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旧时代女性，在我年幼时受骗，惨绝人寰的虐待降临在姑娘们身上。
在那个吃人的时代，我感受到了各种人情冷暖。
直到八路军冲了进来，解放了这座城。
……
在改造院里的我，穿上了一袭简单的布衣军装。
整理了一下帽檐，走到了院子里给女性们进行了宣讲活动。
看着一双双单纯好奇的目光，将我的思绪拉回了从前。
我的父亲和哥哥在战争时期选择了参军，从此便一去不回。
在那个时代里，母亲带着我一个女儿食不果腹，为了不被饿死，她只能带着我去投奔她远房的表姐家中。
母亲拉着我说道：“这个姑姑她在城里工作，你一会见了她只管哭着求她，让她给你在城里的厂里找个工作。只要能有点吃的，咱娘俩就能活下去了。”
我如母亲所说的做了。
起初姑姑并不愿意留下我们，谁会想着带两个拖油瓶在身边呢？
她将我和母亲推开：“这年头谁日子好过啊？我要是有好路子，我自己早去干了，轮得上你担得上这好事？”
可是当她看见我的脸后，却改变了主意。
说着介绍我到厂里工作，转头就与人合手把我卖进了窑子里。
这时候，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问了我：“同志，那窑子里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呢？娘亲说在窑子里的姑娘都不是好姑娘。”
我笑了笑，接着将故事说了下去。
起初，我刚到那里的时候，看起来和正常的住处没有任何区别。
我不识字，她们带着我签了押，我以为迎接我的是美好的生活。
一心幻想着进了厂后的生活，就有钱可以养活自己和娘了。
傍晚的时候，几个姑娘回来了，她们叫着一个女人妈妈。
被称作妈妈的女人问道：“今天都卖了几个铺子啊？”
几个姑娘依次回答道。
“妈妈，我卖了五个。”
“我卖了两个。”
“我卖了一个。”
.......
卖得少的被狠狠的责骂道：“你们干什么吃的？就卖这么几个？我生意还怎么做下去，我还活不活了？明天再是这个样子，都别吃饭了，把你们都送给门口残疾的乞丐去！”
随后妈妈在拉住卖铺数量最多的姑娘狠狠夸了起来：“菊仙不愧是妈妈最疼爱的宝贝，你等着，你只要乖乖地好好干，妈妈给你做肉吃。”
菊仙一脸娇羞地应下。
晚餐妈妈扔了几盘素菜在地上，只有菊仙的碗里加了一块肥瘦相间的肉。
我和几个女孩席地而坐，她们商量着卖铺的事情。
“我实在是卖不出去，要是明天还卖不出去，连饭都没得吃了......”
“唉，最近生意都太差了，都没有人出来玩了。”
“菊仙，你教教我呗，你那么厉害。”
我听不懂，但实在按耐不住好奇，问道她们：“什么是卖铺子啊？为什么会没饭吃，那个妈妈是厂子里的管事吗？这里是什么厂啊？”
菊仙却先怔了怔，嘲笑我道：“厂？怎么厂？我们这是窑子，卖铺子就是招那种生意！”
“啊？！我不是要进窑子，我是要去厂子里工作的！”
我吓到六神无主，转身就要向外面跑去。
门口却一直有几个强壮高大的男人守着，在听见我们对话的第一瞬间就创了进来架住我。
我被绑进了阴暗潮湿柴房里，这里有一股恶臭的血腥味。
妈妈进来狠狠踢着我的小腹，大声喊道：“贱女人！来了我们这里还想跑，当老娘这个地方那么好走？给我好好在这呆这，洗洗身子准备给我拉客人。”
我扯住她的裤腿，哭喊着道：“妈妈，我是被骗到这来的，我不知道这里是做这个的。我是要进厂里的，你放我回去吧！”
几个打手冲过来往我嘴里塞了几块布。
她继续恶狠狠地说道：“什么？你还想走？来到我这的姑娘以前哪个不是良家的，管你怎么来的，送你来的人拿了我的钱，你签了我的契，那你就是我的人了！别想着走，不然我打死你！”
我被关在柴房饿了整整三天，三天之后她才来给我解开。
