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热文 霍辞夏汐 是陆宴辞精心打磨的一本现代言情书籍,它的内容条理清晰,内容丰富多彩,霍辞夏汐的主角是 夏晚陆宴辞 ,本书的主要内容是:他说:“这我怎么问?”我感觉到一阵寒意,微微侧脸,瞟向陆宴辞。他当然看得到我的目光,掀起嘴角,在我脸颊上吻了吻。我说:“你解谜能力还挺强的。”居然靠心算就把我的代码破解了。“取决于解什么。”陆宴辞说着,一手搂住我的臂膀,一手按到键盘上,慢慢地、一个一个地删除了上面的代码。
《霍辞夏汐》精彩章节试读
他说:“这我怎么问?”
我感觉到一阵寒意,微微侧脸,瞟向陆宴辞。
他当然看得到我的目光,掀起嘴角,在我脸颊上吻了吻。
我说:“你解谜能力还挺强的。”
居然靠心算就把我的代码破解了。
“取决于解什么。”陆宴辞说着,一手搂住我的臂膀,一手按到键盘上,慢慢地、一个一个地删除了上面的代码。
我说:“我对这黑客很感兴趣,我想吸纳他来公司。”
“我只想让他进监狱。”陆宴辞柔声说。
“虽然他的目的是给咱们造成巨大损失,但幸好没有成功。”我说,“但他的技术绝对是一流的,F.H需要这样的人才。”
“不是所有人才都必须得吸纳。”陆宴辞说,“司马迁说,才德全尽谓之圣人,才德兼亡谓之愚人,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凡取人之术,苟不得圣人、君子而与之,与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
我说:“想不到你还会背这个。”
毕竟他不是在国内长大的。
“腾腾都会背了。”陆宴辞笑着是。
“但如果咱们不吸纳他,他就会被竞争对手吸纳。”我说,“就算这次把他送进监狱,他也不会被判死刑,会有公司想办法把他弄出来,让他效力。这样你怎么办?”陆宴辞说:“那就让他出不来。”
我盯着他,没说话。
陆宴辞挑了挑眉:“怎么了?”
“是我想得那种‘出不来’吗?”我问。
把人家弄死在监狱里?
陆宴辞瞧着我,没说话。
看这表情就是默认。
“你知道什么叫做小人行径吗?”我问。
陆宴辞还是没说话,但默默地避开了我的目光。
“就是看人家不顺眼,又怕人家为别人效力,就把人家弄死。”我真的恨透了他这种动不动就弄死别人的行为模式,忍不住道,“与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你还想不想当总裁了?”
被我这样劈头盖脸一通指责,陆宴辞倒也没生气,只是抿了抿嘴,那表情就像夏腾做错事耍赖似的:“你肯定有办法吧,董事长。”
我睖了他一眼,正要说话,他又道:“但你得承认,这个人弄来以后,将会对管理造成严重影响。”
我重新把代码打到了屏幕上,说:“我要先跟他联系。”
这次陆宴辞没再吭声,只是默默地搂紧了我。
我这样对他,他当然不高兴,于是我握住他的手,说:“你放心,也许那是个女人也说不定。”
陆宴辞再度收紧了手臂,在我的脸颊边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明天开始去公司上班吧。”
顿了顿,又道:“夏董事长。”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到公司去上班,当然没有任职董事长。
事实上,股份归我和孩子这件事,只是内部一些人知道,并没有公开。毕竟公司里的人可不愿意被我这样毫无建树的人带领。
不过拜这个黑客所赐,我上任首席技术官毫无问题。
我既已下定决心,便不再去想有关权御的任何事,更加不去得罪陆宴辞联络他。
陆宴辞也没折腾,而我依旧天天可以给那两只打电话,有时还会视频。
他们过得很开心,经常在视频时给我展示他爷爷奶奶家奢华的别墅和大花园。
当然,也包括夏腾最喜欢的监控室、设备室等高科技区域。
我也选好了礼服,是一条淡绿色的长裙,陆宴辞最喜欢的颜色。
当然也按陆宴辞的意思,陪他去了拍卖会,挑了好几次,才终于选到了一套翡翠珠宝,搭配陆宴辞他妈妈送我的手镯,刚刚好。
一切全都就绪,当然,这是不够的。
于是一个月后的这天,我拨通了陆仁的电话。
他接得很快:“舅妈!”
