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十八层楼顶被我的哥哥掐住脖子从他的胯下钻过去的时候，
我的妹妹抱着维尼熊靠在妈妈的怀抱里睡得香甜。
我对着哥哥阴沉的脸学狗叫。
他哈哈大笑，把我拖进阴暗的隔间。
他征战得大汗淋漓，餍足地点上一支烟。
在烟雾缭绕中俯下身将烟头用力按在我的胸口。
我紧咬着牙关，胸口绽放的血泡带着浓浓的腥臭味。
殷明宇露出一口阴森的白牙，指尖加大了旋转的力度。
我面无表情地躺在地上。
他压在我身上，紧皱的眉头酝酿着某种风暴。
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有力的脚步声。
殷明宇低声咒骂了一句，捞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火速穿好。
他走到门口时，外面的人正好推开门。
刺眼耀目的光射了进来，我抬手遮住眼睛。
“殷明宇，你妹妹心脏病复发了，你妈在喊你。”
我听到了她的声音。
清冷的，从容的，像山间清涧流出的泉水。
殷明宇回过头冷冷地扫视我一眼，随后冲了出去。
“余臻......”我费劲地张开嘴，想喊她的名字，却发不出声音。
余臻走得很慢，短短几步路，她好像走了一个世纪。
她的瞳孔里渐渐倒映出我破碎不堪的模样。
她脱下外套，覆住我的身体，动作很轻。
我闻到了一阵薰衣草的清香。
余臻蹲在我身旁，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我拼命地眨眼，过了很久，我才意识到。
她是在为我擦眼泪。
她把我带回了她家。
我在浴室里洗了很久。
我赤着脚踏出浴室，踩出一串湿哒哒的印子。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到声音，很快回头。
暖黄的灯光在她的眼角摇曳，她轻轻地对我招手。
我的手紧紧捏在浴巾的边缘，垂下头，心脏跳得像是要飞出来。
她走近我，一只手覆在我的腰上直接把我抱了起来。
她把我放在沙发上，灵巧的手指挑开我系得松垮的浴巾。
她的吻落在我的脖颈，锁骨，依次往下。
她碰到了我胸口的疤痕，大大小小，新旧交错。
最醒目的两个是殷明宇刚刚留下来的。
她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唇瓣就要贴上去。
我抬手抵在她的肩上，身体微颤着摇头。
“晚秋，你知道的，我不在乎。”
她握住我的手，眼神如此坚定。
我还是推开了她，因为我在乎。
殷明宇说过的话历历在目。
“殷晚秋，那个叫余臻的女人对你的关心似乎过了头，如果被我抓到了，你知道后果。”
我当然知道他的手段。
我赌不起。
余臻扣住我的手腕，清婉的面容染上怒气，“晚秋，我不怕他，你忘了我们的诺言了吗？等我考上大学，我要带你走。”
我没有忘。
那是我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美梦。
我第一次被殷明宇绑在地下室侵犯的时候，就是为着这个念头，才没有咬舌自尽。
可是我，已经等不了了。
我甩开余臻的手，扑上去疯狂地撕咬他的唇。
如果这注定是最后的一次缠绵。
我希望可以不留遗憾。
“给我......”
余臻的眼眶发红，用尽力气将我拥进他的怀中。
一寸寸，救赎了我这布满了殷明宇痕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