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小说《穆霆晏玉无双》最新章节全本免费阅读_穆霆晏玉无双全本免费的小说

玉无双穆霆晏 是一本非常火的古代言情风格小说,它的书名是穆霆晏玉无双,这本书百看不厌,构思新颖,本文的简介是:穆霆晏闻言,眼神闪过慌乱,心中暗呼不好,冲铜钱一声断喝:“闭嘴,休要胡说!”玉小刀想到玉无双身份暴光后的种种可能,心里比她还要慌乱,咬牙道:“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可想,我直接去杀了那个小晴,这样一来一了百了,就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了!”玉无双闻言心里一惊,连忙拦下他道:“别冲动,你忘记上次安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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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和亲:公主沦为阶下囚 》精彩章节试读

穆霆晏闻言,眼神闪过慌乱,心中暗呼不好,冲铜钱一声断喝:“闭嘴,休要胡说!”

玉小刀想到玉无双身份暴光后的种种可能,心里比她还要慌乱,咬牙道:“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可想,我直接去杀了那个小晴,这样一来一了百了,就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了!”

玉无双闻言心里一惊,连忙拦下他道:“别冲动,你忘记上次安哥之事了?说不定这次木梓月又布下陷阱等着我们跳进去。”

“那要怎么办?难道真要让她带着真正的小晴和你对质吗?”小刀急不可耐。

越是着急她越让自己冷静下来,玉无双闭上眼睛凝神揣测着木梓月的心理,片刻后她睁开眼睛冷冷道:“不急,小晴没有见到我本人之前,光是听木梓月的描述应该不敢百分百断定我就是玉无双,所以,这个时候木梓月不会冒然行动的,她必定会让小晴先认确定我的身份再做打算。”

小刀疑惑的看着她,不解道:“那姐姐的意思是?”

“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吧!”

果然不出她所料,第二日一大早她就听到下人们说,木府小姐今天要来王府串门——

玉无双知道,正面交锋终于要来了!

虽然与穆霆晏闹僵,但她自由出府的权力还在,木梓月从前门进王府,她从后门出府来到了漱玉馆,坐在二楼的雅间。她让小二上好茶,静待木梓月的到来。果然,一个时辰后,木梓月在漱玉馆门口下了马车,一路寻到了二楼雅间,正在外面向小二打听玉无双的雅间房号,她丢给面前倒茶的小二一块银子,让他去将木梓月逗引进来。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玉无双佯装不知的不悦问道:“谁?”

听到她的声音,木梓月迫不及待的推门走了进来,盈盈笑道:“是我!”

玉无双坐在桌子前也不起身,半边身子隐在屏风后面,冷冷道:“木小姐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我想清静尝尝漱玉馆新出的菜品都不让啊!”

玉无双毫不掩饰的嫌恶木梓月丝毫没放在眼里,看着端坐在桌前的玉无双,她心里恨出了火,恨不得一刀杀了她。

可一想到门外带来的丫头,她心里不禁冷冷道,贱人,让你再猖狂得意一下,只怕以后就没你的好日子了!

她眼神里的阴恨怎么会逃得过玉无双的眼睛,她冷冷道:“这个雅间我包了,木小姐若是没有其他事就离开吧!”说罢端起面前的茶杯送客。

木梓月的脸顿时白了,她阴狠一笑,冷笑道:“我今日去相府玩,听铜钱说姑娘来漱玉馆品尝新菜品了,所以忍不住一起过来尝尝,姑娘知道的,我素来最喜欢这漱玉馆的东西了。但眼下席位已满,姑娘方便搭个桌么?”

玉无双轻嗤了一声,嘲讽道:“漱玉馆的菜虽然出自同品,但每个人的喜好不同,木小姐喜好山珍海味,而我却钟意田园鲜蔬,所以,我并不认为我与木小姐有搭桌的可能。”

她知道,她越是如此木梓月越不会离开,面前这个女人她实在太了解。

果然,不管她怎么冷嘲热讽冷脸对待,木梓月就是不肯离开雅间一步,美丽的杏眼里划过冰刃!

她不但不走,还走到窗边将临街的窗户打开,见到对面茶馆窗户里的人影,面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回身擅自坐到玉无双对面,道:“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今日借你半方桌了,说不定来日姑娘也有要将求本小姐的地方。”

玉无双的眼光越过她看向了对面茶馆的包房窗户,那里人影一闪,不过多时,雅间外响起敲门声,木梓月的贴身丫环捧着一方帖子进来,小声道:“小姐,方才遇到尚书家小姐,邀您明日去她府上上赏花。”说完,将帖子交到她身上,躬身退下了。

木梓月当着玉无双的面迫不及待的打开手中的贴子,在展开素色笺纸的那一瞬间,她的脸色死寂般的滞住了!

玉无双勾唇冷冷一笑,淡然道:“听外间传闻,木小姐很快就要入主王府成为三王妃了,如果消息当真,我倒是要提前祝贺木小姐了。但,若是当初与三殿下和亲的齐国五公主突然出现,你说,你这门婚事还有几成的把握?”

木梓月完全被笺上的六个字震呆了,虽然之前对眼前女子的身份有过怀疑,但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是······

她目瞪口呆的死死盯着玉无双,脸色一片煞白惊慌,头脑一片空白,听到玉无双的询问,呆呆回道:“啊?”

