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连蔓儿的重生小地主奇幻:重生小地主最新篇章,立刻开启!

重生小地主 是畅销小说家 连蔓儿 的作品,它的主角是连蔓儿,这本书气贯长虹,构思新颖,重生小地主主要讲述的是:连蔓儿扫了吴家兴一眼,又笑着看了看连枝儿。连枝儿对儿子自然十分上心、宠爱,而吴家兴更是一个非常尽责的年轻“奶爸”。只要他在家里,一应照顾大宝的事情,他都会抢着做。例如换衣裳、哄着玩或者睡觉,甚至大宝的尿布他也会乐滋滋地去洗。虽然,家里有丫头婆子,这些事情并不需要他亲手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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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 》精彩章节试读

连蔓儿扫了吴家兴一眼,又笑着看了看连枝儿。连枝儿对儿子自然十分上心、宠爱,而吴家兴更是一个非常尽责的年轻“奶爸”。只要他在家里,一应照顾大宝的事情,他都会抢着做。例如换衣裳、哄着玩或者睡觉,甚至大宝的尿布他也会乐滋滋地去洗。虽然,家里有丫头婆子,这些事情并不需要他亲手来做。

大宝每次出门,都会带上一个篮子,里面装上一应他所用的东西。只要吴家兴跟着,这个篮子就不用别人提,都是吴家兴自己提。就像今天,跟来伺候的小梅和小兰就只负责抱连枝儿和吴家兴的衣裳包。

总之凡是与大宝沾边的东西,吴家兴都很乐意自己动手。就像大家背地里议论时说的,大宝的一切,在吴家兴这个做父亲的那里,都是香喷喷的。

“蔓儿,别总抱着他。”连枝儿就笑着对连蔓儿道,“别看他不大点儿,分量可不轻。咱们大家伙总这么抱着,现在把他惯的,一时都离不了人。……让他在炕上躺一会吧。”

“没事,我抱着吧,不觉得沉。”连蔓儿一边逗大宝,一边就说道。

“离不了人怕啥,”张氏听见连枝儿的话,也扭过头来说道,“咱这么多人,不是那人少,腾不出工夫来的。大宝愿意让抱着,那就抱着。”

张氏这样,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无原则、溺爱的姥姥。连枝儿和连蔓儿两个对视了一眼,就都抿了嘴笑。

“等五郎成亲了,有了孩子,咱娘不知道咋惯着那。”连枝儿就小声地对连蔓儿道。

“能想象得到。”连蔓儿笑着点头。

抱着大宝玩了一会,连蔓儿还是在炕上铺了小褥子。放了小枕头,将大宝放下,只摇着拨浪鼓逗他。小胖娃一双黝黑的眼睛跟着拨浪鼓转,一边咯咯笑着,小手小脚乱舞,要抓了拨浪鼓自己玩。

一时间,拨浪鼓声,大宝的笑声,还有他脚上银镯上的银铃铛就响成了一片。

连枝儿就让吴家兴将另一个篮子拿过来,里面是一些新鲜果子。一小坛金华酒,两包细巧点心,还有连枝儿新给连守信和张氏一人做的一双鞋子,另外还有给连蔓儿绣的荷包。给五郎、小七、小龙和小虎绣的笔袋。

“咱这离的又不远,还每回来就拿东西,眼瞅着就八月节了。”张氏就道。她的意思是就要到八月节,到时候连枝儿那边还要备礼过来,这个时候无需送这些。

两家住的近,连枝儿空闲了,就时常回娘家来看看。每次回来,不管多少,都会带上一些礼物,很多时候还是吴王氏、吴家兴在前头给张罗的。

当然,连蔓儿家的东西也没少往吴家送就是了。什么新鲜果蔬、新鲜鱼虾,再有从县城、府城买了尺头、吃食、玩意儿等,都少不了给连枝儿也送去一份。

这正是所谓的两好并一好。

“也不是啥稀罕的东西。”连枝儿就道,“八月节再说八月节的。”

连枝儿这么说,张氏也就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了,娘儿两个接着唠些闲嗑。

“家玉姐最近有信儿没,过节的时候能回来多住两天不?”连蔓儿一边逗大宝,一边就问吴家兴和连枝儿道。

今年年初,吴家玉出嫁了。吴家玉的亲事,是吴玉贵和吴王氏早就给她定下的,定的是吴王氏娘家那个屯子的一户人家,姓李,跟吴王氏娘家还有点沾亲带故的。李家也是当地的富户,两家早就商量好了,办完了吴家兴的婚事,就发嫁吴家玉。

