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槿宁容辞 》全文在线怎么阅读,它是容辞写的一本古代言情书籍,主要讲述宋槿宁容辞之间的事情。小说文笔清新,文笔流畅,描写生动推荐给大家。完整版小说精彩概述:“这得多少礼啊?居然从头看不到尾。”“睿王府聘的是世子妃,礼自然多。”“按规制,应该是一百零八担,可怎么瞧着比一百零八担还多呢?”有个人听了,与有荣焉道:“这你就说对了!我有个亲戚在睿王府当差,聘礼是一百零八担没错,但睿王妃命人把箱子都改大了一倍,寻常规制一百零八担,可扩大一倍后,得按这个数算。
《宋槿宁容辞》精彩章节试读
“这得多少礼啊?居然从头看不到尾。”
“睿王府聘的是世子妃,礼自然多。”
“按规制,应该是一百零八担,可怎么瞧着比一百零八担还多呢?”
有个人听了,与有荣焉道:“这你就说对了!我有个亲戚在睿王府当差,聘礼是一百零八担没错,但睿王妃命人把箱子都改大了一倍,寻常规制一百零八担,可扩大一倍后,得按这个数算。”
他比了两根手指,旁人见了惊叹出声。
“都说睿王府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
“可不是?光娶世子妃就花了旁人家几辈子的钱财。”
“什么叫光娶世子妃?这可是容世子娶妻,当然跟旁人不一样。”
“那倒也是,就凭容世子宠宋家小姐的架势,这聘礼也少不到哪去。”
容辞带着聘礼往襄阳侯府去,他怀中抱着对大雁,着了身降红锦服,风流俊逸,翩翩君子模样,惹得围观的夫人小姐们暗暗脸红。
有人说:“这可比状元游街有看头啊,这些年的状元郎一个不如一个,十个加起来还抵不过容世子一半,瞧着真风光。”
“确实,平日鲜少见容世子,却不想比传言中的还风姿过人。”
就这么地,睿王府的聘礼一路招展热闹地进了广荣街,来到襄阳侯府的门前停下。
襄阳侯府的管家早就在门口恭迎了,见容世子来,立即笑嘻嘻地说:“容世子,老夫人、老爷和夫人都在厅中等了。”
他还悄悄对容辞低语了两句,容辞听后,不禁莞尔。
容辞来到宋家大堂,进门就见宋老夫人坐在上首。
宋老夫人如今已年过古稀,这些年陆陆续续养病,身子瘦弱,却因着今日是大喜日子穿得喜庆,看起来神采奕奕。
而宋缊白和戚婉月坐在下首左边,宋家三房宋缊纤和尤郦娘坐在右边。宋家大房已经离京上任没能瞧见这场盛况,不过将几个小辈们留下了。毕竟两家的亲事就定在六月,届时还要回来吃酒,怕来来回回赶路折腾,索性小辈们都留在府上。
如此一来,宋家热闹得很。这个小侄子们见容辞来了,纷纷欢喜地喊:“小姑父?有没有糖呀?”
纳征的习俗之一,便是准姑爷给小辈们封红和糖果,女方家长辈也会给封红,讨个吉祥如意。
容辞早已准备好,命人将糖果盘子端上来,每人发了个封红,又分了一把糖果。
小侄子们得了糖果欢呼地跑去后堂,清脆地喊:“小姑姑,我得糖果啦,你看!”
阿黎脸色涨红。
按规矩她得待在闺房的,但她想瞧热闹便躲在后堂。原本她在里头藏得好好的,结果被小侄子们出卖了。
她轻啐:“旺哥儿,不是说好了不准喊我吗。”
话落,惹得外头堂屋的人哄笑。
容辞也笑。
.
长公主府中。
屋子里传来哭闹摔打的声音,婢女们站在廊下战战兢兢不敢靠近。
洒扫的婆子在远处瞧了两眼,小声道:“郡主脾气越发暴躁了,再这样下去,公主府值钱的东西都被砸光了。”
“这不是我们操心的事,长公主是皇上的亲妹妹,有的是钱犯得着我们担忧?”
