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四十层的高楼上,他也不肯放过我,还拿妈妈威胁我已完结小说_小故事阅读无广告

我站在四十层高的大厦楼顶,看着江律风一步步逼近。

“我死了,你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了,这样不好吗?”

“江律风,我真的很累啊,我还你一条命,你放过我好吗?”

他只是冷笑,看着我的发丝被天台夜里的风吹乱。

“于晏,你要是今天跳下去了,你妈也不用活了。”

我和江律风,注定会悲剧收尾。

(1)

我做了江律风四年的情妇,现在他要结婚了。

他特意给我送来了婚礼请帖,上面新娘的名字是明思瑶。

我不动声色地接过:“我就不去了吧?江总以后就别来拜访了,我不睡有家室的。”

他捏住我的下巴吻下来,我强硬地别过脸去,奈何下巴把他钳制地很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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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几分傲骨。”他咬住我的嘴唇,舌头霸道地探入,“是不是该夸你有职业操守?”

在他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花钱可以买来的女人。

有性无爱。

随后他解开衬衫骑了上来:“还是,你想嫁给我?”

他毫无顾忌地和我亲热,浓重的烟草味侵袭着我的感官,我喘不上气来。

我想过的。

也仅仅是...想过。

我的喘息听上去像是呜咽声。

江律风微凉的嘴唇落在我的脖颈上,声音略带嘲讽,语调直刺人心。

“于晏,你问问你自己,你配吗?”

江律风曾经很爱很爱我。

我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幼儿园的时候他帮我吃午餐里不喜欢的洋葱,小学的时候他帮我揍来惹我的男孩子,初中他抄我的作业,高中,他骑着摩托车带我逃晚自习,陪我去试穿文艺节目的礼服。

我拖着白色的纱裙站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好看吗?”

江律风神情复杂地走上来,他伸手摘下我鼻梁上的眼镜,又把我后脑勺的马尾辫拆了。

散下来的头发蓬松,因为梳在脑袋上太久了打着卷儿。

“现在好看了。”江律风露出虎牙,挠了挠头发“但我觉得不衬你,这种大家都租过穿过的,以后咱结婚我给你买一件更好看的婚纱。”

我嘟起嘴:“谁要嫁给你。”

江律风眉眼弯弯,脸庞清俊:“你啊。”

我们计划着高考,大学,未来,怀着少男少女单纯而热烈的梦与爱。

现在,我快要忘记曾经超级爱我的江律风是什么面目了。

他对我说的最多的话是:“于晏,和你的母亲一起,快点去死了吧。”

江律风现在是世界上,最恨我的人。

高三晚自习突然停电。

我和江律风提前回家,刚好撞见了我妈和他爸,不堪入目的场景。

单身寡妇勾引有妇之夫,一时间,邻里街坊的唾沫星子堆满了我和江律风两家。

江律风的母亲不能忍受这种背叛。

他们在去民政局的路上,一辆大货车突然侧翻。

还未等救护车赶到,江律风的父母就撒手人寰。

葬礼那天,我站在江律风家门口坐着等了他整整一天。

他披着黑色的外套,胸前还别着白花。

“晏晏,我没有爸妈了。”我第一次见到江律风的眼神这样空白。

憔悴不堪的他身后是熹微的天光,他的泪水滴落下来。

“你开心吗?”他捏住我的肩膀,似乎要捏碎我的肩胛骨。

“律风,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律风...”我嗫嚅着嘴唇和他道歉,声泪俱下。

但他空洞的躯壳里似乎也没有了温度。

他摇摇头,一字一句,念得坚硬:“于晏,我恨你,也恨你妈,你们为什么不去死?”

我万念俱灰,眼看着他走远。

(2)

自此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他办理了休学,杳无音信,我妈也因为受不了打击而中风瘫痪。当我路过学校里的走廊,或者是住宅的街道,都不缺人对着我指指点点。

“就是她妈,她妈害死了人家江家一家人,留人家一个儿子,那么小就没了爹妈。”

“真恶心啊,害人不浅的贱人,她妈这个德行她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男生们翻出我包里的卫生巾,在我的白校服上写上小三的红字。

我的课本常常湿漉漉的,被剪的乱七八糟。

女混混们大课间里把我锁在厕所里,我呼救半节课才被保洁阿姨听到。

回到教室以后,在上课的数学老师对我扔粉笔:“你妈妈就没有教过你上课不要迟到吗?你没有一点家教吗?”

