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为了生男孩痛苦万分求爸爸想办法。
爸爸捉来老鼠喂血。
七天后妈妈生了个毛绒绒的男娃。
妈妈却跳河死了。
妈妈又怀孕了，算算日子还有十来天就要生产。
可村子里的人都说妈妈这一胎还是女儿。
爷爷奶奶整天唉声叹气，老爸也是经常盯着我妈的肚子。
“要是个男娃多好啊！男孩子才能光宗耀祖，这个家没有男娃就相当于没有顶梁柱。”
我待在一边不吭声。
在家里，女人是没有资格说话的，只有男人说的话才是至尊真理。
哪怕是奶奶，爷爷说什么她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常年积累的怨气大到吓人。
自从我有记忆以来，奶奶总是虐待我妈还有我。
每次她在爷爷或者爸爸哪里受气了，我们就是她的出气筒。
我妈为了要个男娃已经快被逼疯了。
我是家里最大的女孩子。
因为是第一个所以没有被丢掉。
后来我妈又怀了几次，每次都是女娃。
一出生，我妈妈眼睛都没睁开，女娃就被爷爷抱起来丢到后山去了。
后山离我家不是很远。
我能听见婴儿一直哭个不停。
直到后半夜声音才弱下来，到了天亮彻底没了声音。
我妈妈怀孕的时候我是和妈妈睡的。
村子里说女人怀孕，不能和丈夫待在同一张床上。
不然男人身上容易沾染晦气。
我能看见妈妈整晚流泪，我只能握住她的手。
有时我妈做梦讲梦话都是在说——什么时候才能生下男娃，儿子，我想要儿子。
我刚出生的那段时间，妈妈对我还不错。
当我越长大，她越恨我。
恨我为什么不是个男娃让她吃那么多苦，恨我为什么还活着，她其他女儿都没抱过，亲过就死了。
她恨我，我知道的。
她有次在饭里下了老鼠药，我吃了一口就觉得不对。
立马吐了，灌了很多水才缓过来。
可转头发现妈妈恶毒的盯着我。
从此以后，我和她的关系十分恶劣。
我很少和她说话，她在家彻底变成了哑巴。
“老公，你去想办法好不好，求你了，我不想再生了，我真的太痛苦了，求求你。”
我爸抽了几支烟，在烟雾中露出一张黑不溜秋的脸。
“那只能试一试这个方法了，还是前几天去老刘家，老刘媳妇告诉我的。”
我抿了抿唇，感觉不对劲。
老刘家在村子里的最上方，而我家在最下方。
在那里也没有田地，无缘无故爸去那里干什么？
更何况老刘家就只剩下刘婶子。
她是个寡妇，儿子出门打工几年才回一次家。
我把疑问吞进肚子里。
因为我知道我只要问出口，我是逃不掉爸爸的毒打，奶奶的辱骂。
“好，老公你试一试吧！我只想生个男娃，为咱们老李家光宗耀祖。”
大堂里传来爷爷咳嗽的声音。
他是这个家里让我最害怕的人。
很多时候我都希望他死，可他身子骨硬朗，除了抽烟有点咳嗽完全没毛病。
爷爷在这个家说一不二，只要是他下定主意的事情没人能反驳他。
就算我爸也不行。
几年前他们还打过一架，原因是什么我不知道。
但我爸没赢。
被打的鼻青脸肿。
我爸出门了，过了半个来钟。
他提着一个动物回来了。
动物叽叽叽的叫个不停，爪子在空中晃荡。
我爸看我的眼神很恐怖。
我往后退了一步。
他让我奶奶进来，抓住我的手。
“爸，怎么了？”
我爸揉了把我的头发，“没什么，为了家里，为了你妈少受点苦，你就吃点亏吧！”
我不懂她在说什么。
奶奶沉默地抓住我的手臂，让我动弹不了分毫。
然后我看到我爸提着老鼠放在我手腕上。
“啊……好痛啊！不要咬我，爸，我求你了，拿开它。”
老鼠咬住我的手就不松开。
我疼的流眼泪。
足足一分钟，我爸才把老鼠拿走。
奶奶也松开了我，我的手上多了两个很大的老鼠牙齿印。
很难看，很疼。
老鼠很大一只，被我爸关在笼子里，笼子上面还盖了一层黑布。
我想上床睡觉，我爸却拖着我来到了院子。
手里还有一把刀和一个白瓷碗。
我瑟瑟发抖，很想跑。
可我动不了分毫。
最终只能大声哭着喊疼。
我爷爷出来了。
“大晚上的，别人家都睡觉了，还吵……”
我立马捂住嘴巴不敢说话。
白瓷碗里装了满满一碗鲜血，我爸把刀洗了，把血端进我妈的房间。
我爷爷堵在大堂门口，看着我。