“也是,”那人点头:“只不过今日郡主发脾气是为哪般?”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今日是睿王府下聘的日子。”
“哦,”那婆子啧啧两声:“难怪了。”
外头都传玉敏郡主想嫁容世子,这事是怎么传起来的也不清楚,但隐隐听说用了些不正当的手段逼迫容世子却没成,惹得俪阳长公主没脸。
这半个月来,俪阳长公主和玉敏郡主几乎没出过门,也不准许府上下人谈论这事。
两个婆子又站了会,听见有人请安,忙转头看去。
是俪阳长公主来了。
俪阳长公主得知女儿发脾气,立刻赶过来。到了门口,她冷声斥责婢女:“你们就是这样伺候的?任由郡主在里头闹也没人劝?我养你们这些人有何用?还不如都发卖出去!”
婢女们赶忙跪下来:“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是郡主她......”
一个小婢女忐忑道:“是郡主将奴婢们撵出来了,奴婢不敢忤逆。”
俪阳长公主脸上厉色乍现,对着旁边的嬷嬷说:“将这小蹄子打二十板子再发卖出去,伺候主子不利倒还有理了?”
那婢女顿时哭喊求饶,却无人听了,俪阳长公主已抬脚进门。
屋子里,玉敏郡主头发凌乱,满脸泪痕。
“玉敏,你瞧瞧你这个鬼样子,可还有半点皇家郡主的模样?”
hé 欢散的药效过后,玉敏郡主渐渐清醒,得知自己曾当着许多夫人的面出糗,她整日哭闹。
她玉敏郡主尊贵无双,何曾丢过这种脸?往后她还怎么在京城见人?
原本想着等风头过去了再慢慢筹谋,哪曾想,今日听说睿王府去襄阳侯府下聘了,且聘礼绕了半个京城。她又气又妒,气容辞不留半点情面陷害她,妒宋槿宁居然抢了她的夫婿。
这口气,她憋在胸中憋得心都疼了。
“娘!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她哭着说:“我才是尊贵的郡主,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难道不该是我的吗?”
俪阳长公主也气得血液汩汩地往头顶冒。她气容辞做得绝,也气自己女儿不争气为了个男的要死要活。
“来人!”她吩咐外头:“给郡主洗漱梳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蹲下去,安抚自己的女儿:“敏儿别急,娘会想法子。”
说完,她眸子里恨意深深。
也不知是谁人将那日在宫里的事传出来,说玉敏郡主抱着根柱子施淫,还试图侵犯太监,这事被添油加醋地说,如今大街小巷都知晓了。
她们母女成了京城的笑话。
她俪阳长公主一生要强,哪里想得到有这么一天。
可越是如此,她越不能认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安抚道:“敏儿,容世子恐怕是嫁不成了,但娘会让你嫁个好人家,定不会比容世子差。我儿振作起来,旁人越笑话越要争口气!”
.
睿王府的聘礼已下,接下来便是筹备成亲事宜,戚婉月年后也开始忙碌起来。虽说这桩亲事准备了许久,可临到成亲之际还是有许多琐碎事需亲自张罗。
比如绣嫁妆。
寻常人家不论门第高低嫁妆都是闺阁女子自己绣。可在她们襄阳侯府,一来阿黎常年在静香书院读书没工夫,二来阿黎女红拿不出手,戚婉月索性花重金请了两个绣娘给阿黎绣嫁妆。
另外,就是准备新衣。
阿黎嫁人后就得穿新衣新鞋了,旧物自然是不能再用的。是以戚婉月给锦翠阁打了招呼,让阿黎今日去挑选花样子。
锦翠阁承包了未来睿王府世子妃的新衣,是一笔大生意,掌柜的见她来,笑得合不拢嘴。
阿黎进铺子,见还有不少客人在,那些夫人小姐们瞧见她投来善意打趣的目光。
阿黎不好意思,低头问:“掌柜的,花样子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请四姑娘上楼挑选。”
阿黎连忙上楼了。
进了雅间,中央的桌子上堆着满满当当的布料,绫罗绸缎应有尽有,全是京城最时兴、也是最好的布料。
阿黎几乎挑花了眼,所幸锦翠阁给客人准备了茶水糕点,可坐下来慢慢挑。
她边吃茶边翻看,这时隔壁屋子进来几人,隐约听见其说话。
“听说梁府的管家亲自去牢里保的人,足足六七个呢。”
“到底是谁送进去的?居然还真关了这么多天。”
“这京城地界也不只他梁家有势,不还有睿王府么?”