吴家玉出嫁的时候,大宝已经出生,而且正是软软糯糯非常可爱的时候。当时吴家玉出嫁,就非常舍不得这个侄子。

吴家给吴家玉准备的嫁妆也很丰厚,吴王氏依照前言,将压箱底的一些首饰给了吴家玉陪嫁,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孙子,心态转变的缘故,吴王氏给吴家玉的首饰远远不足原来跟连枝儿说的三分之一。

吴家玉也不争竞,倒是连枝儿过意不去,另从自己的体己里头挑了些尺头首饰,给吴家玉做了添妆。

吴家玉自然感激连枝儿,吴玉贵、吴王氏和吴家兴心中的欢喜和感动就更不用说了。

“……昨天还捎了信儿来,说是节后看能不能来住两天。”吴家兴就笑着答道,“那金华酒还是她让人给捎过来的,一共两坛,我爹留了一坛,这坛让我送来给岳父尝尝,说是挺不错。”

“我也有点想家玉了,”连枝儿就道,“家玉这门亲事,真是没啥挑,就是离家远点儿,大家伙不能经常见面。”

连枝儿和吴家玉姑嫂两个处的好,这个大家都知道,甚至被十里八村引为佳话。连枝儿谦让,吴家玉温和,两个人之间从来就没红过脸。

张氏没说什么,不过心里却满是庆幸。不比较还不太显,一比较起来,她就越加觉得连枝儿这门亲结的好。

说了一会话,张氏就又把大宝给抱进怀里了。连叶儿也逗着大宝玩,这个时候看时辰不早,才告辞走了。连叶儿走了不大会的工夫,连守信就从外面回来了。

连枝儿和吴家兴都迎了出去,给连守信行礼、问好。

连守信一脸的笑容,快步进屋来,也是直奔大宝。

“……你先去洗洗,再换件衣裳。”张氏用手臂拦住上前来要抱外孙的连守信,嗔着道。

大宝认得连守信是他姥爷,一边小嘴吐着泡泡咕咕哝哝地叫人,一边伸出小手够连守信。

“乖外孙……”连守信呵呵笑着去洗了,换了衣裳,这才回来抱大宝,“几天没见,我乖外孙好像又胖了……胖了好……哈哈……”

连守信就用下巴上的胡茬扎大宝的脸,大宝一边咯咯笑,一边就在连守信怀里扑腾。

“晌午别回去了,就在这吃吧。”张氏就和连枝儿商量,“刚才家兴不是说,你公公估计晌午回不来,你婆婆也得那家留吃饭。”

“嗯,不回去了。”连枝儿就点头。

张氏就高兴地叫了管厨房的韩忠媳妇来,吩咐她晌午准备一桌丰盛的饭菜,还特意说了几样连枝儿和吴家兴爱吃的菜,让厨房预备。

“……多准备几道下酒的菜,家兴今天没事,我们爷俩喝几盅。”连守信就道。

“正好,家兴还给你带了一坛酒,晌午你们俩就喝了吧。”张氏就道。

临近晌午,小七、小龙和小虎放学回来了。小七在外面已经知道吴家兴和连枝儿带大宝回来了,就从院外跑进来。大宝这个时候又被张氏抱了过去,小孩子耳朵尖,听见了院子里小七的声音,就朝窗户外头看,嘴里啊啊地叫。

“舅……舅……小舅舅……”

小七在外屋就听见大宝叫他,一边快活地答应,一边奔进屋来。

“大宝……”小七跳到张氏跟前,冲大宝笑。

“小……舅舅……”大宝一双漆黑的眼睛里都是笑,小身子极力挣脱张氏,扑向小七。

“就他们俩最亲香。”张氏就笑,小心地将大宝递给小七,嘱咐小七好生抱着。

大宝挨进小七怀里,就搂了小七的脖子,涂了小七一脸的口水。小七哈哈笑,大宝咯咯笑,舅甥俩都开怀无比。

之后小龙和小虎也进了屋,这下子就更热闹了。

大宝被小七抱着在地下溜达了一会,突然喜滋滋地小脸上露出有些奇怪的表情,抱着他的小七顿时就觉得怀里一热。

“那个……大宝好像……尿了。”小七抽抽着嘴角道。

“是尿了,是尿了。”小龙和小虎凑过去,仔细看了,顿时哄笑起来。

“赶紧抱过来。”张氏连忙就道,一边就叫小龙和小虎,“你们做舅舅的,不许笑他,没看他都咧嘴了吗。”

