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计划!渣男敢惹我将门虎女是畅销小说家沈妤的作品,它的主角是 沈妤林清漓 ,这本书笔下生花,内容丰富多彩,复仇计划!渣男敢惹我将门虎女的详情概要:李昭年红着眼说:“儿臣已经宣了太医,父皇会没事的。”同绪帝气若游丝,虚弱得连摇头都做不到。“昭年,你大哥晋承的尸首……”同绪帝眼角流下泪来。同绪帝想起了李晋承说过的话,他说不是他做的他死也不认,当时他对李晋承说:“那你便以死明志。”李晋承接连上了十五封罪己书,他一封也没有看,因为怕自己会心软。
《 复仇计划!渣男敢惹我将门虎女 》精彩章节试读
李昭年红着眼说:“儿臣已经宣了太医,父皇会没事的。”
同绪帝气若游丝,虚弱得连摇头都做不到。
“昭年,你大哥晋承的尸首……”同绪帝眼角流下泪来。
同绪帝想起了李晋承说过的话,他说不是他做的他死也不认,当时他对李晋承说:“那你便以死明志。”
李晋承接连上了十五封罪己书,他一封也没有看,因为怕自己会心软。
到底是亲生骨肉啊,他虽身为帝王,也同样会软弱。
他没有想到真的不是李晋承做的,更没有想到李晋承真的会以死明志。
“父皇放心。”李昭年说:“大哥的遗体已经妥善安置,只是父皇昏睡不醒,该以何种规制下葬儿臣拿不准,大臣们争论了几日也没议出个结果。”
同绪帝看着他,眼泪直流,“按……按皇子规制……下皇陵。”
李昭年:“是。”
“朕不行了。”
“父皇会长命百岁。”李昭年落下了眼泪。他们彼此心照不宣,都知道这只是一句空话而已。
同绪瘦骨嶙峋的手忽然抓住了李昭年,“不要放他走。”
李昭年道:“父皇是指……”
“谢停舟。”同绪帝急喘了几声,“不能放他走。”
“可是。”李昭年说:“父皇昏睡的时候,传来了北临王病危的消息,说是已经熬不了多少时日,内阁不主张放世子回北临,可是这几日京中传出些不好的风声。”
殿外内宦禀报:“太子殿下,太医到了。”
“父皇,先让太医……”
“不。”同绪帝喘息着打断他,“你先说。”
李昭年不敢耽误太医诊治,只好长话短说:“京中盛传北临王忠君爱国,北临世子为了征战沙场导致一身伤病,百姓传言……”
李昭年不敢说,怕刺激得同绪帝急火攻心。
同绪帝眼中已尽是了然,“是不是说北临功高震主,说朕忌惮北临。”
李昭年见同绪帝如此淡定,于是大胆直言,“百姓口口相传,说北临救下燕凉关百姓,让其免于生灵涂炭,如今北临王重病在身,世子却不能在床前尽孝,北临王和世子为大周殚精竭虑数十载,却落得个父子最后一面都见不了的下场。”
“还有不少百姓和学生在宫门外长跪不起,恳求放世子回北临,父皇。”李昭年试着劝说:“儿臣以为,便放世子回去吧。”
“不可。”同绪帝半阖着眸,说:“北临是利刃,这刀能斩外敌,也能捅向自己人,他是束缚北临的刀鞘,你……你必须将他拿在手里,不能让刀口对着自己”
同绪帝又咳了几声,帕子抹过嘴角都是血迹,“让,让沈妤进来,朕有话要交代。”
“父皇还是先让太医看诊吧。”李昭年劝说:“儿臣不放心。”
同绪帝应了,太医鱼贯而入进殿会诊。
院使收回诊脉的手,说:“陛下,老臣与几位太医商议斟酌后再定方子。”
同绪帝无力地动了动手指,李昭年随着太医一同出门,却见众太医在殿门口纷纷跪下。
李昭年早有预料,“开不了方子了吗?”
院使垂首道:“太子殿下,臣等无能为力,只能开些汤药吊着,陛下已呈油尽灯枯之势,恐怕……恐怕……”
李昭年望着黑夜,“还有多久?”