那人语气惊讶:“你的意思是,梁府的家丁是睿王府送进去的?他们怎么就得罪睿王了?”
“好像不是得罪睿王,而是冲撞了容世子的马车,当时宋家四姑娘在马车上。”
“哦,原来如此。”
“难怪娴妃在宫里被皇上斥责了,梁家这般蛮横的人家这次竟然也没敢说什么。”
“哎......你觉得这块布做披帛如何?”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隔壁说着说着改了其他话头,阿黎便也没再留意,继续选花色。
最后,她花了一个上午,总算将所有花样子挑齐全。
上马车后,她揉了揉眉心,说:“成亲怪累人的。”
凝霜好笑:“女子一辈子就这一次,自然是要多花心思的,况且旁人家想这么累都羡慕不来呢。”
阿黎叹气:“可事情都堆到一块了,忙完今日,明日还得收拾东西去书院,接下来就是准备结业的事。可这还没完,柳嬷嬷得跟着去教导,我恐怕连下学的空闲也没了。”
她说:“旁人成亲也就累那么几日,我这是得忙半年啊。”
她话落,凝霜好笑。正欲开口说话,马车猛地晃了下,她猝不及防撞上对面,撞得脑袋生疼。
“姑娘你没事吧?”爬起来后,赶忙去察看阿黎。
此时阿黎也整个人趴在地上。
凝霜问:“姑娘,撞着哪了?奴婢看看。”
“慢点......疼......”阿黎适才倾倒时胸口撞上了桌角,她疼得眼泪水都出来了。
“怎么回事?”凝霜拉开车门,质问车夫:“你怎么架马车的?”
“凝霜姑娘,”这时千凤走过来,说:“不怪车夫,是马车被人动了手脚。”
凝霜一听,惊讶。
阿黎愣了愣:“难道是冲着我来的?”
她还是头一回遇见这种事,而且这辆马车是她专用的,定是有人针对她。
一个护卫检查了情况,过来禀报说:“小姐,车牙子被人截断了。”
车牙子是承重车身的,截断车牙子那整辆马车就废了。幸好马跑得不快,若不然伤得更重。
千凤在一旁听了,立即道:“姑娘受伤了,快去请世子来。”
居然有人敢动宋槿宁,这事恐怕触了容辞的逆鳞。
.
容辞是两刻钟后从官署赶来的,彼时阿黎已经去了就近的御马巷歇息。
所幸御马巷里就有大夫,容辞赶到的时候,大夫正在给阿黎看伤。
“世子放心,宋姑娘无大碍。”大夫道:“只是摔破了点皮,用药擦一擦就好。”
“另外就是......”
“是什么?”
大夫看了看阿黎,些许无奈:“容世子不妨自己问吧。”
容辞坐过去。
阿黎可怜巴巴地靠在软榻上,举着胳膊给他看:“这里破皮了。”
容辞捉着她的手细细察看了会,果真是胳膊肘的位置破了皮,许是上过药的缘故,此时看起来通红一片。
“还流血了?”他问。
大夫道:“破皮洇出血实属正常,擦些药膏,过两日就能好。”
“还有哪处受伤?”容辞问。
阿黎抿唇,低声说:“也不是伤,就是撞了下,有点疼。”
“哪疼?”
“容辞哥哥别问了,”阿黎怪难为情:“反正没事,我自己擦些药就好。”
“都不知伤得如何,怎能乱擦药?”容辞坚持道:“伤哪了?我看看。”
阿黎难以启齿,憋得脸都红了,好半晌才支吾说:“胸、胸口。”
“......”