玉无双会心一笑,毫不在意她手中便笺上写了什么,缓缓道:“我的意思是说,三王妃只有一个,若是那个消失的齐国公主突然出现,以当初齐梁两国结成的和亲条约,木小姐有把握再入主王府吗?”

“你··...原以为她只是一个低贱的军妓,没想到她的身份竟比她还要尊贵许多!

她咬牙抵住心中的慌乱,冷冷道:“你真是好演技,竟然将大家骗得团团转。若是让霆晏知道你真实身份,他肯定不会饶过你······”

“木小姐说的我怎么听不懂了?”玉无双扬眉看着对面脸色铁青的木梓月,面带笑意语气淡然道:“我不过是善意的提醒木小姐,如果想当三王妃,最好还是不要让齐国的五公主玉无双出现在殿下面前,不然——”

她含笑将面前温酒的炭炉移到木梓月面前,看着她煞白的脸色一字一句道:“听说太子殿下已撤下与相府指婚的折子,改而向秦国公的嫡孙女提亲。如今这东都贵门,除了三殿下,木小姐好像没有更好的婚配对象了。若是再让那齐国公主扰了你与三殿下的姻缘,只怕木小姐还得继续待嫁闺中了!“

她话尾里最后几个字让木梓月全身一颤,眸光暗下去——

虽然恨毒了对面的女人,但木梓月不可否认的是,她说得一点都不错!

如今她头皮受损,成了让人嫌弃的癞头,太子早已将她剔除出太子妃人选之外,嫁给太子已成泡影。以她如今的样子,只能借着相府的权势嫁到一般的官家,可以她的心性,她如何肯嫁给普通人家,她可是做梦都要当皇后的呀!

如今太子妃已成泡影,皇后之位也不可企及,但至少要嫁给皇子当王妃,皇上如今只有两位皇子,穆霆晏无疑成了她最后的选择。

虽然因为玉无双的事穆霆晏对她的感情不复从前,但她想,凭着他们多年的情谊,若是她主动要求嫁给他,估计他不会拒绝。以穆霆晏如今在朝堂的声势,再加上相府的支持,或许那一天他取代太子坐上龙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到那时,她的凤后之愿也就实现了!

所以,在这个时候,万万不能让穆霆晏知道与他尚有婚约的齐国公主就是眼前的她!

但她花尽心思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如何甘心被她三言两语就瓦解了?

“霆晏最恨别人欺骗他,而你却将他欺骗得团团转,如果让他知道一切真相,他绝对不会饶过你,更不会再娶你——”

“是吗?”玉无双毫不畏惧的睥着她,拿着钳子往红泥小炉里添上两块银炭,火苗立刻窜起来,跳动的火光映得她流光的水眸一片血红。

“木小姐,敢与我打个赌吗?”

“赌什么?”木梓月眸光一片阴沉,狠狠的瞪着她。

“就赌殿下在你与齐国五公主玉无双之间,他会选择谁!”

全身一颤,木梓月银牙都要咬碎了——

前几日关于穆霆晏要纳玉无双为侧妃的事早已传到她耳中,她同安氏她们一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堂堂大梁三皇子,竟然要娶一个军妓为侧妃,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她,他怎么会冒着触怒皇上母妃的危险做出这样令天下人嗤笑的事!

所以,如果真的让他知道他喜欢上的人就是他的未婚妻,只怕他的欢喜会远远超过被欺骗的那点愤怒!

这个赌局,她注定惨败!

看着面前倾城夺艳的女子,她心中闪过疑惑,眸光一寒,冷冷道:“你死皮赖脸的跟在霆晏身边,不就是想当王妃吗?怎么,现在有这样的机会,为何还要隐瞒自己,将机会让给我?”

玉无双眸光一闪,并不想回答她。木梓月想起自己打听到的事,不禁面露讥讽道:“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纳了一个妾室伤了你的心了?呵,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寻常,何况还是皇家。你还真是痴心妄想,真以为这天下有从一而终的男人吗?”

玉无双心里烦乱,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轻蔑一笑,冷冷笑道:“木小姐真是大度。以后王府后宅就靠你去振兴了,相信会热闹很多!”

木梓月神情一滞,看着面前红泥小炉里蹿起的火花,盈盈杏目里要滴出血来,内心激烈的斗争着,最后,她咬牙狠下心来将手中的笺纸扔进火炉,火舌卷上来,不到片刻素笺就成了一缕黑烟消散了!

“你若想继续以现在的身份呆着,本小姐成全你,只希望你不要半途反悔!”

玉无双微微一笑,向脸憋到通红的木梓月举杯道:“多谢!”

木梓月走后,她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怔怔坐着,桌上的饭菜再没有动一下,全都凉了!

她今日以缓兵之计拖住木梓月不去曝光自己的身份。但她说得没错,她现在完全可以将自己的真正身份告诉穆霆晏,相信以他现在对她的感情,他或许会原谅自己对他的欺骗,从而重新接纳她。

但事情真的如此简单吗?隔着她与他之间的那根寒箭,她对他从头至尾的欺瞒已成为他们之前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破境不可重圆,覆水也不可再收,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一切皆已不可再回到重前!

或许,以小晴的身份,她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守在他身边,但若是一切曝光,她却没有勇气以玉无双的身份面对他!

枯坐好久,茶都凉了,她怔怔起身走出雅间,走到柜台结帐时,她问掌柜:“最近越当家可有到这里来?”