连蔓儿一看,可不是,原本大宝尿了还没什么,可小龙和小虎一笑,这小家伙就有些委屈起来了。

小七就忙将大宝抱过来,交给连枝儿,再看自己衣襟上,果然湿了一大片。

“哈哈,”连蔓儿就笑,“大宝好像专捡小七身上尿,哈哈,这是第几回了?”

“第三回了。”小七无奈地道。

“大宝和他小舅最好了。”张氏也笑,一边就让小七赶紧去换衣裳。

“……等过两天,姐腾出空来,给你做件新袍子。”连枝儿这边已经利落地给大宝拿掉了尿湿的尿布,用帕子蘸温水擦了大宝的小屁股,然后又换上了干净的尿布。

全程,吴家兴都在旁边打下手,递帕子、递尿布,最后还拿着那块尿湿的尿布,就要拿水盆去洗了。

看他动作的自然和熟练,显然这么做已经不止一次了。

“快放下,快放下,这有人洗。”张氏连忙笑着拦。

大宝尿过之后,就饿了。连枝儿虽做了母亲,却还保留了些腼腆的性子,就抱着大宝去连蔓儿的屋里喂奶。连蔓儿想要跟过去,小七已经换了衣裳回来。

“爹,我跟你说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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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说要跟连守信说件事,连蔓儿见小七神色颇为郑重,就停住了脚,想听听到底是什么事。

“啥事?”连守信就问。

“是六郎。”小七在旁边椅子上坐了,说道,“他今天又跟我提了,说不想上学了。”

“他今天又说了这话?”连守信沉吟了一会,才缓缓地道。

“嗯。”小七点头。

六郎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出想从学堂里退学的事情了。实际上,可以说这两年来,都是连守信督促着、并让小七帮忙看着六郎上学。

在念书这件事上,确实有的人有天分,有的人则没那么多的天分,需要更多的努力才可以。而六郎在念书方面完全没有天分。六郎在生活中就不是机灵的孩子,在念书上,用村里人的俗语来形容,就是“笨的掉地都不沾泥”。

这句话,本来是说粘饽饽一点也不粘,庄户人家的俗语叫做“笨”,后来被引申来形容人很不聪明。

六郎到学堂里没上几天的课,就觉得非常的吃力,而且他本身似乎对念书也没什么兴趣。不过这个孩子还算懂事,他不想念书,却明白念书在世人眼睛里的好,也知道是他四叔给他的这个好机会。因此他并没有逃学,而是到连守信跟前,说他不想念了。

连守信很是训斥了六郎一顿,然后又好言劝说,让六郎继续念书。

那之后六郎坚持了有三个月,又第二次到连守信跟前说不想念了,连守信自然还是不答应。

但是有些事情注定勉强不来,六郎依旧每天按时上课,但是每到上课的时候,坐一会,听先生讲两句,他就会走神。一开始的时候,先生还会严加管束,六郎很是挨了些竹板子。不过后来,渐渐地,先生也无奈了。

六郎并不是不想好好念书,他是真的念不进去。

不过下课的时候,六郎就精神了。他也不贪玩,眼睛里有活。学堂里的,几位先生处的打扫、提水、烧水等活计,他都抢着做。

每天上课六郎几乎都是第一个到学堂里头,冬天帮着拢火生炉子、其他季节帮着收拾打扫。下学后他也会等到最后,将学堂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了,他才会走。

六郎在学堂念书,每天还有一顿饭食,而不需要老宅出任何的费用。连守义和何氏夫妻两个,也没有给他出过工。不过六郎却自动学着其他一些学生的样子,给连蔓儿家挖野菜、割野草。有的时候,还会到庄子上来帮着干活。

