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为了让我和她更加相似,邵骏生生用匕首在我眉心剜出一颗痣。
我疼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出声,他却轻轻摸着我的脸:
“疼就哭出来,她最怕疼了。”
邵骏这趟出差回来,带回来一个女生。
如果忽略我俩的性别身高,这女生和我简直一个磨子刻出来般相似。
特别是眉心的那颗痣。
我冷静地问邵骏,这是谁?
邵骏:“她是林婼娇,我的高中同学,也曾经..救过我。”
我了然。
这女人我知道。
当年邵骏为了让我更加像她,生生拿刀在我眉心剜了一次又一次。
眉心的伤心结痂又被他切开,一次又一次的撕裂又结痂。
我那时候疼得要命,却死死咬着嘴唇没敢叫出声,因为怕他不满。
嘴唇因为剧烈得啃咬流出了鲜血,蹭到他的手臂上。
他皱着眉头看向我,轻轻抚过我嘴上的伤口,将血抹在我脸上。
“疼就哭出来,她最怕疼,很爱哭。”
听说林婼娇性子绵软,可爱动人,像只兔子,见过她的人都将她当成宝贝珠子对待。
但现在,我觉得邵骏当初骗了我。
他将失而复得的宝贝珠子林婼娇搂在怀里时,她的眼中都是嫉恨算计。
那嫉恨算计在她抬眼看向他时消失不见,都是惊慌,
她问:“他是谁?”
邵骏没有看我,沉默片刻说:“无足轻重的人罢了。”
林婼娇没回来时,他说他爱我。
林婼娇回来了,他说我是无足轻重的人。
那天他带着林婼娇回来住了一晚,宣誓了一番正主归位,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听他助理施文秉说,邵骏带着林婼娇住进了郊区的豪华别院。
俩人寸步不离,如胶似漆,连上班都带着林婼娇。
还特意买了郊区别院配了八个仆人伺候饮食起居,给她静心养护。
她不喜人多,不能上马路,也不能离了邵骏。
他就买了直升飞机,每天带着她坐直升飞机到公司上下班陪着。
真是疼到了心尖尖。
施文秉:“从来没见过总裁这么疼一个人。”
我没有出声,心中却想着:失而复得,疼惜爱护她,很合理。
人人都知道,京圈邵公子有个白月光,名叫林婼娇,是他高中时就喜欢的女孩。
可惜那个女孩命薄,高考完就被人贩子拐走了,一直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现在,邵骏寻回了她,必然是如珠似玉般疼爱。
施文秉又对我道歉:
“抱歉,你也别太难过。”
难过么?有一些吧。
毕竟他也对我好了这么多年,共枕眠的日日夜夜,是条狗也会有感情。
但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本就是他花钱买的替身,我出身体提供情绪价值换他给我钱。
对我来说,顶好的买卖。
我不亏。
只是如今.....正主回来了。
我也该为正主腾位子了。
我的行礼只有一个箱子。
东西不多,就如我刚来时一般。
这些年,邵骏给我的钱,我都打去给我母亲疗养院的账户,剩下还有几十万,足够我再租个房子找份工作。
站在门口看着住了五年的房子,一时间心中五味陈杂,终究是拿了那串曾经一起去求的佛珠离开。
我发了个信息给施文秉,告诉他房间钥匙在地毯下。
他回了一句:一路小心。
京市其实很大,今天却是来到京市之后第一次这么自由行走。
我闻着空气中飘散的蛋糕香气,耳边是车马吆喝声,浑身轻松。
五年前,我带着身患绝症的母亲来京市求医,那时候我还是海市一个985大学的大二学生。
我慌不择路,对京市一无所知。
揣着家里唯一的一万块就带着母亲来了。
却发现求医太难。
我母亲患的病,需要肝脏移植,还不一定有机会换,换成功了还不一定能好好活,前路是漫漫金钱窟,是个无底洞。
像我这样的穷苦人家是耗不起的。
我妈流着眼泪说:乖儿,咱不治了。
她为我下半辈子着想,不想拖累我的大好前程。
因为我是村里第一个985大学生,是她这辈子的骄傲。
那天,我拿着我妈的医疗费单子,蹲在医院大门嗷嗷大哭。
遇见了正开车经过的邵骏。
豪车的暗黑色玻璃缓缓降下,露出他饱满又凌厉刀凿般的面庞,矜贵得让人害怕。
他眼神沉沉,看我哭了半天,修长的车身堵塞了医院外围街道引起路人不满,却在看到他的车牌号之后都噤了声。
他轻抬手指,一个西装笔挺的人就下车向我走来。
这男人,正是施文秉。
他自我介绍后,递给我一个名片。
“我们邵氏集团可以帮你解决你母亲治病的难题,只需要付出一点点代价。”
我如抓住悬崖边最后一株藤蔓,“什么代价?”