“小花啊！你要乖一点，不然爷爷把你丢了。”
爷爷的心狠手辣在村子里都是出了名的。
奶奶以前生了好几个孩子都是女娃。
才有了爸爸。
奶奶只要生下一个女娃，我爷爷就会打她。
据说也不是拳打脚踢的那种，而是用那种赶牛的鞭子打在我奶奶身上。
我奶奶为此听信了很多偏方，吃了很多中药。
爷爷让我害怕不仅仅如此。
小时候我尿急，妈妈也推不醒。
胆战心惊的摸索着墙壁想要去院子外上厕所。
但这么晚，门竟然开了。
爷爷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磨得锋利的镰刀。
地上倒着一个人。
我只能看到长长的头发。
我捂着嘴不敢出去，想要小声溜回去，却发现爷爷看了过来。
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我，嘴角还带着一抹满足的笑意。
脸上还溅了血。
我闭了眼睛跑回床上。
那天晚上我尿床了，第二天还被妈妈打了。
爷爷就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手上拿着瓷杯慢悠悠的喝茶。
“这么大人还尿床啊！”
从此以后，我对爷爷都是能避则避，不能避就选择安静听他的话。
我记得他打过我，具体是什么原因不记得了，好像是我贪吃，没等他动筷子就用手拿了一块肉尝。
我爷爷直接一脚把我踢到墙上。
差点我就因为这一脚死了。
爷爷还能不紧不慢的喝酒吃肉。
“小孩子，不懂事就是要教育，你们说是不是？”
奶奶连忙点头，一边骂我死丫头一边把我拖到房间里给我关起来。
家里有一间房子，专门用来放柴火的。
柴火很高，堵住窗户，门一关里面黑不溜秋很吓人。
我害怕极了，但又不敢哭。
柴火下面不知道藏了多少小动物，蟑螂什么的虫都是小问题。
里面会有老鼠还有蛇。
直到晚上我才被放出来。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违反爷爷的意见。
“知道了，爷爷，我刚刚错了，不应该……不应该大声尖叫的。”
爷爷粗糙的手掌在我脸上摸了一把。
“进去吧！”
晚上睡觉，我感觉全身发烫。
整个人快要被烤熟了。
天亮，我的症状才有所减轻。
在家里生病了不需要说出来，扛着就行了。
没有人会为你花钱看病。
妈妈肚子又大了一点，嘴巴上还有血，枕头上也有。
“小花，你告诉妈妈，这一胎一定是男孩对不对。”
我的手腕被握的很疼，缺血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嗯，男孩。”
我飞快离开她的房间，洗漱刷牙。
然后去地里帮忙。
即使我做不了什么事，但我是不能闲着的。
否则就要被所有人骂。
上午又晒又热，我快要晕倒了。
但我要撑住，终于到了十二点。
我先回家做饭菜。
在井水里洗了手，我发现我的瞳孔颜色有变化。
好像有点红，摇摇头我洗了把脸，肯定是我看错了。
我妈一个人在家，挺着大肚子很不方便。
但没有人照顾她，她只能躺在床上，不敢上厕所。
“小花，快点给我倒杯水喝。”
我给了她，去了厨房。
老鼠又发出叽叽叽的声音，不大声但我就是能听的一清二楚。
我没忍住，偷偷掀开黑布看了一眼。
“啊！！！”
我把布盖回去，惊魂未定的看着笼子。
老鼠怎么又长大了。
我吐了一口气，它的眼睛，眼睛红的要命。
“做好饭菜没有？”
我奶奶进屋，看到桌上有饭菜，挑不出刺她只能指挥我给她端茶倒水。
爷爷中午是不在家里吃的。
饭桌上只有我和奶奶，今天爸爸有事去集市了。
“饭煮的这么硬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不知道我会吃不动嘛！还有这个菜煮这么多干什么，两个人还浪费粮食，以后你嫁出去不被婆家打死，饭菜不合口味，你还有什么用？”
我奶奶用筷子戳我的太阳穴。
戳的我额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