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微小说小说免费读_我是贵妃,我闺蜜是当朝皇后,我俩分工明确,我搞钱她谋爱全新篇阅览

我叫沈如霜,是个贵妃。

我爹是当朝少傅,我闺蜜是当朝皇后。

我对情爱没有兴趣,人生最大的目标是搞钱。

当了贵妃后,我搞钱搞得更得心应手了……

我初次见陆子舒,是个蓄谋已久的意外。

泰和三年,远在江华的祖父身体不适。

我爹问谁愿回老家照料时,我那平日里最爱争风头的几个姐妹们默契十足,齐刷刷往后退,剩我孤零零一个站在中间。

我爹很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差点以为我那点心思被他看破了。

所幸他只是捻了捻胡须,颔首道:“霜儿是个有孝心的。你若是能得了你祖父几分教诲,也是你的福气。”

福气不福气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晚,我娘取了家传的宝剑,追着我爹骂了一路“狗男人”。

京中的世家女子,及笄前的十三四岁是最重要的。

与其他世家女子交际,参加皇家举办的花朝宴,都是为了挣个好名声,将来挑个好夫婿做准备的。

在姐妹们幸灾乐祸的目光下,我坐上回乡的马车。

回到老家,一拜见完祖父,我就暗中遣人去打探我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夫。

我那在户部当尚书的老爹做买卖上了瘾,一高兴把女儿也卖给了门生当儿媳。

我未出襁褓时,就和陆侍郎家的大公子陆子舒定了亲。

后来陆侍郎升了官,回江华当了刺史坐镇一方,我也再没机会见一见这个未婚夫。

晚上婢女回来,对着我一脸难色:“小姐,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婢女说,陆子舒,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十二岁一篇《老鳖赋》气得府学学正连夜写了万字长信给京中陆侍郎,痛斥顽儿。坊间传闻他财色酒赌,无一不沾,临江河畔最红火的妓馆,就是他开的。

我摸着茶杯不动声色:“坊间传闻不可信。这话你先别同家里人讲。”

江华府距离京城千里之遥。只要陆子舒作天作地的名声一日没传到京城,我就还有机会逃出包办婚姻这个火坑。

我当下没说话,转头就贿赂了沈家常用的牙行,摸进陆府一探虚实。

我先抹了京城时新的美黑粉,又换了一身旧的婢女服,跟着小厮往陆府内院走。我低着头捧着酒,刚想问怎么去陆大公子屋中,后院就传来笙歌阵阵,一排穿着清凉的美貌女娘自我身边鱼贯而过。

到了后院,宴席正中果然正有几家公子在谈笑风生。我离得远,一时看不清正中那人的样貌。歌女环绕在他们身侧翩翩起舞,我一时挤不上前,只能暂且按兵不动,等人唤我上前斟酒。

过了半盏茶,只听中间那人笑道:“在下这里的寻常物事,倒也不必拿出来贻笑大方,只有一样东西还颇为自得。”

陆子舒率先自脂粉堆里站起来,引了几位客人往水榭另一侧走。我赶忙低下头退到一边,他经过我身边,看也未多看一眼。

我偷偷抬起头,瞄了眼他的侧脸。只这一眼,我便明白了为何一路上,路过的婢女听了他的名字都会双靥泛红,又为何那些歌女,恨不能狂蜂浪蝶般扑到他身上。

陆子舒那张皮相,看着真是十分俊雅,十分文秀。最会骗人的还是一双眼,未语先笑,让人在他身边就感到十分舒适。

他带着众人七拐八绕,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折扇远远一指,我才注意到这偏院的院子里搭了几个矮棚,一靠近便是一股恶臭。

那几位公子纷纷掩鼻,陆子舒倒是不慌不忙,望向那矮棚的目光,依然是含情带笑。

“在下年少时不懂事,请了老家的参农来种了点山参,今年将将满五年,”他指着那几个矮棚地里白胖的参头,转头笑道,“只是这参虽金贵,却必须长于秽物之中。陆某也是好不容易才从城西鸡场收来这些粪肥。眼见今年参终于长成了,还想给各位兄台带些回家去,给家人补补身体。”

