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微小说全文阅读完结_国公夫人摆烂日常在线阅读

寒冬腊月,国公爷特地将父兄给我的貂皮大氅送给了张姨娘。

罢了,与妾争宠,不如和府上另外两个姨娘消遣度日,这国公夫人的名头也不是我求来的。

皇帝薨逝,新皇登基,内侍到国公府传旨时,

我那空头夫君快步跟上,将貂皮大氅披在我身上,满脸关切。

「泱泱,外面天冷,别着凉了。」

转而,他对身旁跟来的张宝儿冷眼道:「只需我和夫人去接旨就好,张姨娘你莫要僭越。」

老国公爷死后,边鹤作为家中独子,承袭了爵位。

两个月后,皇上下旨,将镇国将军的女儿楼泱泱许配给边鹤,我就是在这时成了国公夫人。

虽然我与边鹤互无情意,但国公爷和镇国将军嫡女的婚事,还是办得极其铺张。

蒙着盖头踏进国公府时,忍冬急匆匆赶来,告诉我父兄来不了了,他们被皇上派去了边疆,我至今都未再见他们一面。

满厅的宾客言笑晏晏,都在讨论着国公爷真是好福气,娶了能文能武的楼家女儿。

可谁又在意我的福气呢。

满都城的人都知道,老国公爷死的那天晚上,边鹤一刻都等不及,将拂春楼的张宝儿接到了府上,做不得夫人,立马给了个姨娘的名分。

我本是草原上的雁,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如今父兄离我远去,只留下忍冬陪着我,一起被困在国公府的红墙下。

新婚当晚,边鹤到了我的屋子,挑下我的盖头,连一个好脸色都不曾给我。

「楼泱泱,我娶你完全是圣上的旨意,你不要指望我会对你有情意,你只需做好你的国公夫人就好,日后莫要去招惹宝儿。你父兄已经不在都城,你现在能倚靠的,只有我。」

谁会无事去招惹他的心尖宠呢,我只求和他相敬如宾。

他说完这话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忍冬受不住这气,「小姐,您好歹是镇国将军的女儿,上得沙场,下得厨房,他边鹤竟然敢这样威胁您,还有那张宝儿不过是妓子出身……」

我抬头睨了她一眼,她悻悻地闭了嘴。

我以为边鹤应是去了张宝儿屋里,但次日清晨,我听丫鬟说,国公爷去了拂春楼,一夜未归。

原是张宝儿生气,气他真的娶了我,说如果他真的爱她,就应该拒了圣上的赐婚。

边鹤哄了她大半个时辰,她将瓷器玉器砸了满地,饶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边鹤气愤地走了,径直去了拂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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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等他回府,张宝儿定是要大闹一番。