说到六郎,就不得不说说连守义、何氏两口子这两年的生活。

自从被周氏分出来之后,一开始,周氏分了米粮给他们,另外他们还有二郎那边固定的供奉,一家四口人完全可以做到衣食无忧,可是一家的日子,却被他们过的一团糟。

首先,一家人尽量不开火,只等上房开饭了,两口子就自带碗筷,招呼两个孩子凑上去。周氏打骂,都不能让他们却步。两口人抢着吃完了,揣了碗筷就走,也不管六郎和连芽儿。

至于家里的米粮,则都被他们两个给换了钱,花费了。

他们这样,村子里自然就有议论。大家都说这两口人不着调,然后又说连芽儿和六郎两个可怜,摊上了这样的爹娘,饿的面黄肌瘦的。可连守义和何氏对此就好像没听见似的,该怎样还怎样,吃饱喝足照样四处逛、串门。

渐渐地,人们就开始说周氏不好,心狠,更涉及到连守仁、连继祖、蒋氏。人们自然有他们的道理,说连守义和何氏已经那样了,可俩孩子多可怜啊。上房的周氏他们,又不是没有,给亲孙子、孙女一口吃的怎么了。怎么能就那么忍心,自己吃着,让俩孩子饿着、看着?

而且周氏他们自己本来并不富裕,是因为从连守信那又要了十亩的麦子地,又有连守信四时的丰厚节礼,他们的日子富足了起来,超过了村里许多辛辛苦苦劳作的人家。

就有人说,原本连老爷子在世的时候,连守信给连老爷子和周氏的各种供养,连老爷子一直都在贴补连守仁和连守义这两股人,连守信也听之任之。连老爷子没了,连守信除了原来的供养之外,还那么痛快地答应了再给十亩地,难道只是为了供养周氏一个人?

自然不是的,大家说连守信不好直接补贴兄弟和侄子,不过是这样糊涂着,让做老人的做好人,贴补儿孙们罢了。

有这种想法的不是一个两个,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这个年代,人们重视家族、血脉,是认可并赞同这种做法的。

周氏不给连守义和何氏吃可以,但是她还不给连芽儿和六郎吃,这件事因为触及到了这个年代的道德标准,引起了众怒。

大周氏受不了上门的乡亲们,来找周氏劝说。周氏自然满嘴的道理,满心的委屈,而且态度很是强硬。后来,小周氏和商怀德也上门来劝说。甚至隔壁、一条街上也有特意来串门的人,话语中就露出来一些。

最后,周氏虽然依旧嘴硬,但是行为上还是做了妥协,她允许连芽儿在上房吃饭。连芽儿一个小丫头,吃的不多,周氏还要使唤她干活,而连芽儿对周氏很是顺从。

可六郎就有点尴尬了,在周氏跟前,他没有连芽儿讨喜,作为一个半大小子,他很能吃。

学堂里的一顿饭食,再加上周氏那一碗半碗的,六郎每天都吃不饱。小七发现了,就跟张氏说了。

因为生活的优裕,儿女们也都好,张氏越发的心软慈善,小七就常带了吃食给六郎。

感受到连蔓儿一家的善意,六郎的胆子就渐渐大起来。六郎来庄子上干活,就会留在连蔓儿家吃饭。可以说,这两年六郎虽然没住到连蔓儿家来,却是吃着连蔓儿家的饭长大的。他的衣裳鞋子,也都是张氏给的。

许因为都是憨憨的,又能经常见面,六郎和小坛子成了好朋友,当然还有小七,不过小七虽然比六郎和小坛子年纪小,却更聪明,遇事有主意。因此六郎和小坛子不仅很维护小七,还从心里敬着小七。

“小七,六郎是咋跟你提的?”连蔓儿就问。

“还是过去那样,他还说他一上课脑袋就疼。”小七就道。

六郎念书这件事,六郎自己很痛苦,督促他,对他抱有希望的连守信也不轻松。连蔓儿自己是觉得这件事,不用勉强,也勉强不来。但是她不会说,这个决定,要连守信自己想通了,自己来做。

两年过去了,连守信也应该看清事实。

“爹,你看咋样?”连蔓儿就问连守信。

“哎,那不念就不念了吧。”连守信叹了口气,终于说道,“那天我跟曲先生唠了唠,六郎念书,再念多少年,也就这个样了。……好歹逼着他,这两年也认识了几个字,会写他自己个的名字了。”

