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都在热议这次购物狂欢节最忙的居然是云南境内分拣中心,
运输着一批又一批的境外电信诈骗犯,
无人知晓,全网调侃的背后是警方付出的淋漓鲜血,
我是谁?
裴忱的死穴,东方的高材生,亦是毁掉裴忱的狠人……
后来整个电诈中心的人都知道了,
我是白扶,是国家培养的人。
机场骤然的爆炸,尖叫,慌乱,红色逐渐蔓延开来,
我游离在外茫然看着这混乱,直到看见老师,
拼命的拉拽着老师,哀求着她蹲下,
我看到师兄死死地拽着我,u盘里的芯片被放入我手心,
他的身形义无反顾的当在我面前,
指甲盖,手指,眼睛……
下一刻,子弹飞过绽开的小雪花喷溅在我脸上,身体砸在地上的闷响。
从床上惊醒,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电诈集团,罪恶的滋生地,也是罪犯的天堂。
“这女人是谁?身材真他妈辣。”
“你他妈不要命了,这是老大的人。”
没等我开口,跟在他身后的人两个耳光将这俩人扇到出血,
俩人跪地像狗一样求饶,匍匐在地上,
“你说该把他们两个怎么办?”
我垂眸看着地上的两个人,我认识他们,
他们把人通过电信诈骗骗到到这里,漂亮的卖给地下赌场,低一等的做杀猪盘,不听话和最次品是交易的肉猪,
求我放过他们?
那些同胞们求他们放过时,怎么不见他们心软。
“喂鱼吧,你不是最擅长这些了吗。”
他不在意地笑了笑,手轻轻一摆,麻袋被利落地套在身上,
扑通一声,两条人命葬在大海里。
我心窒了一下,慢慢地吐气,
无论多少次,我还是习惯不了这样的场面,
蛇信子一样的气息将我笼罩,毒蛇在我耳边呢喃:“白扶,你别想离开我。”
我们两个都清楚,要么我死要么他亡。
“老大,时间马上就到了。”
阿力狠狠朝我剜了过来,虽不齿那两个人的作风,但更忌恨那两个人死在我手中,这代表着裴忱对我的容忍度进一步提高,
阿力是他的亲信,是他从死斗场里就出来的人,
阿力也不负所托,从仇家、警察手里救过他几次,
见证着他仇家的衰落,也见证着他的王国建立。
我被他制忖着带到他们的交易现场,
这是一批新人,被骗到这里的新人,也是新人中的尖货儿,
肥腻的目光从那些年轻女子身上略过,打量着他们的价值,
“李哥,您不是说带我们来这里发大财的吗?”
“是啊是啊,您告诉我的可是正经工作,求求您放过我吧,我妈还得我照顾!”
“快把我们放了,不然等警察来了有你们好看的!”
他掐着我的脖子,漫不经心的问我,猜猜他们的下场,
他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这里面可是有不少人主动跟着他们来的,
轻松高新的工作、一劳永逸的发财梦、肆意畅游的美女party,
老套到极致的方法,总是有人前扑后继的来到这里,
只需要设置一个诱饵,放他们回家,
就能吸引无数人死心塌地的为他们卖命,
人带人、钱生钱,世界各地的人都会聚集到这里。
“那我呢?!”
“那架飞机是给警方的一个警告,但是宝贝你不一样,你救了我的命,他们要像哈巴狗一样向你摇头乞耳。”
“我恨不得把救你的那个我给杀了!”
机场爆炸后,老人、小孩、不听话的人被全部杀掉,只留下女人和青年,
我死死的攥着手里的芯片,被人像狗一样装在货箱里,
身体止不住的发抖,脑子却越发清醒,
我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机场事件引起高度重视,政府军严格把控各个交通要道,
改走山路,前面的嘟囔着说这次行动说是给警察一个警告,少管闲事,
实际是为了杀一个人,他们都叫他裴爷,
我恨到眼眶猩红,衣服里的芯片硌的我心疼,
我们要去参加一个国际论坛,展示最新医疗发展成果,
因为天气原因被迫转机到这里,赶上当地内斗!
