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谋小五 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说,是小七倾心所创,剧情主要随着 小七许某 发展,这本书文章雅致,文从字顺,本文主要描写的是:沈淑人用沈宴初自保。她大抵是要说,竟教养出了一个污蔑王室、污蔑公主的,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也大抵是要说,兄长教养爱重你多年,你今日竟在燕国公子与北羌郡主面前自爆魏宫的丑闻。就好似两军对垒,她们在无声地博弈,对峙,在无声中厮杀,血战。她能用安邑城外的事扼制沈淑人,沈淑人也能用沈宴初这三个字来扼制她。
《那年冬天,大雪盈尺》精彩章节试读
沈淑人用沈宴初自保。
她大抵是要说,竟教养出了一个污蔑王室、污蔑公主的,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也大抵是要说,兄长教养爱重你多年,你今日竟在燕国公子与北羌郡主面前自爆魏宫的丑闻。
就好似两军对垒,她们在无声地博弈,对峙,在无声中厮杀,血战。
她能用安邑城外的事扼制沈淑人,沈淑人也能用沈宴初这三个字来扼制她。
可若提到沈宴初,他亦是一个不能用简单的一两句话就能评判的人。
他究竟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
若是好人,却也引她入了局。
若是坏人,却也为她孤军深入。
但他的的确确是一个好兄长,他庇护了姚小七总有三五年之久。
而姚小七呢?
姚小七为魏国背弃公子,也为沈宴初重返蓟城。
姚小七堂堂正正,无可指摘。
她仰不愧天,俯不愧地。
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更不曾做过一件对不起沈家的事。
她不欠沈家,是沈家欠她。
她心安理得,因而眸光澄澈,坦然自若,“魏宫未能厚待我,我却对魏宫尽瘁事国。”
沈淑人竟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小七又道,“母亲是我的底线,亦是表姐姑母。污蔑了母亲,便是污蔑了魏宫。魏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愿表姐知道这个道理。”
沈淑人的指尖几乎将帕子攥烂碾碎,她脸色发白,暗暗着咬唇,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小七转身便走。
那滔天的雪还兀自铺天盖地下着,几乎使她睁不开眼。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由那人扣住的手腕一空,那人将她的手握在了掌心。
才出正堂,便被那人拦腰抱了起来,继而大步往外走去。
小七回头看了一眼,堂内的夫人们瞠目结舌,脸色铁青,十分难看。
她转过头去,靠在那人胸膛。
穿过木廊,阶下的雪才覆上薄薄的一层,立时被寺人清扫去了。去往青瓦楼的路也全被雪盖住了,但早早地被寺人扫出了一条青石小径。
他大步走着,往青瓦楼去,廊下恭候的裴孝廉早就撑伞追了上来。
小七不自在,因而微微挣着叫了一声,“公子。”
一开口便呛了一嘴的雪。
这燕国的鬼天气,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什么?”
他问。
风雪里的人面色看不清晰,但眉心蹙着,不知是因了这风雪,还是因了方才的风言风语。
她声音低了下来,“我要自己走。”
“不许。”
“怎么不许?”
那人只是道,“你走得慢,我等不及。”
到底是等不及干什么,他并没有说。
小七悄悄去瞧后头撑伞的裴孝廉,那莽夫亦是冷着个脸,一双眼睛朝她睨着,好似在说,“魏人无耻。”
她愈发不自在起来,悄悄去扯许瞻的大氅,恰巧那人大氅一掀,连同她的脑袋一同严严实实地掩住了。
他怀里可真暖呀,顿时便将这凛冽的寒意全都隔了出去。
她听见公子的心口强有力地搏动,她忍不住将手伸进他的衣襟,去叹他的心口。
想到他曾问起,“小七,你可有过抓心挠肺的滋味?”
她的指尖下意识地便在他心口上抓挠了起来。
她想,他如今若再要问她,她定会作答,“有啊!”
有啊,公子。
若他再问,“你为谁抓心挠肺过?”
他若这样问起,她定会作答,“为公子啊!”