语气还真开心,难道是赚到钱了?
“阿仁。”我说,“这么叫你没关系吧?”
“当然没有啦,大家都这么叫的。”陆仁笑着说,“舅妈找我有何贵干呀?”
“没什么事,就是担心你,今天吃早餐时,你舅舅提到你,说你一直没有消息。”我说,“看样子他语气松动了,你要是仍需要投资,现在好向他提。”
“哈哈!谢谢舅妈!”陆仁开心地笑起来,“我刚刚拉到了一笔大投资,暂时不需要钱。就是舅妈您的投资,要先缓缓,毕竟还没赚到呢嘿……”
“太棒了!我就知道你可以的!”我说,“我那点小钱不要在意,你好好干你的事。”
“好,”他热络得说,“舅妈你可对我真好,等我赚到钱,一定十倍孝敬您!”
挂了跟陆仁的电话,我有点不爽。
看来,这蠢蛋虽然被陆念撵出家门,却还是有些能耐的,竟然又拉到了大投资。
这几日陆宴辞加班,于是翌日,我来到医院,见到了夏晚。
侯少鸿这人,前两次不想见他,他却都在。
今天反而不在,在病床旁...我进去时,梁听南正拿着体温计,夏晚面带笑容,俩人聊得很和谐。
夏晚见我来了,便笑着对梁听南说:“你出去吧,我跟她单独聊聊。”
梁听南却看了我一眼,问夏晚:“她要跟你聊什么?”
目光很警惕。
夏晚笑着看向他,媚眼如丝:“你是怕这小白兔又咬我么?”
梁听南说:“暴力事件是违法的,对医院的名誉也有损伤。”
夏晚笑了,说:“你还真贴心。”
不等梁听南说话,又把笑容一敛,道:“不过请你出去,我见我的妹妹,这是我的正当权利。我的病也没严重到不允许探视的地步,你说是么?梁院长。”
梁听南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避开了夏晚的目光,转而看向我说:“她的一颗牙齿松动了,请你不要再打她。”
梁听南出去后,我在椅子上坐下来,说:“有时候真怀疑你俩是不是安排好了,一边说不同的谎言骗我,一边背地里爱着对方。”
夏晚笑道:“爱着是不存在的。”
我现在也没心情继续盘问,便说:“我想让你帮我联络侯少鸿,我需要请他帮个小忙。”
“你自己联络啰。”夏晚说,“我给你他的号码。”
我说:“拜托,你帮我递个话就可以了,我保证是很简单的事。”
“他昨天还问我,说你什么时候想约他,一定要提前一天通知他。”她耸耸肩,说,“他好戒烟。”
“……”
我陷入无言。
夏晚勾起了嘴角:“他真的挺喜欢你呢。”
我说:“你是不是觉得光是一颗牙齿松动并不够?”
夏晚顿时笑出了声:“傻瓜,你还真以为自己有那么大力气?那本来就种的牙。”
我问:“那你自己的牙哪去了?”
“老曹早把它打下去了。”夏晚笑容说了一句,便拿起手机,说,“来,你记,我给你念。”
我别无选择,只好把手机号记录下来。
随后,夏晚又道:“跟他约会要白天,选在公共场合,别上他的车……或者准备好安全套。”
我说:“多谢提醒。”
从医院出来,我拨通了侯少鸿的电话。
他接起来,不等我说话便道:“夏小姐。”
语气很愉快。
看来夏晚已经把我的号码告诉他了。
“侯少,”我说:“我想约你吃饭。”
“可以啊。”侯少鸿说,“什么时候?”
我说:“就现在。”
侯少鸿口气犹豫:“现在的话……”
“你可以吸烟,”我说,“我本身不讨厌烟味,只是那天是在医院。”
听筒里传来一阵笑声。
“好吧。”侯少鸿说,“本来想着如果明天见面,我可以约家好点的餐厅。不过我刚刚下庭,九点钟要去代理人家,只能拜托你到法院旁边的小餐馆见我了。”
我说:“那太好了,我这就去。”
侯少鸿所说的法院距离不远,开车约莫半小时。
在路上,我接到了陆宴辞的电话。
我接起来叫了一声:“老公。”
“在开车么?”他耳朵历来很灵敏。
“对啊。”我说,“要去看我姐姐,你怎么没在睡觉?”