院使额角浸汗,“微臣断不准,不过应是不出,不出五日。”
“去开方子吧。”李昭年听着众人离开的脚步,转头看向沈妤,“父皇要见你。”
沈妤进入寝殿,李昭年并没有跟进来。
“陛下。”
方才同绪帝含了参片提神,精神略微好了一点,他把眼皮睁开了些,看着沈妤,“朕与仲安是故友,你,你过来些。”
沈妤走到龙榻前,同绪帝定睛看了她片刻,脸上浮现起淡淡的笑容。
“你眼睛像你母亲,但鼻子像沈仲安,够英气,这是你爹同朕说的,朕是没看出来。”
同绪帝似乎是想笑,张口却是一阵咳嗽声。
“其实我性子更像我爹一些。”沈妤说着,在一旁的椅子上自顾坐了下来。
“是。”同绪帝说:“朕看出来了,朕虽大他十多岁,却将他视为挚友。”
沈妤想起了前世,父兄在燕凉关兵败,明明人人喊打,可同绪帝却还是没有对沈家下罪,甚至还给她赐婚。
前世她以为是爹功高震主,是同绪帝借刀杀人之后赐婚抚慰未亡人,如今看来,那是帝王心中残存的情谊。
可见事非亲见,切莫乱疑。
“我竟然从没有听我爹提起过。”沈妤轻声说。
“表面上我们是君臣。”同绪帝说道:“私下我们是挚友,我们曾经秉烛夜话,要肃清这天下,还百姓一个国泰民安。”
“他沈仲安做到了,是他一路披荆斩棘替朕镇守边关,可朕……...同绪帝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哽咽,“年轻的时候谁没有过意气风发?朕登基时,也想干一番大事业,却处处受到掣肘,朕愧对先祖,也愧对你父亲。”
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眼中的水光渐渐退去,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可是朕是皇帝!朕是皇帝啊!有些事,朕不得不做。”
他猛然抓住了沈妤的手,“你明白吗?”
同绪帝手背上青筋毕现,他抓着沈妤的手在颤抖,“我愧对你爹,已经欠他一次了,也不在乎这第二次,下了黄泉,朕自会去向他道歉。”
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涌上了沈妤心头,她眉心微微一皱,同绪帝已然开口:“朕可以放谢停舟离开。”
沈妤脑中如同炸响了一声惊雷,他看着同绪帝,尽量保持镇定,“陛下同臣说这样的话,微臣不懂是什么意思?”
“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同绪帝说:“有些东西能藏,但看一个人的眼神,藏不住。”
那些人都被沈妤伪装的男儿身给蒙蔽住了,可同绪帝一早就清楚她是女儿身,他懂得一个男人看女人得眼神。
他是个智慧睿智的帝王,只可惜生不逢时。
“朕坐在这个位置,必须顾全大局。”同绪帝停顿了一下说:“不论北临有无反心,朕都不得不防。”
沈妤定了定心神,“陛下刚才说要放世子离开。”
“是。”同绪帝说:“朕可以放他走,但是,你必须要留下来做这把刀鞘,替朕约束住他,约束住北临。”
第195章送他离京
沈妤心口一缩,强自镇定道:“陛下太看得起臣了,臣断然没有重要到那样的地步。”
与帝王谈条件无异于与虎谋皮,她知道自己既不能答应得太干脆,也不能将姿态端得太高。
同绪帝看着她说:“你太过谦了,沈妤,朕不妨告诉你,你和谢停舟,朕只能放走一个,让你和他一起,无异于是让北临如虎添翼。”
“微臣除了这一身武功还过得去,不知道还有什么令人忌惮的地方。”
“将才难求啊。”同绪帝目光精锐,“你跟着仲安多年,难道就没有耳濡目染个一星半点儿?朕要你留在这里,太子性子太过温和,朕需要你这样的人来辅佐他,有你在的一天,北临便能臣服一日。”
他坐在那个高位十九年,那个位置赋予了他俯瞰万民的权利,他在那个位置上学会了如何看人,将他们看得太透彻。
“你选一个吧,让谢停舟离开,还是留下。”
宣辉殿的门开了。
沈妤走出来,手中握着明黄的圣旨,跨过门槛时,她被绊了一下,在李昭年扶住她之前站直了身体。她的身体很重很沉,原计划就是要送他回家,可真正做到的这一日,才知道抉择是如此的让人难受。
他终于可以回家了,条件是换成自己被困在这里。
“公公,去北临王府传圣旨吧。”她说。
李昭年看着她,看见她的眼神从出殿时的彷徨逐渐变为破碎,再到一切都消失不见,眼眶在发红,却仍是一如往常的坚定,好似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
北临王府灯火通明。
下人们来来往往,忠伯忙着吩咐下人收拾东西。
就在刚才宫里来传旨,准许北临世子即日离京,回北临给老王爷侍疾。
“慢点儿慢点儿,这东西可磕碰不得。”
“哎。”忠伯自言自语道:“原以为少说要住上个好些年,运了这么多世子常用的物件过来,谁知道又要搬回去。”
长留蹲在他的脚边,拿棍子拦着蚂蚁的路,“爷爷,那时雨呢?她不和我们一起回北临吗?”
