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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最后的哀嚎
秦军将他们团团围住，匈奴大军陷入了绝望之中。
“哒哒”，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条魁梧的人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出现在了嬴长歌的背后。
嬴长歌转过身来，目光温和的看着姬昊：“子义，你来了？”
正是太史慈。
他们在大青山与头曼的军队僵持了数日，却始终不让他们前进一步，反而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匈奴兵死了两万多人，伤了无数，但秦军却只损失了几千人。
这样的伤亡比例，简直可以用奇迹来形容。
如果不是太史慈，这支军队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
嬴长歌只让自己守住大青山就够了，哪里知道嬴长歌居然把秦军也带来了。
太史慈恭敬道：“主公，这一战事关重大，我怎能坐视不理？”
嬴长歌点了点头：“那就好，你带人去收拾残局，一个匈奴都不能逃掉！”
“希律律……”
就在嬴长歌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之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报!~~”
“主公，斥候来报，五千匈奴军已经突破了柯最的防线，但是，他们的目标却是西边！”
太史慈面色微变，沉声道：“大人，那五千匈奴骑兵没有从我们的身后进攻，而是向西，难道是匈奴内部发生了什么内讧？”
夜色中，嬴长歌扭过头来，望向了远处。
“盯住这群匈奴，给我好好调查！”
“诺!”众人齐声应道。
一名探子禀告道：“少主，蒙恬已经发了一封急信，说他已经发了两万大军到了漠北，准备接应我们。”
“蒙恬?”
嬴长歌微微一怔。
他在漠北潜行了一个多月，按理说蒙恬也该收到蒙恬的消息了，只是没想到，战斗结束之后，他的人才来。
不过他也没指望大秦边军能得到什么帮助，有没有都无所谓。
“不用管了。”
“遵命!”
探子领命而去。
嬴长歌猛地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杀意。
“子义!”
“属下在!”
嬴长歌道：“跟我来，陪我去给他送行。”
……
汗弹山的山脚下，已经变成了一片血色地狱。
嬴长歌在混乱的人群中，终于见到了头曼。
此时的他，头发散乱，衣衫褴褛，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更让人震惊的是，在他的胸口，还插着两只狼牙小箭，鲜血正从箭杆上缓缓流下。
头曼周围的匈奴众也大都是这般模样，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血肉都已不成样子。
不断有士卒倒下，发出凄厉的惨嚎声。
头曼的目光穿过了茫茫多的秦军大军，看向了嬴长歌。
瞬间！
四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溅。
两人眼中，尽是杀意！
但是此刻的他已经是油尽灯枯，根本无法和嬴长歌抗衡。
“秦狗!”
头曼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明白过来。
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这个人！
这小子该死！
该死！
可惜，他再也说不出这样的话了。
头曼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狠狠地瞪了嬴长歌一眼。
“大匈奴败了，我这支纵横沙漠，所向披靡的骑兵，败了！”
“只是你觉得，灭了我们的匈奴，草原便会就此衰败？
“开什么玩笑！总有一日，我们草原男儿，一定要让中原人付出百倍的代价！”
“呜~~”
头曼闷哼一声，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吐出一口血来。
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原本暗淡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
“哈哈，我以狼神之名起誓！我草原男儿，誓要将大秦打得落花流水，有朝一日，大秦之日，我要将每一个比车轮还高的男子，都斩尽杀绝，为我陪葬！”
头曼用尽全力，想要说出自己的遗言，但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的嘴唇终于动了动，但那股暴戾的杀气，却是永远地留在了他的脸上。
他这草原上最强大的首领。
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离去。
……
头曼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死死的盯着嬴长歌。
嬴长歌看着死去的头曼，一言不发。
这就是成王败寇。
整个草原，都被他破坏的差不多了。
匈奴人的青壮年都被抓了个精光，在贾诩的怂恿下，左贤王掳走了那些老弱妇孺，将他们的牲口都给了嬴长歌。
而这一切，都是草原人赖以生存的根本。
若是没有了这两样东西，可以说匈奴已经彻底败了。
……
此刻，整个草原上，还剩下一万多名匈奴人。
各大部落的战士分成了好几个小团体，眼睁睁地看着秦军大军逼近，却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
很快，一个匈奴族的首领颤抖着声音说道：“大人，我们黑狼部愿意投降，愿为您做牛做马，赎罪。”
“且摩察！你竟敢对秦人卑伏于地，根本不配为我大草原男儿！我们野马部族，绝不投降！最多就是一死而已！”
“是啊！我们是绝对不会投降的。”
“秦人如此卑鄙，如此不要脸，为何要臣服于他们！”
虽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但匈奴族的族长们，却是心高气傲，对秦人不屑一顾。
“走，我们走！”
“杀了这群秦狗，杀出一条血路来！”
远处，嬴长歌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
都到了这一步了，他们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认输。
先问问他同不同意！
太史慈站了出来，凌厉的目光从匈奴人的身上移开。
秦军已经举起了手中的利箭，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弯弓搭箭，将奄奄一息的匈奴人一一射杀。
“放箭!~”
太史慈右手一挥。
“嗖嗖！”
“嗖嗖！”
“嗖嗖！”
尖锐的破空声响起，箭雨毫不留情的没入了匈奴大军的身体。
转眼之间，几百名匈奴士兵惨嚎着倒地，只有很少一部分匈奴士兵还能用弓箭还击，可惜他们的弓箭早就在刚才的乱战中耗尽，即使反击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而且经过了一晚上的苦战，体力早就消耗殆尽的匈奴士兵也冲不出秦军的包围圈，看来除了被秦军屠杀之外，没有别的可能了。
嬴长歌站在一座山峰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下方哀嚎的匈奴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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