越羽曾带她到漱玉馆吃过饭,她容貌太过注目,所以在掌柜心里留下的印象,于是客气回道:“小可也有许久没有见到当家的了,姑娘是否找当家的有事?”

玉无双心里一空——

越羽消失的这段日子以来,小刀已将越家在东都的所有商铺寻了个遍,可每处都没有他的消息,所以伙计掌柜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家在何处,他仿佛人间蒸发了般再也没有消息!

她苦涩笑道:“也没什么事,只是······如果那天掌柜看到他了,麻烦告知他一声,就说,就说有个朋友一直记着他的恩情未还!”

心里烦闷,她从酒肆里打了两壶酒回去,一口气灌下半壶酒倒头睡下······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银色面具上散发出幽冷的寒光,面具人静静的看着床榻上醉倒的人,眸光闪过一丝寒芒。

玉无双不舒服的翻了个身,身上的被子踢开。面具人默默将被子重新盖好,看着睡梦中都皱着眉头的玉无双,他心里突然堵得很难受,眼光落在她右手腕上的疤痕上,眼神里涌上酸涩,苦笑道:“此处一别,不知还能留下性命与你再相见?”

“我的命是你救下的,可我却不得不······”

“希望你······不要恨我!”

面具人堪堪走出玉无双的小平房,一旁的花丛里走出一个纤细的人影,‘扑嗵’一声跪在了面具人面前,仰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哆嗦道:“公子,他们说你要去行刺······”

“你怎么在这里?”面具人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子,面色一寒,伸手将她拉到隐蔽的地方,冷冷道:“你这样冒失,是要害死她么?”

“勤勤不管他人死活,只要公子好好的!”邝勤勤死死的拉着面具人的衣袖不撒手,哭泣道:“进宫行刺太过凶险,但我知道我劝不住公子,只求公子带上奴婢一起。我愿同公子共生死!”

面具人眸光一寒,冷冷道:“我说过,你既然已成了他的侍妾就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不要再打听我的事情,此番行刺我不会带上任何人,你不要再说!”

“公子······”

“不要再说了,你若真想帮我,就帮我好好照顾她。”

“公子可是······可是喜欢上她?”眼看面具人转身要离去,邝勤勤咬牙问道。

身影一滞,他终是没回答她的话,转身离去······

邝勤勤绝望的眸子里闪过狠厉,她突然失声凄惨笑道:“这一次,我断不会再听你的话了!”

早上起得晚,打扫花园的时间就晚了,直到中午,玉无双才将自己负责的花园范围内打扫干净,然而,不等她收拾好东西回平房吃午膳,冬草却一脸苍白的跑来找她,全身哆嗦道:“姑娘······姑娘快去,我家主子出事了······”

玉无双有些懵懂的看着面前慌乱成一团的小丫头,疑惑道:“我前天才去紫罗院看过,你主子不是好好的吗?出什么······”

话未问完,她突然看到冬草颤抖双手上沾满的鲜血,猛然抬头看着她,却发现冬草身上也有血渍,不由惊恐道:“你身上的的血渍······”

话未说完,她已扔下手中的东西没命的往紫罗院跑去。

紫罗院死一般的沉寂,刚到房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屋子中间从桌子到床边上,一路撒满鲜血,桌上倒着一只倾斜着的瓷碗,而放置在床前的紫玉珊瑚屏风推倒在地,砸碎了······

古清儿倒在破碎的屏风里,脸色已一片苍白,身下的衣裙鲜红刺目,全身仿佛泡在了鲜血里,鼻间的气息已几不可闻,只是拼命的瞪着一双空洞的大眼绝望的看着呆滞在那里的玉无双。

“救我······救······救孩子······”她吃力的启唇向她求救,玉无双哆嗦的呆滞站着,头脑一片昏沉,直到听着冬草嘤嘤的哭声,才猛然喝道:“快去叫大夫!”

冬草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跑去,玉无双全身抖颤的守在古清儿身边,哆嗦道:“你挺住,大夫马上就来了,你会没事的······孩子也会没事的!”

她想将古清儿抱到床上去,可只要一动她,她身下的血涌出得更汹涌。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她手足无措的守在古清儿身边一遍一遍同她说着同样的话,除此之外,她什么都做不了,她不知道要如何帮她止血,如休救她,只是心里迫切的祈求大夫快点出现。

躺在碎片里的古清儿眼睛睁着滚圆,面容痛苦狰狞,可紧紧扣着的双手却渐渐无力松驰······

玉无双望眼欲穿,没有盼到大夫,却看着穆霆晏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王府的一众女眷。

他进屋看到玉无双,着急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嗫嚅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玉无双悲凉的看了一眼地上泡在血泊中的人儿,眼睛酸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

古清儿死了,连着腹中即将足月的孩子一起死了,一尸两命!

穆霆晏震怒悲愤之下令彻查此事。仵作在检查古清儿尸首后禀告他,古清儿死于砒霜剧毒!

下一刻,大夫就在屋内桌子上倾斜瓷碗撒出的汤药里查出了砒霜!

全府震惊,连宫里的谢贵妃都出宫亲自质问此事!

沉寂多时的紫罗院重新热闹起来。

谢贵妃一身绛紫宫装脸若寒冰的坐在上首,头上的赤金凤簪随着她身体的气愤微微的晃动,厉声道:“将那个贱婢带上来!”

玉无双被人推搡着跪在了屋子中间,身边的木板上放置着蒙着白布的古清儿,即便她的面容被盖上,可那肚子上高高隆起的白布看得人心里发瘆!