野山参有价无市,一支难求。既有需求,自然有有心人便观察山参生长的地理条件,掘了参种回家自养。我从前听我爹说过,这山参极为难种,种参的土地,之前五年不得生过旁的作物,参种埋下去至少五年才能成熟。因此市面上纵是养出来的山参,也十分昂贵。

我从前帮着家里看过账,知道山参的价格。陆子舒家中这一片参若是都能卖出去,粗算下来,抵过他爹十年俸禄不止。

更妙的是,他是在私宅中种植。当朝器重文官,对文臣有格外恩典:府内私种的作物,不必按税例纳粮。更何况像山参这样暴利的作物,按例当纳两分税,这一来一回,又省下好大一笔。

他拿了自家的山参做人情,在场的世家公子收了,家里人以后明里暗里免不得给陆子舒行几分方便。

横亘数年的谋算,干脆利落的打点,我不禁对这人有些佩服。

果然陆子舒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拱手言谢。陆子舒让小厮去取参,又带头往回走。

只不知怎地,他经过我身边时忽然左腿绊右腿,眼看就往我身上来了。

按套路,我要么应该被他扑倒,正好吻在嘴上;要么和他来一场天雷勾地火地转圈圈,然后双双沦陷爱河。而我嘛......

我面不改色地伸手,用我娘教我的一手借力打力,顺势把陆子舒往远处一推。

就这样,我在众目睽睽下,把我那好色成性,财迷心窍的未婚夫推到了鸡屎堆里。

陆子舒坐在明亮的厅堂上,发色还带着几分沐浴完的潮气。我坐在他对面,低着头,假装自己是个木雕。

“你把陆某推到粪堆里,总该抬头看看我吧?”他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并没看我:“沈姑娘千里迢迢自京中来,不过是想探探陆某虚实。怎么到了陆某面前,倒不做声了?”

这人的眼睛定是在油锅里炼过的。

我站起来朝他福身行礼,直接问道:“公子是故意摔到我身上的?”

“只是玩笑,不过陆某自然也想见见未来妻子。”

他替我斟了杯茶,转过头愣了愣,好像才第一次看见我似的:“你长了一张很美的脸。”

我怔住了。他伸出一只手指,在虚空里勾勒。

“真是标准的柳眉杏眼。下颌的轮廓还不够分明,若是再年长几岁......”

他看着我的样子,就好像我不是个人,而是一幅少见的画,一幅他需要认真钻研,才能画好的画。

这般明晃晃的登徒子行径,他却做得坦然大方。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只能笑道:“公子是怎么看穿的?”

“你的牙洁白若雪,整齐如贝。寻常人家的女孩,换牙时哪里能天天以竹盐漱口?肤色与举止都可以模仿,可这一口牙,却是轻易改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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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聪明,知道先来打听我的消息。可我陆家毕竟在这江华多年,不至于连自家未婚妻回来的消息,都不知晓。”

合着从我回江华府的那天开始,就没逃出过别人掌心。

我由衷地拍马屁:“陆公子真是好眼力。”

陆子舒抿了口茶,一双笑眼在我身上一掠而过,笑而不语。

喝完茶,陆子舒遣小厮把我送回了沈府。回府后,我闭门不出三日,把各家试探的请帖推了个遍,还是没能想出个对策。

陆家倒是转天就送了几支品相上好的山参过来。祖父老怀大慰,觉得这未来孙婿十分知礼,特意开库房取了血砗磲雕成的锦鲤,让我亲自上门道谢。

这可真是棘手。本来想早日摆脱这个登徒子的。

我望着陆子舒捧着礼盒不急不慢离开的背影,恨不得再把人推到粪坑里一次。

二月初二,花朝宴。

沈家乃江华望族,我身为沈家嫡女自然坐在上首,在场也只有庐陵刘氏的女子能与我平起平坐。

沈刘两家在朝中不对付,便是闺阁里的女子也要明争暗斗的。

我戏演不过陆子舒,到底也是在京中历练过的。

刘氏姐妹借着斗诗比画,明里暗里给我飞冷箭,都让我轻飘飘挡了回去。

风中的裙裾飘飞,拦住外人探看的目光,也拦住了我望向陆子舒的目光。

花朝宴男女分席。如今江水刚刚解冻,世家公子依水成席。那边阵阵笑声传来,中间依稀夹杂着陆子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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