他这几天回总公司办事,按照时差这会儿已经十一点。
“刚忙完,有点失眠。”他语气嗲嗲地说,“因为好想你。”
“你得早点睡,”我说,“都这么晚了。”
“我很想你。”他说,“想听你给我唱歌。”
“唱歌?”我说,“我只会唱儿歌。”
而且我还唱得五音不全,所以三只懂事以后,就会委婉地告诉我,希望妈妈睡觉讲故事,而不是唱歌了。
“就唱儿歌。”陆宴辞笑着说,“哄哄我。”
“那你别嫌难听。”我说了一句,便开始唱,“宝贝睡吧,宝贝,窗外天已黑……”
唱完了一段,那边没了声音。
我问:“睡了吗?”
睡了就赶紧挂电话,法院快到了。
“没有。”陆宴辞很小声地说。
“是我唱的太难听了吧?”我说,“腾腾说像锯子在锯钢筋。”
“没有,”陆宴辞温柔地说,“很好听。”
这会儿我才听清楚:“你在哭么?”
“……”
我问:“怎么突然哭了?遇到什么麻烦了么?”
“想起了我妈妈,”陆宴辞终于开了口,“小时候她难得陪我睡觉,就会唱这首歌。”
第479章需要一个帮手
我说:“那你真幸福,我都不知道我妈妈会不会唱歌。”
没错,我在嘲讽他。
他妈妈患了癌症,病情危重,听上去好惨哦。
可我没危重过吗?我爸爸是怎么没的?
哭哭啼啼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指望我安慰他吗?
“抱歉。”陆宴辞显然也听出了我语气中那藏不住的冷淡,声音很小,听上去显得很可怜,“我没想让你不高兴,我只是……”
我没打断他,是他自己陷入了沉默。
良久,又道:“算了……你忙吧。”
我不想得罪他,免得功亏一篑,便说:“是在担心你妈妈的病吧?”
陆宴辞乖巧地“嗯”了一声。
“她有全世界最好的医生,肯定会努力让她活下去的。”我说,“你要是想她,就回去看看她。”
别黏在我身边,我做事还方便些。
“嗯。”陆宴辞说,“我睡了。”
挂断这通电话后,我也差不多到了法院。
虽然侯少鸿管它叫小餐馆,但事实上也不算小了。我到预定的位置坐下时,侯少鸿还没到,于是我便翻着菜单等他。
约莫等了十几分钟,侯少鸿才匆匆赶来。
显然是因为今天开庭,他穿得西装革履,十分正式,进门时,身影还带着一股战场搏杀过后的凌厉血气。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随着他落座而消弭了,他一坐下便扯开了领口,笑着说:“最烦这东西,上吊似的。”
说着,他将领带丢到旁边椅子上,看向我问:“你不介意吧?”
我说:“你开心就好。”
陆宴辞不管背地里如何,出入公共场合时都至少是个体面严肃的男人。
看来,也不是豪门公子哥都是如此的。
“我见到你就很开心了。”侯少鸿说着,敲敲桌子,叫来侍者,问我,“想吃什么?”
我说:“我已经点过了。”
侯少鸿把菜单交给侍者,道:“那我跟她一样。”
我说:“你还不知道我点了什么。”
“那也跟你一样,”他笑着说,“让我尝尝你喜欢的,看看是什么菜能把你吃得这么水灵。”
“那你就要失望了,”我说,“我点的只是今天的招牌简餐,就在你右边的水牌上写着。”
招牌菜口味肯定不至于差,而且肯定上得很快。
侯少鸿点了点头,端起水杯抿着,对侍者说:“就这个。”
菜转眼就上了,也确实非常简单,一道菜配一道沙拉,连个汤都没有。
侯少鸿拿起刀叉,感叹道:“还真是简餐啊。”
“是。”我说,“因为不想耽搁你太多时间。”
侯少鸿一边切着盘子里的牛排,一边说:“看来今天找我安排的只是一件小事。”
“对。”我就请他吃这么一顿饭,也谈不了什么大事,“你知道陆念的小儿子陆仁么?”
“见过几次。”他利落地回答。
“我想请你帮我调查他最近的情况,”我说,“他的女朋友,还有公司经营的状况。”
“公司?”侯少鸿问,“他的年纪不该读书么?”