直到此时,玉无双还没从古清儿的暴毙中晃过神来,她怔怔的看着身旁的尸首,感觉自己正在做一个可怕的噩梦!

当桌上的药里发现砒霜后,一路追查下去,冬草说出了药的来源,正是玉无双从越羽那里带回来的给古清儿解黄心草之毒的解药!

谢贵妃眼神凌厉的投向地上的玉无双,想到古清儿腹中马上临盆的孙儿,心里恨得无以复加,咬牙恨道:“大胆奴才,竟敢下药残害皇嗣,来人,将她给我乱棍打死!”

玉无双全身一震,怔愣的抬头看着上首怒气滔天的谢贵妃,咽喉艰难滚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马上有人来拖玉无双下去执刑。

围在四周的女眷见贵妃娘娘亲口下了绝杀令,除了花影面上露出了几份悲悯不忍之色,其他人都是无比的欢喜解恨!

人影一闪,一身凛然的穆霆晏拦在玉无双面前,面色阴沉到仿若要结出冰来,眼风狠狠扫过要动手的宫人,冷冷道:“谁敢动她!退下!”

宫人面面相觑,既不敢得罪面露杀气的三皇子,也不敢不听谢贵妃的命令,一个个为难害怕的呆在当场。

穆霆晏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呆傻住的玉无双,突然一掀衣袍跪在她身边,对一脸震怒气到说不出话来的谢贵妃乞求道:“母妃,此事还未完全查明,不能这么草率的定她的罪······”

“闭嘴!”谢贵妃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穆霆晏,眼神凌厉如同冰刃。

“仵作已查明古氏死于砒霜之毒,而此毒正是出自这个贱人带回府的药里,不是她还会是谁?”

谢贵妃咄咄逼人的质问着,穆霆晏毫不畏惧的迎着她的目光冷冷道:“母妃常年居在后宫,难道还不知道栽脏陷害的伎俩吗?母妃英明,还希望母妃多给儿臣一些时间,让儿臣将背后真正凶手找出来!”

谢贵妃的脸上结满冰霜,语气已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她不过一个小小婢女,竟值得你堂堂皇子这般维护相信她——”

“她跟在儿臣身边多时,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儿臣相信她的为人,此事必定不是她所为,是有人陷害她!”穆霆晏的声音异常的决绝,神情坚定不移!

闻言,谢贵妃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冷笑,她缓缓起身来到两人面前,尖尖的护甲挑起玉无双的下巴,等看到她倾城绝艳的容貌时,神情一滞,片刻后回过神来,心里一片了然——

“原来,她就是那个让你不顾祖宗规矩,宁肯得罪你父皇,让全天下人嗤笑也要立为妃们的腌脏军妓!?”

穆霆晏全身一颤,谢贵妃身上浓郁的杀气震撼他的心,他神色慌乱道:“母妃,一切都是儿臣的意思,与她无关!”

“将这贱人给我千刀万剐丢到乱葬岗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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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知谢贵妃的人都知道,谢贵妃是一个爱憎异常分明之人,她此生最看重她两个儿子,特别是小儿子——大梁已故八皇子穆晨之。因为八皇子也是一个爱憎分明之人,性格完全像及了她,所以她也更喜欢他!

但三年前她最疼爱的小儿子遇刺身亡后,她在悲惨过后就将所有的希望放在了穆霆晏身上,一心盼着他夺了太子之位,继承圣上的大业!

这些年穆霆晏也没有让她失望,不光在军权上,还是在朝堂政务上他都运筹在握,功绩彪勋,梁王已不止一次在谢贵妃面前流露要将太子之位易主,让穆霆晏继任大统,可以说,他的前程一片光芒!

可如今,他竟然被一个低贱至极的军妓迷蒙了心,不单要忤逆圣上与她的心意去立这个贱婢为侧妃,还在她害死他的孩子后还要一力维护她——

谢贵妃凌厉的凤眼里闪过寒芒,今日,不管古氏之死与她有多少干系,她都必须死!!

眼风冷冷扫过呆立在一旁边的宫人,厉声道:“还不快动手,要本宫亲自动手吗?”

宫人硬着头皮去拉玉无双却被穆霆晏一脚一个踢翻在地,他一把将玉无双拉起护在身后,冷厉道:“母妃,她是我府上之人,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休想动她!”他从来没有这么激烈的对抗过谢贵妃,何况还是因为这样的一个不堪之人,所以,谢贵妃彼时心头的怒火就像六月灼热的烈阳,要将玉无双烧成灰烬。

她克制住心头滔天的怒火,纤纤玉指指着地上古清儿的尸首,冷冷道:“地上躺着的人是你的妻妾,她肚子里还有你未曾出世的孩子,你竟为了这样一个腌脏的东西包庇一切罪责,本宫竟不知道你何时竟瞎了眼了!”

穆霆晏面上一片灰败之色,看着地上惨死的古清儿,深邃的眸光里染上血色,但他仍然坚定的将玉无双护在身后,咬牙道:“儿臣不会不顾古氏的枉死,但也不会随意冤枉无辜之人,所以恳求母妃给儿臣三天时间,让儿臣查出真凶,为古氏和我枉死的孩儿报仇!”

