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不久,就荣升太妃。
我本想幸福养老,摄政王却常常半夜翻我窗。
被太后抓包时,我尴尬笑道:「斗地主三缺一,姐姐来吗?」
太后转身锁门,木条封窗。
「这几日摄政王身体不适,哀家就勉为其难垂帘听政吧。」
临走,太后还语重心长的嘱咐了她弟一句:「谢珩,给你机会你别不中用。」
我在古镇中摔了一跤,再睁眼就变成了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向婕妤。
是的,我穿越了。
并且我自认为运气不错,穿越没几天,就遇到大臣造反。
皇后带我跑了路,皇帝在宫中嗝了屁。
后来皇后谢璇她弟谢珩平定了叛乱,扶持五岁的嫡长子登基。
谢珩成了摄政王,谢璇荣升太后,我也混了个太妃。
升官发财死老公,搁谁谁不美滋滋?
当然,也有不太妙的。
那就是,我这具身体的原主是谢珩的情人。
我穿过来时,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为零。
那日谢珩刚从边关赶回,说要见我。
我不解,谢璇却告诉我,我原本和谢珩有不少恩怨纠葛。
因为这句话,我见谢珩时,一整个如履薄冰。
一番闹剧,我才知,原来原主和谢珩,是情人关系。
但后来,我也壮着胆子同他说,我失忆了,对于以前,我表示抱歉。
我这么说像个渣女,但我也确实无法去爱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虽然这具身体名字同我一样,都叫向曦如,甚至连相貌也分毫不差,可我也终究不是她。
再之后,谢珩又是平定叛乱又是忙于朝政,我没再见过他。
便是整日的吃好喝好,乐不思蜀。
可能是饱暖思淫欲,我近日老在梦中见到一个中长发男人,但只有轮廓,看不清脸。
接二连三的梦到,我也觉得挺奇怪的,索性和谢璇提了几句。
谢璇说改日带我去找男宠。
我忙说不用。
夜里,我骤然被一阵冷风吹醒。
迷迷糊糊的睁眼,却撇见一个人影从窗外翻进来。
「谁?!」我一惊,也抓起了放在枕下的剪刀。
对方是个高大的男人,但我看不清脸。
我刚准备叫人,却骤然被捂住了嘴。
我反手将手里的剪刀刺了过去。
剪刀刺入他的左肩,他一声闷哼,松了手,血腥气伴着酒气也一同朝我袭来。
距离近了,我也看清了是谁。
「摄...摄政王?!」
谢珩表情复杂。
我一慌拔出了剪刀,又听见噗嗤一声,伤口开始冒血了。
我尴尬的笑了下:「要帮您叫太医么?」
谢珩有些咬牙切齿:「...不必。」
「那我帮您包扎一下?」我小心翼翼的道,但在心里把谢珩骂了一通。
「好。」
我心想是不是自己刺的再深一点他就会直接去找太医了。
谢珩还想脱衣服,我急忙撕下帷幔隔着衣服对他伤口一通乱缠。
谢珩:「......」
「我这里实在没什么东西,我也不懂医术,只敢胡乱给您缠一下止血,不然您还是去找个大夫吧?」我说的很诚恳。
「摄政王深夜来访,我一时慌乱才犯下大错,还望摄政王谅解,此外喝酒伤身,还望您少饮为妙。」
言下之意:是你自己作死,喝多了就别出来晃悠了。
谢珩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些无语,又有些窘迫:「是我冒犯了,太妃见谅。」
我内心:「你知道就好。」
谢珩留了一句伤口他自己会处理,便又走了,还是翻窗。
我不禁怀疑,谢府的是不是没有门,全是窗户。
我没想到第二夜,他又登门,不是,登窗造访。
这次我还没睡,一见他,便脱口而出:「你怎么又来了?」
他今晚眼神清明的很,不像是喝多了,可看着就不怀好意。
他指了指左肩,道:「该换药了,太妃帮帮我。」
旋即,他又在我耳边轻声道:「我肩上的伤,你也不想多一个人知道吧?」
语气不像是威胁,倒像是戏谑。
说的也仿佛不是换药,而是色诱。
「这...」
我的「也不是不行」还没说出口,谢珩却又来了句:「帮我换药,帮你认识你梦里断发的男人。」
「诶?真有这个人?」我顿时有些激动。
谢珩没好气的嗯了一声。
「那好啊!」我高兴的答应。
谢珩脸黑的速度和我答应的一样快。
我于是又补了一句:「摄政王别误会,我只是担心您的安康,其余只是其次。」
谢珩冷哼了一声,但脸色缓和了不少。
真存在这么个人,我去认识一下自然不亏。
万一是一同穿越的兄弟,或是穿越回去的关键呢?
