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大邺公主苏钰身边总是跟着一名敌国质子供她享乐。
“拓跋羽,这辈子你只配当我的宠物。”
后来,
质子回国,弑父杀兄,率大军攻城,一举歼灭大邺。
“阿钰,做我的宠物可好?”
拓跋羽来到寝宫的时候,我已换好薄纱等着他。
他一身玄色铠甲,铠甲上还渗透出丝丝血迹。
我轻车熟路为他取下佩剑,卸下铠甲。
伺候他沐浴更衣。
宫人们看见我的动作,都识趣的退了出去。
他身上的血腥味让我感觉有些恶心作呕。
我伸手缓缓解开他的里衣。
手腕一转,腕上的手镯已伸出一根银针。
在我准备向拓跋羽腰间刺去时,他腰身一侧捏住我的手腕。
“阿钰,你以前教过我,宠物永远不要挑战主人的耐性。”
他拽过我猛的扔到了榻上。
手腕上的镯子早已不知道被他扔到了哪里。
迎接我的是一夜的折磨,满身青紫。
第二日一早,宫人照例送来了避子汤。
刺杀,失败,折磨。
这三个月我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
我是公主,更是阶下囚。
三月前拓跋羽率大军攻城。
父皇母后被逼自戕。
太子哥哥逃出皇城寻求救兵,至今没有音讯。
我和后宫一众妃嫔扔进军队充当军妓。
我本想一死了之。
拓跋羽在这个时候却召见了我。
他坐在我父皇的皇位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
“苏钰,好久不见。”
我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明明只是三年未见,却已变得几近陌生。
拓跋羽是七岁时来到大邺做质子。
大邺国盛,其他边境小国为保平安便将一些不受宠的皇子送到大邺充当质子。
我第一次见他时,是在我十岁生辰宴上。
父皇让这群新入宫的质子为我舞剑助兴。
其他国家的质子或哭或闹。
只有拓跋羽抽出一柄长剑在我面前舞了起来。
虽然动作有些笨拙,但我看得出来他不想因为这事惹怒我的父皇。
那时他还是一副北梁打扮,鬓边绑着小辫,小辫上拴着几个小铃铛。
随着舞剑的动作,他头上的铃铛也发出叮铃的清脆响声。
“好!”
我看着眼前舞剑的身影,高兴的鼓起掌来。
父皇见我高兴,便将拓跋羽赏赐给我。
父皇说,质子卑贱,只配做我大邺子民的宠物。
我向前走去,看着跪在面前的拓跋羽。
轻轻挑起他的下巴。
“你可愿意做本公主的宠物?”
拓跋羽听到我如此侮辱他,眼眶竟有些泛红。
倒是他旁边的一名中年男子替他领了恩赐。
拓跋羽唤他忠叔。
自此,拓跋羽便成了我的专属。
他与我同出同进,一起学习。
因拓跋羽生的极为好看,五官深邃,又深得我的喜欢。
总是常常遭同期质子的欺负。
有时下学归来,我总是能看到他身上灰扑扑的,脸颊还带着伤。
问他为何如此,他却也不答。
他不答,我便打他。
那是太子哥哥送给我的一条羊皮编织的皮鞭,柔软细滑,抽在身上却是极痛的。
被我打的狠了,忠叔便过来抱着他求饶。
拓跋羽却只是恶狠狠的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后来我听忠叔说,那几名同期质子因嫉妒拓跋羽得了我的赏识,便下学后偷偷将拓跋羽围在假山后打他。
叫他“野种”
忠叔说,拓跋羽是北梁的三皇子,生母却是一名歌姬,一次恩宠后有了他。
北梁王事后都是看着她将避子汤喝完才离去。对于拓跋羽的身世,北梁皇室一直有些怀疑。
可偏偏拓跋羽与北梁王生的极为相似。
无奈之下北梁王只能将拓跋羽的生母纳入了后宫。
拓跋羽自出生以来便不受宠,他的母妃也死在了后宫争斗中。
拓跋羽自小由忠叔在宫中带大。
教他习文练字和一些可以自保的功夫。
一直到拓跋羽六岁时,他才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皇。
他以为他可以和其他皇子一样生活在父亲的庇佑下。
却也只是得了一道一年后遣派至大邺做质子的命令。
当时我虽骄纵,但听了拓跋羽的经历却也有些动容。
第二日我便将那几个欺负拓跋羽的人绑了过来。
将那根小羊鞭塞到拓跋羽的手中。
“他们打了你多少下,你就抽他们多少下”
“我告诉你们,拓跋羽是本公主的,你们打他就相当于打我!”