“就是。”连蔓儿见连守信想通了,就笑道。

“那回我看见他进学堂,那一脸愁的。两年也够了,往后或是种地,或是找个营生,都能够生活的。”吴家兴也道。

“爹,六郎跟我说,他想上咱庄子上来干活,他啥也不要,给他吃饱就行。”小七又道。

“来就来吧。”连守信答应的很痛快。其实这件事,一家人私底下早已经议论过了,也都同意这个做法。“他爹娘是一点也指望不上,要放他在外头,他这么大年纪能干啥?再说这孩子太实诚,放外边也不放心。就是放他家里也不行,别再跟他爹娘也学的好吃懒做的。”

小七就跟小龙说了几句,小龙跑出去,一会工夫就带了六郎来。

这两年要说个头窜的最猛的就是六郎,也许是继承了连守义和何氏的好体格,六郎长的特别壮实。他能吃,也能干,比小坛子还能干。

想必小龙已经跟六郎说了连守信的决定,六郎是一脸喜色走进来的,进门就给连守信和张氏磕头。

“快起来。”张氏忙道。

小龙和小虎就拉了六郎起来。

“你不想念书,那就不念了吧。你想来庄子上,那就来,在四叔这,肯定管饱,四叔还给你工钱。”连守信就道。

“四叔,我不要工钱。”六郎就道。

“你现在不用钱,以后总有用的时候。”连守信就道,想了想,又说,“工钱我给你记着,先不给你,省得……”

说到这,连守信顿了顿,才又接着说了下去。

“省得让你爹你娘给哄去,胡花滥费了。我让你四婶给你攒着,往后娶媳妇用。”

六郎嘿嘿傻笑着,就不说话了。

“小六啊,你往后不念书了,以前学会的那几个字,你可别再忘了啊,知道不?”最后,连守信还是叮嘱了这么一句,才放六郎出去了。

“往后,就当咱家多个孩子吧。”六郎走了,张氏就叹道,“二当家两口子这爹娘做的,可是真省心啊……”

闺女儿子都归了别人了,连守义和何氏可不省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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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归别人,在连守义和何氏那方面的意思,是归了别人养活,而这些孩子们还要对他们孝顺,承担奉养的责任。

庄户人家大部分一辈子都是不停地劳作,即便是到老了他们也闲不住,总要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村屯中,即便是农闲的时候,也很少有人什么都不做,游手好闲的人是最为庄户人家的所鄙视的。

连守义和何氏都正当壮年,和他们一般大年纪的庄稼人,都上要养老下要育小,是干劲最足同样也是肩上的担子最重的时候。

可是这两口子却不想承担任何的担子,相反,他们认为是到了他们该享受儿女们的孝敬的时候了。

二郎那边每月的供养一丝一毫都不能少,三郎上次回来的时候,连守义和何氏很是对着他哭穷,说三郎现在过上了好日子,还有了儿子,以后老王家的全部家财都将是三郎的。

既然这样,那么先拿出百十两的银子来孝敬爹娘,那不是正应当,而且非常容易的事情吗?

这两口子甚至还向三郎邀功,说什么如果不是他们做主让三郎去入赘,如今三郎也只能跟二郎一样苦做,哪能当上大车店的东家,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

连守义和何氏还想要三郎以后每个月给他们养老的钱。三郎没有答应,说他做不了这个主。连守义和何氏见这件事行不通,又提出要跟了三郎去太仓,让三郎养活他们。何氏还说,他能帮着三郎照看孩子。

三郎被自己的爹娘给纠缠的无可奈何,最后身上带的银钱和几件值些钱的东西都被搜刮走了,才得以脱身离开。

眼看着,这两口子对连芽儿和六郎也不闻不问,不过,连蔓儿可以断定,等以后连芽儿和六郎成家立业了,这两口子肯定会上门,要求奉养的。

不要脸的特别理直气壮!

“啥脸都不要了,胡搅蛮缠的,可不省心咋地。他们根本就没有人心。”连守信就接了张氏的话茬道,“就是他们俩那样。也配为人父母。他们还活的啥人那!”

