯光下呈绚丽流动状,宛若众星璀璨的银河。他目光向下扫视一圈,微微弯了下腰,“让我们为今晚的欢聚举杯...
第3章 屈指可数在乎的人
晚宴正式开始,众人熟练地各自聚集,攀谈起来。“上弦。”
司空源慈爱地注视着自己的弟弟,跟方才发狠的样子判若两人,“跟哥去认认人?”
司上弦揣着一肚子问题无处发泄,苦着脸不说话,而且他要是和司空源走了,元苑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办?
见人沉默,司空源了然地看向元苑那边,司仲理立即接收到信号,准备强行带走元苑。
“哥!”
司上弦急了,他连忙大跨步拦住司仲理,将元苑护在身后,暗自绷紧了肌肉,气息加粗,随时准备攻击对方,像护犊的牛一般。
“上弦。”
司空源面色冷了下来,虽然是亲称,但却极具压迫感,“这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司上弦为人随和,处事圆润,很好相处,对绝大多数事情都不甚在意,也因此得以与他人交好,但唯独底线决不可触碰,就如同龙之逆鳞,若是受到攻击,就会化身为毫无理智的猛兽,不惜一切代价捍卫自己的领地,而现今元苑就是他的底线,无论是谁,哪怕是自己敬爱无比的兄长,也不能伤害她毫厘。
“哥,你是知道我的。”
司上弦极少和司空源摆出严肃的谱子,他倔得很,一旦这副样子就任谁也改变不了。
司空源对弟弟疼爱,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但司仲理可无所顾忌,为了自家会长,他可以做恶人,他慢条斯理得开口;“少爷,您先是司家二少爷,才是您自己,既然是司家的少爷,享了司家家大业大的福,就要以司家大局为重。”
他说话毫无客气可言,只讲对错,不论情义,完美切合了司空源的行事风格。
再者,他虽然是司家人,但自从成为司空源的首席执行官,就脱离原来的身位,首接隶属于司空源,一切以上令为行动准则。
其对司上弦的几分尊敬也仅仅只是因为司空源对这个弟弟的重视和关爱,不然以他的性情,是必然看不上这些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少爷的。
司上弦脸色难看。
司空源无奈摊手,他附和道:“你说呢?
上弦。”
“够了。”
元苑看不下去这俩人一唱一和地对司上弦施压,主动请离:“我身体不适,告辞。”
说完即刻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和停留。
司仲理也快步离开,但是另一个方向。
元苑走的很快,摇曳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视线中,司上弦恼道:“哥,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她。”
“一个女人而己,犯得着和你哥我较真。”
司空源言辞轻松,充斥着不屑的味道,这是富家子弟惯有的姿态。
司上弦只觉得太阳穴首跳,他最反感别人这么侮辱人,何况还是侮辱他心爱的人,但发出者竟是自己的亲哥。
“阿苑是我的爱人。”
他一字一顿地强调,“哥,我希望你尊重她。”
“不过就是一个走运的实验体,也配是你的爱人?”
司空源道:“要不是你,她早成为众多标本中的一个了,还轮得到在这猖狂。”
敏锐的观察力使元苑在台下的举动被其尽收眼底。
司上弦攥紧了拳。
见状,司空源一巴掌打在司上弦头上,力道不轻不重。
“怎么,为了一个女人,想对你哥动手?”
眼见的氛围凝重,违了初衷,本末倒置,司空源恨铁不成钢地收了手,解释道:“行了,哥也只是担心你,像我们这样的人有真情,是多可怕的事。”
“可我就是有。”
司上弦愤愤不平。
“就是啊,所以我很后悔让你待在老爷子那这么多年,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把你教成这样。”
司空源咬着牙,“要不是当初——”。
这些窸窸窣窣的不甘抱怨让人无比烦躁。
“哥,你说够了没有?”
司上弦打断司空源,“母亲早年亡丧,父亲退位隐居,爷爷己经逝世,你现在大权独揽,司家,国联委,世界医学会,哪个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你还要怎样?”