边鹤回来时提了几个小食盒,兴致冲冲地往张宝儿屋里去。

屋里没有吵闹声,忍冬和几个丫鬟听墙角,说是张宝儿心情大好,白日二人就在屋内欢好。

我表示出疑问,忍冬说:「国公爷昨晚去拂春楼是去找厨子学做菜了,张姨娘独好那一口,国公爷今早学了几个小菜,拿来给张姨娘吃,这就哄好了。」

不得不说,边鹤对张宝儿是极其上心的,若我是张宝儿,我也要被他做的这些事迷昏了头脑。

可我不是张宝儿,我是在这场戏里不得脱身的楼泱泱。

任我怎么挣扎,国公夫人的身份,都将我困得死死的。

边鹤的父亲母亲双双过世,他平日除了上朝就是带着张宝儿寻些稀罕玩意儿。

国公府的一应事务,都落在了我这个国公夫人的头上。

一日,他下朝回来,说府上会再有两个姨娘。

一个是御史大夫家里的庶女宋昭,一个是卢尚书家里的庶女卢辛月。

按照他的说法,这都是皇上的旨意。

宋姨娘和卢姨娘是一起进的门,两个人只简单地穿了嫁衣,乘了轿撵,被抬进国公府。

那晚,张宝儿还是免不了一场大闹。

「你娶楼泱泱我都原谅你了,太子需要镇国将军的势力,又不好自己将她娶做太子妃。宋家和卢家这两个庶女,你又作何解释。」

这我自是知道的,边鹤也同张宝儿做了解释,只是她不懂朝野纷争。

皇上对太子殿下宠爱有加,必定要将皇位传给太子。

但是太子与几个皇子之间暗流涌动,国公府作为太子最主要的势力,要想办法拉拢其他大臣。

国公府已有正头夫人,恰好皇上选中的大臣家中的嫡女都已婚嫁。

将庶女嫁到国公府做姨娘,也是不委屈的。

张宝儿只知道,边鹤答应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一直都没有做到。

我分别去了两个姨娘的屋子,让她们换好衣裳洗漱洗漱就睡下,不必等国公爷了。

宋姨娘是个心直口快的,她自己掀了盖头,站起来活动一身筋骨,伸了个懒腰。

「我早就累了困了,这下正好歇息。」

卢姨娘偏是个执拗的,她坐在床榻边一动不动,我让忍冬服侍她洗漱睡下,她轻声道:「夫人,我爹教导我,入了国公府就要好好伺候国公爷,他不来,我是不能睡下的。」

罢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国公府的情势,只能让她自己看懂、想通。

宋姨娘入府第二天邀我一起投壶、放风筝,她入府之前就听说国公爷与张宝儿的事,还安慰我放宽心,现下有了姐妹,在府里消遣过日子也是好的。

我让忍冬叫上卢姨娘一起玩麻雀牌,她回来的时候耷拉着脸。

「卢姨娘说她忙着给国公爷炖汤做点心,来不了。」

宋姨娘翘着二郎腿,将嘴里的瓜子壳吐在地上,「她呀,还要一阵子才会想通。」

卢姨娘虽是庶女,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称得上才女。

只不过在尚书府被嫡姐压上一头,不好显露。

嫁到国公府做姨娘,还真是委屈她了。

宋姨娘叫丫鬟摆好麻雀牌,让丫鬟和忍冬也坐下一起玩,忍冬怕输钱,一脸犹疑又跃跃欲试。

宋姨娘拍了拍手,心情大好,「今日我们只是玩一玩,不论输赢。」

忍冬雀跃地坐下了。

我们玩了多少日的麻雀牌,卢姨娘就给边鹤做了多少日的吃食,只是她怎样送过去的,就被怎样送回来。

她给边鹤送吃食的时候,会经过我们打牌的亭苑,这日她送完没有回自己的屋子,径自在亭苑坐下看我们打牌。

我使了眼色让忍冬带着丫鬟走,卢姨娘坐上了忍冬的位子。

她微微啜泣,我站起身用手帕给她擦泪,轻抚她的后背。

宋姨娘抓起一把瓜子递给她,「不要为男人哭,还是那种薄情寡性的男人。你既知他只钟情张姨娘,就不要上赶着去了,跟我还有夫人一起打牌投壶,岂不快哉。」

卢姨娘才十五岁,又是才情逼人,一时半会想不通也正常。

她接下那把瓜子,转而看向我,「夫人,您入府之后日日都是这样过的吗?」

我点点头,扯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

她顿了顿,用袖子擦了眼泪,尴尬地笑了一声,让宋姨娘教她打麻雀牌。

大寒,眼瞅着就要下雪了,我要盘算着给府里人购置过冬的衣物。

我正在账房算账,发现账上近十日有几笔比较大的支出,都是一些边鹤给张宝儿打的金器玉器,还有一些上好的绫罗绸缎。

「小姐,您这个正头娘子都不曾有这些,她张宝儿凭什么啊。」

我平静地答了一句,「凭她得国公爷独宠。」

我自是不在乎这些的,但今年边疆战事不断,皇上下了旨,各大臣府里都应节衣缩食,最好是从私库里拿出些银钱,为边疆战士筹备粮草。

父兄在边疆已有半年,我们只保持着一月一封书信的往来,他们没有在信中提起战事纷乱,可我又如何不知。

我是找过边鹤的,让他花钱不要再大手大脚,他不听,有了皇上的旨意后,他缩减了小厮婢女的月例,流水一样的银子,还是往张宝儿身上花。

我不求他体谅我对父兄的忧心,只求他能从私库里拿出一些银钱筹备粮草送去。

「你当初嫁过来的时候不是带了几车嫁妆吗,把你们镇国将军府上的东西用在自己人身上,这不是正好。」

宋姨娘知道此事后为我愤愤不平。

「国公爷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他都这样说了,夫人您必定是会动嫁妆的,但是为了国公府的面子,外人谁会知道用的是您的嫁妆,都只会说国公爷真是体恤夫人,从私库里拿出银钱支援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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