苦口婆心地接着劝我：“来了我这你就别想走了。笑贫不笑娼，你在我这好好干着，总归有钱拿，比你在那厂里强多了。我这里的姑娘都金尊玉贵着，去厂里你那双小嫩手不都得变糙。”
我是被她们拐骗来的，自然还是不干。
知道自己陷入这里了，我挣扎着跑出去要报官，却被打手狠狠摁住。
妈妈拿出一张卖身契放在我面前，开口道：“这是你的卖身契，你去衙门那报官也没有。现在衙门还要保护窑子呢，你就是上委员长那告上状也没有一点用！”
我心如死灰，却还是挣扎着要跑出去。
随后又被抓进柴房里，被里面准备得一应俱全的刑具上了一个遍。
这里有特殊的刑法，将各种痛苦都尝试遍，但却不在身上留伤痕。
这几天我尝试了数不清多少次的逃跑，毒打都已经让我神志不清。
在中途的时候，妈妈还端来了一碗红花汤灌进我嘴里。
骂骂咧咧道：“先拿给这小蹄子喝掉，别到时候肚子里又有了一个。还没赚钱别就先给我整废掉了。”
有些客人就是专门喜欢雏儿，妈妈将我下了药就抬进了客人的房间。
就这样，我毫无抵抗能力地就开始被迫接受。
在这里，没开张的姑娘就没有饭吃。
我不善言语也不会招揽客人，常常吃不上一口饭。
菊仙是我们这最得意的姑娘，人人都羡慕她能得到妈妈的宠爱和能吃上好吃的。
直到有一天，妈妈还让菊仙出去接客。
菊仙哭着求妈妈：“妈妈，我疼。我疼得实在是受不了了，你让我歇歇吧。”
妈妈问道：“哪里疼？你装什么病，老娘干了折磨多年，什么样装病的小贱人都见过。”
菊仙虚弱的回答，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妈妈，我长疙瘩了，我疼死了。你最宠我了，你让我休息休息，我再治一下，我接着给你接客。”
却被妈妈一巴掌扇倒下在地上：“我这是窑子！不是医馆，钱给你去治病，我吃什么喝什么啊？死不了就接着给我去赚钱，不然少不了你一顿打的！”
我和几个姑娘看着害怕极了，生怕这是自己接下来的下场。
从这件事情以后，我不想让自己身上也出现病症，就开始有意无意避着接客。
本来就吃不上饭的我常常在半夜饿得晕过去。
在一天夜里，我躺在床榻上，听见面前传来争吵声。
原来是菊仙的客人被关了房门。
当时的菊仙疼得实在是受不了了，今天晚上找她的客人是她的老主顾。
她选择了坦白，跪在老主顾面前哭着。
“陈爷，我实在是疼得受不了了。今晚你就让我歇一会，我陪你躺着睡一觉行吗？你别给妈妈她们说，就在我这当歇一歇。”
被叫做陈爷的人却一脸不耐烦，嫌弃得甩开了菊仙，大声吼道：“你怎么回事！得了病还敢接客，你是不是想传染我，给我滚开！”
菊仙拉着陈爷，撕心裂肺道：“陈爷——我求你，你说你最喜爱的就是菊仙了，你就疼疼我吧！你走了我会被妈妈她们打死的，我还怎么活下去啊！你在这歇一晚上，等我好了，菊仙接着好好伺候你！”
她被一脚踢开，陈爷提起裤子怒骂道：“外面的人呢！给我退钱！老子拿钱在哪里都能过夜！出来把钱退给老子，老子上别处去！”
妈妈走了来，喊道：“陈爷，怎么了这是？怎么还要退钱了？”
男人大吼了一声：“你们这有病还接客！再也不来了！”
那人走后，妈妈拿起桌边的凳子狠狠向菊仙身上砸去。
“你这小贱人还敢炸了客，老娘今天的钱都跑了。”
“来人，给我把她抬到柴房里！我亲自给她治治病，这玩意儿是最好治的！再给我准备一个剪刀，烧个铁棍来！”
菊仙被抬到了柴房里，她早已经疼得说不出话。
妈妈对菊仙说道：“你等着！我马上给你治好咯，直接剪掉，再那个烧红的棍子给你止血！等你好了，继续出去给我接客赚钱。”
“啊——”
菊仙的惨叫传来，血一下子染红了柴房的半边地砖。
随后妈妈拿起烧红的铁棍，放在菊仙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