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迷为何如此倾心,《古风微小说》为何主角发现夫君养了外室,我果断踹掉渣男,选择和离的故事成为追文热潮的导火索?

夫君养着外室,婆母端着规矩。

裴家长媳不好当。

世道让女子要贞静贤淑,恪守规矩。

可死守着规矩,外室入了门,还想谋这正妻之位。

我终于醒悟。

这样的日子,不过也罢!

我的夫君裴煜养了一个外室。

人在槐花巷里,他日日下朝了都要去看。

可见是喜欢得紧。

我不太高兴,想要大闹一场。

可想起前些日子,参加宴会时几位夫人聚在一起,说起豢养外室一事,她们都不甚在意。

“外室而已,不过是个玩意儿。

“你要是不在意呢,就养着,随它去。真要是膈应人了,就把她们纳进门。

“等成了妾室,还不是任主母拿捏发卖。”

这样的法子,是高门大户里的当家主母常用的手段。

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

可我做不到。

我既做不到像她们一样手段高超,也做不到对夫君养外室一事置若罔闻。

成亲时他答应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黄粱美梦。

因着这事连日郁结不已。

汤药苦水喝了不少。

奶嬷嬷劝我:“小姐心里藏着事,为什么不去问问夫人。”

“母女连心,好歹有个慰藉。”

顺着她的话,我回了趟娘家。

从前,婚后的日子再苦,我都鲜少找娘亲诉苦。

我刚满周岁,就被祖母抱过去,在她的教导下,自幼学习三从四德。

我六岁时,性格还有些跳脱,被祖母用竹鞭狠狠抽了好些下,又被罚跪祠堂。

娘见了心疼,要把我接回身边教养。

可祖母却对我说,我是长姐,要端庄贤淑,给下面的弟妹做榜样。

不能像我娘那样,咋咋呼呼,连累下面的弟弟妹妹,连亲事都不好说。

我娘没有妹妹,只有一个弟弟,当时已是弱冠,还未有亲事。

祖母说的或许没错。

我是长姐,要为弟妹们考虑,于是,我拒绝了娘。

一如祖母所愿,成了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

我成了祖母的骄傲。

与娘亲却并不亲近,分开太久,我也不知该如何与娘亲近。

我踏进家门的时候,娘正风风火火地要出门:

“再晚些,就抢不到济源寺的头炷香了。”

我想起嬷嬷的话,略一思索,便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娘见了,有些高兴,将我也拉上了马车。

行到半路,马车却突然大力摇晃了起来。

帘子外响起车夫焦急的声音:“夫人,不好了,有劫匪拦路!”

我害怕地紧紧攥住娘亲的手臂。

“宜娘,莫要害怕,”娘抚了抚我的头发,“你在车上不要动,我下去看看。”

车里只剩我一人,我的心中更是惶惶不安。

只能小心地掀开车帘,想看看娘的情况。

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我那平日端庄贤淑,被称为闺中典范的娘。

此时正虎虎生威地打倒一个又一个。

不出多时,个个都躺在地下哀嚎,出气多进气少。

娘还拿出麻绳,三下五除二,将还喘着气的贼人绑了个结结实实。

她像拎肉一样拎起那人,随意丢给车夫:“送去衙门审问审问。”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劫我谢欺霜的马车。”

“对了,顺便让他们赔我头炷香的钱。”

我看得目瞪口呆。

这……这……这便是我娘吗?

这杀人越货、打家截道的本领,竟比那劫匪还要顺溜。

回去的路上,我一脸恍惚。

娘亲以为我是被劫匪吓到了,却不知我完全是被她给震撼到了。

从小到大,见到娘最多的场合就是初一和十五的请安。

记忆中的娘,总是端坐在那儿,不苟言笑。

接受着一个又一个庶姐庶妹的请安问好。

似她今日这般出格的举动。

若不是亲眼所见。

我真是想都不敢想。

“莫要怕,他们已经伏法了。”

娘柔声安慰我。

我摇了摇头。

母女相顾无言。

半晌,我才鼓起勇气:“娘,若是爹养了外室,你该如何是好?”

娘一脸无所谓:“养呗,咱们家又不是养不起。”

我咽了一口口水,试探道:“若是我夫君……”

“他想都不要想!”

娘挑着眉,语气凶恶:“这兔崽子要是学人养外室。

“老娘第一个把他的头拧下来!”