谢贵妃凝视着他脸上决绝之意,凌厉的凤眸里闪过寒芒,一拂长长的袖袍冷冷道:“既然这样说,本宫就暂且多留她一条贱命三日,若是三日后你找不出真凶,拿她人头来祭奠我的孙儿!来人,将她关进囚房!”

玉无双被关进了王府的囚房,从古清儿死到现在,她一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看着穆霆晏转身离去的背景,她突然道:“殿下都不用审问奴婢吗?”

前面的背景一顿,他回过身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目光谴眷难舍,声音带着些许疲惫,缓缓道:“这三日我要忙着找出真凶,你暂时好好呆在这里,不要胡思乱想!等我找出真凶就接你出去。”

“殿下为何如此相信我?”玉无双眼睛酸涨难受,想到他在贵妃面前力保自己时的坚决,心里涌过一丝暖流!

穆霆晏神情泯灭在囚房暗淡的光线里,一双眸子深如寒潭,定定道:“即便所有人都站出来指证你我也不会相信,只因我在你眼神里看到了悲伤。你的眸子不会骗人,与你在一起这么久,你的每一个眼神我都明白!”

说罢,他转身朝外走去,声音消散在狭窄的过道里:“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两天过去了都没有一丝消息传进玉无双的耳朵里,穆霆晏也没有出现,这段时间里,她片刻都没闭过眼睛,脑子里全是古清儿全身血渍暴死在自己面前的样子,无数疑问闪过心头——

到底是谁下的砒霜?

紫罗院如今的吃食都是自己在院子里的小厨房里做,与外界没有联系,而那些药却是她亲自从越羽那里拿来的,那么?这中间是谁下了手脚?

从来她都是心思冷静细致,再精密的事她都能抽丝剥茧,从中窥出一线端倪来,可这一次,她彻底陷入迷茫,一丝头绪都没有。

看着外面再次落下的日头,她如今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穆霆晏身上,希望在明日天黑之前可以查出真凶来。

然而这个时候,穆霆晏踏着夜色进来了。

短短两日不见,他憔悴了太多,眼睛窝了进去,脸上长出胡渣,嘴唇干涸,声音都是哑的了。

他看着她好久没有转动眼睛,玉无双心里一沉,看他的形容,肯定也是没有查到真凶的线索。

良久,穆霆晏缓缓开口了:“告诉我,你的药从何处买来的?”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瞬也不移开。怔怔的看着一脸疲惫憔悴的他,她的心‘咯噔’一声不停的往下沉······

见她一脸震惊的模样,穆霆晏怕她...闻言,玉无双的眸子瞪得更大,满脸不敢相信的形容——

如果他排除所有可能,只剩下这一条线索,那么,她之前否定的怀疑就······

不,不可能,越羽不可能在药里下毒!

但若不是他,药里的砒寒到底从何而来?

一颗心仿佛泡在冬日的冰窟里,虽然她自行否决越羽下药的可能,但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

一切皆有可能!

在东宫设计闻香,他毫不手软,他还跟她说过,他是一个生意人,并不软弱可欺!

冷汗腻在背上无比的难受,玉无双喉咙仿佛冻住似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穆霆晏迫切的看着她,看着她突变的脸色,眸光一沉,问道:“药是谁给你的?”

他不再问她药从何处买的,而是直接问她药是谁给的,看来,他已完全将怀疑的目光锁定在给药人的身上了!

玉无双全身一滞,嘴唇张合好久才嗫嚅道:“不过是我在街头随便找的医馆开的药,绝对不会有事的,那大夫与古清儿并不相识,无仇无怨根本没有理由害她!”

穆霆晏眼神闪过一丝失望,他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去过你上次送安哥去的那家无为医馆了,医馆关了门,听周围百姓说,医馆的大夫姓越,根本大家的描述画师将他画像描出,竟是七分像越羽的样子——”

玉无双已呆若木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头刺扎般的疼,只是苍白着脸无力的辩解着:“他不会下药害古清儿,他是好人,自己有病还义务为贫苦的百姓看病,这样心善之人怎么可能对一个孕妇下毒手,他与古清儿连面都没见过怎么会害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相信是他干的!”

“你有没有想过,若砒霜真的是他放的,他就是在间接的置你于死地?”穆霆晏心里泛起一片酸楚,她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维护他,她难道不知道她自己都命在旦夕吗?

何时,在她心里,那个神秘的商人竟让她如此信任,如此在乎!

穆霆晏心里泛起酸意,这种滋味他从来未曾有过,他竟然不知道,世间竟还有这样一种比痛与苦更难言喻的味道——

然而,不论他怎么说,玉无双还是不愿相信此事是越羽所为,就在此时,铜钱进来小声催促道:“主子,今日皇上为太子与秦国公府的嫡孙女指婚,如今宫里正大摆宴席祝贺,主子也要出发了,娘娘已请人过府请了三次了······”

穆霆晏看了一眼玉无双,心酸道:“我去去就回,不会耽搁太多时间。”

走出门口时,他还不忘回头看着她安慰道:“你不要担心,虽然只有一日的时间了,但我一定会想法为你洗脱冤情放你出来的。”

看着他眼神里的担忧,玉无双苦涩一笑,想说什么最后又无力的收回······

穆霆晏走后,玉无双头痛欲裂,终于熬不住倒下沉沉睡去······

王府幽深的后宅深处,一盏幽暗的莲花灯引着几个身影悄悄朝囚房走去,半夜里这样诡异的灯火让人心颤,然而灯火下来人脸上的阴狠更让人心寒!