他叫惯了时雨,总改不过来口。
忠伯叹了口气,“这话你可不能当着殿下的面说,戳他的心窝子。”
“我知道。”长留不高兴地说:“可是我挺舍不得时雨的。”
忠伯说:“她对人实在,对身边的人都好。”
长留小鸡啄米般点头,“嗯,她对人可好可好了,她送我老值钱的缸子,又偷偷给过我好几次零用钱,还经常给我点心吃。”
他想起什么,又补了一句:“虽然有一次是下了药的。”
忠伯擦了擦眼睛,“总有来日的,熬过现在这个坎,总能相见。”
长留瘪了嘴有些想哭,用力忍住了。
谢停舟听着来来往往收拾东西的声音,只觉得头疼得厉害。
他已经在椅子里坐了很久,倾着身子,垂眸看着手中的圣旨。
盼了许久的东西,如今拿在手中,却觉得不那么重要了。
她不在,那他回北临又有何意义?
手指一松,圣旨落在地上散开,上面的字迹凌乱轻浮,显然是同绪帝醒来所写,盖着皇帝的御印。
谢停舟起身便往外走,走到院中,兮风当即冲上前来。
“殿下,宫门没开,您进不去。”
谢停舟的呼吸微微颤抖着,“我有办法。”
他往前跨出一步,兮风错身挡在他面前,“就算能进,属下也不能让您进去。”
同绪帝醒来,该是要向齐王动手的时候的,宫中一旦生变,步步皆是万分凶险,他不能让世子冒险进宫。
更何况现在离开这个将要乱起来的是非之地是最好的选择,不会被任何一方牵扯其中。
“你要拦我?”谢停舟一字一顿,气势逼人。
兮风被那扑面而来的气势压住,膝盖发软,却仍旧一步也不肯挪动。
“殿下,咱们先行离京再做打算,在京中处处都受约束,我们也放不开,况且沈姑娘武功高强,她在宫中想要自保应该不成问题。”
话音刚落,只听“唰”的一声,兮风只觉得脖子一凉,一垂眸,眼睛便被刀上的反光刺了一下。
谢停舟幽幽地说:“今日谁也别想拦我。”
兮风咬牙,“兮风是殿下亲自挑的近卫,近卫以主子的安危为己命,今日便是死在殿下刀下,我也甘愿。”
“哟。”院门口忽然响起了李霁风吊儿郎当的声音,“大晚上说什么死不死的,怪吓人的。”
谢停舟看过去。
“别管我。”李霁风说:“先解决你们的窝里斗,本王就当看热闹了。”
他手里夹着一个棕黄色的信封,故意一晃一晃的,若不是处处都点着灯,还不容易看清。
谢停舟目色一凛然,收了刀快步地走过去,“是她的信?”