“他被陆念撵出了家门,”我说,“前不久,我在公司遇到他,他来偷公司的东西,说是因为自己正在开公司,但刚刚起步,比较困难。于是我就帮了他一个小忙。”
侯少鸿沉默地听着,也不说话。
“最近联系他,他说他已经找到了投资商,”我说,“我不知他是不是在骗我,想调查一下。”
侯少鸿这才撩起眼,目光颇玩味地瞧着我。
我说:“如果他比较困难,我继续继续帮他。”
“陆念的儿子做生意,”侯少鸿说,“有得是傻大款愿意掏钱帮他。”
我说:“所以很困难是么?”
“这个陆仁,”侯少鸿放下刀叉,拿起餐巾,一边擦着手,一边说,“是陆念在她丈夫死后,跟她的情夫生的儿子。这个情夫后来出卖了陆念的闺蜜,导致她惨死。情夫自己也失踪了。”
我说:“是陆念杀死了他?”
“话可不能乱讲,这可没证据。”侯少鸿笑着说,“这个闺蜜的女儿你肯定也认识,叫余若若。”
“……”
想不到会突然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情好复杂。
“余若若后来被带在陆念身边长大,陆念想把他嫁给陆家的外孙,就是林修。”侯少鸿说,“后来不知怎么了,两人也没有结婚。林修失踪了,前些年,余若若也死了。”
我问:“你干嘛给我讲这件事?”
“顺口提起。”侯少鸿笑道,“聊天嘛,就是这样的。”
我觉得他已经调查过我了,不然干嘛突然给我讲余若若。
想起这人我心情便不好,默默地继续吃牛排。
这时,侯少鸿又道:“脾气可真大。”
我抬起眼瞅着他,问:“怎么这样说?”
“不过是聊歪了几句话嘛,”侯少鸿虽然在笑,眼神却有了些凌厉的味道...“不是,”我忙软了表情,说,“我只是……”
我叹了一口气,轻声说:“余若若之前总是找我的麻烦、欺负我,陆念也帮着她……不过你都说她已经死了,死者为大,我也不好说什么。”
侯少鸿神色一软,笑容温柔了几分:“这么说是我错了,向你道歉。”
我摇了摇头,说:“这有什么关系?不需要道歉。我们说正事吧,想让他断了金援是不是根本就做不到?”
“不是做不到,”侯少鸿说,“而是无法在避着陆念的同时做到。”
的确。
他刚刚说有很多傻大款时,我就听明白了。
陆仁跟陆宴辞比肯定是不成器的,但他好歹都是陆家的儿子。他再不成器,都有陆家这个后盾,也在成长的过程中积累了一定的人脉,总有人前赴后继地给他掏钱。
如果要彻底阻止这个,就得有个强有力的人出来放出风声阻止别人投资,那就肯定会被陆念知道。
我说:“那怎么办?”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把他老爸的故事告诉你,”侯少鸿笑着说,“他老爸是个反骨仔。”
我说:“那也不代表儿子也是。”
侯少鸿道:“那你看他像不像呢?”
他像。
他太像了。
我说:“他的人品确实不太好,人也浮躁。”
说到这儿,我也想到了:“从他的公司和自身找问题,威胁他?”
侯少鸿为笑着点了点头。
“对啊!”我说,“最好能找到一个他害怕让他妈妈知道的问题……威胁他。”
监听陆念时,我就听到了,陆念曾说过“人都是像自己父亲的”,持有这种心态的她,对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恐怕始终不太信任吧?
大儿子叫陆玥,梵乐,跟她最爱的爸爸很相近,显然是寄托了爱和希望的。
而陆仁,烦人,听听这名字,就知道他有多不受喜爱了。
孩子都是很灵的,肯定能够感觉到这其中的微妙。
加之陆仁本身也确实是个不太好的孩子,母子之间离心离德是一定的。
“威胁的事情我来安排。”侯少鸿说,“你只要晚晚静静地等着,做个好舅妈,为他鞍前马后,花上一大笔钱,解决他的问题。然后再把这可怜的孩子抱在怀里,悉心安慰。”
我说:“说得没错……这样一来,还避开了陆念。”
“不错,”侯少鸿说,“孩子最知道如何对付自己的母亲,他会自己避开陆念。”
“你说得完全没错。”我说,“只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能找到这样的把柄么?”