这世道让女子要贞静贤淑,恪守规矩。

娘的话,太过厉害。

我怕闹出事,终究还是把裴煜养外室一事吞进了肚子里。

我早已出嫁,不好一直麻烦娘亲。

况且我娘,好像和我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是我对她的了解太少。

闲来无事,我找了赵嬷嬷,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今日发生的事情。

她是娘的陪嫁丫鬟,也是我的奶娘。

“我娘,似是身手了得?”

赵嬷嬷一脸骄傲:“原也不是个秘密,夫人的拳脚功夫是打小就和你外祖学的。”

“就连他都夸夫人是‘天赋异禀’‘根骨奇佳’,练武的好苗子。”

书迷为何如此倾心,《古风微小说》为何主角发现夫君养了外室,我果断踹掉渣男,选择和离的故事成为追文热潮的导火索?

我忽然好奇起来,缠着赵嬷嬷问个不停。

“我娘年轻时候是什么样的?”

“她美吗?

“厉害吗?

“我外祖说她吗?

“她不用学规矩吗?”

赵嬷嬷被这一连串的问题给问得发懵,只得慢慢告诉我关于娘年轻时候的事。

“那时候啊,夫人才十三岁。

“喜欢英雄救美,救下了一个被恶霸欺负的女子。

“夫人当时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锄强扶弱、不畏强权的奇女子。”

在赵嬷嬷的口中,我了解到一个与我认知中,完全不同的娘。

许是白天听多了故事,晚上做梦时,我似乎真的成了谢欺霜。

喜欢女扮男装招摇过市。

最重要的是,还好打抱不平、拯救弱小。

这天,我就靠着一己之力,和好友林如竹,救下了一名被恶霸欺凌的妇人。

那妇人跪在地上,连连道谢:“多谢两位恩公。”

我与林如竹相视一笑。

谁知那恶霸竟是辅国公的儿子。

我们回家,遭到了家里一顿毒打。

有些疼。

可是,这样不用守规矩、自由自在的日子,实在是太美好了。

“夫人,该醒了。”

被婢女叫醒时,我犹在梦中施展拳脚。

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几时了?”

“卯时一刻。”

“您该起了,若是晚了,怕老夫人又会责难。”

是了。

我不是梦里恣意洒脱的谢欺霜。

我是裴府的嫡长媳王宜,每日都要早起侍奉婆母用膳。

晨光熹微,带着些许寒意。

我在廊上碰到了行色匆匆的裴煜。

他主动问道:“夫人今日竟起这般早。”

嫁入裴府三年,我日日早起侍奉,他原是看不到。

“夫君今日也很早。

“不知昨夜……”

裴煜不自然地说道:“昨夜在一个同窗那儿品读诗词,与他抵足而眠了。”

我心下了然:“如此,辛苦夫君。”

他又道:“想必母亲这时该起了,你还是早些过去,免得迟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他后领殷红的胭脂印,只觉心中阵阵发寒。

夫君养外室这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被翁婆知道了。

“你可知那流言传得多难听。

“说我们裴府的少爷,和家里生了龃龉,出门单过了。

“沉迷美色、豢养外室。

“裴煜,你好得很呐!”

裴煜颓然地跪在地上,连声说道:“不敢,儿子知错了。”

婆母嗔道:“不过是个女子,选个好日子纳进府里就是。”

“煜儿你也真是,这般藏着掖着作甚。”

“宜娘又不是那种容不得人的妒妇。”

说罢眼风朝我一扫。

我低下头,语气艰涩:“夫君若想纳妾,为裴家开枝散叶,自是无可厚非。”

我是王家嫡长女,需为弟妹婚嫁考虑。

公爹气得抄起手边的茶杯,往裴煜的头上掷去。

霎时间,裴煜脸上血流如注。

婆母连忙护在他身前:“有话好好说,你砸他作甚,是想杀了我儿吗?”

“孽畜,孽畜!”

“我恨不得没有他这个孩儿!”

公爹气得手发抖,石破天惊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可知他豢养的外室是何人?

“教坊司的妓子!”

裴煜这下也不装鹌鹑了。

他梗着脖子反驳:“柳氏不是什么随便的女子,她跟了我三年,一直都是清白之身。”

“我们已互许终身,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你们若容不下她,我便不再回这永宁侯府!”

我想要去拉他的手,劝劝他。

他却毫不留情地甩开。

“我与柳氏,已有了吉儿。

“你们若是不容她,那也休想见你们的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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