连守信对连守义和何氏是深恶痛绝。

这个话题太不愉快了,连蔓儿就从屋里出来,到了自己屋里。大宝这个时候已经吃饱了奶,正啊啊地和他娘“唠嗑”。连蔓儿就将大宝抱回了东屋,见大宝来了,连守信脸上的那点怒容立刻就不见了踪影。一家人的话题,就转到了大宝的身上。

晌午,厨房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连蔓儿在地上摆了圆桌,安设椅子,请大家入座。一家人也没什么避讳,就都坐在一起。连枝儿这个时候已经将大宝给哄睡了,就放在西屋的炕上。交给丫头小梅看着,连蔓儿又另安排了吉祥在旁照看。

因桌上有两道极具乡村风味的下酒菜,煮鲜花生和毛豆,大家就说起今年田地里的收成来。

连蔓儿家的几个庄子自然都是丰收了,吴家和连枝儿的嫁妆田,再加上这两年又添置了一些,如今已经足有两百亩地了,今天的收成也非常好。

“……还打算再置办点地不?”连守信就问吴家兴。

“我和我爹商量,有好地肯定要买。”吴家兴给连守信斟酒,一边说道,“就是远点也没啥事,佃给本分的人家是一样的。”

吴家有了长孙,而且吴家兴和连枝儿都还年轻、身体好,以后二宝、三宝、四宝地肯定少不了。再有连家势力护持着,吴家虽然依旧不肯张扬,但却是打定了主意,要多置办些良田,留给子孙生息。

饭桌上,大家就一直聊买地、佃地,还有该种哪些庄稼收益最大。这个话题是连守信所擅长且喜欢的,聊的高兴,就又额外多喝了两盅。

饭后,大家又到炕上坐了继续唠嗑。连守信和吴家兴都喝了酒,连蔓儿特意吩咐给他们上的浓茶。

“明天小七就该去府里了吧?”吴家兴就问。

“对,打算明天去。”连守信点头。

张氏看着小七,就有些不舍,小龙和小虎也舍不得和小七分开。

今春的童生试,小七已经顺利考过,并取得了府试的资格。眼看府试就要开始,小七要提前两天过去。

“家里谁陪着去?”连枝儿就问。

“那边有房子,啥啥都是现成的,五郎也在那,有五郎看着他,也没啥不放心的。就是这一路过去……,秋下这事太多,我们商量了,打算派个老成的管事,多带几个人送他去。”连守信就道。

“小七明天先去县城,幼恒哥也要去参加秋试,正好他们俩有个伴。幼恒哥到府城后,就住咱们家里。”连蔓儿就笑着道。

“这可好。”连枝儿就点头。

唯有张氏还有些不放心,念叨着想让连守信陪着去一趟。

“娘,我也算是大人了,看我哥带着人现在哪哪都能去,我自己能去。再说,还有幼恒哥那。”小七就道。

“……我这两天正好没啥事,要不我送小七一趟吧。”吴家兴见张氏担心,就道。

“对,让他姐夫送他,大家伙也放心。”连枝儿也忙说道。

张氏就非常乐意。

一家人商量了一会,最后决定接受吴家兴的建议。虽然有老成的管事护送也能放心,但是有吴家兴跟着去,保障又多了一层。

而张氏心里还有另外的想头,虽然捎信儿回来的人已经细说了五郎的情形,但是如果能够有如同亲子的吴家兴去看看,回来好好跟他说说,那就更好了。

“五郎得考完秋试才能回来吧?这两天他给家来信了没?”连枝儿就又关切地问道。

“嗯,等他考完秋试,和小七一起回来。”张氏就道,“昨个刚给家里捎来的信。”

“姐,给你看看。”连蔓儿就让如意去取了五郎的信来,让连枝儿看,“他可惦记大宝了,说给大宝带回来好些小玩意,因为急着给家里捎信儿,没来得及收拾出来,等回来的时候,再给大宝捎回来。”

“大宝也想他大舅舅了。”连枝儿就笑着接了信看。

这两年,五郎在家的日子渐少,在京城的日子增多。一来是因为要准备秋试,跟着鲁先生念书,二来是就近带着人操办顺德坊分店的事情。

如今,除了锦阳县城的分店和辽东府府城的分店,顺德坊还成功地开办了另外两家分店,一家便是京城的分店,另外一家则开在河间府的府城。

这两处分店采取的经营方式和府城分店相同,连家占了六成的股份,另外四成则分给了当地的股东。另外,连蔓儿家还在两地置办了农庄,专门负责饲养填鸭,供给两处分店。

这种经营方式,在很大程度上,保障了两处分店的顺利经营和盈利。可以说,这两处分店在走上正轨之后,就一直财源滚滚。

顺德坊的美名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

如今已经有好几处州府的人主动找上门来,要求入股,邀请连家在他们的地方开办顺德坊的分店。连蔓儿已经派大管事跟这些人接触过,如果没有意外,下一家顺德坊将在明年年初,在大同府的府城开张。

