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成了奸臣家的庶女,开局就被父亲当成礼物,送给了司礼监掌印大太监。
大婚当日,我袖里藏了匕首,原想杀了大太监再想办法逃命。
却不想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被这个太监的美貌迷花了眼!
我本是一个按摩女,却突然穿越到了电视剧《大明王朝1566》之中。
脑子刚接收完原主的记忆,就面临着即将出嫁的场景。
我被娘家当成礼物,送给了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吕芳。
而眼前在给我画大饼的,却是原主的心上人,嘉靖皇帝朱厚熜的第四子景王。
他将毒药放进我的手,一脸深情,「宁儿,你把东西收好,只要吕芳一死,本王立刻让严阁老将你接回来。」
「你为我出生入死,刚才我们又先行喝下合卺酒,本王侧妃的位置必定有你一个。」
这要是原主,绝对一头扎进景王的CPU话术里,势要拿下吕芳首级作为自己爱情的见证。
我但凡没读完九年义务教育,说不好也得被忽悠瘸了。
严阁老是原身爷爷严嵩。
当朝有三大势力,清流派暂且不提,其余两派分别为严嵩和严世蕃父子为首的严党,和以司礼监掌印太监吕芳为首的阉党。
两派明争暗斗,势如水火。
而我,严家的庶女,被我爹送给了他的政敌,明显就是去送死的!
于是我垂眸黯然伤神地说道,「殿下,我们两家的敌对关系您也知道的,他对我肯定严防死守,想暗杀恐怕很难。」
「况我手上无半点银钱,想上下打点一番也无法。」
能捞一点是一点,方便跑路。
景王温声说道,「放心吧,你的陪嫁丫鬟自会打点,你就专心想着怎么得到吕芳的信任就成。」
好家伙,还是不信我呗。
我不由想起原主身上那些伤痕,是即将嫁到景王府做侧妃的嫡姐留下。
景王对原身确有几分情意,就这不多的情意惹得原身一头扎进去,成了嫡姐的眼中钉。
可吕芳是谁?!
我今晚能不能把吕芳结果不说,但只要敢动,我下一秒就要躺板板!
纯纯地狱开局盲打!
这三个老登还想白嫖我这劳动力,我做个der!
保命要紧!
但想归想,我现在还得先低调得苟着找准机会再跑。
和景王一番虚与委蛇,把他送走。
还没来得及细想下一步,旁边的人将一袭红盖头罩到我头上。
临行前,趁着大家忙乱,我顺手将梳妆台上的匕首塞进衣袖里。
虽然没怎么看过这部剧,但依稀记得剧里的吕芳是个满脸褶子的老太监。
我为自己大好年华默哀。
要真是非人的折磨,就给那死太监一刀。
我不好过,严家也别想跑!通通给我死!
趁着夜色,严家用一顶小轿把我抬进吕府。
陪嫁丫鬟小柳推了我一把,轻声威胁道,「六小姐,要是今晚找不到好时机就先等等,必须一击即中,一旦失败可就没机会再近阉狗的身了,侧妃的位置就更不用再想。」
我左耳进右耳出,谁想当炮灰谁当去,我反正不去。
“吱呀”的推门声响起,小柳立刻住了嘴,随后退下。
另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还在愣神,下巴被一只隔着手帕的手挑起,「严婉宁?」
他应是故意沉着嗓子缓慢发声,这才不似一般太监说话那般尖利。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红盖头就被扯下。
没了遮挡物,我被眼前的绝色惊得睁大双眼。
狭长的凤目微微上挑,眸底是漫不经心的慵懒,墨发白肤,骨相优美到毫无瑕疵。
身上疏离而淡漠的气息,不知是不是因跟着修道的嘉靖时间久了,颇有种谪仙人般的清冷出尘。
导演误我!
潘安啥样我不知,但他绝对能造成潘安引起的限量级场景。
可能是我张着嘴的呆样有损美貌。
他舒展的眉头微微蹙在一起,眼神里带着丝嫌弃。
我连忙回过神,吸溜了一下快要流出来的口水。
妈呀,我馋他身子!