她兀自出神,指尖从心口滑上了那人的胸膛。
柔软的里袍勾勒着他肩头的骨形,肩骨折拐之处,却没有锋利的棱角。
他真有一副宽阔坚实的胸膛呐,他的胸膛就好似青铜铸就,坚不可摧,那微起的骨节突兀挺拔,哪怕一身麻袋都掩不住那绝世的姿容与风流的气度。
从来都是公子抚摸她,她好似从未好好地摸索过公子。
她在公子的大氅之中藏着,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她想,这是燕国最尊贵的人呐,这是她的公子。
他好似雪里白鹤,人间谪仙。
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公子的脚步微微一顿,那心跳声比适才愈发地厉害。
他竟顿住不走了。
小七扒拉开大氅,钻出脑袋来看他,揽住她的双臂倏地一松,她险些掉了下去,一双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腰身,问道,“公子怎么不走了?”
那人喘息比才出门时重了许多,他似一头即将捕食的野兽,低着声道,“不要再动。”
小七不肯承认,咬唇反驳,“我没有动!”
雪使他的发髻玉冠落了白,亦在他的肩头覆上了厚厚的一层,他应该脸色冷得发白才对,但此时他面上却泛出了一丝诡异的红来。
那人微微俯首逼近,“回青瓦楼再与你好好算账。”
小七一凛,手不敢再乱动了,“我与公子有什么账可算?”
雪扑至他棱角分明的脸颊,那薄唇轻启,“说说教养爱重你多年的大表哥,再说说你那感情深厚的二表哥。”
你瞧,方才在席间他什么都不说,出了门便开始要算账了。
第223章罚你
沈淑人把刺扎进了他的心口,只怕又要花费许久的工夫才能拔出来了。
小七秀眉一蹙,“表姐说什么,公子也都信吗?”
枉她方才胡思乱想,竟还要说一句什么“为公子啊”。
她才不会再说。
日后他若要问,她便说,“没有!魏人姚小七不为任何人抓心挠肺!”
就没有。
偏没有。
永远也没有。
去他的山,去她的水。
没有就是没有。
她气鼓鼓地阖上大氅,把那龙眉凤目沈腰潘鬓堪堪隔在了外头。
那人仍未抬步,不知在想什么。
她悄悄拨开大氅,只露出一双灵闪闪的眼睛,在滔天的雪里暗暗观察他。
却见那人温和道,“小七。”
他一开口,小七心里的气登时消了两分。
那人垂眸,“你看,梅花开了。”
哦,是呀!
一株红梅,凌寒独开。
这暗沉沉的高台楼阁被雪覆了厚厚的一层,那屋檐瓦当大多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那路过的木兰树有着华盖一样的枝桠,那枝桠之上亦堆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愈发衬得那绽开的红梅鲜艳夺目。
苔枝缀玉,有翠禽小小。(出自姜夔《疏影·苔枝缀玉》)
他说,“与你一般。”
她还在想,梅怎会与她一般呢?
那人低语,“有冰肌雪骨,亦有冰魂雪魄。”
这句话蓦地击中了她的心口。
原来在他眼里,小七竟是这样好的人吗?
她一向最爱山桃,可山桃娇嫩脆弱。
后来觉得木兰亦是极美,可木兰刚强易折。
原来在他眼里,小七不是山桃,也非木兰,她竟是不畏风雪严寒的梅花。
而眼前的人呢?
似公子这般要谋取天下的人,竟也会为暮色云霞与雪里的梅花驻足。
那么,他也是个有柔情的人罢?
适才心里的气便又消了五分。
雪愈发下得紧了起来,撑伞的人道,“公子该回了。”
是了,该回了。
寺人将小径扫得干干净净,公子大步走着,小七有十分的安稳。
才进青瓦楼,那人大氅一掀,轻甩了鞋履,抬手便将她扛上了肩头,穿过一楼大堂,一路踩着木楼梯拾级而上,直奔卧房。
想来他这便是要与她算账了。
小七的心砰砰乱跳,抓住他脊背的衣袍似一尾鱼般胡乱地扑腾起来,“公子放下小七!”
那人不言,那宽大的手掌却顺势打了她的臀瓣。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若无人的青瓦楼里格外的清晰。
小七的耳畔蓦地一红,不禁咬唇叫嚷着,“公子不信小七,却信表姐吗?”