玉无双被噩梦惊醒,梦里她见到穆霆晏被人一剑穿心,而刺他那人脸上森冷的阴色面具闪着冰冷的光芒······

她尖叫一声弹坐起来,头脑一片迷蒙,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何时,阴暗的囚房里竟多出了这么多人。

她怔怔的望着狭窄的囚房里突然多出来的女人,下一刻已心生寒意。

安丽容高高在上的睥着躺在地上的玉无双,冷冷笑道:“都这种时候了姑娘竟然还能放心安眠,这份气度真是让人佩服。看来,姑娘对殿下百分百信任,认为殿下一定会找出真凶救你出去了罗?”

安丽容深更半夜带人悄悄来到这里,绝对不是来找她淡心聊天的。玉无双咬了一下舌尖,让舌头上的疼痛刺激自己混沌的脑子保持清醒。

她冷冷的看着安丽容,缓缓道:“难道娘娘不信任殿下吗?还是说娘娘有把握真凶隐藏得非常好,能躲过殿下的细查?”

闻言,安丽容不以为然的笑了,冷冷道:“你不用耍小聪明套我的话,我明确告诉你,砒霜并非我下!”

“是啊,砒霜当然不会是你下的。你还盼着古清儿吃了你的黄心草后成为活死人,抢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认你做娘,你怎么会舍得下砒霜要了她们母子的命呢!”玉无双面上含笑的看着脸色大变的安丽容,眸光里闪过厉色。

从越羽告诉她古清儿安胎药里的黄心草剂量后,她心里闪过无数疑惑——

首先她排除了安岚,如果是她,一定不会下这么小的剂量,肯定恨不得一次性要了古清儿母子的两条命。

而花影与邝勤勤一向在王府里与人无争,过着自己的日子,所以也不会是她们。

而古清儿自己也不可能给自己下这么歹毒的药,活死人比直接杀了她更痛苦,何况她一心盼着等生下孩子能够获得穆霆晏的原谅,重新翻身,又怎么会让自己成为一具没有生气的活死人呢?

所以,排除到最后,只有安丽容有做此事的动机。

她嫁进王府多年,一直没有子嗣,这也是她心里最担心的事,所以当年她忍辱留下安岚提她成姨娘,表面上看是是她的善心,其实最大的一个原因还是因为她想借安岚的肚子生下一男半女过继给她抚养。

以安岚与她的关系,她要抱养安岚的孩子实在是理所应当!

聪明如安岚,当初就是掌握了她这个心思,才会在爬上穆霆晏的床后,一边向安丽容可怜兮兮的请罪,一边向她许诺,将来若是自己有了孩子,必定心甘情愿的送给安丽容抚养。

她的确利害,光这一条许诺就打动了安丽容的心。

她抬了安岚做了姨娘,不光得到外人一片赞扬,还在凶险的后宅多了一个帮手,更是有了一个为自己生孩子的工具,何乐而不为?!

原以为安岚会乖乖的像她自己所承诺那般对她忠心,然后没想到,她羽翼丰满后,不但不守承诺,还联合古清儿一起陷害她,夺了她掌家之权。

她之前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之间要背叛自己,后来在发现她怀孕的秘密后,她才知道,她心底从来没有真正想过把孩子送给她抚养,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花尽心思扳倒自己,让自己上位······

安岚与古清儿合谋她的事一直像根刺扎在她心里,这两个人她必定要报复才能心安。

所以她才想到在古清儿的安胎药里下黄心草,不但可以让她痛苦的活着,还可以抢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而安岚,她想到了更直接的法子······

原以为自己做得够隐蔽,没想到黄心草还是被人发现,不但如此,玉无双竟不费吹灰之力就猜到是她下的毒手!

温和的眸子瞬间变得狠厉,面前这个女人,心思实在太过聪明,知道她这么多秘密,还拥有殿下全部的宠爱,上次竟然还敢威胁殿下休弃她们,这样的人——必须得死!

她脸色恢复如常,语气冰寒刺骨:“你既然知道我的打算竟然还敢多管闲事,若不是你去帮那个贱人解黄心草之毒,也不会让她命丧砒霜,连累我丢了儿子。所以,这条命我只得向你讨还了!”

话语一顿,她一挥手,立刻上前两个粗壮的婆子狠狠抓住玉无双的手脚,细帘手拿着白绸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一步步逼近······

玉无双心往下沉,她眼神慌乱的看着眼前一脸杀气的安丽容,脑子急速的运转——

这个时分,穆霆晏去了宫里还没回来,而小刀也被自己叫去监视相府的动静去了,并不知道自己陷入囹圄。

所以,此刻就算自己呼救,只怕王府其他人也不会来救自己,她心里明白,在这个深暗的府宅里,没有那个不盼着自己死的——

心里一片绝望,看来,今日自己真的就要命丧此处了!

她抑住全身的战栗,用力去挣脱婆子的制钳,可奈何她的力气如何抵得过两个粗壮婆子,手脚被死死钳住。

脖子上一凉,细帘将白绸套到她脖子上,眸子里一片狠辣,狠狠道:“过了明日,你就要被贵妃娘娘千刀万剐丢到乱葬岗喂狗,还不如让我家娘娘帮你了结了,留你一具全尸,还让你免受那么多痛苦,你实在不应该心存怨恨!”