前一段时间,五郎本来是在京城的,因为八月要开始秋试,他才赶了回来。连蔓儿接到信,一家人商量了,就让五郎留在府城,不必先回三十里营子,等考完了秋试再回来。这样,五郎能够多些工夫准备秋试,也免了些奔波之苦。

小七的府试也在八月,与五郎的秋试是错开的。明天送小七去府城,这两兄弟在府城相会,参加各自的考试。

“小七,有把握没?”吴家兴和连枝儿就问小七。

“有!”小七毫不犹豫地答道。

“小七年纪小,他先生们都看好他,不在这一年两年的,慢慢来就行。”张氏忙就道,她这是怕小七太用心,着急上火。

说起来,张氏算得上是那种“胸无大志”的母亲,她对于儿女们并没有过高的期望,也没想过要母凭子贵,只要孩子们都能平平安安,过上安稳富足的日子,张氏就知足了。

“是大宝醒了吧?”小七侧耳听了听,就道。

“应该是,睡了这半天了,也该醒了。”连枝儿说着话,就要去抱了大宝过来。

小七抢在连枝儿的前头,他非常喜欢大宝这个小胖娃。

“我去抱。”小七道。

“你去就你去,”连枝儿就笑,“大宝刚醒,你别再让他尿你一身。”

“大姐,我知道。”小七笑着出去,一会就抱了大宝来,丫头小梅跟在后头。大宝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尿布也换了,显然是小梅刚才已经拾掇过了。

小梅在吴家伺候连枝儿、帮着照顾大宝都非常尽心。

连蔓儿就很满意,心里暗想,当初给连枝儿陪房人口是给对了。

吴家兴和连枝儿带着大宝在连家待到傍晚,才回镇上去。第二天,张氏和连蔓儿给小七打点了行装,连守信又带着小七在御赐牌楼前拈香跪拜了,便由吴家兴带着管事等人,车马纷纷地往府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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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已经走了几天,转眼就临近八月十五。显然,今年的中秋,五郎和小七都是赶不及回来团圆了。连守信和张氏不免都有些怅惘,不过两个人也都明白,这是没办法的事。而且,这还是顶顶好的事情,是别人家烧香拜佛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好男儿志在四方,总是将孩子们拴在身边,虽是能享尽天伦之乐,但也束缚了孩子们的翅膀。连家如今还在创业的阶段,而不是守成,不能够就此停步安享富贵。

连守信依旧监管着各处庄子上的事情,连蔓儿和张氏则如同往年一样,细心地安排着各处的节礼。

首先是几处亲戚家里的,连家老宅,张氏的娘家,再有就是吴家、郑家等,然后就是同县同乡几户有来往是仕宦、乡绅,比如王举人家还有王太医家,还有五郎来往的一些读书人,县衙里各处也要打点,再有,就是府城里包括沈家在内的几个府上。

几年下来,这些节礼也都有了定例,只有少数几家略做添减,因此准备起来不过是琐碎些,倒也并不犯难。

这边打发人各处去送节礼,每天也不断有节礼送到,要安排招待、打发回帖,连蔓儿每天经管这些事情,几乎没有片刻的闲时。

“这就是越到年节越忙啊……”这天晚间,吃过了饭,一家三口在廊上闲坐,说起近日的安排来,连蔓儿就感慨着笑道。而且是日子过的越大,越忙碌。

“这个八月节,估计就咱们三口人过了。”连守信就道,“蔓儿,咱咋过啊?”

“那咱就平平常常的过吧,戏啊什么的就先别请了。”连蔓儿想了想,就道,“等我哥和小七他们回来,到时候再热闹吧。”