“想你们的国家安然无事,就不要挑战本公主的底线。”
那日,拓跋羽抬起的鞭子还是没有抽下去。
我骂他懦夫。
他却难得的对我笑了起来。
“因为公主,我第一次有了被人庇护的感觉。”
从那以后拓跋羽开始学着让自己强大。
他每日泡在演武场,我不喜欢他这样,质子能力越强便越容易被父皇忌惮。
拓跋羽只说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保护公主,我便也应允了。
他也真的在履行自己的承诺,每次我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拓跋羽总是冲在第一个。
如果没有后来的那件事,我想拓跋羽可以一直这么保护我。
思绪回笼,我看着殿上的拓跋羽。
强撑着站起身来。
“拓跋羽,怎么,想杀了我为忠叔报仇吗?我现在只恨当初怎么没有把你杀了!”
拓跋羽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双手钳住我的下巴。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伸手便要夺他的佩剑。
与其受辱,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他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伸出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
他将头凑过来,不可抑制的皱了皱眉,像是嫌弃我这幅脏兮兮的样子。
“来人,收拾干净,送进寝殿。”
随着一声令下,一群宫人将我拖进了后殿沐浴更衣。
我被送到拓跋羽寝殿时,他已经沐浴完成。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我不知道他现在对我是什么情绪。
我却在他身上能闻到我父皇母后太子哥哥的血腥气。
我被他压在身下,强取掠夺。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拓跋羽已经不见了踪迹。
守在旁边的宫人端了一碗避子汤给我。
没有什么犹豫,一饮而尽。
就这样我被拓跋羽软禁在他的寝殿。
夜里,宫人来报。
要我出席本次的庆功宴。
出席我的国家灭亡的庆功宴。
我被众人簇拥着洗漱装扮。
为我梳妆的姑姑看着我脖颈处的青紫,犹豫了半晌还是拿了厚厚的妆粉遮盖上去。
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我走进大殿,感受到四面八方的目光。
我认得那些人,那些都是我大邺的臣子。
可我现在不敢看他们。
不想让他们看到大邺的公主如今一副阶下囚的模样。
拓跋羽朝我挥挥手,示意我朝席间众人打招呼。
我跪坐在他的身边,头却怎么都不肯抬起来。
“伺候我,像昨晚一样伺候我。”
拓跋羽偏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的脸色瞬间煞白。他这是想让我大邺臣子看着自己的公主已经投降,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我只当没听见,依旧低头不语。
也许是我的态度惹怒了他,也许是席间众人愤愤不平的态度惹怒了他。
此时一名官员站起身来朝我喊道。
“公主,你是大邺公主,你现如今……”
还未说完,拓跋羽一个眼神,那人已血溅当场。
拓跋羽捏着我的下巴,一字一顿的向我说道。
“伺!候!我!不!然!他!们!都!得!死!”
我紧闭双眼,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
“拓跋羽,我求求你,不要……”
我跪在他的面前,他却只是抬手将我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扯掉。
他这是在诛心。
脱到只剩最后一件薄纱里衣,拓跋羽抱着我去到屏风后的软塌上。
我强忍着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我不知道此时席间的众人会怎么看待自己的公主。
我只知自己的尊严被拓跋羽正一点一点地撕碎。
就像当年我撕碎他的尊严一样。
我记得那年是拓跋羽来到大邺的第五年。
太子哥哥带人来到我的宫里。
后面被压着的是拓跋羽和忠叔。
“阿钰,拓跋羽偷偷画了宫里的布防图,企图送回他北梁”
“你平时宠着他,我无所谓,但这关乎我大邺的社稷安危。”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拓跋羽和忠叔。
骄傲如我,第一次有了被人背叛的感觉。
我拿出那根小羊鞭,狠狠的抽打在拓跋羽的身上,问他是否属实。
他还像小时候一样倔,不肯言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