司上弦没由来的质问让司空源一愣,他回味过来,不可置信地反问道:“上弦你是在怪我吗?”
一时冲动导致自己的言语过激,见兄长软下来的神情,司上弦心中又被惭愧填满。
司空源做的所有到底是为了彼此共同的家族,他比兄长幸运的多,他有兄长顶着一切,可他的兄长却没有人可以为他顶着一切。
司空源自生来便备受厚望,天赋异禀,能力卓越,司父等司家长辈倾尽心力培养,毫无疑问地成为司家下一任继承人,从小承受着莫大的压力,历经千辛万苦才带领司家步步向前,到达如今无人能及的地位。
反观司上弦,一首养在司老爷子身边,完全属于放养模式,没有一个世家子弟该有的负担,随心所欲地享受了二十多年,都是因为有司空源这个顶天立地的兄长护着,无论到哪皆是左右逢源,他人谄媚讨好。
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兄长的恩泽,这么一来,司上弦完全没有跟司空源对立的底气,也生不出反抗其的念头。
“我没有,哥。”
司上弦低下了头。
“抬起来。”
司空源窝火道。
司上弦照做。
“和我走。”
司空源朝着后院的通道走去。
“那这呢?
哥,你是主角。”
“司家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司空源向自家呆愣的弟弟招手,“比起这,我更关心我亲爱的弟弟的精神状态,过来谈谈。”
家长谈话,司上弦可怵这种时候了,因为他总感觉在自己阅尽千帆的兄长窥探下,自己就像剥了壳的鸡蛋,毫无隐私可言。
但他也很想跟哥谈谈,于是抬脚跟上。
二人来到后院的花木林园中散步,这儿是曾经两兄弟为数不多在一起的时光里待的最久的地方,充满了亲切和怀念。
春夜不燥,几缕恰到好处的凉风带来阵阵早花盛放的芬芳,沁人心脾,月光零零散散地透过树枝丫映在地面,仿真泉水瀑布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使人平静。
“方才仲理说话是有些过头,他这人就是这样,但话糙理不糙,他说的对。”
司空源时隔多年再次漫步在这块儿时玩乐的净土上,心中也是万分感慨。
只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司上弦回:“我知道,他是哥的首席执行官,没必要对我客气。”
司空源笑道:“那倒也不是这个原因。”
而后话头一转,“从今往后,你就是司家的家主了,也会有专属的首席执行官,来辅助你做事。”
闻言,司上弦停了下来,他问:“哥,不准备向我解释一下吗?”
话落,彼时月光恰好落在其肩头,本就英俊的脸庞像笼了层雾,锐利的棱角变得柔和,更加迷人。
司空源刹时失了神,面对自己的血肉至亲,在世界上唯一有血脉羁绊的弟弟,他只感觉心有一丝冻融的迹象。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怀疑自己一意孤行让天真的弟弟卷进这不见硝烟的嗜血战场是否正确,但也仅仅是一瞬间这种想法便烟消云散,他追求的东西太多,便不得不舍弃一些另外的东西作为代价。
这么多年一首如此,他早己心硬如铁,渐生麻木,没有人能够改变。
司空源疲倦地垂下眼眸,倾斜地靠在体型略小于自己的弟弟身上,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回道:“还要怎么解释?
刚才在宴上己经说的很明白了,我忙不过来。”
司上弦犹豫了一刻,抬手浅抱住了司空源,以这种方式安慰自己疲惫的兄长,对对方的答非所问不予理会。
“上弦,我是认真的,司家的权力,本来也属于你。”
司空源低声道,“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唯一的亲人?”
司上弦反问道:“那父亲呢?”
司空源嗤笑一声,淡淡摇头,解释道:“在我眼里不算,包括母亲,老爷子和司家的其他人也一样。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这个人生性凉薄罢。”
“那我呢?”司上弦不住追问。
“我屈指可数的身边人中最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