底下的人哄堂大笑,我狼狈不堪。

课桌上刻着“杀人犯死全家”的谩骂。

我接受着无端的恨意,不能有一点反抗之心。

你看啊,江律风。

自你之后,好像仅仅一夜之间,这个世界对我的爱,也跟着你一起远离我了。

我从未想过,五年后还能见到江律风。

大学刚毕业的我,工作低的可怜,为了生计,我在夜场里做酒水营销。

说得好听一点,就是陪酒女。

那一天我如往常一样进包间推销酒水。灯红酒绿的包间里坐着一个人,江律风。

我本能地想要逃,但又不想错过今晚的提成,只得踩着高跟鞋硬着头皮上去。

他也不正眼看我,我得了空出来,在卫生间洗漱台里呕吐,满嘴的酒味和呕吐物的味道。

身后有声音悠悠传来:“你还真和你妈一样啊,为了钱连脸都不要了。”

“反正出卖身体换利益,都是你们家擅长的。”

我怒视着江律风。但戳到我的痛处才让他快乐,他脸上的笑带着几分狰狞的快意。

我一时语塞,他所说的不错。

逢年过节的硬货,隔三差五的手机,贵重的化妆品和衣服。

妈妈总和我说是单位福利。长大了才明白,这些我曾经心安理得的东西,会成为我这辈子的梦魇。

当天夜里,他就领我去了他开好的房间。

“于晏,给谁不是给呢?要不要试试,和我?”

这是我第一次和别人肌肤之亲,我痛的要哭出来,他捂住我的嘴:“别扫兴。”

“今晚你没让我爽,以后跪着求都没用。”

我咬着牙坚持。

我需要钱,这些年来,为了照顾妈妈,家里的积蓄已经全部花完了。

第二日,江律风去医院结清了妈妈所需的医疗费。还给我账上打了一笔钱。

在某个男欢女爱后的日子,他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抽烟,脸上是欢爱后的倦意。

我背对着他穿好衣服。这些日子里,我们只有肉体和金钱的往来。

这是一种纯粹的,坚定的关系。

如果我们没有过去一些爱恨情仇的话。

“你这么恨我们家,为什么还要帮我?还帮我妈付医疗费。”我终于忍不住,扭过头去问他。

他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随着嘴角扬起,他的脸变得狰狞。

“因为她得活着,看看你怎么受苦的。”他摸了摸我的头发。

(3)

江律风婚礼当天,我看着他在候场室里,有专业的化妆师给他化妆。

他本就生的清俊,线条轮廓优越的五官,深邃挺拔的鼻梁和眉眼,任凭那些年轻一点的小女孩见了,都是心花怒放。

他在给我发信息。

“我大喜的日子,你是要扫我的兴吗?”

“见不得我娶别人,一个人破防耍性子?”

“于晏,今天要是不来,以后就再也别来了。”

他和我说话的时候总是一副大权在握,生杀予夺的样子。

他不知道,我一直在他旁边飘着,看着他。他锋利的眉皱在一处。

我已经死了,江律风,我以后都不会来了。

他的助理袁澄敲门进来:“律风哥,该换衣服了。”他敛去了脸上不易被察觉的愠怒,吩咐袁澄:“给于晏打电话,让她别玩什么把戏,今天必须来。”

台上的司仪在喊着有请新郎登场,袁澄一直在拨通我的号码。

我看着江律风一点一点,走上红毯。

江律风的新娘穿着华美的婚纱出现在红毯上。那是明思瑶。我记得她。

第一次见明思瑶是在江律风的办公室。

前日里大学的师哥来我所在的城市出差,顺路来请我吃了个便饭。

饭后他送我到楼下,江律风站在楼上窗前看见了。

那一夜下了雨,我们两个人挤在小小的一把伞下,即便如此,我还是淋湿了。当晚就开始发烧。我看着水银温度计上的39摄氏度的显示,求江律风能不能今天不要折磨我。

“我已经发烧了,我现在好冷,又好困,今天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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