“做我们邵总的人。”
那时候,我还不懂什么叫做邵总的人。
我以为,是将自己的前程都卖给这个邵氏集团,将来给这个公司做牛做马。
母亲是我世间最后一个亲人,我哪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当场就同意。
我看着卡里的一百万,兴冲冲给医院交了费用。
没过几天,说没有床位的住院部给我来电,说有了可移植肝脏,让我去办入院手续。
那一刻,我真正体会到了权力地位的滋味。
也对邵总多了一份感激之情。若是没有他,我的母亲可能都不配有治疗的机会。
母亲手术成功,从ICU换到普通病房之后,我接到了施文秉电话。
让我赶到文豪大酒店总统套房顶楼。
“邵总要见你。”
我难得洗了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我带着拘谨和疑惑,敲响了房门。
邵骏身披红色丝绒长袍睡衣,发丝湿润,慵懒又随意地打开房间,“进来吧。”
这房间豪华得如同电视剧里一般,是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的。
我强忍着四处乱看的欲望,将视线定在我的未来大老板身上,却还是被他飞扬的红色睡袍晃花了眼。
我不小心,看到了他睡袍里若隐若现的大腿和屁股....
我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大家都是男人,但第一次正式面见未来大老板,老板就这样毫无距离感,让我有些慌乱。
但我很快就知道,这哪里是毫无距离感,这简直是负距离。
老板命令我脱光的时候,我害怕没有动。
他靠坐在真皮沙发上,大咧咧地展露着他傲人的身段和健康的棕蜜色肌肤,坦然又潇洒,浑然没有浑身赤裸的羞耻之心。
而穿着衣服的我,却仿佛被他的视线剥离了全身,刺得浑身不自在。
他点燃一根烟,浓烈的白雾在他英俊凌厉的脸上蒙上一层雾,模糊了他的脸。
“我以为,施秘书和你说得很清楚了,你可是收了我100万?”
平淡冷漠的语调,却是赤裸裸的威胁。
原来是这个意思,我恍然大悟。
羞耻之心让我浑身发抖,我没想过,竟然是要我卖身。
这是我第一次了解到,原来男人可以睡男人。
我明白我没有退路,若是拒绝,我母亲...
我不敢赌。
老板命令我躺下的时候,我像只钻地的地鼠,慌忙躲进了被子。
他压向我,教我体会了这辈子不敢想的体验。
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和折磨,我被送上云端又跌落凡尘。
是什么让我醉生梦死?
是他抱着我时的律动,还是他抚摸我脸时情动时说着情话?
我已经记不清。
如果不把他当成情人当老板,他待我还是极好的。
他会搂着我温柔说话,会买一堆我这辈子只能在电视里见过的奢侈品给我,还会月月给我账上打钱。
甚至还买了一套房子让我住。
我是个奇特的员工,以身体之名,卖身救母。
我找了一个破旧小区租下,离我学校很近。
我现在还在京市读研究生。
当初邵骏将我的学籍从海市迁到京市,对他的神通广大,我是见识过的。
我进了京市一个985大学继续读书,方便他需要时随时陪他,也方便我照顾母亲。
忙碌的研究生生活忽然少了邵骏的存在,顿时轻松不少。
我多了很多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比如:报考全国大学生英语大赛。
借着锻炼口语,我还接了一份课外辅导的兼职,给一个高中生补习。
学生是个叛逆的黄发小子,屡次挑衅。
可我有的是耐心,无论他怎么折腾我,我都能不动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