我边走边观察着周围的地形,伺机找到突破口,
“往东南方向跑。”
我怔然的看着他,恍惚自己听错了,
下一刻,队伍里暴乱,我下意识地听从他的话朝东南方向跑,
身后辱骂声、枪响、哀嚎声遍野,
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手肘和膝盖血肉模糊,
直到傍晚找到一处隐蔽地山洞,我才敢停息片刻。
没等我松气,利刃悄无声息地攀附上脖颈,
“是你?”
威胁解除,我借着月光看向他,
是那个提醒我的男人,他佝偻着身子,脸上涂满了灰尘和泥巴,一双眼睛亮的怕人,
我和他各占据一方,骤然放松后的恐惧和倦怠催生的头疼席卷而来,
我不敢睡,怕被发现,怕找不到大使馆,更怕芯片毁在我手里。
后半夜,他的呼吸不稳,我颤着爬到他身前,
是高烧,他胸膛中弹,
费力抽出他手中紧握的刀,眼下只有这种环境,是生是死全凭天意,
剜出子弹那一刻,他猛然睁开了眼,眼睛里的杀意喷涌而出,
而后又轻笑一声,对我道了声谢。
他说他是本地人,在这里有份产业,带着我七扭八拐的出了森林,
万幸是中医世家,也认得草药,他有惊无险度过了高烧,
出森林的第二天,阿力把人被送到他面前,
是那个在押送过程中说话的男人,
他说被带走的那些女人早死了,被折磨到最后,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说有个老女人抵死不从,最后不还是一样,
我哭着嘶喊着把刀一次次的插入,那可是研究院备受尊敬的教授啊!
扭头看着椅子上的惬意身形,心里的危机感达到顶峰,
我朝他鞠了一躬,感谢他带我走出来,
“我爸爸是警察,我要回国,下次有机会我会让我爸爸当面感谢你的。”
没等我走到门口,身后两道声音幽幽的声音传来,
“裴爷。”
“高材生,走可以,说说你把那芯片埋哪了。”
他是裴忱,这里的无冕之王,
不仅操纵着最大的电信诈骗集团,形成一整条完整的产业链,还和保护伞勾结,
每年无数人或被拐卖或被诈骗到这里,从此只能做阴沟里的老鼠。
身后‘尖货’的叫嚣声不停,我闭了闭眼,拳脚声很快传来,
年轻女孩们被吓到尖叫,更有甚者,直接朝着裴忱的方向求他怜惜,
“白扶,我只喜欢你,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入我眼的。”
主动的女孩儿很快被拖进屋里,女人的哀嚎声和鱼龙混杂男人的嘶吼声阵阵不断,
我被重新套上头套坐船送回到山上,
裴忱的耐心越来越少了,我该怎么办?
他回来后照常到地下室看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警察来了,我没那么多耐心,从明天开始,你一天不说我就杀一个人,直到你说为止,人我多的是。”
我答应带着他去山里找,不能百分百保证,
蒙上头套心里计算着时间,他所在地应该离我们逃跑的山不远,
我带着他们在山里绕圈子,越多人越多脚印越好,虽然希望渺茫但我总得努力,
他瞧出了我的念头,只是笑了笑,
手一挥,带着一队人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不过半刻,拿着芯片出现在我面前,
他知道!他知道芯片在哪!
我疯了般从他手中夺走,用力将那短短的芯片掰断,吞入腹中,
抬眸看到他讥讽的目光,我就是个跳梁小丑!
他掐着脖子把我抬起来,濒临窒息的瞬间在放开,如此循环往复,
“宝贝,你看,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回去当天夜里,我发起了高烧,烧到惊厥,
大把大把的药送进他的房间,我像蚂蚁一样一点一点的搬送着需要的药物,
我听到阿力说警方快到他们这里,需要赶快撤退,
他回到房间拿着药膏爱抚的涂着我的脖子,轻声的安慰着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意识昏沉间,我想难怪很多人都回不去了。
因为这次生病,他对我放宽了许多,也怕把我逼急了,
我试探着往山下走去,慢慢的试探着底线,
直到药攒够了,暮夜我拿着油灯像往常一样进了他的房间,
静静的跪趴在床边擦掉眼泪等着他回来,起身关掉窗户,
他最近对我格外有耐心,就像熬鹰的最后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