容辞沉默,瞥了眼老大夫。
老大夫会意,当即收拾医箱告辞离去。
默了会,容辞说:“阿黎稍等,我书房里有一瓶上好的药膏,用后不会留疤,我去让人取来。”
容辞起身出门,千凤等在门口。
“怎么回事?”容辞问。
千凤回道:“主子,车牙子坏了,有尖锐工具截断的痕迹。”
容辞阴沉着脸:“出门前没检查?”
千凤低下头:“属下疏忽,愿领罚。”
“是该罚,今日幸好只是摔破皮,若歹人要她的命,你拿什么交代?”
千凤跪下去,没说话。
容辞压下心里的怒意,问:“可查到是何人所为?”
“暂时不知,但已经让人去查了,不过属下猜测有两人较为可疑。”
“说。”
“一是玉敏郡主,二就是梁府的二公子梁俊淮。”
千凤推测道:“背后之人只是截断车牙子,想来是想给阿黎姑娘点苦头吃,无意要她的命。既然不是深仇大恨,应该不是主子的仇家。这么看来,也只有玉敏郡主和梁俊淮曾跟姑娘有过节。”
阿黎平日不与人为敌,近日有过节的当数这两位,而且也只有这两位敢不知天高地厚地惹容辞。
容辞听后,眸子里闪过一抹厉色。
“查清楚后,速速禀报我。”
“是。”
.
没多久,侍卫从书房取药回来,容辞转回屋内。
阿黎见他进来,迅速将衣襟掩上,微微不自在。
胸口的伤就在锁骨下方位置,还好......还好有肉抵挡了些许,没撞到骨头,但也很疼。
容辞拉了个圆凳坐在她面前,温声问:“还疼吗?”
“嗯。”阿黎低头。
容辞默了默。
“我看看。”他开口。
“啊?”
“看看......”容辞抬眼,正色道:“看过我才放心。”
阿黎难为情地咽了咽喉咙,伤在那种隐秘的地方实在羞耻得很。
她都快哭了:“容辞哥哥,真的无碍。”
“无碍你适才还看?”
“我就看了一眼,只青了一小块,没流血也没破皮。”
“那我更要看了。”
上辈子,阿黎的身子他哪里没看过?在他看来无甚羞臊的,况且他眼里只有伤,并无其他。自认为君子之举,看得。
阿黎见他坚持,迟疑了会,索性心一横,闭上眼。
她红着脸说:“你来吧!”
“......”
容辞动作顿了顿,缓缓伸手解她衣襟,问:“哪边?”
“右边。”
容辞剥下右边衣襟,往旁扯开,露出白皙圆润的肩膀来。笔直纤细的锁骨下,果真瞧见一块青紫的痕迹。
他用手指按了按,阿黎轻喊出声:“疼呢。”
容辞了然,确实伤得不重。
“有些瘀青,”他说:“还是得上点药,不然会疼许久。”
阿黎闭着眼,“嗯”了声,脸颊越发地红了。
虽说两人已经熟悉彼此,也拥抱亲吻过。可大白天的,他解她衣襟上药,她还是觉得很羞人。
她说:“容辞哥哥你快点啊。”
“嗯。”
容辞揭开药瓶,食指蘸了点浅白的药膏,抹在肌肤上。
她皮肤白皙,那瘀青越发显得骇人,仿佛稍稍用力她就会疼。
容辞目不斜视,专心帮她上药。药膏微凉,而他指腹微热,他动作慢条斯理,可渐渐地,竟是觉得整个室内都热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他错觉,这一世的阿黎竟是比前两世还丰腴。她平时看起来是偏瘦的,况且时下京城女子以瘦为美,阿黎便常食素。此前容辞一度担心她过于瘦对身子不好,竟不想........
许是瘀青的伤格外疼,又或是容辞动作重了些,阿黎喊了声。
她声音娇软撩人,听得容辞手臂青筋紧了紧。
“阿黎,”他哑声道:“忍着些,上完药就好了。”
阿黎带着哭腔说:“那你轻点。”
“......”
容辞无奈停下,眸子里像燃了簇火苗,正在疯狂灼烧他的意志力。
偏偏阿黎此时毫无知觉,眼睫紧闭,香腮绯红,连抿着的唇也格外诱人。
过了会,阿黎察觉容辞许久没动作,以为他上完了药。
她睁开眼:“容辞哥哥,已经好了吗?”