“能。”侯少鸿说到这儿,身子微微前倾,声音也压低了些,“但是得看你的表现了。”
我在来的路上就考虑了这个可能性,毕竟救孩子需要不计代价,我也在代价之中。
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我无所畏惧,因此这会儿连心里一抖的感觉都没有,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惊讶:“侯少想要什么?”
“想要你下次约我时,提前两天打电话。”他说着,搁在桌上的手微微一动,捏住了我的手指,“好让我挪开时间,请你吃顿浪漫的烛光晚餐,然后在一起去喝一杯,坐一坐。”
我说:“这当然可以。”
侯少鸿又笑了:“这么干脆啊?”
“你最多不过‘吃’了我。”我握住他的手,说,“侯少这样的男人,能对女人有什么坏心思呢?”
侯少鸿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我,没说话。
事情敲定了,侯少鸿说,搞定之后会给我打电话。
虽然新手机被监听了,不过我毕竟就是本专业的,它怎么可能真的完全监听住我?
何况,虽然身边没有跟保镖了,但我仍然知道陆宴辞是派人跟着我的,尽管我找不到那些人。
所以他肯定知道我来见了侯少鸿。
对此我也跟侯少鸿通过了气儿,到时自有话来解释。
只不过,这个“到时”比我想象的还来得快了不少。
这天半夜,我正睡着,便被那难受得感觉弄醒,睁眼时,陆宴辞已经抽身去洗澡了。
我翻了个身,继续睡,过了一会儿,感觉床边一陷,伴随着一股水汽。
我翻身过去,整个人都盘到他身上,感觉他握住我的手臂正要扯,便撒娇着说:“好冷~抱抱。”
第480章赤子之心
陆宴辞一下子便不动了,过了好久,才轻轻动了动身子,搂住了我。
我把脸贴在他怀里,他身上好暖,皮肤又细软,贴上去感觉很舒服。
他身上的体味儿也不重,而且,大概是因为跟我生活这么久了,连这微不可查的气味儿都变得很熟悉。
今天从餐厅出来后,我回到车里时,总觉得车里有股陌生的气味儿。当然它不难闻,但绝对很陌生。
后来我发现那股气味儿是从我手上来的。
被侯少鸿握过的地方,留下了属于他的味道,并不浓烈,却挥之不去。
我胡思乱想着,直到忽然听到陆宴辞的声音:“你跟他见面做什么?”
来了。
显然他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直接问出口。
我说:“谁?侯少鸿么?”
陆宴辞没吱声,难为他仍旧轻轻抚着我的手臂,好似十分淡定。
“他跟我姐姐在一起,但最近又跟别人好上了。”我说,“我姐姐才会闹自杀的。”“你为你姐姐的这种事出头。”陈述语气,但显然他并不相信。
“不是,我只是想问问他原因。”我说,“因为我姐姐说,他之所以跟我姐姐在一起,是因为看上了我。我姐姐很生气。”
陆宴辞的手停了下来。
我是不可能为了夏晚的感情事件出头的,除非那个人是阿知哥哥。
所以我不能给出这么假的答案。
我特地沉默了半晌,才搂住他的身子,睁开眼,仰起脸问:“想不想知道他怎么说?”
陆宴辞仍旧闭着眼,许久,才道:“他很喜欢你。”
“他是这么说的。”我说,“你高兴么?”
这次陆宴辞答得很干脆:“不高兴。”
我笑了起来,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问:“你是为这个发脾气么?都把我弄痛了。”
他还是没睁眼,这次连话也不说了。
“他是不是跟你打听过我?”我说,“所以你才这么不爽我跟他吃饭。”
“……”
还是沉默。
看来是真的非常抗拒这个话题。
我也玩儿够了,手指滑下,来到了他的脖颈边。
“他说,他的确对我很感兴趣,但也对我姐姐很感兴趣。”我摩挲着他颈边的那条微微发红的伤口,柔声说,“但这都是因为他以前爱过的一个女人,我姐姐跟她长得很像,我更像。”
“……”
陆宴辞仍旧没说话。
但表情显然放松了不少。
“他还说他上次遇到我,也是把我错认成了她。”这话当然是侯少鸿教我的,我估计多半有几分是真的,“你见过那个女人么?”
