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前男友要做我的舔狗
导语
前男友捏着一堆资料来找我。
“梁曳,你的眼光也太差了吧,你老公都快要找到老公了。”
我瞄了一眼,是两个男人牵手的照片。
“关你什么事儿?想威胁我?”
蒋固面色阴沉:“快点离婚吧,你不怕得病吗?”
我对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没兴趣,况且他一个局外人还能比我知道的更详细吗?
“难不成你要当我的小三,我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蒋固脸色僵硬了。
难不成他真的要给我这个“有夫之妇”当舔狗?
一、
蒋固来找我的时候,我刚从美容院做完保养出来。
比起蒋固面色阴沉,唇色苍白,我就显得格外容光焕发。
这大概就是和前男友碰面的绝佳时刻。
“你自己看吧。”
蒋固把一沓照片丢到我面前,眼里直白地泄露出嘲讽。
我眼睛一闭,连那张脸都懒得看。
“梁曳,别跟我耍小性子,看看你的好……老公吧!”
蒋固的语气冷冰冰的,从前向来是我说十句,他能回我一个单音节的“嗯”字我都高兴的不得了。
我不耐烦地说:“我看了你就可以滚了是吧。”
说着我就捏起桌上散乱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正抱着一个瘦削高挑的日系帅哥,两人身高差不多,这图片看着特别温馨。
虽然对蒋固我是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但是我现在好奇心快要炸了。
我一张一张翻过去,看到我那高大健壮的“老公”被按在墙面上接吻,我兴奋地笑出了声。
“不用拍了,你可以把这些照片拿回去和他对峙。”
蒋固看着我拿起手机准备拍照的时候,打断了我的动作。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梁曳。不懂的话,我可以把我的法律顾问暂时免费借给你一段时间。”
“要是有你们婚前协议的话,我还可以给你介绍一个比较擅长离婚案件的律师,等你离完婚再说。”
蒋固自顾自地替我规划,垂下眸子,看也不看我。
“离婚后……”
“谁跟你说我要离婚啊,关你哪门子的事儿?”
我皱眉打断了他的话,插手前女友的感情纠纷是爹瘾发作了吗?
蒋固像是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他僵硬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我。
“你……你不准备和他分……离婚?!”
蒋固不可思议的样子倒是有些好笑,我喝了一口桌前的咖啡,有点苦。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啊?你知道什么啊?我要回去问我老公?”
我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些话,心里乐得呲牙,被自己装模做样恶心到了。
“梁曳你有没有脑子?你问他,他能给你说实话吗?别这么蠢行不行!”
我心底冷哼,谁都有资格说这句话,就只有蒋固没这个资格。
“不是谁都喜欢出轨,也不是哪个男人都喜欢说谎。”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岁月在他的身上格外宽容,他看起来和我高中时候没有太大的差别,少年感减弱了,增加几分锐利的气势。
我挑了几张拍的好看的照片装进包里,打算走了。
“梁曳,你宁愿相信他,也不愿意相信我,是吗?”
他的嗓音低哑,没透露出太多情绪。
路过他的身边,我很平淡地说了句:
“以后就别联系了吧,也别碰面了,真的,我看到你就反胃。”
二、
我从小就是个不服输的孩子,别人可以的我也一定要办到。
遇到蒋固是我学业生涯的一个坎,我敌视过他,畏惧过他,最后为他着迷。
蒋固对任何人的接近都无动于衷,他没什么特别好的朋友,我就经常凑到他身边。
从他不耐烦、逃避到习惯和随意,我花了四年。
高中两年,大学两年。
我记得大二跨年的那个晚上,我约他出去吃饭,他一路上都很暴躁,因为我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今晚要和游戏上的老朋友约战。
我一路上低声下气,小心讨好。
自从我喜欢上他,每次找他,我都忍不住这样对他。
先动心的人就是下贱一点。
我订了他最喜欢的餐厅,又安排在吃饭后有钢琴演奏的人弹奏一首他喜欢的音乐。
每个细节都做得很到位,但我还是不觉得他会答应我的告白,我甚至计划好下次告白该准备什么形式。
听到我颤颤巍巍的表白声,他愣了好一会,钢琴曲都开始第二次演奏了。
我打算换个话题,给自己一个台阶的时候,蒋固点头了。
我已经忘了自己当时在想什么了,总之是认为天降好事,走大运了。
我本人条件还算不错,军训那会表白墙上就有我的影子,但我面对蒋固的时候,总觉得自卑。
他也从不掩饰对我的轻视,我记得我问他一道高数题时,他不久就写出答案,然后有点嫌弃地说:“这也不会?”
大学室友总觉得我是个恋爱脑,她曾说过蒋固这种臭脾气,本来注定是孤独终生的,可遇到了眼瞎又恋爱脑的我。
“梁曳,恋爱闹是癌症,我劝你早点去治疗。”
室友语重心长的劝告我只是微笑带过,并邀请她日后参加我们的婚礼。
和蒋固谈恋爱的那三年,我知道,我朋友知道,我父母知道,蒋固自己知道。
他不在朋友圈发送一切关于恋爱的动态。
我约他出去玩,要提前一周和他拉扯,他心情好就答应得快点,心情不好就不怎么理我。
每当他不回我消息的时候,我总是拿着手机,一遍遍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说错了话,打出一篇篇小作文再删掉。
“梁曳,你只是被他比你出色的部分所迷惑,他只是个皮相好点的正常男生,其实他甚至比不上一个情绪稳定的普通男的。”
我听不懂室友的话,却也暗暗疑惑,蒋固真的喜欢我吗?
和他走在一起,不敢牵手不敢拥抱,总觉得那是对他的冒犯,他比玉女还要高洁。
在一起的第一年,我们相处的还算融洽。
我一直在为他的生日做准备,寒假去找了实习,只能在空闲时间给他发消息。
在拿到第一个月的实习工资的晚上,没忍住找到他家小区门口,给他打电话。
我打了很久的电话,蒋固也没接。
等到十二点的时候,我才粘好破碎的心打算回自己的出租屋。
一伙高高瘦瘦的男生围着走过来,中间护着两三个女孩子,还有无法忽视的蒋固。
我没出声,默默地看着蒋固轻松的状态,偶尔还会和朋友插科打诨。
原来他不是我以为的没朋友,他是被围绕的存在。
我手里还有一束花,那是我准备送给蒋固的。
网上总看到有人说,给男生送花他会很感动。
蒋固感动不感到我不知道,他们中的有个女生倒是被我的鲜花吸引。
那女孩挤出来那堆人走到我的面前,众人向我看来,于是我对上了蒋固的目光。
他本来带着笑意的眼睛瞬间冰冷,我立刻觉得自己做错了。
“小姐姐是卖花吗?怎么卖呀?”
眼前的女孩打扮得精致,我看她的时候听到旁边有人说:“别是个女版沸羊羊吧?”
蒋固没有要说话的样子,我拿着那束花递给那个女孩。
“舔狗送的,不知道怎么处理,你要吗美女?”
我不容推拒地把花塞到那女孩的怀里,挽起耳边的碎发,“拿去吧,玩得开心~”
我不觉得这里面的女生会和蒋固有什么牵扯,只是她是第一个注意到我的人,问我话的时候还捡起了我丢在地上的一只手套。
那是我第一次和蒋固闹别扭。
我不知道那股爆发的郁气来自与蒋固的无视,还是他的朋友没有一个知道我的存在的寂静。
整个寒假我们没有联系,蒋固也没有发来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