我这边想着,谢珩那边也给我扔了一个小瓶和纱布。
我再一抬头,他就已经开始脱起了衣服。
我内心强装镇定,PUA自己这和军训时用的假人没两样。
我硬着头皮走上去,僵硬的替他解开纱布。
可,军训时的硅胶是假的,现在这个是货真价实的。
谢珩这胸肌是胸肌,腹肌是腹肌的。
我承认,很符合我的择偶标准。
色诱!他这就是色诱!
可拆完纱布后,那个小小的伤口,又拉回了我放飞的思绪。
「疼吗?」我心中忽然来了愧疚。
「肉长得,当然疼。」
一个能在朝野上下呼风唤雨的男人,此刻却委屈兮兮的。
「对不起。」我向他道歉,但仍认为主要的错不在我。
「既如此,太妃给我些补偿可好?」谢珩语气突然又欠了起来。
很好,愧疚全无。
我将药撒了上去,谢珩倒吸一口冷气。
「我能力范围之内,并且不出格的,就答应你。」
谁让,这人位高权重,事关我能否幸福养老呢?
「以后都给我换药。」谢珩开口。
「就这?」我有些惊讶。
毕竟,从他刚刚说叫我帮他换药开始,我就已经觉得之后这都是我的活了。
「对,你可愿意?」
我点头。
可我后来才知道,我中了他的文字陷阱。
谢珩倒是守信,不日便带我出宫,去见一个叫江颂堇的人。
这人是侯府世子,他头发长度和我梦里的一样。
而他的头发是在这次叛乱中被叛军割掉的,据说当时头发不断,断的就是头。
但说来也怪,我这些日子已经没有再做那个梦了。
到了雅间,谢珩坐我旁白,江颂堇坐对面。
江颂堇倒是自来熟,和我寒暄了几句,便就开口道:「听闻向姑娘好奇我这头发?」
我便试探道:「确实,觉得挺Fashion的。」
「呃,何为发神?」江颂堇眼中全是疑惑。
行,不是现代的。
「是我家乡的一种说法,是新潮的意思。」
我是藩国济国送来结亲的郡主,存在文化差异也说得通。
「哦,原是如此。」江颂堇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又道:「我这头发会如此也并非我本意啊。」
江颂堇一幅,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样子。
「其实当初,若非谢兄及时感到,我这头发也救不了我。」
江颂堇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当初他们平定叛乱时的枪林剑雨。
我安静的听着。我听到最多的,便是:
「若没有谢兄...」
「幸亏有谢兄..」
「多亏了谢兄...」
认识的知道他是江颂堇,不认识的以为他是谢珩的托。
谢珩也一言不发,一幅深沉的样子。
后来江颂堇说的嗨了,居然冒出来一句:「当时谢兄听闻你失忆,差点当夜就从边塞跑回京城,还好我及时劝住了他,不至于坏了计划。」
谢珩连忙咳了好几声,江颂堇也骤然反应过来。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便就问:「什么计划?」
江颂堇赶忙找补:「当然是替先帝巡视边关的计划。」
哦,我不信,我现在也不好刨根问底。
后来也没再说什么了。
这江颂堇,也确实只是个古代人了。
离开茶馆后,我本以为谢珩会直接带我回去,没想到他主动说带我去转转。
我答应了,毕竟谁不喜欢去玩呢?
不一会儿,谢珩带我来到了一条繁华的街道。
我高兴的这处悄悄,那处看看,谢珩在我身后默默跟着,见我在小摊上看中了什么东西,主动的就帮我买了。
我心想,他对向曦如,还真是好。
这条街走到了头,谢珩忽然又道:「你可还记得,你我第一次见,就是在这条街。」
我摇了摇头,又好奇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