“见过。”陆宴辞总算出声了,手掌也重新开始在我的背上滑动。
“长得真的跟我很像么?”我问,“侯少鸿说,光看着我坐在他面前,他就觉得很开心,这种感觉我姐姐不能给他,因为她的身材和动作不够像。”
“他说得是厉晴美。”陆宴辞说。
“……”
我没说话。
这名字跟余若若一样,太久远了。
不过,我并不讨厌她。
“他也远没他自己形容得那么痴情。”陆宴辞语气淡淡的,听上去不带任何感情,“他二十岁就结婚了,新娘是我妈妈世交家的女儿。婚后他一直养着情妇,厉晴美只是其中之一。”
我问:“那你妈妈怎么还把厉晴美……”
我要是他妈妈,我可不会把这种前科的女人介绍给我儿子。
“我妈妈不知道这些事。”陆宴辞说,“她在圈子里名声很好,接触过的夫人们都很喜欢她。”
我问:“为什么?”
陆宴辞说:“因为她模样漂亮、气质乖顺、温柔有眼色、宜家宜室。”
我说:“可她家条件并不好,你们难道不讲究门当户对吗?”
厉晴美告诉过我,她小时候家里很困难,所以她为了吃一顿好的,不得不去陪讨厌的男生约会。
“结婚才讲究。”陆宴辞说,“情妇只要漂亮、性格好,不要有野心。”
“……”
“怎么了?”他低头看过来。
“我要是没记错,她是心理学博士。”我说,“可你刚刚提到她的所有优点里,没有一个字与这个有关。”
那些优点怎么说呢……
好像是在选女佣。
“因为那不是最重要的。”陆宴辞轻声说,“情妇是用来提供情绪价值的。毕竟心理学博士努力一辈子,也赚不到一个公司继承人生来就带着的财产。”
我说:“这么说我很幸运啊。”
陆宴辞肯定听得出我语气里的嘲讽,没说话。
“以前一直觉得是我帮助了你,让你有了成功的事业。”我说,“后来发现你根本不稀罕那些,今天听你这样一说,更显得是我捡了大便宜。”
陆宴辞笑了起来,身子动了动,抬手捧住了我的脸颊。
我撩起眼皮看着他,我的眼神肯定相当不善。
“你在自卑么?”他眉目含笑,声音也极温柔...“没有。”我说,“你说得厉害,自己还不是因为我跟别的男人吃个饭就急得从国外巴巴地跑回来,回来了也不敢说,生着闷气等我哄你。”
陆宴辞:“……”
我问:“我说得对么?”
“对。”陆宴辞掀起了唇角,“这就是我爱你的地方。”
我说:“我要是没记错,你上次还说,你爱上的应该是我这张脸。”
“最初是这张脸,但那只是把你从所有人里筛选出来的第一步。”他说,“可是我逐渐爱你越来越深,是因为你有一颗赤子之心。”
我说:“我还记得你以前是怎么形容我的。”
我觉得,他现在这么缠着我,主要是因为他失去了。把我换成厉晴美,他一样会缠着。
因为他失去了。
他是个幸运的人,有那么爱他的父母姐姐、有几辈子都挥霍不掉的财产……他拥有的太多、又太轻易了,所以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失去。
“那时我不了解你。”说这话时,陆宴辞露出了那种近乎是梦呓的目光,“你看我的眼神总是那么清纯干净,心无杂念。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干净的眼神。”
我说:“你别再说了,我听不下去。”
太虚伪了,我感觉恶心。
“真的。”他也没生气,柔声道,“每当看着你时,我就禁不住被你吸引,所以不得不避开你,避不开时,就想对你做点坏事。我想你总装不下去的,那时你就露出本性,我就不必再受你吸引了。”
我是彻底听不下去了,干脆闭上眼:“我困了,建议你别再说了。”
陆宴辞总算闭嘴了。
然而只闭了一小会儿,便又开始出声:“厉晴美也跟过阿星一段日子。”
嗯?
“就是我以为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陆宴辞说,“我亲眼看到过。”
“……”
我睁开眼。
“那种时候也不可能仔细看,更不可能上前聊天,所以……”他说着,眼圈又红了,“我一直以为那是你。”
我说:“你就不能问问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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