从小说到电视剧都在传递一个信息,能当皇帝“办公室主任”的司礼监掌印,绝不会是善茬。
内阁申请的提议,都得要吕芳批注加盖印章方可执行。
虽无丞相之名,却有丞相之实。
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忙收敛表情,做出温婉的淑女样,力图挽救下我那有些崩塌的形象。
「督公,妾身正是严婉宁。」
他抽开手,将手帕丢到一旁。
我还没来得及吐槽他个死洁癖,眼睛就被他的手指牢牢吸引。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白净如玉。
这手,我能玩一年!
我决定了,我要留下来!
小说毕竟是小说,真正的古代哪有那么好生存。
明代礼教一向严苛,而且我还没钱,没想好下一步之前,不如留在此地和美男相伴。
我正美滋滋地想着,他却突然抓住我的小臂,将我藏在衣袖里的手猛地拉出。
我此刻左手拿鞘,右手拿刀,俨然一副女刺客的形象!
吕芳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严六小姐,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的计划这么快就破灭。」
都说真诚才是必杀技。
「督公,咱今后就是一家人,我实诚不爱整虚的。」
「听闻宫中整治人的手段瘆人得紧,我这是担心万一熬不过去给自己准备的。」
说着,我从腰带暗袋里摸出颗小药丸,露出真诚的笑容,「这,才是他们给我用来暗杀你的。」
吕芳拿过药丸,看向我,「严六小姐缘何对我说出这些?」
我毫不掩饰自己的老色批心理,娇羞一笑,「督公长得俊美异常,我对您一见钟情。」
吕芳眸子露出淡淡的笑意,略有深意地应了声,「哦。」
我也没想着这么一说,他就能信。
于是捞起袖子,露出两臂伤痕。
原身姨娘是烟花女子,连带着原身在严家也不被待见,加上姨娘死得早,谁都能踩她一脚,活得还不如那些下人有尊严。
照顾的婆子和丫鬟都敢使唤她,就是看准家里那些主子不会给她出头。
我情绪低落地把原身在严家受的不公待遇说出来,吕芳听后没说话,神色中露出几分玩味。
本以为有了匕首和毒药的小插曲,吕芳不会让我留宿,没想到他反其道而行之。
小太监帮他宽衣解带后退下。
我正想着要不要学一千零一夜的女主,给他讲个故事哄他入睡。
就看到吕芳眉头紧蹙地坐在榻边,按着太阳穴对着大门扬声道,「把小甘子叫过来。」
凭我多年的工作经验,一眼判断出他这是偏头疼!
哎呀!这不撞我专业了嘛!
我现世可是正经按摩女,还去中医馆进修过。
我信心满满凑上前,「督公,我自幼跟嬷嬷习得一手按摩之术,要不您试试?」
这话也不假,伺候原身的嬷嬷教原身这手艺,纯属是为了让自己享受来着。
他眼睛半睁,定定地看了我几眼。
估计也是疼得厉害不想等了,语气沉缓地说道,「试试吧。」
我立刻脱了鞋袜爬上榻,伸出魔爪......
吕芳从怀里拿出一条新的手帕,阴恻恻地说道。
「用手帕隔着你的手,要是敢碰到我,我要你命!」
我嘴角僵了下,想起那小太监替他宽衣时还碰到他手指呢。
我和他结婚都没这待遇,他该不会是gay吧?!
狐疑地看了眼他背影,我手上一个用力,扯过手帕盖他头上。
脑子琢磨着,手上已经利索地安排上一套大保健,按摩推拿,从头到脚,使出十八般武艺。
在这一刻,我拿到了主场的指挥权!
让躺就躺,让翻面就翻面。
吕芳坐起身,有些讶异地看着我,「你这是跟宫内的御医还是名医学过?」
进修过后,我凭着这手按摩推拿,拿下不少回头客,尝到了靠技术吃饭的甜头,可是又花钱去精进过的。
看到吕芳对我的认可,心里有些小得意,摆摆手,「都是生活所迫......」
我把原身和我的经历糅合着说了出来。
无他,我比她更苦瓜。
原身遭受过的我受过,她没受过的我也受过。
我还没记忆时父母就离婚了,我就像皮球一样,被踢到这家住几天,踢到那家待两天。
他们为了逼我待不下去找对方,故意每餐给我吃馊白饭,连青菜叶子都是他们偶尔高兴的时候赏我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