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出国半年的白月光。
出国前，男朋友的女哥们搂着我的肩膀信誓旦旦。
“我帮你看着，不让别的小贱人接近他。”
回国那天，男友买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给女哥们表白的视频传遍了朋友圈。
都以为我会大闹现场，伤心欲绝。
第一时间回了公司的我：cheap man而已，who care？
姐一个电话就是分分钟几百万的好吗。
我男朋友对别的女人表白了。
刚回国，我就得知了这条炸裂的消息。
朋友圈的视频都传疯了。
表白仪式非常盛大。
现场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炽烈如火。
听说是花了九十九万。
女生穿得火辣，站在花海里，感动得泪流满面。
果然是顾菲菲。
她是我男朋友齐贤的好哥们。
性格豪爽，大大咧咧。
在我出国之前，她还拍着胸脯跟我说：“我帮你看着齐贤这崽子，不让别的小贱人接近他。”
但仅仅半年时间。
她自己却跟齐贤勾搭上了。
最贱的小贱人就是她。
一个号称是“好哥们”的女人。
我给这条求婚的视频点了个赞。
然后拍了航站楼的照片发在朋友圈。
不一会儿，我就收到了齐贤的消息。
“若言，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你来见我一面，好好谈谈吧。”
我嗤笑着关掉手机。
这齐贤是怎么做到这样理直气壮的？
现在才发现齐贤是个多虚伪的人。
我和齐贤是在一次合作中认识的。
那时我爸爸刚去世。
我刚上手家中的公司。
刚好有个练手的小项目。
合作方正是齐贤。
那时他对合作很看重。
工作起来更是用心，一丝不苟，严谨无比。
堪称是自律的代名词。
工作能力虽然算不上一等一的出彩。
但总体来说还是挺亮眼的。
原本我以为他就是这么一个板正无趣的人。
在一次下班之后，发现他在喂公司楼下的流浪猫。
小心翼翼地帮他们梳理着毛发。
我开始对他有些改观。
后来真令我刮目相看的。
是我去养老院做义工的时候碰到了他。
这是我们头一次私下接触。
平心而论，我对他的感观还是不错的。
随着深入地了解，我才发现他待朋友也仗义。
渐渐地，我确实对他产生了一些好感。
我这个人从不扭捏。
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喜欢什么就去争取。
我也知道齐贤身边有个顾菲菲。
但两人认识这么多年，要是有什么也早有了。
在我向齐贤表达心意之前。
我曾很正式地问过顾菲菲，是不是真的不喜欢齐贤。
顾菲菲当时很是豪爽。
大手一挥，说自己喜欢齐贤不如喜欢一块叉烧。
还一百万个支持我跟齐贤在一起。
看着她这副大方的模样，我心中不疑有他。
便大胆跟齐贤表露了心迹。
齐贤虽然有些蒙，但还是给了我准确的答复。
就这样，我们正式确定了关系。
后来我要出国进修。
在走之前我也问过齐贤的意见。
他要是不想等我，我也不会强求。
齐贤深情地说没意见。
就连给我饯行时，顾菲菲也说要帮我看着点齐贤。
不让他身边靠近帮别人了。
我这人一向不喜欢揣测比尔呢。
活得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就是了。
没想到这两人真整了坨大的。
我不是锱铢必较的人。
但也不代表我是好欺负的。
我先回了自己公司。
走的这大半年，公司的事务都是我远程处理的。
出国一年的内容，我愣是在大半年内学完了。
为的就是早点回国。
一堆事情等着我呢。
“和沈家的合作项目有没有什么眉目了？”
我学的是珠宝设计专业。
公司原先做的是下沉市场。
我一直有心向高端市场进军。
在国外时，刚好知晓了珠宝大亨沈家要找一个国风珠宝品牌合作。
作为明年沈家珠宝的主打。
巧了，我去国外进修的就是这个方向。
为了能让公司更上一层楼，我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
这个也是我提前回来的原因之一。
“周总，想和沈家合作的人很多，我们公司目前的设计也只能算是中规中矩，不是特别出彩。”
经理在一旁小声汇报。
“那就是进展不顺利了。”
我瞬间明白了经理的意思。
点了点头沉思起来。
