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快穿任务局的优秀员工,穿梭于各个虐文世界,替虐文女主摆脱既定命运。
这次我穿成了古早霸总虐文女主,苏清辞。
挖肾、流产、车祸、失忆的狗血剧情一个不少。
失去女主后,男主才看清女配的真面目,发现自己只爱女主。
女主只是受到伤害,男主却痛失爱人追悔莫及。
一番追妻火葬场后。
女主心软,和男主终成眷属。
呵呵,这虐文女主谁爱当谁当,反正我不当!
我迷迷糊糊地睁眼。
白色灯光晃得眼睛疼,我又条件反射地闭上双眼。
刚想动动身体,但四肢都被束缚带绑住。
我仿佛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耳边传来一道忐忑的女音。
“赵医生,这位苏小姐还怀着孕呢,不能做肾移植手术,要不要……”
一个中年男声厉声打断她。
“她怀孕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江小姐可是傅总心尖上的人!我们要是不听江小姐的话,就别想在S市混下去。”
“可是,可是……”
女生支支吾吾半天,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苏小姐是很可怜,但我们都有自己的家人爱人,总要多为他们想想,你说是不是?豪门水太深,我们还是少掺和的好。”
“行了,准备手术。”
中年男人一声令下,手术室骤然安静下来。
我缓过神,轻轻用力挣脱束缚带,从手术台上坐起来。
“天哪!苏小姐怎么醒过来了?”
我抬眼。
口罩掩盖之下,只露出一双瞪大的眼睛。
听声音,就是刚才质疑这场手术的护士小姐姐。
她的惊呼引起了其他医护人员的注意。
此刻,我是全场的焦点。
我抬手,微笑。
“嗨,你们好呀!”
要说我为什么在这儿?
傅煜深的白月光前女友江锦月不幸肾衰竭。
她是稀有血型,目前只有我能匹配得上。
我不愿捐肾给江锦月。
傅煜深为了救心爱的女人,就把我打晕强行送进了手术室。
不过,醒来的是我。
他们要倒霉了。
男医生有些焦急。
要是不按江小姐的吩咐做事,大难临头的就是他们了。
“来人,给苏小姐上麻醉!”
年轻力壮的麻醉师立刻上前想要按住我。
我先发制人,打晕了他。
随后跳下手术台,顺手拿过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术刀。
其他医生想来拦我,被我三两下踹倒在地起不来。
只剩一些胆小怕事的小护士。
我几步上前把手术刀横在那个中年男医生的脖颈上。
“报警!”
我向他们提出要求。
男医生吓得冷汗连连。
一边害怕自己真了结在我手上,一边担心事没办成被江锦月为难。
“苏、苏小姐,手术室里没有手机。”
我环顾一圈,满屋子医生护士都紧张地盯着我手里的刀。
“没有就出去拿。别想着通知傅煜深和江锦月。不然,我手里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我扬了扬下巴。
“你出去拿手机!”
被我点到的小护士点头如捣蒜,立刻转身出去了。
我拿到手机,立刻拨通报警电话。
“喂,你好,我要报警。我现在在东雅医院,有人强迫我捐献器官。”
挂断电话,我收起手术刀,将男医生推开。
“行了,你等会儿出去告诉傅煜深,我的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男医生一脸为难,紧张地搓着手。
“这,我们没法向傅总交代呀!”
我的指腹轻轻抚过刀刃,稍不注意就会划出一个口子。
“这有什么不好交代的,他又不会进来看着你们做手术。既然江锦月肾衰竭,那就给她摘个肾好了。”
我目光幽深,在一众医生护士的恐惧中转着手术刀。
我穿好手术衣走到了隔壁手术室。
门打开,江锦月正半窝在懒人沙发里看剧。
神情放松,妆容精致。
见有人进来,江锦月漫不经心地问话。
“怎么样,你们有没有挖掉苏清辞的一个肾?”
她说话时眼睛甚至没从平板上移开。
仿佛挖掉别人的肾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
我定定地盯着她。
“都办好了,江小姐放心。”
江锦月闻言大笑。
“哈哈哈,干得好,干得好!给我把苏清辞的肾拿去喂野狗!”