然而这一瞧,将她吓得大跳。
容辞紧紧盯着她,气息浓郁而危险。
“阿黎......”
倏地,他捧着她的脸压下来。
第52章
他的吻带着些许急切,却又小心翼翼怕弄伤了她。
许是他坐在圆凳上不太方便,索性起身靠过来,阿黎原本靠着的,被他轻轻地一拉,整个人躺靠在软枕上。
受他气息沾染她开始思绪模糊,渐渐沉溺。
她攀上容辞的肩,感受他蓬勃有力的臂膀。
容辞看着颀长高瘦,但肌肉结实。阿黎曾见过他射箭,彼时沉重的玄铁长弓被他轻而易举拉开,手臂上的状态便如此刻。
她迷糊中忆起这事,想知道到底有多硬便好奇地摸了摸。
哪曾想,容辞手掌倏地落在衣襟处。
阿黎睁大眼睛。
“阿黎,”容辞也望着她,面上表情似乎极难耐艰辛,他说:“我恐怕忍不住了。”
阿黎被她亲得浑身发软,脑子晕乎乎,眸子茫然。
“那就不要忍呀。”她说。
她只是下意识地安抚了句,却不想,换来他铺天盖地的吻。
他急切而温柔,捧着她的脸,一寸一寸地吮。
阿黎闭着眼,整个人像飘忽在空中,全靠容辞扶着才没落下去。
她隐隐约约听见外头凝霜和千凤的说话。凝霜问里头在做什么,千凤像是嘘了一声,然后安静了。阿黎又羞又紧张,屏气凝神不敢发出声音。
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像擂鼓似的。
她担忧得很,生怕这么擂下去,人就没了。
阿黎呜呜挣扎了两下,容辞放开她的唇,却沿着面颊吻至耳畔。
要死了!
阿黎大口呼吸,觉得自己像条鱼,怎么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她紧张得死死揪着容辞的大氅狐毛。
“容辞哥哥........”她喊。
他的吻灼热,所过之处像是着了火。眼下天气还算凉,阿黎宛若冰火两重天。
可下一刻,脑子里像是有百花盛开般,阿黎喟叹着闭上眼,
容辞诧异:“阿黎你........”
忽然,他想起前两世,阿黎也是这样,身子与常人不同,哪怕一点点动静就会反应极大。
容辞停下,等她慢慢缓过来。
过了会,阿黎捂脸扑进他怀中:“容辞哥哥,我居然......呜呜呜我不做人了!”
容辞莞尔,抱着娇小的姑娘,轻咬她耳朵:“阿黎不必羞,这是人之常情。”
阿黎缓了好一会,那股颤栗退去,可怜地问:“真的?”
“嗯。”
“那容辞哥哥可会这样?”
“我......”容辞稍稍退开,瞥了眼,苦笑道:“阿黎帮帮我可好?”
阿黎自然也瞧见了,那物凶悍令她害怕。
可见容辞难受的样子,她迟疑了会,问:“容辞哥哥,要怎么帮?”
容辞凑过去低语了两句,语气几分乞求:“好不好?”
阿黎羞得耳根都红了,小声道:“那我试试吧。”
习武之人耳力都不错,千凤原本守在外头的,没多久,红着脸走远了。
她走出院子后,其他侍卫也走出来,各自面色尴尬。
没想到他们向来清冷矜贵的世子爷,居然有这么不要脸的时候。
.
阿黎受伤不重,过几日就回了静香书院,只不过到了书院后她瞧见苏慧也来了。
觉得奇怪。
她问柴蓉蓉:“阿玲不是说侯夫人不让苏慧来书院了吗?”
苏慧跟梁府的公子定亲,侯夫人拘着女儿全身心备嫁。
柴蓉蓉道:“你不知道?”
阿黎不解。
柴蓉蓉小声说:“苏慧退亲了。”
她凑近几分:“据说是东平侯府主动去梁家退亲的。”
阿黎问:“可她母亲不是很满意梁家亲事吗?怎么舍得退?”