那人开口威胁起来,“再动,就在此处要了你。”
他的手掌就覆在她的臀上不曾放下,隔着衣袍仍旧使她发了烫。
在他面前,什么冰魂雪魄全都冰消瓦解。
她顿时消停下来,老老实实地不敢再动。
她才不愿在此处被他扒光衣袍,袒胸露乳,不然来往禀事的先生将军、侍奉的寺人定是要看个清清楚楚。
他那双腿十分修长,因而步子极大,须臾工夫就上了三楼,木纱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关,她在那人肩头险些撞上门框。
时隔三月,小七又一次回了青瓦楼。
青瓦楼内一切如旧。
宽大软和的卧榻如旧,那张厚重的曲足青铜书案如旧,那棵矮松盆景也如旧。
雕纹剑台上置着他的青龙宝剑,却缺了一把金柄匕首。
两侧高高的朱雀烛台如旧,通地的软席子上铺着的长绒羊毛地毯也如旧。
哦,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榻旁多了一只圆腹窄口的长陶瓶,内里插了几枝鲜翠欲滴的红梅,在这卧房之内悠悠散着清香。
那人将她轻轻丢上卧榻,扯去她腰间的丝绦,几下便扒了她的衣袍。
小七的脸颊红得要滴出血来,明知他的心思,却仍旧硬着头皮问道,“公子要干什么?”
那人不言,将她翻过身去,长长的丝绦便牢牢地将她的双手缚在了身后。
小七心里惊骇,想去挣开双手,“公子不要罚我!”
她最怕这样的罚。
在这座青瓦楼里,她有无数次被缚住双手捆牢胸脯,也有无数次被那粗糙的麻绳穿过股间,勒进皮肉。
因了她的背弃,他曾施加过无数次这样的惩罚。
她的脸陷进了温软的锦衾里,一丝不着使她微微战栗,她看不见身后的人到底是什么神情,是欲望,是怜惜,还是只有憎恶和报复,也不知他是不是还似当初一般只把她当成了一个禁脔。
她用力挣着。
但那人握住了她的手,他的喘息益重,他说,“小七,我没有罚你。”
她不信,这怎会不是罚呢?
她此时不得自由。
她眼里沁出泪光,“公子是在罚小七。”
忽而他的吻落上了她的脊背,激得她起了一身细细密密的疙瘩。
他仍旧说,“不是罚。”
小七心里一安,低低喃道,“公子,小七害怕......”
她细声求道,“小七愿意侍奉公子......”
她想说,小七愿意侍奉公子,但请公子放开她的双手。
若被缚住,她会觉得自己像一只被捕获的猎物,像一个无法反抗的容器。
蓦地被那人翻过身来,她的双臂被压在身下。
他已经宽衣解带,里袍领口半敞着,露出了一块结实的胸膛,肩头亦被勾出一段有棱角的骨形。
他垂着眸子,摩挲着她的脸,他说,“小七,我爱重你。”
他从未与她说过“爱重”二字。
从未。
可他却又重重地一叹,“为什么嫁我的人不是你呀!”
小七心头一软,不再计较到底得不得自由,轻声软语哄道,“小七会一直陪伴公子。”
他眉峰蹙着,那白皙修长的手在她身上缓缓地游移,蓦地欺身而入,撞得她紧锁双眉,溢出一声压不住的轻吟。
小七问道,“公子.....因表姐的话生气了吗?”
定然是罢?
若非如此,便不会与她“算账”。
那人捏住她的下颌,逼她一声声地喊叫出来,但他的口吻却是赞赏不已的,他说,“你今天做的很好。”
哦,那便好。
他又说,“这便是我喜欢的小七。”
小七便问,“公子喜欢的小七,是什么样子的?”
“是一个心有家国,能深识远虑的人,却也是个不服输、不服气,一个被欺负了也能张牙舞爪反击回去的人。”
“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做兰台夫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做燕国王后。”
小七心中动容。
他不是第一次与她袒露心迹,却是第一次似这般倾心吐胆。
原来在他眼里,她竟这般好。
他一次次地怜爱她,“可我更爱重你这幅小女儿的情态。”
“爱重你的眸子,鼻尖,这不点自朱的嘴巴。”
他每说一处,那双修长如玉的手便摩挲到那一处。
“爱重你的脖颈、你的胸脯、你这一把就能握住的腰。”
他坦然地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话,那根骨分明的手滑向她纤细的脖颈,在那一双软绵挺立的胸脯上逗留了许久,又顺次滑向了她的小蛮腰。
“爱重你的臀,你的秘处,爱重你这双玉一般的腿。”
他在他的爱重之处徘徊抚弄,她的身子被他撩拨得一次次生红发烫,撩拨得口干舌燥,亦被他撞击得泥泞不堪。
第224章公子他日日娇宠
茵褥松软,如在云端。
但双手被覆在身下仍旧压得酸麻。
他迫得她一次次流出眼泪,除了告饶完全没有办法。
她只能求他,“公子......不要了......不要了......”