“一个穷酸丫头,要不是四年前我被迫出国,她哪能凭借和我三分相似的容貌被阿煜包养?”
“阿煜口口声声说拿她当替身,可是他的眼神骗不了我!”
江锦月咬牙切齿,眼中是藏不住的嫉妒与狠毒,生生破坏了那张精致的面容。
“不过那又怎样,替身就是替身。我这个正主回来了,还不是我说什么阿煜就信什么!”
江锦月旁若无人地炫耀,一转眼看到我还站在原地,不耐烦地摆摆手。
“真是没眼力劲儿,还不快去拿套病号服来给我换上!不然一会儿怎么骗过阿煜?”
我走近几步,双手奉上病号服。
江锦月站起来,一边胡乱套上,一边警告我。
“今天的事给我烂在肚子里。不然,我让你们在S市混不下去!”
我眯了眯眼睛,抬手向她的脖颈砍去。
江锦月毫无防备地晕倒。
我将她放到到手术台上,给她麻醉。
江锦月真是幸运,能够享受到国手级别的肾摘除手术。
江锦月是傅煜深的白月光前女友。
四年前,江家破产。
傅煜深那时还没有完全接管傅氏。
在家族的压力下,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江家破产,看着江锦月被她的父母送去国外躲避债务。
三个月后,他在“夜魅”买醉时遇到了我。
然后我被他包养。
他透过我的脸思念故人,给我物质补偿。
一晃四年过去,直到两个月前江锦月突然回国。
还告诉傅煜深,她不幸得了肾衰竭。
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命不久矣。
为了不留遗憾,她跨越半个地球回国。
只为临死之前再见爱人最后一面。
多感人的爱情故事啊。
江锦月是稀有血型,碰巧我也是。
傅煜深哄骗我去做全身体检,偷偷给我和江锦月配型。
还真配上了。
他把报告甩到我面前,命令我去给江锦月捐肾,被我一口拒绝。
“凭什么要我去?”
傅煜深双眼通红,一把掐住我的脖颈。
“凭什么?就凭我给你爸还了赌债,还给你妈出了高额住院费!那么多钱,买你一个肾,你不亏吧?”
和江锦月分开的四年里,傅煜深无比痛恨无能为力的自己。
所以,他步步为营,牢牢掌控了傅氏。
说一不二,最讨厌别人反驳他。
因为生气,傅煜深的手越收越紧。
我拼命拍打他的手。
“你是出了钱,可这是你包养我的交换条件。我已经做到了我应该做的,你不能强迫我去捐肾!”
傅煜深轻笑一声,茶色的眸子牢牢锁住我,说出的话绝情又残忍。
“苏清辞,你以为你的肉体有多值钱?你只是一个替身。”
“还有,我不是跟你商量,我只是通知你。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我愤怒又心碎地睁大眼睛。
原来在他心里,我低贱如凡尘,永远比不上他的白月光。
我乞求地望着他。
“你知不知道我……”
突然脖颈一痛,坠入黑暗。
我不紧不慢地为江锦月缝合伤口。
又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手术室。
一个小时后,我和江锦月一起被推出手术室。
傅煜深有钱,订了两间高级病房。
阳光暖洋洋地撒在床边,我陷在舒适的被窝里安心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隔壁江锦月的尖叫声吵醒。
“啊啊啊!是谁给我做的手术,给我滚出来!”
然后传来七嘴八舌的劝慰声。
“江小姐,您才做完手术,要好好躺着恢复伤口啊!”
“是啊,您该高兴才是!您成功移植了苏小姐的肾脏,身体情况正在好转。”
江锦月有苦说不出。
她伪造病历,买通了给我做手术的医生护士。
真正的目的是想摘我的肾。
她健健康康的,干嘛要移植别人的肾。
就算再匹配,也难免产生排异反应。
她又不是嫌自己活得太安生。
但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被摘了一颗肾,此刻怎能不愤怒、害怕?
医生护士一顿劝解安抚,终于让江锦月冷静下来。
我以为耳根子总算能清静一会儿,病房门却被“砰”地一声推开。
是江锦月。
她扶着左腰,痛苦地走到我面前,一把掀开我的被子。
“苏清辞,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撺掇医生摘了我一颗肾?”
我伤心又无辜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