“不退不行啊,”柴蓉蓉说:“梁家二公子被人打断腿了,兴许后半生都走不得路。”
阿黎惊讶:“何时的事?”
“也就前两天。”柴蓉蓉说:“不知梁公子得罪了何人,那可是娴妃胞弟啊,居然也敢下如此狠手。”
“没了腿,梁公子以后不能科考不能入仕,这辈子就算是废了,梁夫人在家中整日以泪洗面。东平侯府得知了此事,侯夫人次日就去退了亲,做得这般绝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闻言,阿黎倒是觉得这像是东平侯夫人做得出来的事。
苏慧的母亲是个贪慕虚荣的,梁公子成了废人她自然不再抱希望,而苏慧年纪不小了,不赶紧退亲再拖下去恐怕于苏慧不利。
不过,苏慧与那位梁公子退亲,算得上是件好事,想来苏慧也是高兴的。
苏慧确实高兴。
她远远地瞧见了阿黎,踌躇了会,走过来。
“宋槿宁。”她喊。
柴蓉蓉戒备地站在阿黎身边,先开口问:“你喊阿黎做什么?”
苏慧没理她,目光却是在阿黎身上打量。
宋槿宁这个人,令她羡慕、嫉妒,被她视为最大的死敌。她很会装样子,故作高贵,目中无人,却命好有个容世子做夫婿。她所得的、所拥有的,也全是靠她命好而得来的。
她曾是这么认为,便从不屑这样的人。
可如今,她似乎能理解宋槿宁为何这么幸运,为何在书院这么受同窗欢迎。
她并非故作高贵,因为她本来就高贵,她的身份无须讨好任何人。她所谓的目中无人,也只是对她耿耿于怀的事从不在意罢了。
她命好,这一点,苏慧如今也释怀了。
何必比较?各人有各人的路?从今以后,她苏慧也会走自己的路。
经过这一遭,倒是令她醒悟,活给旁人看倒不如自己好生地、精彩地活着。
“宋槿宁!”苏慧说:“我想我欠你一句道歉,也欠一个感谢。虽然你不在乎,但我还是想说出来,不然我心中不舒坦。”
“宋槿宁,这次我能跟梁公子顺利退亲,真的谢谢你!”
说完,她转身离去。
柴蓉蓉和阿黎互看了眼,皆莫名其妙。
柴蓉蓉问:“她什么意思,跟梁公子退亲是你帮忙的?”
阿黎很茫然:“不知道啊。”
.
三月中旬后,天气渐渐暖和起来,阿黎的衣衫也换成了薄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个年纪的姑娘们爱俏,旁人还添加外衫时,阿黎就已经穿襦裙了。
柳嬷嬷在一旁苦口婆心劝:“姑娘这会子不觉得,等以后年纪大了就知道苦了。穿这么薄且不说容易生病,就说现在天气湿气重,若是得风湿了可不好。你是不知,老奴家乡就有个年纪轻轻的媳妇得风湿......”
阿黎一脸麻木地听柳嬷嬷唠叨,站在镜子前继续忙活自己的事。
她拿着块披帛在身上比划,嘀咕道:“这颜色好像深了些。”
凝霜端晚膳进来,说:“天快黑了,姑娘还换衣裳?”
“我就试试,后日跟同窗们约好了去踏青,届时穿这一身如何?”
柳嬷嬷一听踏青,眉头皱得老高:“姑娘,穿这身恐怕不合适。”
阿黎问:“为何?”
“如今虽是入春,可天气还冷,外头风大,老奴看那件鹅黄背心的就不错。”
阿黎笑起来:“我偏要穿这件,这件好看。”
柳嬷嬷叹气,转头见门口站着个人,她先是一怔,随后立即过去请安。
“容世子来得正好,您快劝劝姑娘,天气还冷,她就挑绢纱穿实在不妥。”
阿黎扭头:“容辞哥哥怎么来了?”
容辞走进来:“下职无事,过来陪你用晚膳。”
阿黎高兴,吩咐凝霜:“快去添碗筷来。”
容辞问:“后日去踏青?”