他竟然也真应了,“好......小七......就好了......”
他嘴上虽一次次这般作答,身子却在一个时辰后才停了下来。
小七浑身似散了架,阖上眸子想要好好睡一觉,但那人却好似根本不觉得疲惫,将她抱起便往湢室走去。
她已经毫无力气了,公子带她去哪里,她便去哪里。
她就像一匹轻纱缎带,在他那双有力的双臂上如若无物。缚手的丝绦在背后长长地拖着,似乎在他眼里,这沾满他痕迹的躯体是世间最圣洁之物。
“换了。”
换了什么不知道,要谁来换也不知道。
听见他好似这般吩咐了一句,人便被抱着进了湢室。
那双耳青铜浴缶极大,缶身能容两人,此时正袅袅冒着兰草的香气。
小七想,也好,她就躲在兰汤里不出来,免得公子再生了别的念头。
谁曾想,公子竟与她一同入了水。
他仍旧抱住她没有松手,腕间的丝绦他也没有扯开,他甚至一寸寸地为她清洗起身子来。
小七不安地扭动着,“公子放开,我自己来。”
他哪里经得起她的扭动,那一向运筹帷幄的手此时捏住她的胸脯威胁,“再动,便在此处要你。”
小七想去敲开他,双腕却还缚在身后不曾解开,她想咬断他的脖颈,他却坐在她的身后,那她岂能够得着。
她哭唧唧的,“公子......不要了.......”
就是不要了,她筋疲力软,这数日都不曾好好睡过觉。
她不开口便罢,一开口那千娇百媚的声音越发地催情发欲。
她听见公子许瞻重重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那坚硬的躯体在水里抵着,他低笑了一声,“那你说句好话。”
小七哭丧着脸,“我不会说好话。”
她一向嘴巴笨,哪里会说什么好话。
她是连郑寺人都不如的,更别提沈淑人与阿拉珠了。那一个个的,全都有一身甘言美语巧舌如簧的好本事。
背后的人突然俯过身来,那张典则俊雅的脸凑至眼前,“那你亲我。”
小七面红颈赤,她想起许久之前他也要她亲上一口。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呀?
哦,那是庄王十六年四月二十六日,那一日是他的生辰,白日燕宫举办春日宴,入夜前他回了兰台,他还说“宫里是宫里,家里是家里”。他还在雨里折了一枝木兰簪于她的髻上,还用木犊哄她跳采桑舞,哄她“亲一口,就给你”。
只此一次,她素来皆是被迫承受,是再也没有主动亲过他一回的。
她这样的性子,从前是做不来这种事的。
可眼下呢?
她的身子早就对他倒戈卸甲了。
不管她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是愿还是不愿,是肯还是不肯,他只要一撩拨,甚至什么都不需去做,那玉杵之内每每都要泛滥得溃不成军。
她想,她是心先输了,身子才输了。
那她输得便没有什么错。
不必去计较从前的调教与驯养,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一个巴掌便能拍得响的。
她为家国大义背弃过公子,而她的家国大义却也正是公子最欣赏她的所在,因而公子称赞她是冰肌雪骨,亦是冰魂雪魄。就连万福宫娘娘也曾赞她风骨料峭,赞她有几分胆色,亦有十分风骨。
小七想,清官也难断家务事,这世上终究没有什么是简单到三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各人有各人的家,各人有各人的国,各人也有各人的民族大义。
庙堂之上的人谋的是权、是国,这世间黔首谋的是命,是家,是前程。
各有各的立场,因而无人有错。
谢谋小五小七许某小说整本书读下来没有什么拖沓的感觉,足以证明作者的文笔和恰到好处的剧情。喜欢的朋友,不要错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