“昂。”李...手里的信被谢停舟抢了,顺道还反手将刀拍在他胸口。
李霁风拎着刀生怕割到自己,一把塞给兮风,追在谢停舟身后念叨,“谢昀你不地道吧,我可是大晚上的来送信,你连杯茶也——”
门“哐”一声在他面前关上,险些拍到脸。
李霁风心有余悸地摸了摸鼻子,“这待客之道,啧,算了,今日不和你计较。”
他走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回头看了眼窗上映照的人影,眼中调笑收敛。
兄弟一场,终是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谢停舟展开了那封信,熟悉的字迹,却略微有些潦草,看得出来写的时候有些心急。
他想到了她在灯下奋笔疾书的样子,会微微垂着头,脖颈的线条拉伸着,眼神专注认真,或许唇角还带着温柔的笑意。
谢停舟将信按在了胸口,呼吸之间是抽搐的疼。
“阿妤……阿妤……”他喃喃呼喊着她的名字,仰起头,眼泪顺着下颌滴落在了信纸上。
第196章离开
天上又落起了雨。
马车首尾相继,一眼望不到头去。
兮风劝说:“殿下,下雨了,回马车上去吧。”
谢停舟的发已经湿了,他坐在马上,回望盛京的方向。
去路迢迢,归期遥遥。
原以为北临是家,原来她在何处,何处才是家。
长留坐在车辕上偏着头看去,盛京被笼罩在一片晨雾之中,什么也瞧不见,可他仿佛知道世子在看什么。
忠伯拿了披风出来,“快入秋了,你给殿下送去。”
“我不去。”长留说。
“嘿。”忠伯道:“你这孩子,怎么不知道心疼人呢,世子殿下正难过着呢。”
长留抱着胳膊说:“可是我也好难过,我不想去,我要一个人难过一会儿。”
忠伯戳了一下他的头,“你懂什么?”
“走吧。”谢停舟收回目光,叮嘱兮风:“走慢些,她在信中说她七日内定然赶上来,我们去青州等她。”兮风:“是。”
“还有。”谢停舟又说:“沿路给她留下人了吗?”
兮风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看着谢停舟。
谢停舟便侧头看他,“嗯?”
“留了,京里也留了人手。”
兮风停顿的那一下不为别的,只因为世子从昨夜到现在,已经叮嘱过他数遍了。
对感情木讷如兮风,竟也从世子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中感受到了极大的悲伤。
李昭年抬目眺望,隔着雨帘子,能看见降紫阁顶上坐着的人影,痴痴地望着城门的方向。
这真是一座吃人的牢笼,在外面的人拼了命地想要挤进来,被困在里面的人又拼了命地想要逃脱出去。
“虞候在那里待了多久了?”李昭年问。
内宦头也不敢抬地回道:“回太子殿下,从昨儿个半夜坐到了现在呢,要不要奴才去请虞候过来?”
“不必。”李昭年说:“你送把伞过去,等她回来的时候别叫她淋着雨。”
内宦道:“是,奴才这就去。”
“对了。”李昭年停下离开的脚步,“不用说是本宫吩咐的。”
李昭年抬步跨入了宣辉殿中,他刚在龙榻旁坐下,同绪帝便睁开了眼。
“父皇醒了。”李昭年赶忙吩咐宫女端来温好的汤药,亲自伺候同绪帝服下。
同绪帝已经吃不进任何东西了,全靠汤水吊着命。
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得趁着最后这几日,解决掉最大的一个隐患。
“谢昀他,走了?”同绪帝问。
“是。”李昭年说:“早上锦衣卫的听记来报过,城门一开世子便出城去了。”
“沈妤呢?”
李昭年将汤药碗递给一旁的宫女,说:“在降紫阁上。”
“倒是和你有些相像。”同绪帝道:“你心情不好时,也喜欢在上面待着。”
“那儿看得远。”李昭年停顿了须臾,欲言又止,“父皇……”
同绪帝微微抬手制止,“不用劝朕,你是不是觉得朕太过无情?”
李昭年垂首,“儿臣不敢。”
“最是无情帝王家①,昭年啊。”同绪帝看着他,眼中露出难得的慈爱,“你太过心软了,看淡了世事,可你偏就见不得这人间疾苦。”
“儿臣知道。”李昭年低声说:“这不是一个帝王应当具备的资质。”
同绪帝说:“朕知道你的性子最时心软不过,你幼时见宫女罚跪都会心软,若此番一切顺利,朕殡天之日,便是你放沈妤离京之时吧?”
李昭年不敢撒谎,张了张口却无话可说,他的父亲将他看得太透彻了。
同绪帝道:“你不用想了,朕已留下遗诏,此令十年之内不能改。”
李昭年终于忍不住了,“父皇就没有想过吗?她现在是能牵制住谢停舟,可这世上何时缺过薄幸人,一年、两年之后呢,那个人还能记得她吗?又何必为了一个无法确定的未来将她半生就葬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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