“嗯。”阿黎说:“后日休沐,她们说后山湖畔开了许多紫色野花,大家想去游湖赏景。”
她身上还穿着适才的衣裙,在容辞面前转了一圈,问:“容辞哥哥,这身好不好看?”
“好看。”容辞不假思索道。
阿黎昂着下巴看向柳嬷嬷,意思是:你看,容辞哥哥也觉得好看,才不会说不妥。
但下一刻,容辞开口说:“还是换件其他吧。”
“为何?”阿黎不解:“你不是说好看吗?再说了,天气越来越热了,穿这件真不冷的。”
容辞视线在她敞开的衣襟处停留片刻,说:“领口太低了。”
阿黎低头瞧了瞧,微微脸红。
她穿的是件碧色绣花对襟襦裙,珍珠肩带俏皮可爱,上襦绢丝薄如蝉翼,隐约可见肩背,并露出白皙的脖颈和锁骨。
阿黎道:“可这样好看啊,这是当下最时兴的样式。”
“还是不妥,换一件罢。”
阿黎瘪嘴,不大高兴,却还是依言换了件厚实点的衣裳。
没多久,凝霜端碗筷进来,又让厨房添了两道菜。
阿黎与容辞坐去饭桌旁。
阿黎问:“容辞哥哥一会还回去吗?”
平时容辞来别院看她,偶尔也会歇在别院。眼下虽入春,但昼短夜长,没多久就天黑了。
阿黎故此一问。
容辞道:“晚上还有事,需回。”
“哦。”
容辞抬眼:“怎么?你不想我回去?”
阿黎道:“临近结业,夫子让我们写一篇策论,可有些地方不得其解。原就想等容辞哥哥来请教,不过你既然忙,改日也成。”
“无碍,”容辞说:“我今夜不回。”
“可你不是有事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明日处理也不打紧。”
柳嬷嬷在一旁听了,暗暗感叹。惯来听说容世子宠宋府四姑娘,她以前还觉得夸大其词,今日得见,果真传言不假。
容世子摸黑也要赶回去的事,能是小事?可一听四姑娘请求,便立即改主意了。
还未成亲便如此得宠,若是日后嫁进睿王府还不知得怎么捧上天去。
“我看你近日清减了许多,”容辞夹了块红烧肉给阿黎,说:“总吃素不好,于身子不利。”
这两年京城流行以瘦为美,尤其是那种弱柳扶风之姿令贵女们追捧。阿黎也不例外,她怕胖,便多以素为主,偶尔吃肉也是捡着精瘦的吃。
却不想,这会儿容辞夹了块半瘦半肥的给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阿黎咬唇,犹豫不决。
“怎么?”容辞问:“不喜欢吃红烧肉?”
“不是......我可以吃肉,但不想吃肥肉。”
说着,她夹起那块红烧肉将精瘦的咬去,留下肥肉毫不迟疑地放进了容辞的碗中。
柳嬷嬷大惊,忙道:“姑娘,这不合礼仪。”
她做过多年的教导嬷嬷,在大户人家头一个要讲究的便是礼仪。有礼而显德,可四姑娘这举止实在骇人听闻。
哪有自己吃了一半的东西送进旁人碗中的?而且这人还是未来的夫婿,还是金尊玉贵的容世子。
她正欲开口教导,一旁的凝霜赶忙将她拉出门。
出门后,凝霜说:“嬷嬷,你难道没瞧见吗?咱们世子已经习以为常了。姑娘小时候也这样,容世子爱惯着她,旁人置喙不得。”
她说:“合不合礼仪,容世子说了算。在他眼里,咱们姑娘做什么都合礼仪。”
柳嬷嬷道:“在容世子面前便罢了,可若去了旁人家......”
“嬷嬷放心吧。”凝霜道:“咱们姑娘有分寸,她只在容世子面前如此,去了旁人家可是再讲礼不过的了。”
柳嬷嬷听了,惊讶得很。
她悄悄探头又看了眼屋内,两人边吃饭,边有说有笑。
容世子从容地将剩下的一半肥肉吃进嘴里,竟是无半点不情愿的模样。
她心下再次感叹,这也宠得没边了。
.