白绸一头套在她的脖子上,一端被婆子抛过屋梁,看着她的身子慢慢被吊起来,安丽容眼里闪过得色,缓缓走到她的身前,看着她眼神里流露出的来惊恐绝望,得意笑道:“姑娘自从进府开始,真是让人意外不断,小小的一个军妓将整个王府搅得风云变色,若是再留你下来,长此以往,这王府都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所以我今夜所为,一是为王府除害,二是为殿下解忧!”

“所以,不要怪我,安心上路吧!”

她最后一个话音落下,拉绸子的婆子再也不耽搁,手上用力将她吊得越来越高······

脖子被勒得死死的,心口的憋闷让她清晰的感觉到死亡的一步步靠近,神智一点点的抽离身体······

细帘陪着安丽容看着吊在半空垂死挣扎的玉无双,两人面上都不约而同露出舒心的笑意,仿佛此刻在她们面前,不是一个年轻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消亡,反而是在看一场精彩的戏曲!

破空之声携着寒风如约而至,一柄森冷的寒刃准确无比的削断白绸,玉无双的身子从屋梁上掉下,黑影闪过,一个蒙面人突然出现在狭窄的囚房里,飞快的接住往下坠的玉无双,身子落地的瞬间,手中寒光闪闪的长剑已对准了完全呆滞着的主仆二人。

安丽容惊悚的看着从天而降的黑衣人,尖叫卡在喉咙里。黑衣人朝惊吓住的安丽容道喝道:“滚!”

不到片刻的时间,安氏一伙人狼狈不堪的滚出了囚房,黑衣人解下玉无双脖子上的绸带,隔绝的空气突涌入胸腔,玉无双剧烈的咳嗽起来,脸都咳红了。

黑衣人抬手帮她拍着背顺气,片刻后见她气息稳定下来,他低声道:“你好好保重,我先走了!”

说完,起身朝外走去。

“陈伯留步!”

玉无双急忙出言喊住他。

黑衣人身形一顿,下一秒他转过身来,伸手扯下面上的黑布,沉声道:“姑娘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是我!”

“不,我闻得您身上的花木香。”陈伯常年与花木为伍,身上衣服上都会染上花木清香,再者她想到,在她所认识的人里,除了穆霆晏与小刀,也只有陈伯会武功。

“谢谢陈伯救我,我······”玉无双感激的对陈伯说道。

陈伯毫不在乎的挥挥手,脸上神情闪过一丝为难,沉声道:“姑娘不用感激我。姑娘是个好人,之前也救了别人,种善因得善果,我就当为主子偿还你的恩情!”

听到他的话,玉无双眸子里闪过疑惑,怔怔道:“陈伯的主子是谁?难道不是三殿下吗?”

闻言,陈伯不禁苦笑了一下,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犹豫道:“三殿下对我陈家有恩,他自然是我的主子,所以我现在不能救姑娘出去,因为,我不能背叛三殿下,还请姑娘谅解!”

玉无双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是穆霆晏关起来的,他对穆霆晏忠心,所以只能救她性命却不能带她逃出去。

陈伯说完向玉无双微微躬身告退,身影一闪消失在子茫茫夜色里。

陈伯走后,玉无双睡意全无,她摸着脖子上的勒痕心里却一直在思量陈伯话里的意思,他说他为主子偿还恩情,可她对穆霆晏并没有什么恩情。

眸光一闪,她不由想到,难道,他还有其他主人?

心里一惊,然后不等她想明白,囚房门口响起了脚步声,抬头一看,却是铜钱来了。

玉无双被铜钱领着往云松院走,一路上,铜钱异常的严肃,脸色阴沉,一句话也不同她说。

看着如此反常的铜钱,玉无双心里蓦然冒出不好的念头,她拉住铜钱问道:“殿下怎么突然放我出来了?可是找到残害古清儿的真凶了?”

铜钱脚步突然一滞,咬牙回头看着她,脸上竟闪过了恨意——

他很想把心里的疑惑问出来,可一想到主子的叮嘱又狠命咽下,冷着脸道:“你跟我来吧,主子等你好久了!”

时隔多日再次来到云松院,站在卧房门口,玉无双脚步很沉重不由缓了下来,铜钱催促道:“快进去吧。”说罢,将她往里一推,将门从外面关上。

此时,天色已近黎明,微亮的天光透过卧房的纱窗给屋里蒙上一层暗影,靠近床榻的地方点了一支蜡烛,穆霆晏半躺着身子身上盖着被子似乎睡着了,等玉无双缓缓走到他身边时,他遽然睁开了眼睛。

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眸光深沉幽冷,看得她心头一跳!

颔首示意她再走近些,穆霆晏看着她脸上的慌乱,突然开口问道:“当日军营格斗比赛时,我赏了你一块龙纹祥云麒麟白脂玉佩,你放在哪了?拿来让我看看!”

玉无双全身一颤,没想到他突然叫自己过来,竟是问那玉佩?

那块白脂玉佩在几个月之前为了筹钱替安哥赎身治病,已被她托陈伯送到当铺死当了,如今,他突然问起,却是叫她如何拿得出来?

嘴唇艰难的翕动,她不知道要如何向他解释玉佩的下落,心里无端的生起一股凉意,手足失措的呆在了当场。

见她一脸慌乱回答不出来的样子,穆霆晏突然冷笑起来,下一刻,他将一直死死握在手里的东西扔到她面前,声音犹如从地狱中出来——

“今日皇宫起大火,有刺客趁乱刺杀我父皇,打斗中,刺客身上掉下这块玉佩,你且看看,这玉佩可是当日我赐给你的那块?”