目前公司的状况确实没有特别新颖的创意。
不过不慌，现在我回来了。
之前在国外我认真研究过沈家珠宝的特点。
也按着他们的喜好设计了两款国风的宝石。
还在国际大赛上获得了含金量不低的奖。
沈家还向我伸出了橄榄枝。
现在我很有信心拿下这个合作。
在开长达三小时的会议之后，我才看到手机上齐贤发来的消息。
【若言，晚上我组了个局，你来听我解释。】
【还是老地方。】
我看向齐贤的消息。
回来就忙得头重脚轻的。
竟然忘了还有这么档子事要处理。
我本来想回复齐贤，要解释就自己上门。
还没见过谁做了亏心事，让别人上门听他解释的。
正当我输入好消息，正准备发送时，齐贤又发来了一张照片。
并附文：【若言，今晚还来吗？】
照片上是在一个包厢内。
是我们之前常去的包厢，还是和他的朋友们。
顾菲菲并没有入境。
但是我眼尖地看见了角落里的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他长腿交叠，漫不经心地跷着二郎腿，手上端着一杯红酒。
整个人坐在那就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贵不可言。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人是沈肆言。
正是我想合作的那个沈家。
传闻中沈家大少很少露面。
那他为什么会在齐贤组的局中？
算了，毕竟还是合作重要。
我还是去齐贤和顾菲菲。
看看他们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我打出两个字：【马上。】
司机一脚油门，我就到了会所。
在车上顾不上休息。
我将沈肆言的资料反反复复地看了很多遍。
这次沈家要挑选合作品牌的事情就是他提出来的。
也就是说，只要我能让沈肆言看上我的作品。
那这合作也就十拿九稳了。
我想这个局来得不算亏。
轻车熟路地上楼到了包厢。
包厢内原本一片嘈杂。
气氛很是高涨，看得出来他们情绪都还不错，
我到的时候，顾菲菲正在众人起哄下对瓶吹一整瓶酒。
齐贤在身边一脸笑意地哄着她。
“菲菲，少喝点。”
顾菲菲大手一挥，看向齐贤。
“不要看我，你以为我是周若言那滴酒不沾的呢？我能喝得很呢。”
她一只脚踩在桌子上，声音豪迈无比。
而沈肆言坐在离他们十万八千里的地方。
高冷地与这个宝箱格格不入。
“是在说我吗？”
我适时出声。
就在这时，嘈杂的包厢瞬间安静了。
众人手上的动作都停顿住了。
好似时间静止了一般。
顾菲菲踩在桌子上，差点摔倒。
“若言？”
众人齐齐看向我，声音带着疑惑。
可我感受到了一阵目光，却不知道是谁的。
索性大方坐下来。
“很惊讶吗？不是你们让我来的吗？”
“一起玩啊。”
我让服务生给我新上了一些水果。
众人都很拘谨，再也没有刚才的激情。
顾菲菲更是如坐针毡。
我看向齐贤，他却目光躲闪，完全没了在微信上的理直气壮。
实际上不是我不生气。
只是我从小就知道。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不要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情浪费精力。
或许从前齐贤是值得的人。
但是现在，他狗屁不如。
见我没有想象中的发火大闹。
反而是自如地跟他们聊天。
他们也都慢慢放松下来。
看来是玩起了骰子。
我坐在一旁看向沈肆言，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来这儿。
这是沈肆言刚好看过来。
我举就被，笑着向他点头。
“若言，刚好你也跟我们玩玩。”
说话的是个长相甜美的女生，穿着粉色的裙子。
她是顾菲菲的好朋友唐瑞。
看着她们挤眉弄眼的模样，我大概是猜到了她们的想法。
以往她们好像就不是很喜欢我。
我不喝酒，她们想方设法地让我玩骰子。
想看我喝酒出丑。
以往看在齐贤的面子上，我只是笑着拒绝。
而这次，我大方接下。
“好啊。”
几人先是一惊讶，接着便是大喜。
就差高兴得尖叫出来。
但是刚开始没几轮他们就叫不出来了。
脸上的笑容也没了。
这些东西，我十八岁的时候就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