朝堂弹劾禁军统领郭晟的折子如雪片纷飞,即便明惠帝病倒在榻上也从未停止过,似乎铁了心想将郭晟拉下马。
连民间舆论也开始声讨郭晟,据说郭府女眷出门都被羞辱得灰头土脸,甚至还有人将唾沫吐了郭夫人一脸。
至于百姓为何如此愤慨,一来与俪阳长公主做的事有关。如今人人都在传俪阳长公主用下作手段逼迫容世子,而这郭晟是帮凶。
二来睿王府这些年在京城风评颇好,睿王妃每年都会布施救人,而容世子前些年剿匪、救灾的各种事迹很得百姓爱戴。
是以,得知容世子受委屈,连带着郭晟府上女眷也被唾骂。
明惠帝得知后,呕出一口血。
眼下,郭晟恐怕不得不舍了,若强行留着,虽留住了郭晟,可却失了民心。
是以,在病了半个月后,明惠帝下了道圣旨,罢黜郭晟官职,押入大理寺会审。
圣旨从乾清殿送出去后,明惠帝又吐了点血出来。
张德芹心惊,明惠帝如今吐血吐得越发频繁了,太医诊脉看不出所以然,说辞跟以前一样,急火攻心要好好静养。
内侍端药进来,他赶忙接过,走到榻边小声道:“皇上,该吃药了。”
明惠帝睁开眼,目光阴鸷。
“郭晟去了?”
“去了,”张德芹说:“皇上的圣旨一下,郭晟在殿外磕了个头,然后随大理寺的人去了。”
明惠帝闭了闭眼,再睁开,面容疲惫。
他缓缓起身:“拿来吧。”
张德芹将药碗递过去:“皇上小心烫。”
明惠帝将碗里的勺子扔出来,瓷勺哐当落在地上碎裂,吓得众人大跳。随后见明惠帝端起药碗,一口喝尽。
张德芹安抚道:“皇上且好生休养,只要您还坐在这乾清殿中,那些人再如何也不能翻天去。”
明惠帝点头:“你说得对,天下是朕的天下,三十年前他得不到,以后也会得不到。”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睿王,也可指容世子。
张德芹明白,不再接话。
过了会,内侍进来禀报,说俪阳长公主来看皇上了。
张德芹立即道:“近日外头关于俪阳长公主的流言蜚语颇多,竟不想这个时候她还能入宫看望皇上,可见心里对皇上极是挂念。”
明惠帝听了,脸色好看了些。
“宣她进来。”
“是。”
没过多久,俪阳长公主进门,脸上却不见关切的神色。而是眼睛发红,满目愁容。
明惠帝脸色暗了暗:“又是何事?”
俪阳长公主行礼顿了顿,起身说:“皇兄,这一回皇兄可要为小妹做主啊。”
她说:“前日,小妹派人给长恩侯府透露ЅℰℕᏇᎯℕ消息,欲与其联姻,却不想侯夫人当场拒绝了,全然不顾我的脸面。我好歹是皇兄的胞妹,她们不将我放在眼中,便是不将皇兄放在眼中。”
“皇兄,长恩侯府欺人太甚,请您务必给小妹做主啊。”
俪阳长公主又跪下来,面容气愤又恳切。
明惠帝静静打量这个从小疼爱的胞妹。半刻钟前,他还欣慰孤寡半生,总算有个血亲关怀。而此刻,心冷得很。
“你看中长恩侯府的哪个子弟?”
俪阳长公主回道:“皇兄,是大房的三公子,名叫段珲。此人一表人才,学识过人,年纪轻轻就在户部领了七品的差事,是个有前途的。”
明惠帝冷笑。
俪阳长公主继续道:“可恨长恩侯夫人不识好歹,我欲与她结亲是看得起她家,竟不想她先嫌起我公主府来。”
明惠帝又问:“你想让朕如何做主?”
俪阳长公主道:“小妹想求一道赐婚圣旨,可.....可好?”
见明惠帝态度冷漠,俪阳长公主心里摸不准。随即想起入殿这么久她只顾说自己的事还未曾问候皇兄,心里过意不去。
宋槿宁容辞章节小说免费阅读,看优质好看的免费小说阅读,就上本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