91

穆霆晏的话让玉无双全身瞬间坠入地狱,脸色发白呆在了当场!

而穆霆晏自己回想到今晚发生的一切,犹自心里发寒——

酒宴正酣之时,突然皇宫里冒起了大火,火势凶猛,不到片刻已是烧到了宴会的大殿内,众人忙着救火,然而正在此时,面具刺客从天而降,手中利剑毫不犹豫的对准了呆滞住的梁王······

好好的一场宫宴被突发的大火以及可怖的刺客搅得天翻地覆,若不是穆霆晏替梁王挡下一剑,只怕梁王已成为剑下魂!

肩膀中了一剑,可穆霆晏毫不理会,抽出腰间的软剑同刺客博斗起来。

刺客脸上的银色面具他很熟悉,与他多次交手,刺客的身手他同样熟悉,不知为何,这种熟悉与他心底深藏已久的那份熟悉很相识,他心中的猜测也越来越肯定。

越来越多的卫林军往大殿这边赶来,刺客见行动失败,手中的招式越发的凌厉,想尽量摆脱穆霆晏的纠缠逃出宫去······

打斗间刺客身上掉下一物,穆霆晏一眼望去,神情一滞,脸色瞬间大变,手中动作也慢了下来,刺客趁机扔下烟熏弹逃走了。白烟消散,看着地上的东西,穆霆晏一脸震惊不敢相信——

此物正是军营之时他赐给玉无双的那块龙纹祥云麒麟白脂玉佩!

地上的玉佩不止他一人看到,梁王与其他人同样看到了刺客留下的东西,但这东西太扎眼,太让人震惊——

众人都认出,地上躺着的玉佩正是穆霆晏的!

穆霆晏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已有内侍将玉佩小心的拾起呈到了梁王手中。梁王细细察看后,无比确认,此玉佩就是当年自己亲手赏给穆霆晏的那块!

梁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看着手中的玉佩朝穆霆晏冷冷问道:“此事你作何解释?你的玉佩为何会出现在刺客身上——刺客是谁?”

梁王生性多疑,他的皇位是他拿非常手段得来的,所以,但凡有一丝让他感到怀疑可能威胁他性命与皇位的可能,他立马就会敏感尖锐无比。

只是看到玉佩的第一眼,他心里就已将穆霆晏归与刺客同类了!

穆霆晏头脑一片昏沉,他自己更想知道刺客身上为何会有他的玉佩,此玉佩他明明就给了她的······

见他半天回答不出来,梁王一掌狠狠击在面前的席桌上,气恨道:“没想到刺客竟然是你的人!”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惊,弑君的罪责有多大大家心里都清楚!

谢贵妃脸色一片灰白,她着急的扑到呆滞住的穆霆晏面前,急切道:“到底怎么回事?快好好跟你父皇解释清楚!”

然而,不管谢贵妃如何催他,穆霆晏在震惊过后反而冷静下来,他心里异常明白,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告诉父皇,玉佩已被他赏给了玉无双!

太子见了,心里闪过得意,连忙上前故作痛心道:“皇弟,你怎可如此糊涂,竟派人行刺父皇?”

“不是的!”听到太子的煽火,谢贵妃连忙跪到梁王面前,指着穆霆晏还在流血的肩膀哭求道:“皇上,霆晏不是这样的人,他刚刚还舍命为您挡剑,怎么会是刺客同党呢?这其中一定有误会的。”

听到谢贵妃的话,梁王想起刚才惊险之下穆霆晏毫不犹豫的替自己挡下的一剑,面上盛怒缓了下来,不由拧眉思索谢贵妃的话,或许,这其中确实有隐情。

太子却不阴不阳的又再次开口了:“或许皇弟与那刺客的目标不是父皇,而是儿臣。今日是儿臣的好日子,皇弟定是心中对父皇为我赐婚感到不满,想派刺客来刺杀我的!”

太子此话一出,又将梁王刚刚熄下的怒火点燃了!

十年前,梁王弑兄夺位,他自己做过这样的事,所以认为穆霆晏很有可能如太子所说,也起了不轨之心,顿时心中压抑下去的怒火燃得更厉害,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

看着梁王暴怒的样子,谢贵妃脸上冷汗潸潸,她怎么也没想到,好好的,自己的儿子无端竟与刺客牵扯上了,她再次求道:“皇上息怒,太子说得并无根据······”

“娘娘此话说得可就不妥了!”看着地上一脸灰败之色的穆霆晏,太子感觉终于风向完全朝自己这边吹来,心里实在大爽,他冷冷道:“宫禁森严,为了今日的宴会,宫门四处更是加派了防守,每一个进入禁宫之人严加审问,若没有他的玉佩,刺客如何进得宫来,如何混入宴会行刺父皇?如今证据确凿,娘娘还要替他狡辩么?”

想起今夜的凶险,再听到太子的挑拨,梁王气不打一处来,手一抬,将桌子上的玉杯向穆...回过神来的穆霆晏正要开口为自己辩驳,护主心切的铜钱见卫林军上来押解穆霆晏,慌乱的滚到梁王面前,再也顾不上其他,失声道:“圣上明鉴,此玉佩早在半年前殿下已赏给了府里的婢女小晴,所以,刺客与殿下并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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