如今逢年过节,连蔓儿家都会请了戏班子、杂耍班子等来搭台唱戏,依旧是在御赐牌楼底下,请三十里营子以及邻近村屯的乡亲们来一起热闹。

不过今年因为估算着五郎和小七很快就会回来,连蔓儿就想,干脆到时候再请戏班子来热闹热闹好了。

连家最爱这个热闹,最爱听戏的人是张氏。

“那行,咱就再等几天,先安安静静地过这个节。”张氏就道。

不管怎样,过节这件事情在一家人的心目中,是绝没有五郎和小七参加考试的事情重要的。

八月十三,府城沈家派了人来。

如今的娘娘庙已经请了高僧住持,虽总体上算做是沈家的家庙,不过因有旨意,每个月也有几天对外开放,接待香客。按照节令,娘娘庙也会做一些法式,施粥施药等。

因建筑恢弘,装饰精美,再加上皇家的名头,娘娘庙的香火极盛。而更有传说,娘娘庙的菩萨非常灵验,这样,其香火就更盛了。每到娘娘庙开放的日子,香客们几乎摩肩接踵,从山脚下到庙门前形成一道不间断的长龙。

每年沈家都会派人对娘娘庙和念园进行维护、修缮。四时年节,也会有沈家的人带人来上香。

这个时候,锦阳县内一众官员并仕宦、乡绅等,都会随行伺候。

连守信如今身上有个从七品的功名,自然也穿戴了,按序排班地跟着去烧香,张氏带着连蔓儿也与众女眷们一起,都去娘娘庙里进香参拜。

一番礼仪下来,沈家又在庙内安排了素斋,众人同领了斋饭,直到未末时分,才散了出来。

回到家中,连蔓儿三口人刚在厅中坐定,正要商议事情,就见外面管事的人进来禀报。

“……跟着六爷的张千户来了,在外面求见。……说是六爷从边城打发回来的。”管事的禀报道,并递了拜帖上来。

管事嘴里的六爷,指的是沈六无疑。在连家,大家这么称呼的,也只有沈六。

小丫头接了帖子递给吉祥,吉祥这才又将帖子呈给了连蔓儿。

连蔓儿忙打开看了,见正是张千户的拜帖。张千户是沈六的心腹,曾来过连家数次,是连家比较熟悉的。这两年,他又奉沈六的命令来过几回,因此,连守信和张氏听说他来了,并不吃惊。

“刚才远远地瞅见了,不方便说话。要不,我也正想打发人看他有没有空,请过来说说话。”连守信就道。

“赶紧请进来。”连蔓儿就道。

管事的下去,一会工夫,就亲自领着张千户走了进来。连守信忙迎上去见礼,张氏和连蔓儿也不回避,大家相互见礼毕,这才分宾主落座。

这两年,张千户在沈六手下极受重用,看他举手投足又比原先还干练老成了。

“……六爷在边城有事情绊住了脚,八月节回不来,打发我回家送东西,随同来庙里烧香。……还有一些边城的土产,六爷特意吩咐我送到这里。”张千户说着,就递过一张礼单来。

“……六爷这是太客气了,……又麻烦千户大人跑这一趟……”连守信忙就道。

礼单依旧是送到了连蔓儿的手上,连蔓儿打开看了,见里面果然是些边城的特产,什么榛果若干斤,松子若干斤、栗子若干斤,还有一种苹果,比一般的苹果略小,味道酸甜,是边城所特有的,其余还有狍子干、鹿脯、鱼干等,也都是边城的特产,其他地方或者没有,或者即便有,也不如边城的鲜美。

如今连家与沈家四时年节都有礼物往来,连家的节礼已经送去了府城,沈家回的节礼因为五郎和小七在府城里,就送去了那边松树胡同的宅子上。

而这一份,是沈六另外特别送的。没说是节礼,就是打发人回来有事,顺便捎上这么一些土特产。

沈六这么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几年,连沈两家来往越发的密切,沈六有时候也会专门打发人来,大家已经习以为常。

连蔓儿看着礼单,心里已经在想,要准备些什么东西,一同劳烦张千户给沈六带回去了。

“六爷过节不回来了,年前可还能回来?”连蔓儿就问张千户道。

“估计九月初才能得空回来一趟,再有年前还要进京……”张千户忙答道。

“哦……”连蔓儿哦了一声。沈六的位置并不是好坐的,这一年到头百事缠身,难得有闲。

“六爷还捎了个帖子给这里的五爷。”张千户说着话,又从袖中仔细地拿出一个信封来。

这信封封着的帖子,自然也是递到了连蔓儿的手上。

连蔓儿接了帖子,并没有立刻开看。五郎如今就在府城,刚才听张千户说,分明他从边城回来就先到府城落脚,才随同沈家的人来了三十里营子。那么给五郎的帖子,如何又送到了这,在府城的时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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